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朱武使凌振說降 楊林讓何真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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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樊花、張雪兒、彭麗、孫英四將被七八百個官兵努力學習迴繞着中央,五個爲首的首領向前,持着長槍。其中一個喝道:“那裡去。”當張雪兒、彭麗、孫英、樊花來看時,不是別人,正是梁山好漢林沖、李應、李俊、楊志、阮小七這五個,那一個說話的,便是撲天鵰李應。樊花道:“攔我們做鳥事,快點給我讓開。孫英也這般說了一回。”楊志正色道:“怕你四個不抵那十幾個,怕有危險。因此,副先鋒瓊英着我等五位好漢在這裡截你,休要在去。”孫英道:“你怎地過來的。”林沖道:“這裡有一條小路,雖路道路泥濘、斷巖對峙。卻離城很近。你們出寨後,便與瓊英商議了。着我等五個前來。”樊花嗔道:“休要在說,誤了我大事。快快離回山寨去,小心我手中的流星錘。”阮小七道:“刀槍不長眼,若傷了她們四個。怎地對公孫勝、瓊英、陳元帥交待,只得叫那官兵讓開。”樊花等四將又騎着馬趕去城中。李應道:“如何是好?”李俊道:“我與林教頭去跟蹤,你等三弟兄向公孫哥哥稟告,在做商議。如何?”楊志道:“非也!”李俊疑惑道:“你有對策?”楊志道:“我也陪你與林教頭一同去。李俊大吃一驚。”主意定了,林沖、李俊、楊志去跟蹤樊花四個,李應、阮小七抄小路告之公孫勝。

且說,樊花四個到了城下,那時已是下午三時時候,樊花望着頭對着城上喝道:“快把我相公放出來。”士兵看下時,是四個女子。問道:“你那大鬧吵甚麼。”彭麗嗔喝道:“你那小兵是聾還是啞。聽不到麼?把那剛捉去的兩個放出來。城上衆兵一慌,徑去告之吳鶴祥。此時,林沖、楊志、李俊三個也來到了離城不過方圓三裡,尋了草叢裡隱身,等待時機。吳鶴祥知此時,與其十三將除吳玉龍外,一同商議。只見雲吞虎道:“我等弟兄一同前去,會一會她們。”吳鶴祥囑咐道:“且不可殺害她們。”因此,不曾告之吳玉龍。張本初道:“原來三哥還懂得憐香惜玉,看不出來哩。”吳鶴祥連忙解釋道:“正所謂,好男不跟女鬥。”安樂平道:“你倆別說笑了。我等皆去城下望下,看下是何人?”

遂十五個俱去了城上,望下時,果是四個女子,騎着馬,都持兵器等着開戰。那四個女子道:“快把放出來,饒你一城狗命。”吳鶴祥下令,弓箭手準備。只見又從城中來人二排士兵都一字兒擺開,前一排彎腰,後一排站着,搭在弓弦上,前一排待要往下射時。卻被吳鶴祥喝住道:“我只是叫下耍耍。二排士兵拿了弓箭下去了。”

雲吞虎用手指着樊花說道:“你莫非是久聞大名的流星龍樊花。”又用手指着孫英說道:“你莫非是赫赫有名的戰戟虎彭麗,因孫英拿着彭麗的一枝戟在手上。吳鶴祥對着雲吞虎道:“你也認得她們。”雲吞虎道:“她們化成灰,我也認得。”章忠全道:“卻纔認識個飛天虎、這兒,又知曉那個戰戟虎。難怪,你姓名有個虎字,原來,是甚麼的由來。”你真名叫啥?”雲吞虎道:“我叫吐蛇。”章忠全笑道:“原來是條蛇,不是虎。衆人皆笑。”

孫英大聲喝道:“我不是彭麗,我乃是孫英。”雲吞虎亦然大聲道:“那你手中的戟從而來?豈是偷的。”彭麗道:“我纔是彭麗。”趙羽道:“七哥,也有認錯的時候。”樊花急道:“快點,給我滾下城來,送死。”

