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的酒宴持續很久才結束,白延慶喝得滿身酒氣,公孫雲良腦袋也有些發暈,整個酒宴上最清醒的只有兩個人,他們是夏玉蓮和白新雨,前者心情不佳,也不認爲喝酒能緩解什麼,後者則是完全因爲嫉妒,雖然也喝了不少酒,但是怎麼樣都不會醉。
當然了,公孫雲良也算是清醒的,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好像很不願意自己是清醒的,心情煩躁,想多喝點酒,但是同樣的,也是幹喝不醉。這或許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情到深處未可知吧。
白府的大院子到了晚上也不會安靜多少,除非是深夜,而恰巧此時正是深夜,公孫雲良躺在牀上發呆,他也不清楚自己爲什麼會這樣,難道是因爲夏玉蓮的緣故?不可能,他用力的搖搖頭,以此打消這種荒唐的想法。
距此不遠處的另一間房中,夏玉蓮更是沒有入睡,眼圈哭的紅紅的,還要剋制住聲音,不能被人發現。她曾經幻想過多少次,嫁給一個她愛的人並且也是愛她的人,可是千萬次的夢想竟然換回這樣一種現實,並且把她送人的男人正是她愛的人,她心裡難受極了。
更夫手中的梆子已經敲到了第五下,這也就意味着天快亮了,公孫雲良和夏玉蓮都清晰的聽見,新的一天眼看就要開始了。
公孫雲良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夏玉蓮依然紅一雙眼睛,一點睡意都沒有,天亮了,她害怕天亮,這意味着自己將要許配給一個與自己不相干的人,也意味着與公孫雲良最後的分別。
天矇矇亮,白府的僕人就忙碌來了,今天是大公子訂親的日子,時間緊任務重,所以他們早早的便起來忙活。
喧鬧的聲音吵醒了本就睡不實的公孫雲良,但他並沒有起來,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這一天。
太陽高高升起,白府簡直煥然一新,所有的門窗上掛滿了紅色的綢子,院中擺了無數的鮮花,清新撲鼻,僕人手中名貴的裝飾品幾乎裝潢了每間屋子,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歡樂的笑容,甚至整個青州城也跟着熱鬧起來。
“呦,雲良起來啦,昨晚睡的還好吧?”白延慶也換了一身衣裳,紅光滿面精神煥發,完全不是昨日的酒鬼模樣。
公孫雲良苦笑着點點頭。“白老哥,你這陣仗搞得也太大了吧,我只是說想正式訂親,沒想讓你搞這麼大的排場啊!”
白延慶笑道:“哈哈……雲良,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的朋友和我的兒子訂親,如果不隆重一點怎能配的上你我的身份,再說了,夏姑娘那麼好的人,嫁到我家,我可得給她撐撐臉面呢。”
公孫雲良無奈的點點頭,他突然覺得白延慶不像什麼富商巨賈,反倒像一個土包子暴發戶。
“對了,白老哥,你的排場已經搞的這麼大,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但是待會兒訂親的時候能不能少提起我,最好是別提,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我的身份。”
“哈哈……老弟,我這麼高調,你反而這麼低調,行啊,不提就不提,我心裡知道怎麼回事就行了。”白延慶豪爽的說道。
公孫雲良微微一笑,表示感謝。然後四外看看,並沒看到夏玉蓮的身影。
“白老哥,夏姑娘起來了嗎?”
“沒呢,剛纔丫鬟過去看過了,夏姑娘還在屋裡呢,估計是昨天酒宴時間太長,有些累了吧。”
公孫雲良點點頭,“哦……我去看看,今天可是她的好日子,要快快起來梳妝纔是。”
白延慶笑着點點頭,公孫雲良轉身離開了,心裡總是不是個滋味。
邦邦邦……
“夏玉蓮,你起來了嗎?”公孫雲良輕聲敲門道。
“嗯,起來了!”
“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夏玉蓮很平靜,跟往日的嘰嘰喳喳的她完全是兩個人,公孫雲良心中一動,推門而入。
進門便看到夏玉蓮衣服穿的整齊,在牀邊靜靜地坐着。
“你還要在這裡呆多久!”語氣冰冷無情。
“呵呵……這裡是我家,我想呆多久就呆多久,你管得着嗎?再說了,是你把我塞到這裡的,現在又要管我呆多久?”夏玉蓮語氣也是冷冷的,自始自終也沒看公孫雲良一眼。
“你快去收拾收拾吧,今天是你的訂親日,所有人都等着你呢!”
“我會收拾的,而且會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這不用你操心,我倒是要問問你,你要在我家呆多久,怎麼還不走!”夏玉蓮瞪着公孫雲良道。
“今晚吧,等你訂親儀式結束我就走!”
