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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智深和石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圍着傳國玉璽看的王倫、孫靜、仇悆,大有他們誰要是敢伸手去碰傳國玉璽就捏死誰之意!
李衍倒是不怎麼在意,只是自顧自的喝着茶。
直到王倫、孫靜、仇悆看得差不多了,李衍才放下茶杯,道:“王倫兄弟、孫大人、仇大人,你們見多識廣,依你們看,我這枚傳國玉璽是真還是假?”
仇悆道:“自然是假,傳國玉璽在官家手中,怎麼會在這裡!”
李衍看着仇悆道:“如果趙佶的那枚傳國玉璽是真的,那麼我這枚就是真的,因爲我這枚正是他的那一枚。”
仇悆道:“可笑,東京有八十萬禁軍保衛,你如何能從官家手中奪得傳國玉璽?”
李衍笑道:“因爲趙佶昏庸啊。”
“你!”仇悆氣急道。
李衍道:“仇大人先別急着生氣,我好歹是一寨之主,不會無的放矢的。”
仇悆道:“好,我就看看你能說什麼來!”
李衍道:“我這枚傳國玉璽的確是從趙佶的皇宮裡帶出來的。”
仇悆不信道:“不可能!皇宮守衛森嚴,你怎麼可能進入皇宮之中?”
李衍沒跟仇悆爭辯,而是轉向孫靜,問:“孫大人,你應該相信這枚傳國玉璽是我從皇宮中帶出來的吧?”
孫靜看了傳國玉璽一眼,道:“這真是那晚李寨主你與陳小娘子從皇宮中帶出來的?你二人就是官家要抓的盜聖?官家失竊的至寶就是傳國玉璽?”
李衍笑道:“我們可沒有盜聖那輕功,我們能將玉璽拿出來,是因爲皇宮中根本沒有守衛。”
孫靜忍不住確認:“皇宮中真沒有守衛?”
李衍道:“徐寧便是那夜的守衛,他說,有一個叫張迪的太監帶着聖明的趙官家的口諭將他和所有守衛調走了。”
以孫靜之智,怎麼可能猜不到,趙佶爲什麼要調走守衛?
過了好一會,孫靜才悠悠地說道:“這傳國玉璽還真是趙官家送給寨主的!”
聽了孫靜此言,仇悆心裡就是一緊,他隱隱感覺到,這枚傳國玉璽有可能是真的!
仇悆激李衍道:“休要拿言語哄騙於我,我是不會相信官家的傳國玉璽會到你手上的!”
魯智深看出來了,李衍是想借傳國玉璽折服仇悆和孫靜,便道:“出家人不打誑語,那夜灑家也在,要說那夜,得先說前一夜……”,然後魯智深就把他們怎麼跟高衙內鬥起來,怎麼逃到李師師的醉杏樓,怎麼被高太尉派的官兵圍困在醉杏樓,李衍怎麼帶他們找到的地道,他們怎麼從地道逃出昇天,說了一遍,其中重點說了,在他們掘開地道之際,李衍曾和陳麗卿順着地道去了皇宮。
等魯智深說完,仇悆喃喃道:“一國之君爲了方便見一個煙花女子而讓人挖了一條直通皇宮的地道,還遣散皇宮中的守衛,將傳國玉璽拱手讓於別人!”
說着說着,仇悆竟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英明神武……哈哈哈哈哈……英明神武……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仇悆竟然又大哭了起來:“嗚嗚嗚嗚嗚……英明神武……嗚嗚嗚嗚嗚……英明神武……嗚嗚嗚嗚嗚……”
“哎……”
見仇悆竟然如此失態,孫靜長嘆了一聲!
嘆過之後,孫靜衝李衍拜了一拜,然後看着李衍的眼睛問:“請問李寨主之志?”
李衍迎着孫靜的目光道:“順勢而爲。”
孫靜道:“順勢而爲?”
李衍道:“不錯,如果趙佶丟了他們老趙家的天下,那我就取來,如果趙佶變得英明神武,那我就帶着兄弟們退到這濟州島逍遙後半生。”
孫靜問:“李寨主沒考慮過招安?”
李衍道:“那是死路一條,朝廷絕不會真心招安我等,因爲他們不會對有強大武力的我等放心,除非我的兄弟們死得七七八八,我等變成沒牙的老虎,對他們毫無威脅,否則他們一直會寢食難安。”
李衍此言一出,魯智深和石寶這兩個有大智慧的人一同笑了——老大將世事看得如此透徹,他們可以放心追隨了!
孫靜看了看傳國玉璽,道:“李寨主既然得到了傳國玉璽,爲何不考慮問鼎天下?”
李衍似笑非笑道:“孫大人考我?宋若不失其鹿,我如何能逐之?逆勢而爲,與找死有何異?不妨這麼跟孫大人說,如果傳國玉璽在我手上之事泄漏出去,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將傳國玉璽送人。”
孫靜不動聲色問:“送人?送誰?”
李衍道:“田虎,王慶,方臘,誰都可以,當然,我也不能白給他,他怎麼也得給我點好處。”
孫靜正了正身體,然後道:“小人可否問一下,寨主準備拿傳國玉璽換甚麼?”
李衍想都沒想,就道:“人才。”
孫靜盯着李衍好看了一會,突然道:“寨主可知趙國人毛遂?”
……
黃泥岡上。
七個販棗子的客人,立在松樹邊上,指着一十五人說道:“倒也!倒也!”
這十五個人應聲軟倒了下去!
七個販棗子的客人從松樹林裡推出七輛大車,然後把車上的棗子丟在地上,再然後將十一擔金珠寶貝都裝在車內,遮蓋好了,一直向岡下推去。
至於那賣酒的漢子,早就挑着空桶,唱着山歌,下岡子去了。
這七個販棗子的客人是誰?自然是晁蓋、吳用、公孫勝、劉唐、蕭讓、金大堅以及吳用在誆蕭讓和金大堅回來途中遇到的一個好漢。
而那個挑酒的漢子,便是白日鼠白勝。
楊志吃的酒少,很快就轉醒了過來,爬將起來,看那十四人,各個口角流涎動彈不得。
“不將生辰綱找回,教俺有何面目回去見樑中書?如今俺是有家難回,有國難投,哪有容身之地?不如就在這岡子上尋個死處。”
念及至此,楊志便要往黃泥岡下躍身一跳!
突然間!
楊志幡然醒悟,“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怎敢毀傷?況且灑家哪裡沒有去處,李衍哥哥恁地愛我,那梁山泊不正是我的好去處!”
回身再看那十四個人時,無一人站起,楊志啐道:“都是你這廝們不聽灑家之言,才丟了生辰綱,連累灑家!”,隨後樹根頭取了撲刀,掛上腰刀,走下了黃泥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