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蕭蕭的樣子,我動了惻隱之心。
火柴懸在半空中,不知道這最後一個符子該不該點上。
可就在我猶豫間,樹上忽然躥下一個黑影,一下撲在我的身上,我一看是一個大黑貓,黑貓面對着我,眼睛裡露着綠色的光芒。
看着眼前這個恐怖的黑貓,我心裡有點發毛,也就是在這時一陣風吹過,那纏在槐樹上的紅繩竟然斷了,可能是剛纔點符子的時候不小心烤到繩子了吧,那最後一個沒有點着的符子隨着繩子飄落在地上。
就在那一霎那間,槐樹裡像是炸開了鍋一樣,發出了“撲哧撲哧”的響聲。
樹洞裡開始冒起了黑煙。
我看見一個個的黑影從樹裡鑽出來,爬出來。
我知道我壞了大事,連忙向樓上跑去找俞叔他們想辦法,剛跑出幾步,我就看見俞叔扎的那個紙人被那隻黑貓撕的粉碎。
我慌慌張張的往樓上跑,一進樓道口我直接跟一個人撞了個正着。
“啊,我操!”
我的頭被撞的生疼。
擡頭一看,我撞到了一個老太太,而這個老太太是那次在房間裡見過的那個老太太,而不是在樓道里燒紙的老太太。
我知道這個老太太肯定是個厲害的角色,因爲就連那醜男人都對她畢恭畢敬。
我偷偷的看了一眼老太太,老太太竟然微微的對我笑了笑,然後走出了樓道口。
老太太這一笑,我更加覺得恐怖了,她從樓上下來,難道俞叔他們出事了?
我顧不得多想,一口氣跑上了十四樓,開開門看看俞叔和老頭都還在靜養,而丁婉寧在老頭跟前蜷曲着。
“你們沒事吧,剛纔看見一個老太太!”我說道。
俞叔緩緩的睜開眼睛,問我槐樹那邊處理的怎麼樣了。
我略帶歉意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剛說完俞叔噌的一下站起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俞叔罵道。
老頭的臉上先是吃驚後來又是平靜,最後說道:“罷了,這都是冥冥之中註定的,先回去吧!”
丁婉寧扶着老頭緩緩的站起來,向門外走去,臨出門的時候我看見沙發上的布娃娃依舊靜靜的躺在沙發上,俞叔和老頭周密的計劃可能就因爲我,我心裡有些愧疚。
離開蕭何莊的時候,已經是三更十分。
“前輩,這裡面的關鍵人物沒有現身啊!”俞叔說道。
老頭捋了捋鬍鬚說道:“所以即使毀了那棵槐樹也不能斬草除根啊,事情看來沒那麼簡單!”
“她來過了!”丁婉寧說道。
老頭一愣,問丁婉寧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丁婉寧
說在俞叔和老頭靜養的時候她看見一個老太太在屋裡轉了一圈。
“你怎麼不叫我!”老頭說道。
“我沒敢!”丁婉寧小聲的說。
“那這老太太爲什麼沒向你們下手呢!”我問道、
“通天神卷在手,再厲害的鬼怪也得掂量兩下啊!”老頭看着俞叔說道。
俞叔微微一笑。
看來俞叔手裡還真是有寶貝啊。
“小笛,以後你一定要注意點了,現在跟長生閣的人撕破了臉,他們隨時可能來找我們,尤其是你!”俞叔說道。
這一點我倒清楚,想起李大屌的死我就知道這些人的手段。
我們一行人一身疲憊的回到老頭的院子的時候,天邊已經微亮了,邁進院子裡,我就聽見院子裡“咕嚕咕嚕”的響,卻也不知道這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
老頭慌忙的走到院子的井邊一看。
“要出事啊!”老頭說道。
“爺爺,井底涌進了許多陰氣,好像是從倒頭山方向來的!”丁婉寧說道。
“難道你老太爺在暗示着什麼事情?”老頭嘟囔着。
“老太爺歸天二十年,也應該轉世了啊!”丁婉寧說道。
老頭捋着鬍鬚搖搖頭,若有所思的樣子,沒說什麼話,就進了堂屋。
俞叔也回了自己的房間,我就自己走向了東屋。
一進東屋,我就看見我的牀上做了一隻碩大的老鼠,這個東屋是丁婉寧的屋子,按理說女孩子愛乾淨絕不可能有這麼大老鼠的啊。
