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葉之城,整個城市裝扮的好像過年一般,就連城宮內的侍女們也換上了新衣,整個城市都在爲銀葉祭典忙碌着。
姬洪屠,銀葉城主,劍宗宗主,在江湖上地位與魔宗宗主赤鬚子平起平坐,在朝廷上只在皇帝之下,貴爲一方諸侯,獨攬銀葉四郡四十鎮,可謂一人一下萬人之上,無論在朝在野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風風光光的二十年讓他享盡了人間的榮華富貴,世間獨一無二的存在,可就是這樣,他還是不滿足。朝廷上有個皇帝壓着他,江湖上魔宗的赤鬚子一直虎視眈眈,更爲讓他不安的是二十年前埋下的種子如今已經發芽。
“城主,外面有人送來了賀禮!”一名軍官單膝跪地抱拳道。
щшш⊙ тt kдn⊙ C〇
“不是說了嗎,賀禮全部都送到金石宮,說了多少次了。”姬洪屠不耐煩道,因爲他正跟手下人討論事情。
“稟城主,送賀禮的人說務必請您親自驗看方可收藏。”
“哦?哪個門派的,竟然還要本城主親自驗看!”
“送賀禮的人並未通報名姓,只是說這份賀禮一定是城主您所收到的最好的一份禮物。”軍官如實稟報着。
“呵……看來我是非看不可嘍?那就帶上來吧。”
軍官領命下去,姬洪屠慵懶的坐在椅子上。
“宗主,不知幾位劍主何時到?”說話的是寒玄門的冷清風,姬洪屠最忠實的捍衛者,不僅門派大,在劍宗的實力也僅次於劍主。
姬洪屠冷笑一聲道:“呵呵…他們是不會來的,一個個驕傲的厲害,這麼多年對我這個宗主都是頗有微詞,又怎能不遠萬里參加這小小的祭典。
再說了這是銀葉城的事,不是劍宗的事,更何況我還只是個代理新葉城主,你說呢。”姬洪屠自嘲道,可是眼裡陰冷的嚇人。
“可是您可是劍宗宗主,他們怎麼敢違揹你的命令,要不我親自帶人把他們請過來。”冷清風接着說道,說是請,其實就是硬帶過來。
“哈哈……清風你想去我不攔着你,但凡你能請過來一個而且還能活着回來,我重重有賞。”姬洪屠玩味着笑道。
冷清風身子一震,很快便冷靜下來。
“算啦,不來就不來,何況也不是全都不來,古紋劍劍主不是到了嘛!”姬洪屠看着古正淵道。
古正淵老臉一紅,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正說着,幾個士兵擡着一個一人多高的箱子來到大殿。
“就是這個箱子?”
“是!城主。”士兵回答道。
“打開它。”
“是!”
哐噹一聲,鐵鎖落地,緊接着鐵門緩緩打開……
姬洪屠正準備欣賞着,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可是當箱子打開時,姬洪屠臉由晴轉陰,眼角瞪的都要裂開了。沉着臉一句話都說不出。
身後的宮女嚇得坐在地上,手捂着嘴叫都叫不出來。
大殿兩側的人感覺好生奇怪,紛紛圍過來,霎時間大殿內炸開了鍋。
鐵箱子類似一口棺材,豎着杵在地上,鐵箱裡放着一俱陰森的白骨,骨頭上殘留的血肉已經風乾,白骨上面託着一顆人頭,早已沒有了血色。
一股腥臭味瞬間灌滿了大殿,人們驚慌着,自打有了銀葉城,還從沒遇見過這事。
姬洪屠陰沉着臉,久久說不出話來。除了一些江湖人士,一些官員早已嚇得說不出話來。
“擡起那顆人頭,看看他是誰?”姬洪屠陰沉道。
冷清風張着膽子,挑起那顆人頭仔細看了看。
“宗主,他是五莊觀觀主長鬚道人!”冷清風猛然回頭道。
“什麼!”姬洪屠也沒想到會是長鬚道人。
正在這時一名精瘦的漢子慌慌張張的跑進大殿。
“宗主,剛剛得到消息,五莊觀被滅門,道觀也被大火燒燬,所有弟子無一生還,觀主長鬚道人不知去向。”
大殿靜悄悄的,沒人敢說話,可以清晰的看見姬洪屠身子已經抖了起來。
“長鬚道人在這裡!”
精瘦漢子順着姬洪屠手指的方向看去,後者直接坐在了地上。
“宗主,這一定是魔宗所爲,他們趁着銀葉祭典偷襲我們的所屬門派!”古正淵斬釘截鐵道,他唯恐天下不亂,巴不得魔劍二宗打起來,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姬洪屠不說話,腦子不斷的轉着,誰也不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認爲是魔宗所爲,只有極少數人沒有發表意見,其中包括冷清風。
“別吵了!”姬洪屠一聲爆嗬,下面的人立刻安靜下來。
“此事到底是何人所爲暫時還不清楚,我們也不要妄加推斷,以免引起不應有的禍端,銀葉慶典只是銀葉城的事,劍宗門人暫時不要參與進來,你們各自回到自己的地方查清楚事實的真相,務必找出真兇!”
