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大鍘刀直直的砍向了高俅的腦袋,帶起一陣破風聲,瞬間即至。
“嗖!”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尖銳的破空聲突然響起。
武松下意識的腳步一頓,一道漆黑的利箭劃破夜空,瞬間射在了武松腳尖三寸處的石板上,砰的一聲,石板不堪重負,瞬間炸裂!
武松的眉頭一凝,急忙再次向後挪動了半米,看着漆黑夜色的盡頭,深邃的眼眸裡閃爍着淡淡的寒光。
武松知道,剛纔向他放暗箭的那個人,並不是想奪取他的性命,反而像是在阻止,這不由的讓他懷疑起了對方的身份。
“皇上駕到!”
冷風席捲着血腥的氣息,在這寬廣的街道上游蕩着,一道尖銳而又洪亮的聲音突然響起,精鐵交鳴的踏步聲,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皇上皇上,有人要殺奴才,有人要殺奴才,陛下快點替奴才做主啊。”
高俅再被那道暗箭救下來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對方的身份,如今在這汴梁城中除了皇上之外,有誰的身邊能有如此高強的高手。
如今又聽到公公的那道喊聲,急忙哆哆嗦嗦的大喊着,一隻手拖着地面,雙腿快速的向後蹬着,另一隻手則顫抖的指着武松。
武松的眉頭狠狠的皺起,他想過皇上今晚可能會來,但他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麼及時,可如今皇上來了,現在要殺高球那是不可能的。
一是因爲有了那個放冷箭的存在,二是,即使自己躲過了龍劍,快速的來到高俅身邊,當着皇上的面將他斬殺了,這可就相當於打了皇上的一個巴掌。
可武松轉念又是一想,如果現在不殺了這個高俅,他肯定日後還會再來報復,不過事情總有兩面性,高球的報復是必然的,如今自己展現出的實力,如今又賣給了皇上一個面子,皇上的保護那也一定是肯定的。”
武松想到了這裡,這不由的讓他的計劃產生了一些改變,可如今事已至此,武松也別無他法,看着快速向自己跑過來的潘金蓮,對她點了點頭,靜靜的等待着皇上的到來。
而也就隨着那聲公公話音的落下,來打開一條門縫的開封府,瞬間大開,公公和秦檜領着百多名官員風涌而至。
至於那地上的殘肢斷肉,雖然百官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心中極度的不適,可還是硬生生的忍了下來,迅速的站成兩列,靜靜的等待着皇上。
“武松高俅,你們二人向前見駕,其他人躲避。”
太監那嘹亮的聲音再次傳來,漆黑的夜晚來了八名身穿黃金甲的士兵,站在高俅身邊兩個,站在武松這邊六個,面容冷峻,直直的指向了那漆黑夜晚的盡頭。
“兩位大人,請!”
帶頭的士兵冷漠的喊了一句。
武松的眉頭一皺,他沒有想到這個皇上竟然不會來這裡,而是讓自己跟着他們前去,這不由的讓他懷疑起了這些人的身份,雖然這樣的懷疑非常的小,在這偌大的汴梁城中,能有這樣的勢力除了皇上也再無他人,可事情總有個萬一,萬一那蔡家悄悄培養的一批呢。
而吳公公是乎知道武松的心中在想些什麼,對那八名護衛笑的點了點頭,六名護衛讓開了一條通道,吳公公來到了武松面前,在他的耳邊小聲的低語了幾句。
武松聽到吳公公的肯定後,這才終於放下了心來,看着高球已經消失不見,他也不能再耽擱什麼,對着滿是擔憂的潘金蓮點了點頭後,便快步的跟着過去。
……
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一排排火把高高的電量,着武松順着火把的起點一直走,大約走了半個時辰,來到了一個簡簡單單平平常常的一個農家小院裡。
“高俅,武松,你們二人可是之罪?”
