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書對於撥氣的修煉是很快的,他發現自己與易離痕他們的玄脈除開他本身知曉的區別外,又有了新的不同點。
易離痕表示自己在運轉玄氣的時候經脈會有一些若有若無的阻隔感,這是由於經脈還沒有徹底開啓所導致的,想要解決這一問題需要等到修爲達到三階後,可以依靠自身玄氣實現衝脈才能搞定。
洛凡書沒有這樣的感覺,他的玄氣與靈氣在玄脈中運轉十分流暢,完全感受不到任何阻隔的感覺。不過這樣的流暢也是有前提條件的,那就是玄氣與靈氣不能相遇,洛凡書嘗試過將玄氣與靈氣相融,只是這沒有在經脈中進行,依靠一些引出體外的玄氣做的實驗,他發現玄氣與靈氣之間彷彿有一層看不見的無形壁壘,無論他的靈覺怎麼施加壓力,二者之間的這一層壁壘都一直存在着。
洛凡書不知道這樣的情況發生在玄脈中會怎麼樣,不過他知道一定不會有好的結果。因此他一直在避免這樣的情況的發生,只要是對他沒有好處的東西他一點嘗試的想法都沒有,即便是這樣做會滿足他的好奇心。
由於有這一點與別人不一樣的東西,洛凡書撥氣第一階段練習地特別快,一週的時間就達成了進入下一階段的門檻,第二階段與第一階段基本類似,有區別的一點是在第一階段的基礎上還需要有玄氣量的需求。
放在別人身上這肯定有很大的難度,可是洛凡書根本感受不到什麼,常人在這一步需要克服的主要就是經脈沒有完全開啓所帶來的阻撓,洛凡書根本不需要,甚至只是嘗試了幾次就做到了。
“這麼簡答?”洛凡書看着眼前四處飛舞的一團玄氣,覺得有些不真實。這團玄氣差不多佔據了他丹田中玄氣的一成,算是非常大的一股玄氣了,只是將他由經脈引出體外他做的十分輕鬆,靠着一個星期的聯繫,他指揮這股玄氣也非常得心應手。
“這麼說,我可以繼續下一個階段了。”洛凡書取出剛剛放回去的書,又開始進行下一個階段的學習。
這個階段是爲了找尋破綻。洛凡書看到這裡就麻了爪,這部分東西恰恰是他最不擅長的東西,他只有最底層的武技基礎,甚至都談不上基礎二字,讓他找尋別人武技武決上的破綻屬實有些強人所難。
“呼,難道,真的沒有一點辦法嗎?”洛凡書收起靈覺,盯着眼前的化氣式發呆。
“有些好高騖遠了啊。”洛凡書嘆了口氣,收好化氣式,準備不再碰它了。
一天的修煉下來,修爲沒有什麼提升,倒是把自己累得半死,洛凡書強忍住倒頭就睡的想法,湊到易離痕身邊。
易離痕準備了一些乾糧,他知道洛凡書有時會在睡前吃點東西墊肚子,所以他一般都會在睡前幫洛凡書準備點可以騙肚子但是本身吃下去又長不了什麼肉的東西。今天他修煉的狀態不錯,剛剛纔結束,所以洛凡書來找他的時候他正在把乾糧熱一熱。
“今天是什麼東西?”洛凡書坐在火堆前,看着易離痕擺弄着一個小陶罐。
“之前借廚房的大鍋弄了一些米花,留了一點,我拿來熱一熱,希望還沒有受潮變軟。”易離痕回答道。
“不錯,記得弄點糖霜在裡面混着。”
“怎麼,遇上難事了?興致不高。”易離痕往罐子裡面弄了一勺糖霜,而後不斷搖晃陶罐,在糖霜混合均勻後將罐子放在火堆一旁加熱。
“我哪裡興致不高了?”洛凡書問道。
“以前晚上來找我搞吃的,你基本不會盯着吃的看,這次不一樣,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事情。”易離痕說完取過水袋喝了一口水,將水袋遞給洛凡書。
洛凡書接過水袋,並沒有動口,他還不是特別想喝水,加上剛纔易離痕是直接對着水袋口子喝的,他就更沒有了喝水的想法。
“這化氣式修不成了,修煉到現在我需要在別人的招式裡面找破綻,說實話我在武學上和一個小孩沒有區別,至於武決就更別說了,我還沒有見過別人施展武決,找別人的破綻這不是難爲我媽?”洛凡書抓了一把米花,開始往嘴裡送。
“確實有點爲難人。”易離痕笑了笑,雖說洛凡書放棄了修煉化氣式,不過他知道洛凡書心裡一定是不打算放棄的,之所以放棄更多的是因爲心裡的無奈罷了,“如果只是想找尋破綻的話,我倒是有個法子,只是可能有些艱難,並且只能教你尋找招式上的破綻,至於武技上的破綻如何尋找我可教不了你。”
“真有法子?”洛凡書有些狐疑,他知道自己問題的根源是來自於基礎不紮實,所以他對於易離痕的法子有些懷疑是正常的。
