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蕭唐這邊宴請了大名府內的押獄一枝花蔡慶,蔡慶也應承下來找李少華手下管事的知會說和,事情暫時告一段落,蕭義也被救了回來,可蕭唐的心境已然感到悶悶地不痛快。
清晨蕭唐用過早膳,又讀了卷書後,便與武松在校場練起武來,兩人只是切磋些拳掌格擋的招式,本來蕭唐便有些走神,哪知武松手忽一力,一記“推雲手”將蕭唐拍出幾米。
蕭唐重重得摔了個大屁墩兒,掙着站起身來呲牙咧嘴道:“我說...武二哥...你想要了我這條小命啊??”
武松也犯個愣怔,隨即有些惱道:“你這廝還是不耐打,不過俺手上也確實失了些分寸,心情煩悶,不自覺便加了幾分力氣。”
蕭唐這才現,武松看來比他心情煩躁的多,便笑問道:“什麼事又惹得武二哥煩悶,莫不是因九頭蟲那廝跋扈霸道?此事既已能了結,武二哥又何須掛懷?”
武松重重哼了一聲,說道:“此事又哪裡算了結?那廝依舊作威作福,別人仍然忍氣吞聲才能得以苟全,只恨不能痛打那些狗賊一番,出出我心中的鳥氣。”
武松的心情蕭唐很理解,這武二郎本就是個好打抱不平,嫉惡如仇的,但在江湖上,遇到那些仗着功夫高強欺壓良善的,武松能打到他服。你狠,我比你更狠便是,你拳頭硬,我比你拳頭更硬便是!
但對於九頭蟲這種仗着官威橫行無忌的,武松除了舍下前程,只憑一身本事刺殺了他之外對其毫無辦法。畢竟無論是蕭唐這樣的集鎮裡地主家少爺,還是武松這樣的有身驚人業藝的武林高手,在那九頭蟲眼中都不過是斗升小民,動些關係將他們弄死真如捏死只臭蟲般。
就算在後世的法治文明社會裡,官員倚仗權勢侵害百姓權益,甚至鬧到家破人亡的事件也屢見不鮮,更何況眼下這等級森嚴,官僚權勢更爲專橫的時代?
蕭唐既然已在這個世界中生存,自然知道要按照這裡的遊戲規則處事,其實這類道理武松未嘗不明白,就算眼見不平事,武松也不會腦袋一熱舍下所有前程與整個國家爲敵,但一身本事在此時沒有施展的機會,也難怪他武松心氣不順。
不過這拳.....今天就甭練了吧?剛纔還好,可如果你武松繼續不爽,不自覺地對我使出你景陽岡上打老虎的力道來....乖乖個隆滴咚,那我蕭唐說不定就要在這個世界提前領便當了。
“武二哥,今天你我都煩躁的狠,不如趁天氣正好,尋個去處吃上幾碗酒吧。”蕭唐向武松建議道。
武松一想也是,便道:“罷了罷了!尋個去處,去喝上他孃的幾碗!”說罷他提起兩壺早預備在一旁,每日習武后犒勞於他的老酒徑自往外走去,蕭唐也叫上了蕭義、薛永二人一併跟上了武松。
哪知蕭唐等剛走出蕭府不遠,就聽蕭安吆五喝六地喊道:“你們這幹鳥人,搞來這些蠢羊害得我們這客棧都是股羊羶味!還哭喪個臉討求省幾分房錢?我告訴你,咱蕭家集可不是你們這羣賴漢佔得便宜的地兒,房錢一文錢都少不得,交完錢快滾快滾!”
就見蕭安叉着個腰,臉揚得老高,指着幾個途徑蕭家集的商賈高聲潑罵着,那幾人爲的一個四五十歲,苦着個臉,不停地在對蕭安作揖求情,他身旁還有個十來歲的少年,狠狠盯着蕭安眼裡似噴出火來。
“這是怎麼回事?”蕭唐向蕭安呵斥道,蕭安見是蕭唐,忙不迭一溜小跑到了蕭唐眼前,點頭哈腰道:“呦,少爺這時不是練武的時候麼?這幹腌臢窮漢的小事,哪用得着少爺您來費神?”
