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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萬里和郭永的關押之地。
李衍進來了之後,直接就衝程萬里行了一禮,然後皮笑肉不笑道:“不想丈人竟有蘇秦張儀之才,縱橫捭闔,身在囹圄,也能挑撥我與手下大將自相殘殺,小婿佩服,由衷的佩服!”
以程萬里的老練,如何聽不出來李衍的語氣中,沒有佩服,只有毫不加掩飾的殺意?
程萬里心中一凜,暗道:“此人乃是梟雄,一個應對不當,老朽這條老命怕是就會結於今日!”
想通這些,程萬里靜氣凝神,然後向李衍深施了一禮,道:“求寨主容稟!”
李衍收回笑容,道:“說。”
程萬里道:“老朽出此下策,主要是爲自救,救老朽自己的性命,救老朽一家的性命,也救老朽那苦命的女兒。以老朽對那董平的瞭解,只要有機會,他必殺老朽一家,奪了老朽的女兒,恁地時,老朽一家慘死,老朽的女兒卻要服侍一個殺了她一家老小之人,此怕是人間最不幸。如果將寨主與老朽易位處之,想必寨主也會這麼做。”
李衍道:“這與我有何干系,不,你讓我損失了一個能衝鋒陷陣的大將!”
程萬里搖頭道:“寨主此言差異,老朽這是幫寨主除卻一個後患,那董平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莽夫,寨主若是事事皆順他的意,他興許不會反叛,暫爲寨主所用,假如寨主讓他不順心,老朽敢斷言,他必反!”
李衍不置可否道:“那也是我與他之事,何時輪到你來指手畫腳?”
程萬里道:“不瞞寨主,老朽無兒,就這麼一個女兒,一直將她當做掌上明珠呵護,不敢讓她受半分委屈,如非是走投無路,老朽也不會……不會出此下策。”
“哎!”
長嘆了一聲之後,程萬里又道:“能說的,老朽皆已說了,現在老朽任憑寨主處置……有一言,老朽實在是不吐不快。”
李衍問:“何言?”
程萬里道:“寨主如是明主,萬萬不要怪罪安神醫和王定六,他們皆是真心關心寨主安危之人,否則任老朽口吐蓮花,也絕難說服他們將小女送入寨主房中。”
李衍看着程萬里,心道:“此人確有些蘇秦張儀之才,難怪能成爲童貫門下門館先生,更被派到這東平府擔任一府太守。”
一時之間,李衍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置程萬里!
恰在此時,李衍看到了不遠處的郭永。
相比沒什麼名氣的程萬里,後世真正有名的是郭永。
死守孤城,怒斥敵人統帥,全家慘遭殺害。
郭永與仇悆可以說是同類人,兩人都是那種清正廉潔、忠心耿耿又有才華的文官,也是李衍最缺的人才。
這也是郭永射死射傷了李衍一百多寶貴的騎兵,李衍也沒將郭永處死的原因——跟想收仇悆於己用一樣,李衍也想收郭永於己用,儘管機會渺茫,可李衍還是忍不住試試。
李衍看向郭永,道:“這等齷齪之事發生在郭參軍眼前,郭參軍爲何沒阻止?”
郭永擡眼看了李衍一眼,道:“程太守此計雖有些不太光彩,但能令你這個反賊與董平那個叛將狗咬狗,郭永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阻止?”
李衍看着郭永道:“郭參軍這是在求死啊。”
郭永衝李衍敷衍的一拱手,道:“請李寨主成全!”
李衍微笑道:“郭參軍先別急着求死,我有一樣寶貝,想讓郭參軍幫我鑑定一下,興許鑑定了之後,郭參軍就會後悔今日的求死,會覺得今日的求死可笑。”
“哼!”
郭永重“哼”了一聲,道:“荒謬!無物能改郭永之志!”
李衍笑說:“郭參軍別急着下斷言,我那有一人,志堅如郭參軍,不過在鑑定了我那寶貝之後,現已開始爲我治理地方了。”
郭永道:“那非是志堅之人。”
李衍也不與郭永爭辯,而是轉過頭來看着程萬里道:“丈人意欲爲何?是爲我效力,還是……”
不待李衍說完,程萬里就道:“全憑寨主做主!”
李衍心道:“你還真識趣。”
李衍也不跟程萬里客氣,直接道:“既然如此,丈人就配合咱們山寨的蕭讓兄弟儘快將咱們在東平府的繳獲運回山寨,另外再配合蕭讓兄弟多弄些繳獲,山寨窮苦,什麼都缺,丈人若是能幫山寨多弄些繳獲,我一定給丈人記功,還有我準備在東平府募五千好兵、一萬戶開荒的農戶,也請丈人多多幫忙。”
程萬里絕口不提他身上有傷不方便做事,而是非常乾脆的應承道:“雖然老朽來東平府的時日尚短,但老朽對東平府仍是瞭如指掌,必不負寨主所託!”
見程萬里如此醒目,李衍有氣也沒地方撒,只能悻悻的離開了。
李衍走後不久,就有人來接程萬里去他的住處。
回到熟悉的住處,程萬里感慨萬千!
沐浴更衣了之後,又吃了一頓豐盛的佳餚,然後去看了看他的夫人,再然後程萬里就很識趣的找蕭讓報道去了。
程萬里的確很識趣。
程萬里完全不顧他自己有傷在身,凡事皆親力親爲,讓熟悉程太守以前懶散作風的人,碎了一地眼球。
而且,程萬里也的確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對東平府瞭若指掌。
很多本已用各種各樣的手段躲過了一劫的罪大惡極的大戶,全都被程萬里揪了出來,僅一個原本僞裝的非常好的畜牧大戶就爲水泊梁山“貢獻”了兩千六百多頭耕牛、上萬頭大小牲畜。
在程萬里的全力挖掘下,水泊梁山在東平府的收穫至少增加了五成。
鑑於程萬里表現的如此之好,李衍在一個興致不錯的夜晚正式納了程婉兒,次日帶程婉兒與程萬里一家吃了頓便飯,以示對程萬里這段時間盡心盡力爲水泊梁山工作的鼓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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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王書記定力好,到太監之時都沒有推倒程婉兒,李衍沒有王書記那驚人的定力,就不客氣的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