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人,這才從莫名其妙種醒悟過來。
忙急匆匆一窩蜂地找太醫去了。
帝睿去走過去,按住雪非煙的脈搏,讓血慢慢止住。
月秦從頭到尾冷眼旁觀,發現,帝睿主要是身份高貴,不然,以他的演技,去男風館當頭牌那可是妥妥的搖錢樹啊。
你看着眼神,你看着霸氣的風姿,再看那迷死人償命的眼神,如果這是個偶像劇,她肯定已經被吸引了好嗎?
月秦眼巴巴地看着帝睿,帝睿也趁機掃了她一眼,給了一個差不多就快滾的眼神。
然後帝睿沉聲道:“月秦,你還愣着做什麼,我的解藥呢?還等着你去配出來呢。出去!!”
感覺就好像他想和雪非煙發生點什麼似的,這是讓人清場啊。
月秦愣愣地看向雪非煙,雪非煙心裡也是小鹿亂撞,今天受傷了倒是看出了睿哥哥對我的真心嗎?
他這是,這是想——哎呀,好羞人。
算了,這種緊要關頭,必須馬上拿下,於是,她好不猶豫地一揮手:“算了,你走吧,我這人就是心善,就不與你計較了。”
月秦板着小臉,用平淡無趣的聲音道:“是,謝謝雪姑娘,那就此告辭。”
說完,她轉身站起來,猶豫了一瞬走了出去。
她有些擔心,帝睿搞得定那個雪非煙麼?不要吃狐狸惹得一身騷纔好,如果帝睿的皇妃真的是雪非煙,她可能會和他絕交吧。
然而,月秦根本想不到的是,她前腳剛剛走,輝就忽然入一顆最大的電燈泡一般,出現在帝睿和雪非煙的牀前。
“主子不好了,殿裡出現了刺客,偷了庫房裡面的藥材,公孫先生命屬下立刻請主子回去。”
毫不猶豫的,帝睿鬆開了扶着的雪非煙。
雪非煙觸不及防,頭狠狠地在牀頭磕了一下,發出一聲脆響,雪非煙的眼淚這次是真的流出來了。
而帝睿俊美的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非煙妹妹,我宮裡有急事,就不在這裡陪着你了,以後再來看你。”
又轉頭嚴肅地命令輝:“你在這裡保護非煙美美,無比讓太醫給她做個全面的診治纔好。”
雪非煙目瞪口呆地看着這戲劇化的一切,知道輝和帝睿都消失以後她才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氣得將太后賞賜的那個最爲昂貴的珊瑚如意狠狠地摜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月秦!!月秦!!好,你們好!!!”
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嘶吼聲,從雪非煙住的月下宮裡一陣陣傳來。
讓那些小太監和宮女都議論紛紛。
“是誰在吼啊?怪怕人的!!”
“我聽着怎麼像是住在月下宮的雪姑娘呢?”
“不 能吧?我看那雪姑娘平日裡柔柔弱弱的,又善良又溫柔,這聲音一聽就是潑婦好嗎?”
“這宮裡能有好人?呵呵,你別說笑了。”其中一個比較有資歷的姑姑不屑地笑着做了個總結。
月秦離開了月下宮,想着今天帝睿爲她做的一切,
先是送寒玉球,然後又讓十三公主來給她解圍,因爲宮女們不敢讓十三公主曬着,所以,也順便給她打了傘。
所以之前害怕的,被曬出雀斑的想象沒有實現。
再然後,親自去雪非煙的宮裡將她放了出來,甚至用了美男計。
想來,一個打仗的時候,用猙獰面具遮擋絕世容顏的人,並不喜歡以色侍人,何況是他這樣的身份?
月秦忽然有點沒來由的感動。
所以,她出來後,沒有回家,先去帝睿的宮裡找公孫先生,給自己放了血,她這次義務獻血的量有點多。
最後感覺自己再放血就要交待再這裡了,月秦才拖着疲憊的身體上了耀特地給她安排的馬車回府去了。
不知道爲什麼,她越感覺帝睿對她好,就越要和他分得清清楚楚,就怕不清不楚的,失去了自己最引以爲傲的東西。
帝睿回來後,聽了耀 的彙報,再看到月秦留下的那滿滿一碗的鮮血,意外的一點都不高興。
看着那碗血發了半天呆,八皇子殿下意外地失眠了……
輝只是偷偷聽到八皇子對着一瓶子芍藥話說了兩個字——傻瓜!!
月秦回家後,讓人給她做了麻油豬血一大碗,一口氣喝光了,感覺自己的血終於被補充了一點。
然後一抹小嘴,想到那雪非煙的心狠手辣,歹毒陰險,不由得罵了一句狗孃養的,大大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殺意。
經過今天,她們的樑子肯定是結大了,不是她殺了雪非煙,就是雪非煙殺了她!!
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她可不想做倒黴的那個。
若是被人欺負到這個份上,還不整出點幺蛾子,她就把月字倒過來寫!!