武松本來就氣悶,又看不慣蕭安那副囂張跋扈的奴才相,他也不顧忌蕭安是蕭唐的人,指着他便劈頭蓋臉罵道:“你這撮鳥,有話好好說便是!和些商賈耍甚麼威風?爺爺俺心裡本就不快,再聽你這廝胡放鳥屁,俺便叫你嚐嚐爺爺拳頭的滋味!”
蕭安怕了武松的拳頭,而自家主子又對武松十分禮遇敬重,所以遭武松一通臭罵,也只能苦着臉直向武松告罪。
蕭唐又問道:“蕭安,你這廝是怎麼回事?何必爲難這些商賈?”
蕭安回道:“好教少爺得知,這幹鳥人是常往北地倒賣羊馬的商販,以前也是常經過咱集鎮的,都是些沒甚油水的小生意人,這次他們似進的羊馬中途染了病,死了一大批,只餘下幾十只羔羊,三四匹騾馬。又說一路往南、路途遙遠,這羊馬說不得還要折損多少,因其本錢大多都花在這上面,便央求着咱能讓幾分房錢。怯!這些想佔點小便宜的鳥人小的見多了,這賬目白紙黑字,小的定讓他們都掏出來!”
羊馬販中爲的那個中年男子連忙走到蕭唐面前,唱個肥喏,說道:“少東家,以往我等倒賣羊馬途徑貴寶地,房錢酒食絕不拖欠,奈何這兩年過個州縣過稅愈的多,這次也是還未出hb地界,我等下本錢購的羊馬到已折了大半。
且不說我等本錢打了水漂,眼下盤纏也已用個大半,所以這次才腆顏求與貴集鎮,待下次我等再至榷場進購羊馬前,虧欠的銀兩定當如數奉還。”
那羊馬販越說神情越顯愁苦,蕭唐知道他說的也是實情。雖然宋朝爲刺激商業展,對稅收表現得很剋制,與遼國進行貿易的榷場中牙稅等稅收都定得極低,可這些年朝廷歷經新舊黨爭,多少法規朝令夕改,自徽宗上臺後對財政的需求又進一步增加,各種有形及無形的壓力又層層疊疊地壓在大宋的這些老百姓身上。
比如說蔡京當政時,創司空寄祿錢,像粟、豆、柴草及侍從口糧都照舊賞賜給他,當時都是折支,給他的都是實物,他又突然改變鹽鈔法,凡舊鹽鈔皆不可使用,那些曾擁萬緡萬貫家產的大商大賈一夜之間變成窮光蛋者比比皆是。
條例大小的波動,不止使蔡京這樣的權相謀取暴利,各處小官小吏也聞風而動,在各地於過稅(商品流通稅)、住稅(商品交易稅)如巧立名目層層盤剝,像這樣無權無名的羊馬販多數時候只能任人魚肉,加上這次所購的羊意外地大批死亡,對於他們確實是致命的打擊。
蕭唐點着頭聽那商販訴完苦,心裡思量了番,已有了主意,便對那羊馬販說道:“不知這位大叔如何稱呼?”
那羊馬販恭謙的回覆道:“在下叫石成。”
蕭唐笑道:“石大叔,我看不如這樣,你和諸位將手頭所有的羊馬都賣於我,如此一來,你手頭也有了閒錢,再者剩下這些羊馬,倘若在南下的路途上因氣候、水土再折損了,那豈不更是血本無歸?這價錢嘛...便由石大叔說個數,我好有個計較。”
石成琢磨一番,覺得這已是最合適的解決辦法了。可他幾次途徑蕭家集,深知以往這錦毛獒跋扈的名頭,眼下這蕭唐都對自己已經十分客氣,這他哪裡還敢說出合適的價位?