趙羽、畢生輝、張本初、安樂平四將下城來,騎着戰馬,挺着鏟槊扒叉來戰樊花四將。正出城時,欲來戰四女將,卻不料,唐家明、花奇趕了回來。騎去那四女將離二里外。那樊花四將早聽得馬蹄聲,嚇得毛骨悚然,不知所措。前有張本初等四將,後有唐家明、花奇二將,便是有衛青智勇雙全的本事,李那吒翻海的手段。也難逃敵人的手掌心。縱有天羅地網、三頭六臂也無及於事。

隱在那林沖、李俊、楊志三個看了,束手無策、無能爲力。林沖道:“樊花四個有危險,快點救援她們。”李俊道:“不可,且在看下去。”李俊說時,不防前面的楊志挺着朴刀早過去了,林沖也去了,李俊只得跟去。

城上那將軍早望見了,都大聲道:“大哥、二哥、後面有人,持着朴刀趕了過來。”唐家明、花奇那裡相信,花奇卻道:“後面有個鬼啊。”那楊志三個聽了,怒道:“你纔是鬼啊,黑白無常叫我三個取你性命。”唐家明、花奇聽了,全體打了個寒戰。轉過身子,踢着馬來鬥林沖三個。李俊道:“我們俱是步行相戰,那裡比得上你馬上的,勝之不誤,就不怕低了你名頭。”唐家明道:“那好,我等六個戰你七個。”楊志道:“六個須戰六個。”又對李俊道:“你懂水性,我們相戰時,你便偷偷摸摸地去童威、童猛逃生那條河流鳧水過去,告稟公孫勝哥哥。”李俊聽了,也只得怎麼辦。唐家明、花奇下了馬,唐家明戰林沖、花奇戰楊志。

樊花戰張本初、彭麗戰安樂平、張雪兒戰趙羽、孫英戰畢生輝,這四對卻在馬上交戰。都戰了五六十回合,不分勝負。李俊看時,早暗去了山寨,城上來看時,必沒有管李俊。林沖、楊志見不勝,敗陣而去。唐家明、花奇兩個必沒趕去。樊花四將見林沖、楊志敗陣。無心戀戰,只顧逃跑。彭麗、張雪兒被安樂平的叉子與趙羽的鐵鏟都打中馬蹄,馬便摔了一跤。把彭麗、張雪兒墜下馬來。倒下地下,頭望着前方。正當趴起時,卻不料,那趙羽、安樂平急忙下馬,把鐵鏟、叉子靠近一點,指着彭麗、張雪兒的喉嚨。城上的吳鶴祥遂叫了幾個女子拿着兩跟粗繩子出了城,那彭麗、張雪兒那裡敢動一下。只得乖乖地讓幾個女子綁了去。唐家明、花奇上了馬,趙羽、安樂平也上了馬,押着彭麗、張雪兒回至城中。關了城門,勝了一陣,捉了彭麗、張雪兒,樊花同孫英兩個騎着那馬逃走了。

回至城中,把捉來的彭麗、張雪兒關到陳剛、陳強鐵牢裡,也與陳剛、陳強一般,沒有嚴打,沒有釘枷。與陳剛、陳強見了。彭麗、張雪兒看陳剛、陳強必無大事,也放心下了。陳強道:“你們怎恁來。”彭麗道:“我們見你不回,早料到,吃捉了去。”我四個前來迎救。公孫勝怕我們抵他不過,不同意。我四個那裡顧得了這門多,騎着戰馬便來迎救,卻在半路中,遇到了敵將兩個,後來又撞出童威、童猛兩兄弟。那兩兄弟見我四個救人心切,幫我四個戰那敵將。卻不知性命存亡。

