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這一生遇見你,多好(一)

葉娉婷梳妝打扮好的時候,距離登基吉時已剩下最後一刻鐘不到,急急忙忙從鳳宮坐轎輦到太和殿,到達的時候恰好吉時到,沐浴在晨光中的祭祀大鐘被敲響,她蜿蜒了一地鳳翟衣長尾正華美的拖在地上,初上妝,整個人漂亮得很,簡直是驚豔了衆臣。

葉娉婷第一次穿這麼正式的冊封華服,頭上的髮髻束得複雜,還簪了許多命制的鳳簪,每走一步,頭上的流蘇珠子就晃一晃,花細擺一擺,極是明豔動人。

“凌曄……”遠遠的出了聲,以緩解此刻心中的緊張。

大鐘的鐘聲還在周身迴盪,國之威嚴,她就在這樣的晨鐘聲中開始一步步緩緩踏上了臺階。

宇文凌曄站在最高處望着前方,她一出現的那一刻,他就看到她了,此時目光深濃的緊緊凝落在葉娉婷的身上,宇文凌曄臉上的表情也多了幾分柔和,緊抿着的嘴角終於一鬆,在葉娉婷終於走上太和殿的那一刻,輕輕的笑了出來……

大手朝葉娉婷一伸……

葉娉婷整個人此時也沐浴在陽光中,身子骨重,爬這百來級階梯像是要了她的命一般,氣微喘,走到的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擡腿欲再踏階梯,落空,再擡眸,便是宇文凌曄站在自己眼前帶笑的樣子了……

一身明黃威嚴得不容侵犯的帝王,滿是王者之氣的宇文凌曄,正*溺溫柔的對着自己笑着,這笑容像是旭日初昇的陽光。

葉娉婷心裡頭一暖,驀地也逸開了脣畔,暖暖的朝他笑着。

宇文凌曄凝望着葉娉婷,眼裡只有這樣一幅景象,葉娉婷穿着百鳳朝陽翟衣的身影,長長的拖尾蜿蜒於地,滑過一階階白玉石階梯,帶着笑朝他走來。

歲月靜好,時光彷彿靜止了一般,永遠銘刻在了彼此的心中。

……

登基大典之事一忙便是忙了一整日,因爲早上葉娉婷的差點遲到,鬧得整個朝野人心惶惶,所幸終究是沒出什麼大問題,若是出了什麼大問題,還有宇文凌曄兜着,太和殿前,宇文凌曄只是牽着最後一刻纔出現在大典上的葉娉婷,帶領着她緩緩朝祭天的神龕走去。

祭天登基爲帝,封后,行禮完畢,大典進行到最後一步,宇文凌曄不忍葉娉婷挺着已經初顯身孕的身子陪着文武百官一起折騰,典禮還未結束便派人將葉娉婷送回鳳宮了,只淺言交代了一句:“今夜,等我回去。”

葉娉婷笑着望着宇文凌曄,彎了眸眼點頭,兩人默契得很。

遵循了他的意思,離開了行登基大典的太和殿,悄悄的退出了典禮,重回鳳宮。

登基之事從宣禮到布詔,自古以來就得用一整天來完成,若是遇到喜歡繁文縟節的帝王,興許一整個登基大典要用兩天才能行完,明德帝殯天恰只滿一個月,宇文凌曄不喜繁複,於是早在半月前就下令從簡辦理,但縱然是這樣,頒旨念即位詔後,還是接受了一下百官的朝拜與殿前上奏,直到夜裡戌時三刻才徹底結束整個登基大典,百官出宮,宇文凌曄得以回到鳳宮。

因爲葉娉婷不喜歡先帝遺後陰氏的鳳鳴宮,於是現在的鳳宮是由鳳鳴宮旁的昭陽宮所建,位置都處於整個皇宮的中軸線上,下朝了只要穿過了御花園便能到達,與宇文凌曄辦政事的地方不算遠。

