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聲尖叫,在攪拌站上空響起。
“有人非禮了,快來人啊,別讓那禽獸跑了!”
聲音來自張小山的房間,發自那小翠姑娘。
十分鐘後,大家都圍在張小山的房間前面,目瞪口呆。
小翠姑娘披頭散髮,衣不裹體,胸口都露出來,晃着大家的眼睛。
“大家都來了,你們要給我證明啊,我被人家非禮了,他就是一個禽獸啊,大家給我做主啊。”
見大家來了,小翠姑娘像瘋了一樣,一個個撲過來抓住大家的胳膊晃着,身子還往上貼,弄得大家十分尷尬,紛紛往後躲。
“小翠姑娘,你冷靜點,你慢慢說,你怎麼被張小山非禮了,你們倆不是住一個房間裡嗎,怎麼就算非禮了?”
這小翠姑娘來的第一天,就跟張小山同居了,這突然出現這事,不知道鬧的哪一處?
“大家搞錯了,不是張小山非禮我,而是高峰那個禽獸,他非禮了我啊,他還把張小山暴打了一頓。”
大家都理解錯了,小翠姑娘就趕緊解釋,又急着把旁邊的張小山拉過來,讓他告訴大傢伙真相。
張小山立馬解釋:“大家都誤會了,我跟小翠姑娘同居好幾天了,那不能算非禮,小翠是遭到了高峰非禮的呢。
大家不知道,這高峰表面上正派有原則,其實私下卻無惡不作,小翠來的第一天,他就對小翠姑娘有圖謀不軌的心思。
高峰就是個禽獸,他還私下找過我幾次,提出拿少女關雨跟小翠姑娘交換,他想得到小翠姑娘,被我一口回絕了。
這不,高禽獸惱羞成怒了,他就跑到我的房間裡來,強行對小翠姑娘動手,我去阻攔他,結果就被揍成這樣。”
張小山的確頭破血流,鼻子也腫老高,眼睛也腫了,衣服也被撕壞。
他指着自己受傷的情況讓大家看,大家看過以後卻搖了搖頭,尤其是張菜花與郭富貴,看到這兩人的情形,那頓時是疑慮頓生。
“張小山,你這受傷情況不太對吧,還有這小翠姑娘受傷情況也都不一樣,你們好像是弄反了,照你們這情況分析,反倒是你張小山受到了非禮,而小翠卻是自己裝的,她一點傷都沒有受。”
“張寡婦,郭傻瓜,你們都說的啥啊,什麼我張小山遭到了非禮,我張小山是個男人,怎麼會遭到非禮啊?
誰不知道,你們兩個跟高峰穿一條褲子,他們都傳說你張寡婦跟高峰是姘頭,你當然維護他啊,只是你郭傻瓜又戴綠帽子,又幫人家說好話。”
“就是啊,你張寡婦有一次鬧非禮,你不也是裝瘋賣傻啊,我纔不是裝的呢,我能裝這麼像啊,我是真被高峰那禽獸非禮了。”
張菜花與郭富貴的話,讓張小山與小翠姑娘很不爽,好像被他們戳破了謊言一樣,那面子根本拉不下來,兩個人像瘋狗一樣咬兩人。
張菜花與郭富貴十分淡定,他們一點也不上火,冷冷地看着張小山與小翠兩人表演。
“哼哼,你們就表演吧,你們這表演也太拙劣了,那是破綻百出,誰都能看出來,你們這是在誣陷人,大家你們說是不是啊?”
不但張菜花與郭富貴看出來了,在場的人都看出了端倪,知道這張小山與小翠要誣陷高峰,對高峰落井下石。
“張小山,你纔是個禽獸,高站長對你不薄,他可是奮不顧身救過你,你卻一二再再二三害人家,你太沒良心了,我非打死你不可。”
最生氣的人是趙阿四,他聽到喊叫以後,第一時間就撐着受傷的身體趕來,他拄着一根棍子,他舉起棍子要揍張小山,要替高峰出一口惡氣。
“阿四,你別動手,這種人不值得你動手。”
趙阿四的棍子剛舉起來,就被趕過來的高峰給抓住了,他制止了趙阿四的行爲。
趙阿四極不情願地放下棍子。
“峰哥,人家對你恩將仇報,你還這樣遷就人家,你就讓我揍他,他也不想一想,當初出危險的時候,你是怎麼奮不顧身地去救他,要不然他哪還在這裡逍遙猖狂。”
“好啦,阿四,惡人自有惡人磨,我高峰身正不怕影子斜,隨便他們怎麼誣陷我,我都不會往心裡去,事情遲早會真相大白。”
“大家看啊,就是這禽獸非禮了我,你們都要幫我做證,不能讓這種人逍遙法外,一定要將他送進局子裡去。”
見到高峰來了,那小翠姑娘瘋了一般跑過來死死地抱住高峰,將裸露的身子緊緊貼着高峰,弄得高峰十分厭惡,用力將她推開。
“小翠姑娘,我希望你自重,希望你自尊。”
“哼,小翠姑娘,你是被非禮過了,還是沒被非禮過,你這樣也看不出來有沒有非禮過沒,你是不是剛剛跟張小山鬼混過,就想訛我高兄弟一下啊,看你這胸口還有唾液。”
女人對女人就沒這麼多尷尬,張菜花又有把力氣,將撲在高峰身上的小翠姑娘給拉開,用手指着她胸口十分鄙視地冷嘲熱諷。
“哼,張寡婦,你少在這裡攪活,非禮過沒非禮過,那意義都一樣,他都是個禽獸,這唾液就是這禽獸的,我非得告他非禮。”
“誰報的警,你們又出什麼事了?”