易離痕點了點頭。將陶罐遞給洛凡書:“吃完睡個好覺,明天可能有點難熬。”
一夜無話,雖然對於易離痕的話語有着種種疑慮,洛凡書還是很快地進入了睡眠。
從旁峰迴來後,洛凡書直接找到了易離痕,準備開始學習如何找尋破綻。易離痕沒有說什麼,只是將洛凡書的鐵劍扔給了他,乘着洛凡書不在的時候,他把自己的劍和洛凡書的劍做了一些處理,兩柄劍的劍峰上都被包上了木頭,這麼做會在一定的程度上影響到用劍。最好的辦法是用沒有開封的劍來練習,只是易離痕沒有功夫去準備兩把沒有開封的劍,只能用這種法子來將就一下。
“辦法很簡單,我會盡量留手,你什麼時候能躲開我的招式,或者抓住機會反打我一招兩招的,你也就算是成功了。”易離痕沒有擺什麼起手式之類的姿勢,對付洛凡書還用不上,他只是提着劍隨意地站在那裡。
洛凡書深吸一口氣,回憶起化氣式開篇教的那些基本的劍法,擺了個起手式:“開打吧。”
洛凡書話音剛落,就幾步之外的易離痕身形一晃,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感覺自己右臂上傳來一陣劇痛,讓他差點握不住劍。
“就不能輕一點嗎?”洛凡書吸着冷氣,說道。
易離痕搖了搖頭:“已經收手了,再收手會影響出劍的速度,達不到效果。”
洛凡書嘆了口氣,自己選的路,跪着都得走完:“繼續吧。”
“凡哥抱歉了。”易離痕的話音剛落,洛凡書就感覺自己右臂上又被來了一下,這次注意力不集中,連易離痕怎麼出劍的都沒看清。
“啊,小離,你個閘總!”
“啊,易離痕,老子要宰了你。”
“易離痕,你就不能換一邊抽嗎?”
“小離,我不練了。”
“你出手真的不能再慢點嗎。”
……
一天下來,洛凡書趴在地上被榨乾了最後一點力氣,他連交任務都沒去,今天的七十點貢獻值算是被功勳堂負責管理收任務的人屯了。這算是負責這一項任務的人爲數不多的賺取外快的法子,一般這種日常的任務是需要雙方都確認了功勳章纔會由發佈任務的人轉交給完成任務的人。只是發佈任務的人確認了任務完成後,他們在收取任務時接任務的人找不到的情況下,這部分功勳值也就歸他們所有了。
“起來吃點東西吧。”易離痕將一個餡餅遞到了洛凡書面前。
“骨頭斷了,動不了。”洛凡書有氣無力地說道。
易離痕一把抓起洛凡書的手,將他拉了起來:“少來,你最多有點皮外傷,以前洛家跟我練武的人都說我下手沒輕沒重的,但是我自個清楚我下手都是很剋制的。”
“這還算剋制?要不是我這個月練了一點,你能打死我。”洛凡書接過餡餅吃起來,餅子被烤的很脆,肉餡還混了一些辣椒,是他很喜歡的味道。
“那可不,我要是沒有留手你今天身上至少得斷四根骨頭。”易離痕在身側的小包中找尋了一番,將一個小瓶子拿了出來,“趕緊吃,吃完我給你上點藥,保證每天起來你全身上下一點都不疼。”
餡餅不是很大,洛凡書吃的很快,而後褪下了衣服,現在他才藉着身前的火光細細打量易離下的狠手。他本來想找一兩處傷得比較重的地方來要挾一下易離痕,讓他明天下手輕點。仔細檢查了兩遍後,他非常難過,身上的傷都是一些紅腫,這種傷確實是痛了一點,但是第二天起來估計就不疼了,加上易離痕要上藥。洛凡書估計真的如他所說,明天早上起來自己一點都不會疼。
藥的氣味很難聞,瀰漫着一股苦味。洛凡書很慶幸這種藥是外用的,如果是內服的,他不敢想象。僅僅是聞上去他都感覺苦的受不了,如果這個玩意是內服的,喝下去他覺得自己半條命就算是交代在這裡了。
良藥苦口利於病這句話說得一點都不假,晚上修煉了一陣後,洛凡書躺倒在地上已經感覺不到那種火辣辣的疼痛感了,全身上下都有一種十分清涼的感覺,因爲這種舒適感就連入睡都要快一些。
只是洛凡書每天不得不在早上的時候多洗一遍澡,之前如果沒有怎麼出汗他一般都是兩天左右洗一次澡的,原因很簡單,洗澡的澡堂距離他的宿舍有些距離,他懶得走。
好在身上那股苦味很容易洗掉,徹底地清洗了一遍後,洛凡書只從自己身上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藥香味,十分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