此時,雪丞相、雪非煙和皇后正坐在一起,雪非煙的兩個眼睛哭得更腫了,只是這個人很有心機,讓宮女給她薄施粉黛,所以看上去還是很美麗的。
她楚楚可憐地對雪丞相道:“爹爹是知道非煙的,最不敢教訓別人。今日,那月秦今日大膽地將長公主推在了地上,我只不過說了她兩句,想勸她與長公主道歉,她竟然敢掌摑女兒,還,還打了好幾巴掌。”
說完,將有些紅腫的臉頰展示給雪丞相看。
反正,她根本沒說自己當時多麼的囂張跋扈,所以活該挨巴掌,反而將自己描述成一個莫名其妙就被打的可憐女子。
“非煙你也是的,你可是堂堂相爺的女兒,又是太后面前得寵的,怎麼這麼般的沒用,竟然讓一個尚書的女兒掌摑,你,你你,你叫我們相府的臉往哪裡放?爲何當時不來找姐姐!!”皇后不高興地道。
雪非煙想到這裡就氣死了,當時皇帝已經插手進來了,皇后自然不敢妄動,所以,她派人去請皇后的時候,皇后就是假裝自己病了根本不見好麼?
雪非煙委屈地撅了下嘴:“怎敢驚動皇后娘娘,娘娘病着呢。”
“那怎麼不去找太后娘娘?”皇后又開始進一步推卸責任。
雪非煙可憐兮兮地道:“我並不是嫡女,沒得蒙太后寵幸
,高看幾眼,自己卻是懂得分寸的,自然不好找太后來處理這等皮毛小事。”
其實是,因爲皇帝插手,如果她敢找太后訴苦的話,這不是說皇帝處事不公嗎?
她一般都是假裝柔弱,假裝病唧唧的,然後讓太后自己發現,這纔好投訴月秦撒。
結果現在,她卻將自己說得跟一朵任憑人家欺負的小白花似的。
“喲,說得自己好委屈似的,皇上不是讓你打回去了嗎?還讓人送月秦到你宮裡讓你處置,你怎麼不打呢?自己當時被八皇子迷惑得神魂顛倒的,就將人放了,現在又裝這委屈的樣子給誰看?”東方鳳舞一進來就聽到這麼不要臉的故事敘述,當場就沒給面子。
東方鳳舞家是親王,她哥哥娶了雪家的二小姐做王妃,所以也算是姻親,只是東方家是效忠長公主的,而雪丞相是皇上一派,一向就不是很合得來。
只是,因爲姻親到底也沒有撕破臉皮,一直和和氣氣的。
此時,聽東方鳳舞這麼難聽的話,皇后的臉就沉了下去:“大膽!!”
東方鳳舞卻一向不怕人的,太后寵幸雪非煙又如何,她還是太后養大的呢。
皇帝不喜歡皇后,喜歡貴妃,因爲雪家的關係纔給皇后幾分臉面,她只要不做得太過分,就不會被皇帝責罰的。
於是,她只是笑嘻嘻地道:“皇后娘娘,你不如問問令妹子是不是有這麼回事兒?當時皇上可是傳了口諭呢,我都在我姐姐宮裡聽說了。”
東方鳳舞的姐姐也在宮裡當妃子,是剛剛誕下了皇子的如妃娘娘。
雪丞相聞言不由得臉色一沉:“非煙,鳳舞說的可是真的?”
雪非煙氣得小臉變色,只能低聲道:“是有其事,其實我原本也不想爲難那月秦,倒是顯得我小家子氣,見八皇子來了,就順水推舟將人放了,只是,只是她臨走卻是很是囂張,我記着爹爹的話,不敢忤逆皇子殿下,但是,但是心裡總是難平。難道,難道我雪家的女兒,就這麼讓人糟踐了去?!!”
誰不知道你倒貼帝睿,但是人家根本不鳥你。
結果你見人家親自來找你求情,肯定高興得骨頭都酥了,還不什麼都答應得好好的,只是,看到帝睿關心月秦,所以後來想起來吃醋罷了。
東方鳳舞除了對於自己的事情,對別人的事情還是看得很清楚的。
不過,雖然心裡不屑,她也沒有直接點破。
畢竟這是皇后的宮裡也不好真得罪皇后和丞相。
於是她點點頭道:“不過你已經將人放了,卻也是沒法子了。”
雪非煙氣得要將粉色的小嘴咬破了。這時候,雪丞相沉吟了一會兒道:“這個月秦古怪得很,據說,她竟然還讓八皇子的頑疾有了些好轉,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雖然人品上有問題,不過,現在用得着她。你且先忍忍,爲父會讓人訓誡於她,只是暫時,你不要再與她起衝突。”
雪非煙眼底噙滿了淚花,委屈得不要不要的。
皇后想了想,覺得要讓自己固寵,還得這個妹妹出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