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是吧,這怎麼這麼像八皇子的聲音,不可能啊,他那體弱多病的樣子,這麼寒冷的時候,他不該出現在這裡吧。
偷偷打量一週,也沒看到八皇子的影子,難道是她想他了?
想到這個可能,月秦差點被自己肉麻死。
想他?下輩子也不可能吧。
於是,她轉頭繼續玩手裡的玉佩,從白皓威那裡搶來的那塊:“要不你也別買別 的給我了吧?就這塊玉,讓人給我雕刻成小兔子形狀的,我就勉強收了。”月秦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
“好,好啊。”白皓威紅着臉,竟然情不自禁地答應了。
月秦自己都不好意思了:“還是算了,我無功不受祿,逗你玩的呢。”
其實——你可以以身相許啊——
白皓威愣愣地想,然後瞬間想殺死那個胡思亂想的自己。
是兄弟他可是你的兄弟!!
白皓威在心裡默默地惡狠狠地念了三遍,這才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就聽到外面忽然傳來若隱若現的琴聲。
所有的賓客似乎都被吸引了,紛紛走到外面觀看,甚至有人認爲這是虞家在拍賣前搞的餘興活動。
月秦卻給白皓威丟了個眼色,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往閒人免進的地方鑽。
白皓威也跟上來,心想,如果被虞浩抓到,自己就亮出威武將軍的名頭,就說是自己找茅廁,結果走迷了陸。
他的臉一黑,哎,爺這算什麼事啊,盡跟茅廁槓上了,爺的一世英名喲。
就在這個是,前面小狐狸小小的身影微微一頓,白皓威就被月秦拉着躲到了屏風後面。
這船艙裡的人,正好是虞浩,又是一聲粉色的長衫。
眉目明豔,俊美不凡,但是極其冷漠傲慢,渾身帶着一種陰鬱的妖氣,讓人忍不住受他吸引,但是,內心又感覺靠近他就猶如靠近了深淵。
只聽虞浩問旁邊的小廝:“外面是誰在彈琴?”
“少爺,您還記得那位鳳舞小姐嗎?就是她在彈琴。”小廝笑得很是曖昧,當那鳳舞姑娘的船靠近時候,虞家的人就去打聽了。
那鳳舞姑娘原本是要故意假裝落水,讓虞浩來救她,然後假裝身子被看光了要嫁給少爺的。
後來,她又改了主意,覺得只要虞浩看清楚她就一定會愛上她,所以變成了彈琴吸引少爺的注意力,真是——自不量力,別說少爺閱女無數,就算是他們春香閣裡的姑娘都要比這鳳舞漂亮許多。
果然,虞浩冷笑道:“明明是個大家閨秀,卻喜歡出來拋頭露面,勾引男人,簡直是不守婦道,這種人,簡直應該將她割頭挖肉,向上天請求恕罪。”
這番話聽起來就特別變態,連白皓威都不由得皺緊了粗粗的濃眉。
正常的人,應該說不出什麼割頭,挖肉吧,還要向上天贖罪!!怎麼贖!!
一般變態殺手,就喜歡將自己當做正義使者,這倒是很有問題,看來自己還真是誤會了小狐狸了。
月秦卻感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這番話,如果是用來說她,此情此景也用得上的。
她可不就是拋頭露面,身邊還跟着個大男人嗎?
要在世俗的眼底,這就是不守婦道啊。
想到虞浩許多不對勁的地方,她一點都不敢輕敵,此時更是打起了二十分的注意,不敢稍微有所疏忽。
見虞浩沒有跟什麼人密謀不好的事情,月秦立刻帶着白皓威回到了大廳裡。
白皓威好不高興了:“怎麼就回來了,我還要就近觀察下那個虞浩呢,我感覺你說的也許是對的,他或許真是那個變態殺手,我要想你道歉。”
看着白皓威這麼一本正經的道歉,月秦還挺驚訝的,這是個男權社會,還是個階級社會,無論從哪種社會來說,白皓威都沒有必要跟自己道歉,所以,這個人,還是有很多可取之處的。
從這一刻起,她發現自己對白皓威的好感多了很多。
於是,很耐心地解釋道:“虞浩很聰明,若是我們呆得久了,會被他察覺,這種事情,不能着急,得慢慢來,不過幸好你信我了,以後我們可以多多監視他就是了。”
嘿嘿,這樣回去後,就會派錦衣衛監視虞浩了吧,這樣萬一虞浩和敵人勾結,就會直接呈報給皇帝,着急這招借刀殺人,也算是用得不錯了。
月秦很滿意。
還不忘記給白皓威八卦:“你和那個鳳舞姑娘很熟?”
白皓威點點頭:“我們一起長大的。”
隨即,又在月秦原來如此的曖昧眼神裡,慌忙地解釋道:“我就當她是妹妹,沒有別的。”
月秦無語:“關我什麼事?”