又騎了一半時,又從草叢裡闖出七八百個士兵,都持朴刀。原來,這是人便是林沖、楊志、李俊、李應、阮小七五個。這五個是瓊英先安排好的,把我綁了去。我四個卻用兵械相迎。李應卻道,兵械交戰,必有一傷。怕傷了我四個,因此,喝退士兵。林沖、楊志、李俊卻要跟蹤我四個,讓李應、阮小七報信去了。到了城下,與他們在馬上大戰,林沖、楊志也在陸面大戰。只李俊逃去了。俱戰了五六十回合,不分勝負,後見林沖、楊志敗走,我四個也無心戀戰,只顧逃走。卻不料,我們中了馬蹄,摔下馬來,捉到了這裡,與你們相見了。

張雪兒道:“他們可有傷害到你們。”陳強道:“自吃他們捉來,有一個將軍認得我們,都見我們爲民除害的元帥之子,也不嚴打、也不帶釘枷,只把我們押關在這裡,更有每每的酒肉管待。我聽那一個將軍,他叫雲吞虎,卻不知是綽號還是原名!”四個便只盼樊花、孫英、五騎將來救,不在話下。

且說,李應、阮小七回至山寨內,見了公孫勝、瓊英衆多大小頭領,瓊英問道“你們怎地不把那四姐妹捆來?”李應道:“我見她四個用情專一,難捨難分,勸也勸不了,只隨她們心願去了。”瓊英又問道:“林沖、楊志、李俊怎地不和你回寨?”阮小七道:“他三個去跟蹤了樊花四個。一有消息便時機行事。”

正說時,李俊也回到了山寨,守門小嘍囉見了,歡天喜地的,進了山寨內,去了自已的小閣兒裡換了乾的衣服穿了。急忙去見公孫勝。見了大小將佐。大小將佐都問道,樊花四姐妹、楊志、林都頭如何?”李俊正好說時,只見楊志、林沖、樊花、孫英四個都一發回來了。原來,樊花、孫英馬快,而楊志、林沖步慢。因此,趕上了林沖、楊志二個。便騎上了馬,徑回山寨。

這邊項瑩娘道:“二姐呢?”那邊陳保國也道:“怎不見雪兒?”樊花對項瑩娘說道:“五妹,已捉去了。孫英對陳保國說道:“爹,也吃捉去了。陳保國也不氣,卻氣到了那五騎將。吳二姐道,即然二姐吃捉,我們五騎將不可以盆手旁觀、坐立不管。朱武忽醒悟阻止道:“五騎將,我已想到法子了。陳保國道:“朱武兄弟,有何法子?”朱武道:“這個法子可以救出陳剛弟兄、可以救出彭麗、張雪兒。也可以把曹州城中十七個盡情剿滅。”公孫勝驚問道:“軍師,你有何勝計:”朱武道:“只凌振要扮成一個村中之人,還要詐裝強劫偷盜,把你押到林教頭捉住將軍那裡關着,又要用孫立兩弟兄,來說服他投降。不知凌振可扮民麼?”凌振搖頭答應了。隨即去房間裡,換了百姓的衣服。朱武道:“還有凌振嘴角用上雞、鴨的血。”凌振也答應了。與孫立、孫新押着那凌振去了何真的鐵牢裡一起關着。何真目不轉睛看着那孫立、孫新。孫立道:“你這個偷雞摸狗的罪人,給我滾進去。”只一腳,恨恨地把那凌振踢了進去。復關並鎖了鐵門。孫新卻對那何真喝道:“看甚麼看,沒看過英俊嘯灑,風流倜儻、武藝高超的我嗎?”那凌振假裝捉住鐵門向外說道:“放了我,可憐、可憐我,我再也不敢了。孫立、孫新轉過身子,徑去了。