我看着這老鼠心裡發毛,有一種噁心的感覺,想起那天我暈倒的時候被老鼠舔過,噁心的感覺就更加強烈了。
看見這老鼠,我尋思這個老鼠八成跟上一次舔我的是同一只,雖然這個事情蹊蹺,但我也沒多想什麼,畢竟只是一個老鼠而已,只不過是多了一點而已。
我雙手拍了拍手想把老鼠嚇跑,那老鼠黑色的眼珠子轉了轉,吱吱了兩聲悠然的跳下了牀,不慌不忙的向出門外走去,這老鼠一點都不怕人,根本不理會我的從我身邊走過,我驚訝的看着這老鼠,發現這老鼠左半邊屁股竟然跟我一樣少了一般肉,但跟我不懂得是老鼠屁股凹進去那一個地方唱出了一層白色細微的毛髮。
我心猛地一顫,感覺我跟這老鼠冥冥之中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老鼠走到門口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轉頭走出了門。
我的心臟感到莫名的堵得慌。
我拖着疲憊的身軀,躺在牀上,身心俱疲。
這些日子以來我遇到了太多詭異的事情了,活了二十多年我的生活一直是枯燥乏味,這些日子裡雖然充滿了恐懼和危險,但我卻感覺很刺激,我也對這些詭
異的事情產生了巨大的好奇心。
我開始幻想,幻想有一天我也能像俞叔那樣厲害。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下午的時候,我被院子裡的嘈雜聲吵醒。
睜開蓬鬆的雙眼,我從窗戶裡向院子裡看,我看見俞叔老頭他們都站在院子裡,還有一羣陌生人。
我懶洋洋的穿上衣服下牀去院子裡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外面聽了一會,我才聽懂原來那羣陌生人是政府的人,說要在前面的山上修盤山公路,而老頭的父親也就是丁婉寧和趙銘鈺的老太爺的墳頭正好在規劃路線山,政府的人來通知老頭遷墳。
老頭看樣子很不情願的樣子,但最後在政府人員的解釋下,老頭還是點頭答應打發走了政府的人。
政府的人走了之後,老頭皺着眉頭坐在井邊抽着煙。
“你老太爺去世二十年,到現在還要受這個折騰,再說.....”老頭話說了一般就不說了,連連嘆氣。
“前輩,既然你家中有事,我跟小笛就不打擾了,我門走了!”俞叔說道。
“俞兄弟,實不相瞞,家父這個墳,還是進屋裡我給你細說吧!”老頭熄滅了搖頭說道。
俞叔跟着老頭進了房間,丁婉寧也跟着進去了。
我跟趙銘鈺站在院子裡聊天,趙銘鈺性格很柔和,說話的時候總是帶着微笑,我從小到大跟異性之間從來沒有過這麼開心的交流,這幾天通過跟趙銘鈺的接觸,她確實填補了我內心之中缺乏的一些東西。再加上我們都是孤兒,相互之間總是有聊不完的話題,沒有什麼隔閡。
我跟趙銘鈺正聊的帶勁,忽然井裡又傳來了“咕嚕咕嚕”的聲音,好奇心驅使,我往井邊一看,井裡的水位竟然迅速的提升,眼看就要冒出井外了,水面上還冒着泡,聞起來有一股燒焦毛髮的味道。
趙銘鈺也走到井邊一看,然後朝着堂屋開始喊起來:“爺爺,冒井了,你快出來看看啊!”
老頭慌慌張張的小跑出來,走到井邊一看,跪在井邊使勁的磕頭這時候井水已經冒到了外面。
“古人有云,冒井而天變,混混萬物,終歸始終啊!”俞叔說道。
“前輩,你家這井是天眼井,想必令尊生前一定是個大人物啊!”俞叔接着說道。
老頭緩緩的站起來,說他父親生前也是個道士,可二十年前卻忽然死在了井邊!
“俞兄弟,這次爲家父遷墳,你可一定要幫忙,我家裡實在沒什麼人了!”老頭祈求的說道。
俞叔點頭答應,可井裡的水不斷的往外冒,不一會的功夫院子裡就溼乎乎的了。
“爺爺,把院子的風水改改吧,讓水往下流啊!”丁婉寧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