白皓威摸摸頭,是不關你的事,我,我也不知道爲何要解釋給你聽。
這時候,月秦又笑嘻嘻地道:“你們關係好,就麻煩你給帶個話,但是別說是我說的哈,她要是真喜歡虞浩,剛開始那個計策其實是最好的。因爲她長得漂亮,在水裡會楚楚動人,到時候是個男人看到都會動心,至於她的琴技嘛。我雖然是個外行,但是也覺得只是馬馬虎虎,虞家可是開了很多秦樓楚館的,她那掉水平,也就能給人當笑話看吧。”
月秦心裡想,雖然我不喜歡你,當時,東方鳳舞,麻煩你趕快來收了虞浩這個妖孽吧,我謝謝你了!!
白皓威哪裡懂女孩子這種彎彎繞,似懂非懂地點頭:“喔喔。”
此時,他忽然聞到一股異樣的香味,擡頭,就看到一個婀娜多姿的女子走上船來。
一聲紅色輕紗,難掩曼妙身姿。
月秦鬱悶地嘆口氣,哎,東方鳳舞你輸了,你長得再好看,也不如這個女人吸引男人。
哎。
那女人走到月秦身邊的時候,忽然哎呀一聲,倒在了月秦的懷裡。
臥槽!!
月秦差點跳起來罵娘,不知道女人和女人之間是仇敵嘛。丫丫的,她最討厭這種狐狸精女人了!!
但是,周圍的人可並不這麼想,一羣男人,
前呼後擁地來安慰。
“紅娘子,你沒事吧?”
”紅娘子,你要小心,啊,我這裡有一萬金一瓶的傷藥,你快擦擦。“
月秦:紅娘子是什麼鬼?好難聽!!
“這位客官,不好意思,衝撞了你。”紅娘子不好意思地給月秦行禮,月秦只好——躲到了白皓威到後面。
於是,紅娘子來到虞浩身邊的時候,就有些幽怨地道:“虞郎,你什麼意思?你讓我下相思引的那位,不是男人,她是個姑娘。是男人,不會在我投懷送抱的時候,躲在別人後面,防我如洪水猛獸。”
虞浩陰險一笑,拿摺扇挑起紅娘子的下巴道:“不是你的想的那樣,放心吧。”
紅娘子自然很順着他給了一個妖嬈的笑容,解開自己的紗麗,露出美麗的一雙玉兔,然而,虞浩卻如北極最冷漠的冰,微微閃身躲開紅娘子的一個擁抱。
紅娘子猝不及防,臉上一閃而過是尷尬的慍怒。
虞浩卻已經走到了門口:“今天我沒心情。”
聞言,紅娘子捂着胸口,猶如爛泥一般,難過地癱軟在地上。
虞浩走出來後,並不再看東方鳳舞那邊的船了,那邊的琴聲也在不久前猶猶豫豫地停了下來。
虞浩看着一直靠近岸邊的另外一艘大船:“那艘船是不是八皇子的?”
旁邊的雅琴是他的小書童,聞言忙回答道:“是八皇子的沒錯,剛剛還遣人來船上向公子你問候呢。”
虞浩皺:“你讓水奴靠近八皇子的船,看看他在做什麼,我懷疑他也是過來抓我的把柄的。”
雅琴瞪着圓圓的大眼睛道:“不會吧,那八皇子聽說已經病入膏肓了,他哪裡還有閒情逸致做這些,我聽說,皇上現在連朝政都不讓他碰了。”
虞浩冷笑道:“你之所以會這麼說,那是因爲你沒見過他當年在戰場上的樣子。獅子永遠是獅子,即使他現在看着好像睡着了。去吧,不然我一定放心不下。”
雅琴點點頭:“那匈奴來的貴客怎麼辦?”
虞浩好像有點不高興:“先不見了,今天我直覺不好。”
雅琴下去後不久,回來道:“水奴遣過去只看到八皇子很虛弱地坐在船艙裡,好像咳嗽得很厲害,而且還讓送狐裘和炭火過去,這都三月天了,哪裡還這麼畏寒,只怕是真的不好了。”
虞浩這才勉強展開了緊皺的眉頭。
淡淡地道:“繼續探,太簡單了,我反而更覺得懷疑。”
這時候,月秦正在和白皓威八卦這些來的客人,都是些達官顯貴,月秦暗搓搓地黑虞浩:“虞家的面子真大,好幾個一品大官都來了呢。”
白皓威不屑輕哼:“那又如何,我爺爺是丞相,他想來看不慣着虞家,所以,有我爺爺在,他們翻不起什麼花花。”
月秦眼睛更亮了,興奮地戳戳白皓威:“吶,所以了,他纔要毒死你爺爺,還假借着你的手,這不是一石二鳥麼?你爺爺死了,你進監獄,一下子就出去了兩個眼中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