姬洪屠一聲令下,下面的人聞風而動,沒有一刻停留。
“東南西北四大郡司你們各自回到你們的郡鎮,各司其職,不要亂了分寸。”
姬洪屠下完指令大殿霎時空空蕩蕩,只有冷清風沒走。祭典的喜悅被一架白骨壓的死氣沉沉,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
關於五莊觀被滅門,長鬚道人被殺這一消息江湖上很快便傳開了,另外還有彎刀門長明空被殺的消息也一度傳的沸沸揚揚。
公孫雲良當然也得到了消息只是他並不想馬上就告訴朗櫟,即便告訴他又能怎樣呢。
江南水雲閣,魔宗的大本營,一座宏偉的閣樓此時卻安安靜靜。長明空的屍體分爲兩半堆放在地上,如此慘狀就算是魔宗殘忍的惡人也都少見。
魔宗宗主並不在這裡,也沒人知道他在哪裡,諾大的魔宗此時掌握在兩個人的手裡乾坤二執事。
乾執事是個身穿黑衣的男人名叫乾陽,坤執事也是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渾身上下一身白名叫坤陰。他們二人眼中閃着烈火,呆呆的看着地上的屍體。
“知道是誰做的嗎?”
“稟而二位執事,還…沒查清楚。”說話的人戰戰兢兢,低着頭,小聲的回答着。
“另外,我們得到消息,劍宗的五莊觀也被滅了門,觀主長鬚道人被人剃成了白骨,但聽劍宗人說他們懷疑是我們做的。”那人繼續說道。
“你們認爲呢?”女執事坤陰問道。
“執事大人,我覺得應該是劍宗極端門派做的,他們的宗主未必知道他們偷着下手。”陰山派掌門侯天亮一旁說道。
乾坤二執事點了點頭道:“有些道理,但是絕無可能,沒有哪個門派會不怕死,擅自揹着劍宗宗主行動,此事絕不會是劍宗所爲,無論是從時間還是地點還有這殘忍的手段絕不會是劍宗所爲。”
“那我們該怎麼辦?”侯天亮接着問道。
“宗主不在,我們不能擅自行動,此事甚是蹊蹺,你們時刻提防着,萬萬不要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你們回到各自的幫派,不要輕易活動,我們靜觀其變,死的人不會白死,宗主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乾執事說道。
沒想到魔宗和劍宗的決定竟然出奇的一致,這讓背後準備看熱鬧的人大爲肝火,本想着讓魔宗劍宗打起來,誰知道他們竟都按兵不動。這也讓之前的準備化成了泡影。
百劍山莊,朗櫟和如煙到此已經一個多月了,每天幾乎過着一樣的生活。
來此的目的是提升朗櫟的實力,沒想到朗櫟的實力沒有什麼提升,如煙反而進步的很快。甚至可以跟朗櫟差不多了。
“公孫雲良,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正式的教我武功!”
“我什麼時候喝到了竹酒,我什麼時候教你。”
“這可是你說的?”
“呵呵……是我說的,我還不至於騙你這個笨蛋。”公孫雲良邊說邊笑。
“好,今晚我就把酒帶回來,你可要說話算話!”
“但願如此……”
朗櫟出了草門,後面跟着一狼一狗,就像跟着自己的主人。
“我已經誇下海口,今晚帶回竹酒,可是該如何做到呢?”朗櫟邊走邊盤算着。
回頭看看小黑和小白,它倆一副溫順的樣子,一旦接近那些竹子它們可就不是它們了。
不知不覺中,朗櫟覺得自己的身法比之前快了不少,身體也覺得輕了,難道是跑了這一個月的緣故?不但如此,敏捷力量都有所增長,即便跑上一天也不覺得那麼累了。
以前只是單純的跑,如果結合我的內力,使出流雲劍法或者鏡影幻行是不是就可以擺脫這倆跟屁蟲。想到這,朗櫟生氣的拍打着自己的頭,恨自己怎麼早想不出這樣的辦法。
來到一顆竹子近前,朗櫟圍着竹子轉了幾圈,“這裡就是竹酒了,我可以取出來嗎?”朗櫟看着小黑和小白道。
“汪汪……”
小黑的叫聲給出了答案,小白也眼神不善的看着朗櫟,好像在說你敢動一下試試。
就這樣,一個人和兩個野獸的故事又開始了,只不過這一次,朗櫟心裡早就有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