武松和高俅剛剛跨入小院,便聽到宋微宗那不滿的聲音,高俅一個哆嗦,快速的跪倒在地。
經過這一路的行走,此時的高俅已經想好了說辭,不管皇上問什麼說什麼,他只能點頭稱是一切按照皇上的意思來。
雖然今晚的事情鬧得比較大,但是如今的朝廷局面不怎麼穩定,內憂外患,皇上在這個時候,是不會處決了自己這一位朝廷命官。
高俅想到了這些,武松同樣也是想到了如此,皇上不殺高俅,那是因爲他的官大,皇上不殺自己,那是因爲自己今晚的表現出乎了皇帝的預料,要留着自己,讓自己好好的和高球鬥下去。
如果有可能,自己還要再和蔡京鬥上一鬥,如果斗的好了,兩敗俱傷,這個時候宋微宗才能坐收漁翁智利,這是一部好棋,一部妙棋。
武松想到了這些,看着跪倒在地的高球也不含糊,也是快速的跪了下去。
“皇上微臣之罪。”
武松和高求其其地喊了一句,喊完之後又相互的看了彼此一眼,輸球的眼中帶着些許的驚詫和憤怒,而武松的眼中則帶着淡淡的笑意。
“好,那就好,你們認罪就行,那接下來朕要好好的想想該怎麼處理你們了。”
宋微宗聽到武松和高俅這麼乖乖的認錯,滿意的點了點頭,淡淡的說了一句後,太監們打開房門,宋微宗則是淡淡地走了過來,每走一步他那充滿笑意的臉龐,便會冷下一分。
當走到高球和武松的面前時,充滿笑意的臉龐也是變得陰森起來。
“高球,你的兒子來開封府鬧事,毆打朝廷命官,那可是死罪,武松即使當街殺了他,那也只是死有餘辜,你不該妄自動用城中的護衛軍。”
“如今他們已死,你說這樣的事情該怎麼處理?而你有身爲朝廷命官如此的任意妄爲,你帶了一個好頭,好一個橫行霸道啊。”
宋微宗一字一句地說着,當說完最後一個字時,猛的擡腳,朝着高球的心口狠狠的踹了過去,砰的一聲悶響,高球沒有絲毫的防備,直接向後倒飛了兩三米。
“皇上,皇上,奴才之錯,奴才之錯,還請皇上念在我多年伺候的份上饒我一命,那以後一定好好的做一個人,絕不敢這麼的任意妄爲,那權子的事情,那是全這個錯,奴才不敢有任何怨言。”
高球跌跌撞撞的爬到了宋徽宗的腳下,快速的將想好的說詞說完,說完後,又轉頭看向了武松,心中一橫,對着武松也是磕了三個響頭。
“武大人,犬子的事情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今天的事情是我的錯,你加我的孩兒殺了吧,我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
高球快速的說着,說完之後又再次看向了宋微宗,匍匐在地,連着磕了八個響頭,直到額頭磕出了血,宋微宗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後,高球這才停止了磕頭。
“皇上,今天的事情全是我的錯,還請你不要責怪武大人,我要殺他,他也只是出於無奈的自保,他要殺我,也真是該死啊,請皇上寬恕了武大人。”
跪倒在地的武松聽到高俅這麼一說,嘴角一陣抽搐,這個高俅真是不要臉到了極致,他這麼說了,皇上的小情緒肯定會消失大半,對待高球的態度也自然會好上不少。
至於怎麼懲罰他,那也是表面上的意思,意思根本就不能動了他的根本,反而高球這麼一說,其實宋微宗知道高俅的本意,那也會礙於情面,狠狠的責罰自己一番。
武松的心中暗暗的想着,而他的想法也很快得到了實現。
在聽到高俅說出這番話後,那冰冷的臉上總算緩和了一兩分,看着額頭留着鮮血的高球,耐的看了口氣,看着武松那眼神又變得有些冰冷起來。
“武松,朕念你是蘇家的女婿,又得到王安石老人家的推薦,這才讓你做了個二品官員,可你倒好,剛剛上任第一天就給我鬧得出此大事,城中的官兵是你想殺就殺的嗎?”
“他們可是代表着皇家,你好大的膽子,你不但這樣,你還給我私自圈養軍隊,這可是朝廷的大忌你是不是活夠了想要被殺頭啊?”
宋微宗的話音一落,想到了兩個時間前密探給他傳來的消息,從培養的那些號稱錦衣衛的家丁,那身手可是絕對不錯,這不由的讓他多了一些想法。
武松可不知道宋微宗想的什麼,只見他狠狠的咬了咬牙,面對皇帝這樣的說辭,他無可奈何,畢竟人家官大臉大,說什麼都是對的,只能學着高球的模樣,悄悄地挪動了些許,找了一個堅硬的地面後,咚咚咚的磕起了頭來。
宋微宗的眉頭一挑,聽着這砰砰有力的磕頭上,心中的怒火也是消散了不少,其實在他的心裡他也根本沒有發多大的怒火,那幾個官兵死就死了,他這次的目的就是想看看這個五分到底有什麼能耐能和高求鬥下去。
“好了,你別磕頭了,將這次的事情與朕說說吧。”
宋微宗淡淡的說了一句,而武松聽到宋微宗的話後,也是長長的舒了口氣,緊接着他也不含糊什麼,略微總結了一下語言後,將打好的腹稿快速的說了出來。
“皇上說的話我都已經聽明白了,這次也確實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對那些官兵們動手。”
“不過皇上請放心,請給下官一個贖罪的機會,那些被我斬殺官兵們,他們的一家老小所有的生活開支都由我一人承擔,至於與高衙內的事情。”
武松說到了這裡,略一停頓,擡頭看着宋微宗的目光,見他的眼中沒有心情的冰冷時,忍住心中的噁心,又對着高球磕起了頭來。
“高大人,這次的事情……”
“好了,你別說了。”
宋微宗見武松做到了這樣的地步,滿意的點點頭,至於下面的廢話,他也不願再多說什麼,既然這兩位都是人才,那他必須要好好的用上一用。
“高俅武松,你們之間的矛盾現在已經化解了,過你們今天的所作所爲,對這汴梁城可是造成了巨大的損失,正即使想要赦免你們,但在這文武百官的面前真也不好說話,希望你們能懂。”
“懂,懂懂。”
武松高球迅速點頭,他們知道今天的正題要來了,長長的舒了口氣,靜靜的聆聽着宋微宗接下來的話。
“高俅武松,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你們分別去兩個地方。”
“第一個地方,最近朕得到一些密探傳來的消息,在南方有個叫方臘的,他這個人佔領了一些城池,想讓你們其中一個人羣帶着官兵,要那方蠟給我平了。”
“第二個地方,北方又出現了些許的不太平,有一個地方叫做梁山,這梁山最近鬧起了誹謗,當地的百姓苦不堪言,你們二人其中一個人去梁山,將這件事情給我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