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號攪拌站雙鄭打得不可開交,驚動了攪拌站站長顧布來,這料車堵了攪拌站大半天的時間,哪還不能驚動站長啊,何況這攪拌站又不是大得出奇,也就五六千個平方的面積,站長的辦公室離磅房也就那麼幾步路,磅房裡有過雞貓狗跳的動靜,站長也是能立馬聞到。
只是這雙鄭,那都是有名的人物,一個是名聲在外非常高調,一個整天抱着一本《厚黑學》在看,誰也不是省油的燈,站長也只能放任自由,何況這鄭高調誰也管不了,不但管不好,有可能還把自己給管下崗了,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今天,情況特殊,攪拌站裡的料不多了,這又得生產,這鄭高調又不收料,那勢必就會影響到生產,必須管一管這鄭高調,可不能胡來。
站長顧布來來到磅房時,正遇到雙鄭打得一塌糊塗,兩個人都扯破了臉皮,弄得是血肉模糊,兩人也是勢均力敵,一會兒高調騎在低調的身上,一會兒低調反敗爲勝騎在高調的身上,那是互有輸贏。
“二鄭,你們鬧夠了沒,你們成什麼樣子啊,這麼多的司機們看着你們打架,你們不覺得臉面丟盡了嗎?”
顧布來氣得鬍子都飛了,這哪是收料員,這簡直就是兩個老無賴,光天化日之下像兩個潑婦一樣打架,那簡直把攪拌站全體人員的面子都丟盡了。
顧布來從來沒這麼生氣過,他生氣歸生氣,可是還喊不停這兩個老傢伙,他氣得操起一根靠在牆邊的木棍,掄起來打雙鄭的屁股,打得兩個人嗷嗷叫,雙鄭這才互相分開。
“喂,顧布來,你敢打我啊,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吧,你不知道我是鄭高調,你不知道我是誰的關係嗎,你不知道我那王八蛋的外甥是公司總工程師了。”
顧布來當然知道鄭高調的關係,像鄭高調天天像高音喇叭一樣對外宣傳,還能有誰不知道他是公司總工程師的關係啊,誰還不知道公司的總工程師是他王八蛋的外甥啊。
之所以,知道鄭高調這層關係,顧布來纔會放任自由,也導致這鄭高調如此地狂妄無理。
“哎呀,老鄭,之所以你是肖總的舅舅,你就更應該顧及他的面子,你不能打他的臉,像你這樣像什麼話,那肖總不生氣纔怪。”
“哼,顧布來,我鄭高調輪不到你來訓斥,你連自己都管不好,你還在外面朝三暮四,有時候還在房間裡跟人家寡婦瞎聊天,衣服都不穿呢,你有什麼資格來管老子啊,就是我那王八蛋的外甥也沒資格來管我,他也不是個什麼好鳥,那不也是吃喝玩樂都幹。”
顧布來本來好意相勸,沒想到這開口反惹了一身騷,被這鄭高調頂到牆壁上面,肺都要氣炸了,那是臉紅脖子粗。
“鄭高調,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你也太不像話了,別以爲肖總是你外甥,你就胡攪蠻纏,我也不給你一般見識,你趕緊把料收了,你沒看到料倉都空了,可不能影響正常生產了。”
顧布來本來想訓斥鄭高調兩句,後來又一想,這鄭高調是個老無賴,沒必要跟他正面衝突,他也像一個潑婦一樣,從來都不顧及別人的面子,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顧布來,誰胡攪蠻纏啊,你別以爲我鄭高調好欺負,你別以爲自己乾的那些好事,我鄭高調就不清楚,我可是清楚得很呢,你自己經常出去偷雞摸狗,洗澡泡妞都開**回來報銷,有幾次你還開了會所的**,被財務打了回來,又重新拿別的**去充賬了,你以爲我鄭高調不知道啊,我可告訴你顧布來啊,沒有什麼事情能瞞得過我鄭高調呢,你如果對我不客氣,那我就對你更兇了。
還有,顧布來,你別盛氣凌人,料倉裡沒料了,難道就要把這爛料收下來嗎,難道你跟這送料的有關係嗎,你是不是收了他們的回扣啊,不會收兩個點吧?”
顧布來才說兩句,這鄭高調就大聲嚷嚷起來,根本不給顧布來面子,把顧布來乾的一些隱私都抖露出來,可把顧布來給氣蒙圈了,扭頭就走了。
“鄭高調,你愛咋的咋的吧,老子不跟你一樣,你自己惹的事自己擦屁股吧。”
看到站長顧布來被氣走了,高峰把那少女叫到一邊,這少女也是救鞏小北的那位少女,她也氣得不行,覺得這鄭高調太狂妄了,簡直就是目中無人,眼睛裡一點也沒領導,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把顧站長羞辱得無地自容,恨不得鑽了地洞。
“小姑娘,你先告訴我,你跟二哥什麼關係,你怎麼押車送料了?”