念及此,石成支吾了番,說道:“這次若非少東家肯接下這批羊馬,在下十之**也只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權當報少東家恩德,這批羊馬就按在下於榷場買入時的進價賣於少東家,不知少東家意下如何?”
蕭唐一愣,微微有些動氣道:“石大叔你說的這是哪裡話?當我蕭唐是趁機佔利的小人不成?像石大叔這般營生,千里迢迢只爲賺幾分薄利,我蕭唐又豈會佔你的便宜?石大叔既不敢報個數目,便由我蕭唐來說:往日我集鎮裡酒肆客棧,也曾進整隻全羊收拾,做成肉脯販賣,所以我也清楚尋常酒樓飯館進價的數額,就按照我們店平常買進全羊的價位向石大叔等買取,如何?”
石成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按說他這販運羊馬的營生,所賺的就是各處商家對他從榷場所進之物的需求,由宋遼邊境的榷場至hb路以及再向南經sd淮南西路等地的勞運。
一般飯店進肉的價格固然都要遠高於他從榷場低價買入的數額,有道是無奸不商,其實蕭唐見他這次折損嚴重,就算趁機低價收了他這些羊馬也都說得過去。而蕭唐按正常飯館進貨價向他買入,就不是趁他止損時賺取額外利潤,而是真心要解他當前之厄了!
石成滿懷感激地向蕭唐作揖道:“少東家仁義!這恩情在下記在心裡,他日必將報答!”
蕭唐扶起石成又說道:“石大叔,我還有一事要與您相商。”
石成忙應道:“少東家儘管說便是,在下能辦得到的一定全力而爲。”
蕭唐說道:“我這集鎮裡酒肆飯館,少不得以後要多進些羊肉,我還有意再買些馬匹,石大叔既榷場那走得熟,於那宋遼邊境上私進些馬匹也有門路,以後石大叔等走榷場時,我想託石大叔替我這蕭家集購入些所求之物。當然了,這運程酬勞,咱們再做計較。”
石成聽完,忙表示若蕭唐有需要告知於他,每次他就順便購下按原價交割,也不要蕭唐另許的酬勞,蕭唐哪裡肯依?一番爭執後,石成便也答應下來。
事已敲定,蕭唐對蕭安吩咐道:“這次這位石大叔與其同行的商賈的酒肉房錢都一併免了吧,日後既需石大叔幫襯,我怎麼也要聊表些心意。”
“可是...少爺吶。”蕭安鬱悶道:“咱酒肆客棧羊肉已備得足,集鎮裡又無多餘羊倌照顧這些羊,這些羊又該如何處置?”
蕭唐不耐蕭安聒噪,訓道:“你是尋個閒暇的酒保打理也好,製成醃肉保存起來也罷,總能有個法子,這種事還用我來一一過問麼?”
蕭安只得應了,那石成又對蕭唐說道:“多謝少東家仗義,我們都是做羊馬生意的,眼下也餘出了閒工夫,如何照拂打理這些羊馬之事,我等願告知予貴集鎮管事的。”
在得到蕭唐肯定的回覆後,石成對身旁的少年道:“侄兒,還不快將那些羊馬趕過來。”
石成身旁那少年應了,隨即對蕭唐抱拳深深作了一揖便離開,眼神中再無一絲方纔的恨意。
蕭唐忽地隱約察覺到些事,可還沒來得及深想,武松的大手在他肩上拍了兩下,直震得蕭唐五臟顛散,武松衝蕭唐點點頭,說道:“也算你做得一樁好事。”
“予人方便,便是予自己方便。”蕭唐苦笑着揉了揉被武松拍得生疼的肩膀,又說道:“人如果能多做些好事,自己的心情也會變得愉悅不少,既然如此,那又何樂而不爲呢?”
武松眼神古怪得打量蕭唐一番,道:“莫名其妙,不過說得...也倒有幾分道理。”
武松再伸了把懶腰,吐出口濁氣,朗聲說道:“走吧,去痛快吃些酒去!”
