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所到之處,無人不驚奇於此如謫仙般的男子是何人,但是,因爲宜琰在前,衆人都是心裡暗自嘀咕,倒是無人喧鬧。
站在了儲秀宮的門前,宜琰早已想好了說法告知於蔣昕。
上官青戈看着這匾上的儲秀宮三字,心中想着的,卻是弦倚,弦倚她,就在儲秀宮內,如今已是當今寵妃翎修媛的貼身宮女,而且,宜琰的聖旨也下來了,晉蔣昕爲妃,封妃大典,不過數日後。
宜琰轉過身來,看着上官青戈似乎若有所思的神色,言道“朕不想讓翎修媛得知自己的真正脈象,你只用告知翎修媛胎像有所不穩,需要好好調養,其餘的,你便不要再說了。”
上官青戈微微挑眉,看來,這個宜琰還不想讓翎修媛知道這所謂的中毒,不過,面上還是一臉從容的言道“我知道了。”
他沒有對別人自稱時用其他的自稱的習慣,草民?他可不會這樣謙卑。
宜琰自然不會在意這些,上官青戈隱居已久,自然心氣高,而且,他也確實有這個資本。
宜琰想起蔣昕,輕嘆一聲,擡腳邁進了儲秀宮的宮門。
儲秀宮裡的宮女見了,連忙行禮,正在正殿裡修建花草的蔣昕聽見動靜,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剪子,便讓身旁的弦倚扶着自己走出了正殿。
蔣昕見到宜琰,也是微微福身行禮道“臣妾參見皇上。”
弦倚自然也是福身行禮,只是,蔣昕能感覺到,弦倚在看見外頭的那一刻,扶着她的手,似乎有些顫抖,雖然很快便恢復了平常的樣子,但是並不代表從未有過。
弦倚低垂着頭,行禮的動作雖然不可挑剔,但是她的手中,早已被自己攥出了三道指甲掐進的血痕。
不錯,當她看見上官青戈的那一刻,她就不能從容依舊了,雖然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雖然過了好幾年,雖然自己現在已經是個宮婢,可是……可是,再見到上官青戈,依舊不能自已。
宜琰連忙扶起了蔣昕,笑着言道“何必多禮,有孕在身,也要小心纔是。”
而宜琰身後的上官青戈,沒有絲毫的動作,他看見宜琰都未有行禮,見到蔣昕,自然,更是不必行禮,可是,他清楚了看見了站在蔣昕身後,那張熟悉無比的秀靜臉龐。
幾年在宮中,讓她失了那份狡黠,讓她失了那份靈動,卻給了她一份沉穩,給了她一份內斂,但是,怎麼改變,也不能抹去她依舊是弦倚的事實,她還是她。
上官青戈的淡淡笑容只是黯淡了一絲,但是,卻讓旁人看不出他的變化。
弦倚就算起了身,可是因爲宮婢的身份,依舊微微低垂着頭,目光更是落在了地面之上,看起來平靜至極,但唯有她自己清楚,如今自己的內心,到底有多波濤洶涌。
蔣昕也瞧見了宜琰身後的上官青戈,有些驚訝的言道“皇上,這位是……”
宜琰看着蔣昕,目光略微有些複雜的言道“對了,“千千絕仙”上官青戈,雲親王請來爲你保胎的。”
蔣昕有些驚訝道“神醫!雲親王……不是爲……府中夫人尋的神醫嗎?”
不是蔣昕故作驚訝,是蔣昕真的驚訝,她是怎麼也沒想過,竟是雲親王請到了上官青戈幫她診脈醫治,此事,極少人知曉。那麼,或許,宜溫並不像衆人所想那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