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林道:“先是一片島礁之地,大的有一縣之大,小的只有幾十丈長寬。再往西南去,則有個相對較大的陸地,喚作南洋。其地氣候溫熱,雨水滋潤豐盛,其人瘦黑矮小如猴,盛產穀物水果。”
徐才笑道:“二郎說的不錯,卻有此地。”
張林附和道:“哥哥也是博聞,小弟卻是班門弄斧了。”
“呵呵,繼續說說宋國往西之地如何?”
“固所願爾。”張林調笑一句,繼續道:“宋國往西,南有大理交趾吐蕃等,北有西夏遼國等就不說了,再往西則是天竺國。天竺國往北則是東喀喇汗國,往西是西喀喇汗國,餘下漸次爲塞爾柱王國。這片大地又稱作中亞之地。”
“塞爾柱王國往西南而去,就是大家熟知的阿拉伯人土地,又叫大食國。”說到這,張林忽而戲謔道:“咱們勾欄裡也有那種體格高大卻木訥愚癡的黑色肌膚人,那些人所在就是大食國往西去的非洲之地,其上文明還未教化,都是分散着居住在一起,只能叫做部落,而不能稱之爲國。”
有人嬉笑道:“那黑人某家也見過,呆呆傻傻跟個木頭人一般,原來是非洲人。”
張林迴應道:“非洲之地,雨水少而地大,其上盛產金剛玉石,實屬不可多得的富貴之地。再往西北而去,有一片海,叫作地中海,過海則喚作歐洲之地,那裡國家繁多,有拜占庭王國、法蘭克王國、英格蘭和蘇格蘭王國、以及留裡克國等。”
他道:“小弟也是旁聽的多,倒也沒真去過,只是聽來後便記在心裡,自己總結出來的胡亂地理。”
徐才誇讚道:“能有這番見識,已經實屬難得了。若二郎學了經義策論,當可入朝爲官。”
張林心道,老子纔不去朝堂上做官呢,那些久經官海的老狐狸可沒一個是善茬。還是在外的好,天高皇帝遠,想怎麼來怎麼來。
徐才道:“說到歐洲各國,我府上前幾日倒來了個白皮人,嘰裡咕嚕地說了一通,我也聽不懂他說得什麼。那廝說不得咱們漢家話,指手畫腳的跟個瘋子一樣。二郎可會那邊的話?”
“會說幾句,不過說的不好。”張林打蛇隨混上地道:“不知哥哥幾時得空,小弟早想登門拜訪一番。”
“明日不行,後天吧。”
張林喜出望外:“好,那小弟後天就去哥哥家裡討杯酒喝了。”
這番表演,讓得樑中書也是臉上喜氣,自己擡舉的人沒給他丟臉,總算沒辜負他一番好意。待得酒過三巡,他拉着張林在旁邊坐下,親切地問話。
“聽說你要想做漕運買賣?”
張林忙說不敢:“小弟豈敢染指漕運,只想買幾條船來做鏢行買賣罷了。”
樑中書道:“若你想做,其實也不是不行。漕運歷來受轉運司管轄,卻也不乏私人行商涉手其中牟利,只要不影響糧運,朝廷也不會多管。”
張林聽得兩眼放光,船隻對他來說太重要了,在這交通不便的古代,船運就是生命線啊。
他當即表態道:“若姐夫能支持小弟,小弟願拿三成份子出來。”
樑中書笑着搖搖頭:“我已打過招呼,你明日去徐才府上就給他一成足矣。至於我這邊那就不用了,錢財與我來說,唯雞肋之物,棄之無用,食之無味。”
人家客氣歸客氣,張林可不能當真,他想了想揹包裡的裝備,想着還有什麼能拿出手之物。想來想去,有點後悔自己當時把那幾瓶“西域香膏”送給陽谷縣幾個白眼狼了。
地窖裡還藏着一方老坑洮河硯,文人墨士最好此物,日後倒是可以拿出來送與樑中書。
他在席間談論海外趣聞,引得大小官吏們趨之若鶩地附和詢問,古人似乎尤其對有色人種特別的感興趣,尤其是女子。
金髮白洋馬、黑珍珠以及日本國的白麪藝伎惹得他們高談闊論,炫耀自家侍女小妾如何如何,更有甚者當場私下商量着互換享受一番,着實讓張林開了眼界。
回到東湖宅院時,已經是夜深時分,張林酒興正濃,在席間也沒怎麼吃東西,便讓廚娘做了幾樣小菜和唐玉仙繼續淺飲談笑。
這北宋的酒度數極低,喝三五瓶也不過惹人性盛卻無半點醉意,唐玉仙興致來時,取出古琴彈唱幾曲,陪着自家老爺形骸放蕩,頗爲快樂。
“人生一世,不過百年光陰啊。”張林仰趟在軟墊上,有一口沒一口地直接對着壺嘴小飲:“有人追求榮華富貴,有人追求顯赫高官,有人隱居山林避世不問,有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着平平淡淡的生活。”
唐玉仙斜躺在男人大腿上,輕聲漫語道:“老爺又追求什麼?”
“我嘛……”張林想了想,神色茫然迷惘:“不知道,以前或許不知道,現在剛有個雛形。從前缺衣少食時,只想有個地方能落腳,能不用露宿荒野就滿足。後來想有個小買賣,吃得起酒肉就知足了。”
“後來買賣做了起來,又想不停地錢生錢,當上萬貫大戶。再後來被陽谷縣那羣官吏欺負時,就想找個靠山,或者讓自己強大起來不受欺負。我的追求不斷地變化,到底是自己所想還是迫不得已,卻又無從得知。”
“總歸是好的。奴家只想有個能相伴一生的男人,是富是貴都不重要。”唐玉仙目光柔柔地專注在男人臉上,情深四溢地道:“最想每天都能看到老爺。”
張林捏捏她光滑彈嫩的臉蛋,笑道:“這可難了,你總不能跟着我到處跑,我不在時,你且怎麼辦?”
女人水蛇軟骨一般地爬上男人胸膛,把臉貼在上面,噴吐熱乎乎的酒氣道:“那奴家便夢裡想老爺您。”
張林附耳小聲道:“咱們有十餘天沒嗨皮了呢。”
女人媚媚兒地仰起小臉,嬌顫道:“那奴家去叫人備水沐浴?”
“嗯。”
得到男人的迴應,唐玉仙心思如被一隻大手撩撥起來,急急起身去叫丫鬟們備熱湯沐浴。
唐楠兒是唐玉仙的貼身丫鬟,主子不睡,她是絕不會先睡的。看到姐姐和老爺一起去沐浴,她忙是服侍伺候。
好在她已是見過自家老爺的歡好場面,雖心裡八卦,但見怪不怪。等姐姐和老爺轉戰到房間牀榻上時,姐姐體力不支,她便從後助力推動。
男人喝了酒,往往超時耐久,唐玉仙已是丟的死去活來,痠軟如泥,而張林雄風依舊,戰鼓不息地衝鋒進攻。
快感如潮,讓人癡醉。
古時世界版圖,查資料,查的不甚完整。或有錯誤,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