離蕭家集不遠的青松坡,正是個山清水秀的去處,它毗鄰宗城縣蕭家集、蘇家莊及qh縣孔宋莊,前些時日蕭家集與孔宋莊還因引流灌田之事起過爭執,如今蕭唐和武松反而卻一同至此散心。
蕭義是個精謹的,他已提了包手把肉並一壺酒跟在蕭唐與武松身後,武松尋個陰涼的地方一坐,捅開封在酒壺上的黃泥,咕咚咚大灌了口酒,這才覺得暢快不少。
蕭唐有樣學樣,也是提起酒壺喝了一大口,然後抹抹嘴,舒了口氣道:“偶爾外出吃些酒,望着這天地無際,心裡倒也感覺寬闊了許多。”
武松白了蕭唐一眼,說道:“你倒是心大,別人惹到你頭上來,你倒還是副悠哉的模樣。”
“不然又能怎樣?”蕭唐愜意地仰臥在草地上,看着天空悠悠的白雲說道:“很多人嫉恨仇視那些出身顯貴的,罵他們做膏粱紈絝,其實如果他們也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所作所爲或許更爲不堪;
一些人因弱小被些武藝高的人欺辱,直斥世道就是不公,世人欺善怕惡,其實如果他們學得一身本事,會轉過頭來欺負弱小良善的,怕是也會不少;
我沒有武二哥你的本事,也不似那九頭蟲般權勢熏天,所以有很多事,我確實無能爲力。不過在其位慮其行、任其職盡其責,做爲蕭家集的少東家,我讓集鎮裡的莊戶活得開心些,讓自己快活些,無愧天、不愧地,何必要爲那些自己無力掌握的事自尋煩惱?”
依武松的爲人處世,聽完蕭唐一番話總覺得哪裡不對,可又不知該如何反駁,便索性轉了話頭,說道:“起初見你,以爲你只是個爲害鄉里、輕軟怕硬的撮鳥,俺一瞧見你便打心裡的不痛快。可你使我大哥與潘家小姐不至被拆散了,這些時日再見你的爲人處事,俺確實將你瞧輕了。”
蕭唐想起武松當初對他那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模樣,現在能和你這水滸裡的大英雄攀上點關係,好歹也算是有些成就了。
蕭唐、武松、蕭義、薛永四人把酒言歡、有說有笑,不知不覺已過去大半個時辰,其中蕭義笑着剛要說些什麼,忽然神色一凝,手指着前面說道:“看,那邊是怎麼回事?”
衆人隨着蕭義所指的方向望去,遠遠瞧見青松坡那一頭,有個大漢護着一個少女死命逃脫,後面有十六七個人在追趕,那少女跑得慢,大漢不得不擋在少女身後截住那些人,眼下已經和那幹人鬥作一團。
武松呼地站起身來,說道:“走,去瞧瞧怎麼回事!”蕭唐也叫上了蕭義、薛永急急向那趕了過去。
那少女正是從蘇府上逃出來的千金小姐,而那大漢則是蘇府上的一個護院,昨晚趁亂他和其他的幾個護院護着他家小姐殺出府來,一路逃脫,卻被李少華派出的人追趕上了,其它幾個護院不是被擒便是被殺,只剩下他一個還在拼死抵抗。
那衆爪牙領頭的,卻是名噪大名府的兩個惡霸,九頭蟲李少華手下智囊劉廣的兩個兒子“齕肉犬”劉麒和“啖血豺”劉麟。
那漢子刀法確實了得,層層刀光將一干爪牙又逼退了,一俟有人靠近,登時被他劈上幾刀,慘嚎倒地。可他要護着那名少女,又奈何獨虎難敵羣狼,被齕肉犬劉麒逮個機會,一槍搠在那大漢腿上,大漢悶哼一聲,手上刀招就緩了下來。
衆人七手八腳圍將上去,將那大漢手中腰刀踢落,死死按在了地上,並又有幾個上去擒住那掙扎不休的少女。
啖血豺劉麟朝那大漢臉上吐了口濃痰,惡狠狠罵道:“這打脊凍不死餓不殺的落拓漢手段倒硬,害咱兄弟辛苦追出如此遠來,還不快把那丫頭制住,送到少主那邊去?”