此時宇文凌曄下了朝,加封帝穗後,一身風華未斂穿着龍袍就回來了,態度就像是在睿王府中,忙了一整天再重回寢殿一樣。

雖然登基了,但不在這裡擺起帝王的架子,登基一月,日日如常。

於是清音與幽蘭都習慣了。

此時兩個人正在鳳宮外頭的大樹下坐着閒聊,神態隨意,就像是在尋常家中一樣,沒有拘謹。

聊着聊着,忽然聽到了沉緩的腳步聲,兩個人一齊便反應過來,站起身來,結果下一刻果然是宇文凌曄忙完登基大典歸來的身影。

趕緊行禮:“皇上!”

宇文凌曄態度隨和的踏進鳳宮前的庭院,點了點頭,算是承了她們的禮,看着殿內燈火通明的,獨不見葉娉婷的人影,只輕擰了英挺的劍眉,沉聲問道:“娉婷人呢?”

清音與幽蘭就知道宇文凌曄看不見葉娉婷人會這麼問,只對望了一眼,笑了一下,一齊老實答道:“小姐出去了……”

宇文凌曄聽罷,只沉了眸子,他知道今日登基大典與冊後大典禮節繁瑣,肯定沒少折騰她,所以違背了禮制下了令讓她早點回來歇着,還讓她晚上等他回來,結果她不歇着便罷了,現在又是跑去了哪裡?

還挺着快五個月的身孕,若是不小心在宮中的哪條幽靜小道上磕磕絆絆了可怎麼辦?

“誰陪在身邊?”宇文凌曄不放心的皺起了眉頭。

清音與幽蘭默默的顫了聲:“獨自一人……”完了……

果然,宇文凌曄眼底的暗涌又重了幾分,整個人也斂了一身的氣勢,嚇人得很:“她在哪。”

只低沉了聲問。

清音與幽蘭怕死了,趕緊交代:“小姐說想要自己一個人走一走,去,去掖湖了。”

不約而同指着鳳宮前不遠處的某一個地方。

掖湖,景臺國皇宮的九大湖之一,居中宮之位,是皇宮中最大的一個湖,湖邊風景極美,雖然不在湖中種蓮,但那一望無垠的平靜湖面卻像是海一般,特別是入夜後,襯着月光,別有一番寧靜之美。

宇文凌曄擰了眉頭,步伐未歇的便直接朝掖湖走去。

一路上不知是不是葉娉婷遣退了宮人的關係,方圓一里之內沒有任何一個宮婢、太監,沒有人在她身邊護着,宇文凌曄不放心,眉頭擰得更緊了。

不自不覺中腳步便加快了許多,揚了一身的威嚴氣勢,直拐過幾處花草樹叢,走到了掖湖邊。

一進了湖景,便感受到了一陣涼風,今夜是月圓節,宮中因爲明德帝逝去與新帝登基之事,沒有舉辦宮宴,所以宮裡頭也冷清寂靜,但在這樣的天地下,更添了幾分能夠直入人心的歲月靜好之感。

宇文凌曄一進到掖湖的迴廊中就噤了聲,不自覺的放慢了腳步,直朝最深處走去,一走到盡頭,便是豁然開朗,似海一般望不見盡頭的掖湖在眼前,除了掖湖,還有一道熟悉得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葉娉婷正披着一件雪白色的狐裘站在掖湖邊,動人的身影久久未動,不知是在看什麼。

皎潔明亮的圓月正掛在天上,灑下清輝幾許,月光披落在葉娉婷的肩頭,將她襯得如月下的仙子一般。

宇文凌曄微擰了劍眉,斂了深邃的眸光,直接緩步走了上去,步伐落得輕,無聲無息。

葉娉婷並不知道宇文凌曄來了,只是依舊專心的看着前頭。

宇文凌曄好奇她在看什麼,於是輕步上前,走到與她視線平齊的地方,這纔看到這如畫般的景色,掖湖中忽然放了幾十盞做工精湛的蓮燈,一朵朵的盛開在湖中,漂亮得很,正遠遠朝前方飄去,盞盞立於湖面之上,就像是黑夜裡綻放盛開的蓮花……

