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思索

清音看着葉娉婷:“小姐,你在和我們開玩笑吧?”

與王爺逗着玩,能把房間整得這麼狼藉麼……定是出了什麼事。

葉娉婷不想說,清音就不追問了,兩個人都是頂尖聰明的丫鬟,打小跟着葉娉婷這麼多年,還是受了她不少影響的。

要不然葉娉婷在葉府裡傻了那麼多年,豈止是隻受一些皮肉之苦?說不定早被整死了……

清音閉了嘴,幽蘭聲音壓得低低的:“小姐,要不要我去請個郎中過來?”

葉娉婷垂了視線癡癡看着躺在*上的宇文凌曄,他的臉色如臘般泛白,沒有一絲血色,那雙平日裡對她帶着依賴的眸子正緊緊閉着,好看的劍眉緊蹙,擰出了眉心間的川穀,緊緊咬着自己的脣,鬢邊的髮絲有些亂,今早替他打理好的墨發又散了,額頭沁出的汗水浸溼了幾縷碎髮,貼在額前,將他整個人襯得面帶病容。

葉娉婷低下頭,默默的將手伸進自己的衣袖裡,將滑落在臂腕處的玉鐲捋上來,輕取出。

看向幽蘭:“你拿着這個鐲子去妙藥堂請個郎中回來,找個爲人牢靠的,嘴風緊的,切記不要讓別人知道。”叮囑着。

幽蘭怔怔的看着葉娉婷取出的鐲子半響,碧青色的玉鐲通體清透,有些熟悉,聲音壓低,有些急:“小姐!你的鐲子……這不是夫人留下來的唯一遺物麼?”

是葉娉婷全身上下最貴重的東西,也是如今唯一能夠讓她與母親相貼近的東西。

葉娉婷沒有猶豫:“拿去當了,當的錢請大夫。”

“小姐……”這是小姐最看重的東西了。

“快去。”她已經決定了,幽蘭再不拿走,她就不捨得了。

幽蘭看葉娉婷意已決的樣子,再也不好說什麼,只好收了玉鐲,輕悄悄的退下,從偏門走了。

葉娉婷望着幽蘭不願的背影,皺了眉,要是她有錢,還用賣鐲子做什麼……

幽蘭走後,葉娉婷靜了一會,又朝清音說道:“你現在想辦法,把宮中的蘇德勝請過來一趟,就說睿王府裡出事了。”

她若沒有猜錯,今日這些事情必定要蘇德勝出面才能解決了,這是她如今唯一能動用的力量。

清音聽罷點了點頭,她恰好知道蘇德勝怎麼請:“小姐你放心吧,我一定給你請來。”

繼幽蘭出去後,清音也匆匆出去了,葉娉婷坐在*邊守着宇文凌曄,時不時給他掖掖被角,或而起身,替他捏了溼帕子過來幫他擦臉。

看來這*的折騰,對他傷害不小。

若是可以,她寧願不應許帶他去夜探梁贊的臥房,她想要替他完成的事,她自己去做便好了。

不過……也慶幸,若是她沒有帶他去,沒有遇到那些火,她還不知道他身上藏有的這些秘密。

知道了病根,纔好治。

素手攀上了自己的脣,怔怔的出神,似乎上頭還殘留着溫熱,還留有他獨特的味道。

葉娉婷閉上了眼睛:“傻子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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