“那太好了,你趕快走吧,省的在我面前煩!”
公孫雲良再沒說話,轉身離開了。夏玉蓮靜靜的看着他離開,一句話沒有,一點聲音也沒有,只有眼淚不聽話的流下。
白延慶,就算是在富庶的青州城也算是首屈一指的,所以,他的公子訂親,全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到齊了。
剛一過晌午,白府門前便車水馬龍水泄不通,人們帶着禮物前來道賀,幾乎快要把白府的門檻踏平了。
一下午的時間,基本都是招待這些上門道賀的人們,白延慶樂的嘴都合不上了,逢人必笑,春風滿面。
一天的時間在這些人的吵鬧中很快便過去了,到了晚上,正戲開始了。
在人們的祝賀聲中,白新雲穿着紅色的公子袍,笑容滿面的朝着下面的人抱拳感謝,又在人們的祝賀起鬨中,夏玉蓮千呼萬喚始出來,也穿着一身紅衣服,臉上帶着僵硬的微笑,即便這樣,也美的驚人。
公孫雲良躲在角落裡遠遠的看着,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但他固執的認爲那是開心的味道。
簡單的訂婚儀式在白府的精心策劃下持續了很久,公孫雲良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蹤影,或許是走了,或許是逃避吧。
夏玉蓮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公孫雲良的影子,她最後的希望也沒了,呆呆的在丫鬟的攙扶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前院熱鬧非凡,後院冷冷清清,夏玉蓮木訥的坐在屋子裡很久,心中死一般的平靜。
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傳來,打斷了夏玉蓮的思緒,這股香氣好像讓人上癮。正想看看怎麼回事,門突然開了,一個貌相英俊,眼帶邪氣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
“是你!你進來幹什麼?”夏玉蓮警惕的問道。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延慶的二公子,白新雨。
“我未來的嫂子,我這不是怕你受了冷落嗎,特地來陪陪你。”
“不必了,你趕緊出去!”夏玉蓮怒聲道。
“呵呵……進來容易出去可就難嘍,告訴我,昨天酒席上你爲什麼不選我?”
“沒有爲什麼,看你就不順眼!”
“哦?看我就不順眼,那好吧,既然這樣,在你成爲我嫂子之前,你先成爲我的女人吧。”說着,白新雨猛然撲過去,夏玉蓮緊忙躲開,一下撲空。
夏玉蓮憤怒的站起身,可是,當他站起來時,嗓子變的緊塞乾燥,頭也有些眩暈,一下沒站住,坐到了牀上。
白新雨看着夏玉蓮小臉兒紅撲撲的,甚是誘人,搓着手,一副餓狼的樣子。
“嫂子,你就別掙扎了,沒做好萬全的準備我是不會過來找你的,知道剛纔的香味是什麼嗎?嘿嘿……那是我花高價從西域買來的軟香粉,它可以讓你發不出太大聲音的,藥量大的話還可以暫時失聲,並且全身癱軟無力。
不過你放心,這可不是***哦,我纔不會用那下三濫的藥呢,軟香粉才適合我,我就喜歡手腳無力,想反抗又反抗不了的,哈哈……!哦,對了,我們得小點聲。”白新雨像是一個惡魔一樣,奸笑着,小聲的說着。
“你……就不怕……我告訴……你爹……和你哥哥嗎?”夏玉蓮努力的說出幾個字,聲音嘶啞。
“怕,我當然怕,但是這麼丟人的事我都說不出口,你能嗎,再說了,你就是說了又能怎樣,我可是白府的二公子,我爹知道了頂多打我一頓,我哥那個窩囊廢他能把我怎樣,倒是你,那時你就會成爲人盡皆是的賤人,你說我會怕嗎?嘿嘿……”
“無……恥……!”
“嘿嘿……什麼都別說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來吧!”說着白新雨一把按到夏玉蓮,伸手去扒她的衣服,後者中了軟香粉,身體癱軟無力,一動也不能動。
一滴眼淚在從眼角流出,沒有聲音,沒有反抗。“公孫……雲良……!”夏玉蓮沙啞的聲音輕聲喊出最後幾個字,閉上眼睛,眼淚流不停。
“嘿嘿……嫂子,你現在喊誰都沒用,誰能來救你呢?我可是青州城白家的二公子,跟了我你會有一輩子都享用不盡的富貴,晚上你就侍奉我那倒黴的哥哥,白天我們倆再相會!!你看如何?我堂堂的白家二公子,怎會虧待了你?”白新雨退去夏玉蓮的外衣,他已經迫不及待了,可是衣服還沒解開,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
“白家二公子?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