何真聽得孫立、孫新一翻言語。便來問凌振是何里人氏,爲何吃喊成強劫偷盜。凌振道:“爲何與你這般說,你以爲你是誰啊,何真卻道:“我姓何,不是河水的河,而是何首烏的何。名真。”凌振道:“管你姓怎麼,也不告訴你。何真怒了,劈手打來。凌振那裡打得過。只得招供道:“我姓凌名振,曹州人氏。我前日在曹州城裡,見一個老人,包裹掛在跨口中,我卻起了疑心,假裝扶着他,解了包裹,就外跑去,卻不料,街上的來來往往都看見了。正是:想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爲。便對那老人說道:“有人偷你包裹去了。”那老人聽了,急忙用手去摸包裹在不在,果不在,大哭了一場,那街上的人都去追我。正好被梁山的好漢瞧見了。把我打成這副鬼樣,我又瞧見了,把他的包裹復還了。因此,把我捉來。”何真那裡敢信,便道:“你此話是真是假。”凌振道:“小人不敢說假。”何真道:“你不是來說服與我,來欺詐與我。”凌振道:“隨你的便。”

正說時,只見兩個來,一個是大刀關勝、一個是小旋風柴進。用鎖匙開了鐵牢,把凌振帶走了。鎖了鐵牢。衆人押至後山寨。使凌振下方跪着。公孫勝卻坐在交椅上,喝道凌振,你是何人?”原來,說的大聲,那鐵牢裡的何真暗暗聽到了,只隔一厚牆,是故意讓何真。凌振道:“我姓凌名振,曹州人氏,又把何真對的一翻言語。苦苦告稟了公孫勝。公孫勝假裝大怒。大道:“你這傷天害利的賊膽,豈敢到處偷摸拐騙,害百姓的賊,不好好處罪,怎對得起那平頭百姓。敢快伏罪,承認過失,饒你狗命。”凌振也哀求道:“饒我狗命一條,我在也不敢行偷了。公孫勝道:“即然你自已承認,卻也死罪難逃,活罪難免。遂喚幾個小嘍囉,脊仗三十大棍。公孫勝道:“念你是平頭百姓,免了你這廝。還讓關勝、柴進押回了何真的鐵牢裡關着。何真見凌振時,果然傷口七裂、無不期慘、慘絕人寰。”

何真卻纔聽了一翻言語,有七分信,便問凌振道:“你端的是偷賊。”凌振道:“我是偷賊關你鳥事,要不是吃那兩個捉來,我還現在逍遙法外。”何真道:“我見你滿身是傷,可幫你出去。凌振道:“你與我一般,自身難保。還幫我,還是管好你自已吧!看你怎生出去。”何真道:“對我乃是小菜一碟,何足掛齒。”凌振暗暗歡喜,成功一半。假意問道:“你怎生出牢去。”何真道:“卻要答應我一件事。凌振不問那件事就答應了。”何真道:“要你答應不能再做偷雞摸狗之事。”凌振答應了。何真道:“他們叫我投降,我一直都不肯,我便投降與他,外面的公孫勝、關勝、柴進聽得何真說投降二字。闖出牢來,用手指着何真道:“你真的投降,我便放了他。”何真道:“我名字有個真字,如何不做真,那會弄虛作假的了人。”公孫勝聽了,連忙叫小嘍囉打開鐵牢。小嘍囉用匙打開了鐵牢自下去請神醫安道全去了。公孫勝走去靠近前,跪地道:“將軍,多才冒犯。何真連忙扶起公孫勝。”說道:“公孫先生果然亳傑,見我不殺,還禮義相待,真乃大丈夫所爲。”公孫勝用手指着凌振迎着何真道:“這個是我兄弟,卻纔哄了將軍,不好意思,卻想,假戲真做了,舞的一地裡傷。”何真對凌振道,爲了讓我投降,想盡辦法,使你舞傷,還乞見諒。”凌振卻道:“且不說這個,且說陳剛四個怎樣?”性命存亡如何?”何真道:“這個我卻不知,我現在便去叫大哥放他們出來。”

正說時,安道全也到了,叫了幾個小嘍囉準備了木板,把凌振扶到了木板上。兩個小嘍囉擡着,去了安道全閣兒裡,把木板放下了,擡的小嘍囉兩個已扶去了牀上躺着。安道全、公孫勝、關勝、柴進、何真五個也自在牀邊上立着。安道全坐在牀上,取下老虎帖帖着,果好見效。安道全轉過身子,見四個着急。安道全道:“皮肉之傷、必無大礙。休憩幾日、即可。”四個嘆了一回。公孫勝道:“切讓凌振安歇好,在做擺筵酒席,共迎何真何將軍的到來,不在話下。”