小翠與張菜花兩個女人針尖對麥芒,正在針鋒相對,這時候警察來了,來的警察又是女警王曉月。
“女警官,這禽獸非禮本姑娘,你可要幫我做主啊,你們把他抓走吧,讓他接受法律的懲罰。”
“是啊,王警官,你一定幫我女朋友做主,他非禮我女朋友。”
女警王曉月看了看張小山,還有那小翠姑娘,眉頭皺得老高。
“張小山,你速度瞞快的啊,她纔來幾天吧,她就成了你女朋友,你們是不是同居了。”
張小山住院期間,女警王曉月還照顧了幾天,出院的時候,這小翠姑娘纔來的攪拌站,沒想到幾天不見,兩個人關係發展這麼快。
張小山被王曉月問得臉紅脖子粗。
“王警官,也不快,也不快。”
“警官,你這話不對,我們怎麼就不能成爲男女朋友,我們都是年輕人,幾天才成爲男女朋友,那速度已經夠慢了,快的幾小時幾分鐘就膩在一起了。
當然,像警官這年紀,那是落伍了,你估計還是傳統思想,要談三五年才能成男女朋友,還得考驗人家不讓近身幾年吧。”
“哎喲嗬,真看不出來啊,你來的第一天,低眉弄眼的,清純得像個沒有見過世面的農村姑娘,沒想到幾天不見,你就老練得像個坐檯的一樣,難道說你就是個坐檯的,你那都是裝出來的啊。”
這小翠姑娘第一天給王曉月的感覺,就是一個清純的農村丫頭,沒有出過遠門,一臉的羞澀像個沒成熟的青蘋果,沒想到幾天不見,這姑娘不僅僅是成熟了,而且是潑辣開放異常了。
“你才坐檯的呢,你一個警察,憑什麼說我坐檯的啊,你一點都不尊重人。
哼,我知道了,你跟這姓高的,本來就是一夥的,你跟這姓高的臭味相投,我要求換警察來逮捕他。”
小翠姑娘被王曉月激得惱羞成怒,恨不得要跟王曉月拼命,王曉月哪跟這姑娘一般見識。
“哼,本姑娘不跟你一般見識,你是不是坐檯的,你心裡清楚,本姑娘今天是來辦案的,我會將你們都帶走,進行詳細的調查,你們都跟我去派出所裡。”
“喂,憑什麼我也去派出所啊,是人家非禮我,又不是我非禮人家,憑什麼把我也帶走啊?”
王曉月要帶走小翠姑娘,這姑娘還急了,死活也不願意走。
王曉月好笑起來:“哎喲,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啊,你告人家非禮,你可是當事人啊,你也是受害人,你不去派出所,我們怎麼向你們錄口供,我們又怎麼處罰這位禽獸?”
王曉月將高峰與小翠姑娘押上車,將兩個人銬在一起,小翠姑娘又急了。
“女警官,你這不對啊,你怎麼把我們倆個銬在一起,他可是一個禽獸啊,那不是讓我處於危險之中,你這是什麼意思?”
王曉月哈哈一笑:“哈哈,小翠姑娘,我看得出來,誰非禮誰,我已經看出來了,你也就別裝了。
他是個禽獸,我也清楚,但是他不至於會去非禮你。
你只不是一個坐檯的姑娘,我已經將你的資料調查得一清二楚了。
你在曉月市KTV裡坐檯,你已經換了六家KTV,你的價格我也很清楚,你是屬於公主級別。
陪唱一次是四百塊,如果客人要求脫那就五百塊,如果客人還有其他服務,想將你帶出去,那快餐就是一千五,過一夜就是兩千五。
你的藝名也換過多次,小翠這名是最近才換的,你就別給本姑娘再裝下去。”
女警王曉月說完,那小翠姑娘就頓時泄氣了,她沒想到王曉月已經調查清楚了自己的底細。
她的確是一個坐檯女,她還是一名在學大學生,靠同學們的介紹走上了坐檯生活,畢竟那樣掙錢來的快。
她與楊得全是在KTV裡認識的,楊得全給她出了一萬塊錢,將她弄得了攪拌站裡。
目的就是要將高峰趕出攪拌站,這一切都被高峰識破,讓王曉月將小翠姑娘的身份調查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