“等等。”劉麒喊住手下爪牙,眼光賊溜溜地在那少女身上打量一番,隨即對劉麟說道:“這樣的美人兒,你就真打算把她送到少主那裡去?”
劉麟一怔,隨即道:“我說,你不是想私佔了她的身子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少主對這女子覬覦好久,若被你我開了頭苞被少主知曉,你我又豈能好過?”
劉麒啐了口罵道:“他獵美漁色,咱兄弟何嘗沾過半點好處?咱家妹子都送於他做妾,再說那廝睡過的那幾個花魁行,何時讓咱們兄弟也沾些葷腥?你再瞧瞧這小美人兒,你真的不想要?”
劉麟瞅着一眼那少女,她楚楚可憐,而那相貌......劉麟不禁狠狠吞了下口水,只感覺小腹部一團邪火燒得旺盛起來,劉麟那對招子一直停留在那少女嬌美的容貌、曼妙的體型上,尤其瞧她那掙扎哀求的表情...如果他腦海裡的邪念得以成真,那少女早已被他蹂躪了無數遍!
而想起自家的主子,劉麟尋思下,又道:“可這美人兒又當如何處置?咱兄弟爽過了,自然不能將她再送回去,可咱們私藏下來,又怎會不漏口風?”
劉麒面色陰毒,他冷笑道:“待咱們享用過,再讓一路追來的弟兄都快活快活,這道道兒老子也沒玩過,刺激得緊!而玩了她身子那便是‘投名狀’,哪個還敢亂嚼口舌?事後將她一刀殺了,只推說她不甘被抓而自戕了,死無對證,誰知道咱們十幾個都與她做了一日夫妻?”
“什麼?”劉麟一聽他這兄弟的主意如此惡毒,饒是胯下早已支起了帳篷,心也不禁咯噔一下。這法子也未免忒過惡毒了,快活過便是,還要將這小娘子辣手摧花掉,此般行徑又何止是令人指?
可劉麟轉念又想到:老子三瓦兩舍、青樓妓寮快活許久,可何曾搞到過這等絕佳的貨色?若平日遇見了,便是折我幾年陽壽也要把這般尤物弄到自己牀上,而現在把眼前這造化拱手送人?去他孃的!
我憐香惜玉,誰他孃的又憐惜我胯下這好大物件?
想到這,劉麟也惡狠狠地說道:“是啊,他孃的,善心有個鳥用?到頭來還是便宜了那九頭蟲,我又可曾吃到些油水?今兒就叫那九頭蟲入不得,咱們哥倆卻要入個爽快!”
劉麒陰笑着走到那被按扒在地上的護院面前,一腳踩在他臉上,說道:“嘿嘿,你這條替蘇家看家護院的狗,倒真是個忠僕!本少爺便給你些好處,讓你臨死前看看你們家小姐的活春宮。嘖嘖嘖,這般香豔的事,你這低賤的武師怕是從沒見過的吧?”
那大漢掙起頭來,撕心裂肺地怒喊道:“狗賊!你若敢動我家小姐一根汗毛!我就是丟了這條性命,也要化作厲鬼抽你筋、吃你肉、喝你血、拆你骨!!!”
劉麒桀桀狂笑:“哈哈哈,我何止要動你家小姐一根汗毛?渾身上下、裡裡外外,我們哥幾個可要動個透亮!!”
笑罷他命手下將蘇家小姐按在地上,生生掰開其雙腿,劉麒眼裡似都透出幽幽的綠光,探出摸着去解蘇家小姐的衣襟,還說道:“小美人兒,我來啦!”
“住手!光天化日下,哪裡來的狗賊做此喪盡天良的勾當!?”平地上乍起聲驚雷,嚇得劉麒劉麟二人目瞪口呆,來的還能有誰?正是蕭唐與武松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