且說,凌振已全好,便去山寨正內商議,衆人見凌振平安無事,自也歡喜。凌振坐定,公孫勝大聲道:“前幾日是何真何將軍歸降之日,今日不談別個,只喝酒吃肉,隨即叫小嘍囉準備去了,卻惹怒了五騎將、陳保國、樊花、孫英這八個。

爲何會惹怒這八個?”原來在沙戰上,先有陳剛、陳強同被捉,後去彭麗、張雪兒也一般。還有心情迎酒唱合,卻沒有一點憐憫同救。這八個睜圓怪眼望着公孫勝等首領。孫英喝道:“我大哥、二哥不去救,還在這裡吃喝談笑,是何道理,今日,你今日必須與我們一個交待。”樊花又道:“是你當初攻濟寧城時,要不,見蔡京欺詐良民,我兩妹與五個姐妹怎生會幫你報仇,現在,我那相公與姐姐性命存亡如何,還在這裡談笑風生。只一拳,把交椅碾成粉末,我那幾個做事不管麼?”

公孫勝連忙正色道:“不是這般的,弟兄,聽我解釋。”公孫勝還沒有說完時,孫英卻說了,依然睜圓怪眼道:“我們是女中豪傑。不是甚麼男的。”公孫勝道:“他們十八將歸降了一個,此事好辦多了,有十分把握。”樊花喝道:“你梁山有三十餘將佐,如何比不過那十八的。”公孫勝道:“有道是,二虎相爭,必有一傷,傷的那一方也不利。我梁山頂天立地男子漢。以弟兄情義排第一,那裡不去救。”正說時,何真早聽見了,見事不好,連忙跑進門來勸道:“你那被捉去了那四個,若少一跟頭髮,我把頭寄給你,你隨時可以取下。”楊林道:“何將軍,你得親自去一遭。”何真道:“我正有此意,何消你說。”楊林道:“我與你一起,也好裡應外合,唾手可得。才能去得海州城。如何?”楊志道:“你且看山寨,我與何將軍去。”公孫勝道:“筵席完,叫楊志、柴進一同陪何將軍去。”衆好漢只喝酒吃肉來,獨樊花、陳保國、五騎將、孫英八個氣去樊花閣裡去了,只等天明。

筵席自夜分三更而散,明早,打火吃飯,何真、楊志、柴進三籌好漢騎了馬,披了掛、戴了頭盔。一地裡無障礙,早來到曹州城上,城上官兵見是何真,大吃一驚,立馬報了唐家明、花奇兩個。兩個得知,連忙在城上觀看,果是何真到來。花奇大聲叫道:“你左旁卻是何人,右邊又是何人。”左旁楊志道:“我姓朱雙名道合。”右邊柴進道:“我乃柯引。”何真道:“這兩個都是睦州人氏。皆有萬夫不當之勇。”言訖。唐家明叫城下官兵打開城門。三個進了城裡,下了馬來,卸了頭盔、彼掛除楊志外。花奇道:“你怎地回來。何真道:“是我棄了鐵棒跑了村莊裡去了,正遇朱道合與柯引。”雲吞虎道,這個朱道合好像見過他耶。花奇道:“你又見過。”朱道合道:“你我遙隔千里之外,那裡相見。”柯引道:“且不說這個了,聽說,這裡有一夥強徒草寇,量他有一世本事也不及我一半。”花奇聽了歡喜道:“我等也捉了他四個來,關在那鐵牢裡,”原來他們四個必不壞。何真連忙道:“我三個去看看他們四個。”隨即,與唐家明、花奇去了鐵牢裡。見了陳剛等四個。陳剛等四個大吃一驚,見到了楊志、柴進二人。楊志、柴進見陳剛四個沒有嚴打酷刑。心中自高興。”柯引道:“我有辦法對付那一夥強人,畢竟有何計策。”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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