熒光點點正在湖面上光彩熠熠,又像是點綴在幕布上的星辰,唯美柔和,直撞進了人心裡頭去。

難怪她看得出了神。

宇文凌曄沉了聲:“娉婷。”輕喊了她的名字。

宇文凌曄的聲音低緩中略帶了磁性,好聽得很,直在這寂靜的天地中響起,葉娉婷似是沒料到他會來,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身子驚了一下,整個人一滯,微微一愣後纔回了頭:“凌曄。”

他怎麼來了,登基大典行完了?

宇文凌曄直看着葉娉婷,夜深風涼,又一個人跑到了這種地方,若是發生了什麼意外怎麼辦?

眼裡添了幾分參雜了憂心的不悅,只低聲問道:“夜深人靜的,來掖湖做什麼,還放了這麼多盞蓮燈?”

葉娉婷聽着他略帶質問的話語,再看他深鎖的眉頭,像是做什麼事被人撞破了,臉頰驀地微微紅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我……”微緩了聲。

“怎麼了?”宇文凌曄凝起眸來問她。

雖然她獨自在這裡,屏退了身邊跟隨的下人,若是真出了什麼問題……要他怎麼辦?

宇文凌曄眉宇緊擰,心中驀然驚怕,只上前與她並肩站在一起,在等着她的答案。

葉娉婷有些忸怩,看着宇文凌曄深邃凝視着自己的目光,沒了法子,只好老實回答了他的問題:“凌曄……我……這是你當皇帝的第一個日子,我來幫你放幾盞蓮燈,祈求國泰民安……”

宮中有喪事,月圓節又不能過,可終究是個意義特殊的節日……順帶盡一點心意。

宇文凌曄眉宇深擰,聽着葉娉婷的話,只覺得心口處有某個地方被她驀地一扯,眸光沉斂了下來,眼中帶着了幾分對她的無奈,拿她沒有辦法,心絃一動……

直將葉娉婷擁進了懷中,聲音低緩:“傻娉婷……”

出征北夷陶壎之主番外:夢裡不知身是客(七)剔出族譜,斷絕關係逞強揹他回去執意而爲我要娘子妹妹確實不是故意越來越不像個傻子聖旨立儲,被封太子變聰明瞭腦袋被驢踢了睿王妃,不傻攬竹居睿王爺兵不厭詐放任不管不是她會不會被發現不吃就是不給面子可還記得那場大火?要和娘子走去泰山!奪夫2奪她手中的權倚傻賣傻給你燉鹿鞭他發瘋了番外:夢裡不知身是客(八)鬼鬼祟祟回相府我想回睿王府發火了被下藥共斟一杯他的清醒(薦)娘子生氣了番外:夢裡不知身是客(一)你在做什麼番外:只羨鴛鴦不羨仙隨我去北夷開玩笑的吧危險,知不知道會不會被發現全新的他玉鐲哪裡去了我要娘子發火了不發威當病貓攬竹居誰嘲諷誰初次揚眉吐氣蘭氏衣冠冢執意而爲蘇常在,你說是嗎和好後娉婷,你這笨蛋大結局:這一生遇見你,多好(二)學禮儀絕不讓你死誰說了算?震驚朝野番外:夢裡不知身是客(四)娘子,撲倒你!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放心不下你不好和好後嚇得睡着了晨起時光宇文凌曄失蹤你還會別的不誰說了算?會不會被發現本王說了,拿過來他若沒傻會怎樣西院一行他的秘密3躲過一劫他的秘密2我心似你心我要娘子多了兩個箱子七年前的紀考還會對我好麼你在做什麼囂張的曹氏抵過所有可以放心了放任不管不是她他的清醒(薦)若一開始便是算計還是來晚了剔出族譜,斷絕關係誰說了算?添堵or折磨?誘人的笛音你死即我活湖心亭的沉思你比天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