高峰還沒摸透這少女的關係,明明是一個陌生路人,她還說有緣就能相見,這是有緣嗎,這巧合好像不是機緣巧合,而是有意安排一樣,當然機緣巧合也是一種上天的安排。
“峰哥,我還真不知道你是項目部的人,更不知道你是材料員,這也真是太巧合了。
峰哥,本來我想靠緣份相遇那是最美好的事情,可是沒想到卻是這樣的情況,我覺得有些遺憾了。
峰哥,不過這樣也怪有意思的,這也是老天爺有意安排吧,比我們直接就在送料中接觸那樣要美好得多,你難道不這樣覺得嗎?”
這位少女仰着小臉蛋,眨巴着她那雙睫毛彎彎的眼睛,彷彿像天上的兩顆閃爍的星星一樣,一副天真爛漫之態,看着她好像天生尤物一般,高峰看着這般情景,都不忍心要打斷她的話。
“小姑娘,你說的也很對,這是老天爺的安排,讓我又多了一個小妹妹,我也感覺到非常地幸福。
但是,我一直有疑問,剛纔聽司機們說,你是二哥的公主,那麼說來你是二哥的女兒了,難道這是真的嗎?”
小姑娘點點頭:“對啊,峰哥,難道你認爲我不能是二哥的女兒嗎,你是不是認爲二哥那樣,是生不出來這麼漂亮的女兒吧。”
高峰就被這率真的姑娘給逗樂了,也正說中了高峰的所想,高峰就是這麼認爲的,像二哥這麼粗暴的一個人,怎麼能生出這麼美若天仙一般的女兒,那真是雞窩裡出了鳳凰。
“哈哈,小妹妹,你還真說中了,我還真是這麼一想,我也覺得二哥是個粗獷的人,而小妹那是細嫩如水的人,怎麼想也不會成爲一家人。”
“哼,峰哥,有你這樣說我爸的啊,這要是讓我爸聽到了,他非氣死不可。”
高峰的話,讓這小姑娘嬌嗔起來,伸手就捶了高峰好幾下,一副嬌羞萬分之態,小臉蛋如紅蘋果一般,好看得不得了,真讓人立馬想咬一口嚐嚐鮮。
“小妹妹,你現在可以自我介紹一下吧,也沒必要說等有緣再相見吧,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有神秘感的女人很美麗,但是神秘感總有一天會被揭開,比如這位神秘的小姑娘一樣,她本來就給高峰一種神秘的感覺,現在是到揭開她神秘面紗的時刻了,小姑娘就告訴高峰自己的實情。
“峰哥,本來我不想這麼早讓你知道我的一切,但是現在又不得不說了,我還真有些失落之感。
峰哥,我叫關雨,關羽的關,小雨點的雨,今年十九歲,目前是大一的學生,身高一米六六,皮膚還白晰,愛好也相當廣泛,我喜歡有主見,長相帥氣又有孝心的男生。”
“啊,你叫關雨,這名字怪好的啊,那可是三國中的名將啊,那也是衆人敬仰的名將,你爸怎麼想的啊,給你取這麼個名字?”
這位少女真是天真活潑,也是頑劣得很,跟高峰介紹自己,就像是在相親現場一樣,把自己特點都介紹一番,又把自己喜歡什麼樣的男生也說了,而且她的名字相當奇怪,當時就把高峰驚得目瞪口呆一般,覺得這二哥給自己的女兒取的名字太神奇了,也是太絕了。
“對啊,我爸就是這麼任性,你剛纔不也說了嗎,我爸就是一個粗魯的人,從這給女兒取名字的上面,就立馬能看出他的粗魯了,他把我取了一個男人的名字,不過倒也是一個非常有名的名字,我也是十分喜愛這名字。
峰哥,還有更讓你驚奇的呢,那就是我爸的名字叫關公,而他把我的名字叫關雨,你就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粗魯了。”
“啊,我的天啊,這關公與關羽是同一個人啊,怎麼可能父親是關公,而女兒又是關雨呢,你爸真是個奇葩。”
高峰只知道關雨的父親叫二哥,大家也從來沒打聽過他的名字,今天聽關雨這樣一說,可是把高峰給雷到了,這二哥天生奇葩啊,自己叫關公,把女兒叫關雨,他又是怎麼想的呢,難道他不知道關公就是關羽啊?
“關雨,我現在想請你幫我一個忙,你現在將這三十輛石料都拉出攪拌站裡去。”
“峰哥,難道你跟這鄭高調也一樣,認爲我們的石料有問題嗎,這可是明明白白擺在我們面前啊,我們的材料沒有一丁點問題,我爲什麼要把石料拉回去?”
高峰讓關雨把石料拉回去,關雨當時就不幹了,她是因爲這幾天父親身體不舒服,她暫時代班父親,何況這石料可是合格石料,她沒理由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