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榮一臉不敢置信地只顧看着自己虛弱的主公,神情中,既有崇敬,又有畏懼,再加上興奮如狂,哪有不癡呆之理?
“你還愣着作甚?看看敵軍是否退去。”後面有兩句沒說出口,“若是沒退,就趕緊背上本頭領逃啊!”剛剛豎立起的光輝形象,怎能一下就推倒?自然是說不出口了。
“妖法!妖法!主公你竟然會妖法!”花榮的俊臉激動得顫抖着,兩眼金光亂冒。
周呂旺看得有趣,笑罵道:“那不是妖法,那是魔法,其實秦明將軍、丁丁還有王進偉、布朗他們都懂得魔法,沒什麼稀罕的。”
花榮一愣道:“丁丁姑娘,進偉兄弟,他們”忽然猛地想起初次與王進偉鬥箭時,王進偉射出的箭上帶着火光,沒想到竟也是魔法!
周呂旺打斷他話,道:“快去看看!算了,你扶我起來!”
花榮急忙去扶。只見城下的黃土路上,方圓近百米的範圍,竟然是白雪皚皚,地上鋪滿了冰雪,到處都是呻吟着的傷兵和毫無生氣的死屍,而在這個範圍之外,依舊如故。
遠處,官軍正慌亂地撤退着,兵器、盾牌、旌旗落了一地。周呂旺見敵軍退卻,然呼延灼等卻是退了,大叫可惜,花榮也道:“如此精良的弩箭刀兵,卻是可惜了!主公!花榮去追呼延將軍回來如何?”
周呂旺苦笑道:“怎來得及?等童貫那奸佞小人鎮定下來,再返回殺來,豈不是危險?花榮兄弟只管扶我下城,咱們去和呼延老將軍會合。”
正嘆息時,忽聽城內一聲高叫,“主公!花將軍!秦明回來接應了!”
兩人都是眼前一亮,回身看去,只見秦明領着數十軍士趕來。原來呼延灼走不出半里路,放心不下,叫秦明領了五十人回去接應,花榮將主公魔法殺敵,童貫退兵之事告之,衆皆驚奇。
周呂旺見有人來,大喜過望,本欲遣人再喚些人來,卻又怕打掃戰場時童貫復又來攻,一時躊躇不下。
花榮卻道:“童貫那廝只怕是嚇破了膽,如何還敢來?若真來時,有花榮和秦將軍在,定能守護大夥兒周全!”
周呂旺意動,只是這五十多人又能收繳得多少戰利品呢?心念一動,對秦明道:“你且騎馬到城中去宣揚,就說梁山軍募民搬運物資,軍器歸我們,財務歸民,再每人發給一貫錢報酬,人多不限!其餘兄弟,隨我去發財去!”
城門大開,五十名軍士蜂擁出城,見此情形果然和花榮將軍說得一般無二,竟是全驚得呆了,適才花榮之言本都半信不信,現下親眼目睹,還能有假?軍士中更有一個青龍營戰士記起當日周呂旺騎杖騰雲而來,解救被押解入京衆人,早被衆人認作觀音菩薩座下金童轉世,這青龍營軍士將此事一說,衆人一齊向城頭遙拜,個個喜不自禁。
周呂旺在花榮攙扶下靠近城頭,見軍士們亂哄哄地象是沒頭蒼蠅,有人扯了敵軍戰旗,捲了刀兵槍戟往懷中一抱,撒腿便往回奔;有人手忙腳亂地去解屍體上的鎧甲,又有人持刀砍翻傷重之敵,人人歡呼不已。瞧得周呂旺開懷大笑,遙想當年諸葛亮草船借箭何等神妙,只是頗有作者誇張三國第一智者之嫌,而眼下自己卻是以一人之力,白白得了大量軍用物資,這些,可要比那些箭矢值錢得多了,一時得意洋洋,不能自已。
花榮見城下混亂,一軍士裹了一堆刀槍往回跑時,卻是一路走一路掉,幾步間便落下一把刀來,再幾步,又掉了一杆槍,想彎腰再拾撿時,戰旗卻破了,嘩啦一聲,盡數掉落在地,瞧了不由莞爾,向周呂旺望去,只見主公一臉微笑,眼神中睿智光芒盡顯,卻是一時瞧得呆了。
周呂旺忽道:“花將軍,你可令大家三步一人,排作長隊,往後傳遞,如此,會快得多了。”
花榮更是敬服,傳令下去,諸軍士照做,果然便快得多了,不久秦明到來,其身後百姓居然足有千人之多,趕車的,挑擔的,鬧哄哄地趕了來,一貫錢的報酬,尋常人家一家三口可吃用一個月了,怎麼不來?這些人反而個個慶幸自己先見之明,沒急着趕着去梁山,不然便少了個大好的發財機會了。
戰場上很快便被清掃一空,只是這些官軍身上並無甚錢財,也不知是否均被上司給剋扣光了,衆民卻也不失望,眼下雖沒撈到什麼油水,梁山軍卻是言出必踐的,那一貫錢是決計少不了的。
周呂旺與花榮在城上一直小心翼翼地注意着遠處官軍動向,當戰場上的官軍都被脫得赤條條了,再沒什麼東西可拿了,童貫大軍卻依然不敢再來,堂堂的一軍主帥,竟是如此膽小,對千把人的賊寇都是毫無戰意,若碰上兇惡如狼的女真騎兵,又當如何?
周呂旺搖頭不已,想起原先曾看過的一個電視劇中的情節,宋金兩國交戰,一聲號炮響過,二十萬裝備精良的宋軍掉頭便跑,被只有萬餘之數的金隊追着打,當初自己以爲那是導演的誇張手法,依今日看來,倒還真不算誇張了。
休息了許久了,周呂旺體力漸復,雖是丹田的元素球依然空空如也,但走幾步路卻是無妨,下了城頭,跨上囚牛,領着衆軍民歡天喜地去了。
過不多時,到得嘉祥縣與東平縣交界處,正遇上呼延灼等,又是一番歡喜,得了這許多軍備,便是將梁山衆軍士的裝備全部從裡到外換了也足足有餘,當呼延灼見了那些連廂軍也沒資格裝備的弩弓時,險些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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