“沒錯,你要把這個說成是自殺式攻擊,也是可以。”圓證說道。
孤心也一陣目瞪口呆,這聽起來,怎麼像是人-肉-炸-彈意思,連脈力都產生了意識了。但不管怎麼說,孤心崛已經明白了,雖然無法解釋,但是尊主身體反而受到了重創傷,普陀山似乎是無法救治了。
“明日,我們就下山,回到竹林之中去吧。”尊主用極爲虛弱語言說道,不久,她雙目微微閉合,居然沉睡了過去。
“我剛纔用脈力爲她全身溫養了一遍,休息一天,明日就必須下山了。”圓證說道,他站了起來,圓通和孤心崛也趕緊跟着站起,三人從尊主禪房之中出來,將門合上,讓她好好休息。
“下山之前,我必須有些話要告訴小施主。”圓證正色說道。
“大師請講。”這些日子相處,讓孤心崛對這兩位大師刮目相看,穿梭之前,孤心崛也看過不少和尚,但那都是掛着羊頭賣狗肉,別說佛心,就連佛性都沒有,讓他對佛門極爲失望。可是,這幾日,讓他見識到了,什麼才叫做真正高僧!
圓證一邊走一邊說道,“原本,我們普陀山是不問世俗事情,但是,普陀山畢竟還是要世俗裡購買一些生活用品,因此,也能夠得到一些世俗裡消息。”
孤心崛一怔,看起來,應該是一些關於江南國、江北國和江陰國消息。他心不由得就是一緊。
“江南國、江北國和江陰國聯手下達了一個命令。將普陀山腳下圍困了起來。這一次,出動了極多軍隊,已經達到了過十萬士兵了。”圓證一嘆,雙手合十,“世俗人就是無法度過這個‘癡戒’啊!”
“過十萬!”孤心崛一愣,就算是灌嬰城也不過是幾千多士兵而已,三個國家邊疆士兵,撐死了也就是兩三萬。這過十萬士兵,看起來,三個國家已經動用了其他城池士兵了。“這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不就是對待脈獸看法不同嗎?爲什麼就要刀兵相見?難道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圓證繼續說道,“連日來,魔教也派遣了不少教衆到達普陀山腳下,和三個國家士兵多有發生衝突。雙方互有損傷!”說罷,他和圓通口誦佛號,雙手合十。
孤心崛可以想象出,那普陀山下。已經是腥風血雨一片。
不久,圓證睜開了眼睛。“江南國國主是發佈了一個國主令。”
“噢?”孤心崛一聽,立刻緊張了起來。
“一切幫助魔女人或者家族,都將視爲叛國罪,殺無赦,滅族!”圓證嘆息了一聲,看了孤心崛一眼,“你是江南國人,我想,明日謝施主下山,還是由我普陀山僧人護送。我想,就算是江南國國主,也要給我普陀山幾分薄面。”
“謝謝大師好意,”孤心崛立刻拒絕了圓證大師好意,“很明顯,江南國國主已經知道這裡是普陀山,但是,他們依舊安排了無數士兵當做炮灰,其心極爲歹毒。如果普陀山僧人護送,說不定,就犯下殺戒,這讓晚輩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所以,明日護送,依舊由我來做。”
“可是,你一個人?”圓證皺眉。
“打不過,我可以跑嘛,我脈力是風系,還有助跑靴子,應該沒有問題。”孤心崛一笑。
圓證思考了片刻,終於點了點頭,“我普陀山有操縱風系脈力加持法決,現傳授給你,到時候,說不定也能夠派上一點用場。”
“多謝大師。”
第二日。
孤心崛用過了齋飯,將尊主背了背後,圓證送來了一張藤木編織皮甲,用此皮甲披尊主背上,然後用藤蔓穿到孤心崛腰間和胸口,打上了一個死結。孤心崛拉動了幾下藤蔓,發現已經相當牢固了,這才放心。這樣做,即可以防止尊主自己背後被人偷襲誤傷,另外也可以將尊主牢牢固定自己背後,讓自己可以放開手腳。
戒律院還送來了一個合金製作帽子,一對藤木編織護腿,從頭到腳,將尊主包裹了一個嚴嚴實實。
孤心崛將準備停當,左手抱住了尊主古琴,右手擒住霸刀,向普陀山衆位高僧深深鞠了一個躬,“請恕晚輩無法合十行禮,多謝衆位大師連日來照顧,晚輩感激不,他日若是有緣,晚輩必定登山道謝!”
“施主,普陀山大門永遠向你敞開。”圓證和藹笑着。
“施主保重!”衆位僧人,圓證和圓通兩位大師帶領下,向着孤心崛合十相送。
孤心崛一笑,剛要轉過身離去,卻發現大殿頂上,那名拿着柴刀老僧遠遠望着自己。孤心崛舉起霸刀,朝着那名老僧揮了揮,像是離別示意。
登上普陀山山路,步向着山下衝去。
過十萬士兵什麼概念?
以前,孤心崛對此很是茫然。不過,當他衝到山腳下時候,終於明白了這個數字含義——黑壓壓帳篷,一眼望不到邊際。一隊又一隊士兵,做着常規巡邏。
江南國士兵方隊正中間,其他兩個國家方隊分立兩旁,呈現一個品字形,將普陀山山腳下牢牢圍困了起來。灌嬰城邊疆士兵對於此地爲熟悉,被當做了先鋒,頂了方隊前方。
連日下來,凌莫雨已經眼窩深陷,每日都目不轉睛盯着普陀山那個入口。樓海平等幾個核心骨幹勸過了不知道多少次,可是傻丫頭就是如此執拗,第二兵團第九百騎隊士兵一個個都搖頭嘆息,不少人心中暗歎,“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驀然間。
一直萎蔫不振凌莫雨‘蹭’一聲站了起來,把一直旁邊守着樓海平都嚇了一大跳。
凌莫雨手指伸出,指着前方一個東西,然後嘴巴哆哆嗦嗦半天沒有說出話,眼淚卻是嘩啦啦流淌了下來。
樓海平順着凌莫雨手指方向望去,只見遠處,那把標誌性大刀眼光照耀下閃閃發光。
“是老大!”樓海平驚叫了起來,像是一直盯守林沖等人也是吐出了口中草莖,驚呼着。
“沒錯,是他!”凌莫雨幾乎要哭出聲來,她完全不顧一切衝了過去。
“第二兵團,第九百騎隊,跟上!”樓海平連忙發佈了命令,很,整個第九百騎隊兩百多號士兵分隊長帶領下,整齊劃一向前衝了過去,動作極爲統一和迅捷。
當然,也有其他士兵發現了孤心崛,是有眼尖看到孤心崛揹着尊主。
“魔女下山了,那少年揹着魔女!”一名士兵一聲呼喊,頓時像是催化劑一樣,將所有士兵熱血都調動了起來。一個個軍團長、兵團長、教官指揮下,士兵們像是潮水一樣向着孤心崛涌了過去。
“人還真多啊!”孤心崛嘆了一聲,‘嘭’一聲將左手古琴立了地面上,頓時,原本還想要接近士兵都停下了腳步,兩百多米外,圍成了一個圓圈,虎視眈眈望着孤心崛。
“這恐怕,就是萬衆矚目吧!?”孤心崛嘆息了一聲,望了一眼灌嬰城方隊方向,右手霸刀一揮,將旁邊一棵大樹砍倒,然後從空間之中拿出了寒潭天壇釀和一些藤木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