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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見過金使之後,李衍當即下令給劉錡、韓世忠、張憲,伺機決戰。
此戰戰前總指揮劉錡,接到命令了之後,將韓世忠和張憲約到他的中軍大帳。
三人秘密商議了一番,然後決定,夜裡前軍、左軍、後軍各派一支精銳去截營。
今天是大年三十,明日是春節又是李衍的登基大典,因此,劉錡判斷,金人可能猜不到,他們會於今夜劫營。
韓世忠和張憲都覺得,劉錡的想法不錯。
另外,他們也想取得一場大勝,用以慶賀他們的主上登基稱帝。
所以,劉錡、韓世忠、張憲很快就敲定今夜截營,然後各自回去做準備。
金人猜沒猜到劉錡等人將於今夜截營,暫時還無人知曉,反正李衍是沒想過劉錡等人會於今夜截營。
親自接見了幾十個原趙宋的官員,李衍看了看天色,發現天氣已經大黑了,然後結束了跟宋仁宗時樞密副使胡宿的曾孫、浙西安撫使胡唐老之弟、監察御史胡世將的談話。
李衍道:“愛卿在轉運方面頗有想法,不錯,待明日朕的登基大典過去了之後,愛卿就收拾收拾去河北任轉運副使吧。”
胡世將聽言,大喜!
胡世將是十年前登進士第的,這些年雖然一直在爲官,但始終都沒有得到重用,如今新朝剛開,他就得了一個從五品的轉運副使之職,還是去最容易立功的河北擔任轉運副使,他如何不喜?
胡世將當即拜道:“謝陛下恩典!”
這胡世將其實就是趙開的繼任者,後來同四川宣撫使吳玠共創轉般折運法,使軍儲稍充、公私便利,再後來,天玠死後,他又同吳璘一塊守川抗金。
關於胡世將的事,李衍其實記得不太清楚。
不過,曾草草的看過《三朝北盟會編》和《建炎以來系年要錄》的李衍,隱隱記得胡世將好像是一個不錯的轉運使,所以,就特意問了胡世將一些轉運方面的知識。
不成想,胡世將不僅對答如流,還很有見地。
因此,李衍纔將胡世將提拔爲河北轉運副使爲劉子羽分擔一下壓力。
打發胡世將離開之後,李衍起身回後宮休息。
剛到後宮宮門,李衍就看見,他的八大尚寢女官之一的席得子(藤原得子),靜靜的在宮門前等他。
李衍很喜歡跟得子待在一起,否則也不能讓年僅十六歲的她擔任尚寢女官一職。
見今夜由得子負責安排自己休息一事,好久沒看到得子的李衍,很高興,進而衝得子招招手,示意得子過來。
得子見狀,一路小跑來到李衍身邊,然後用很好聽的聲音說道:“官家辛苦了!”
見李衍手上拿着兩個奏摺,得子又道:“讓臣妾幫官家拿奏摺吧?”
說話間,得子就伸出雙手,準備去捧那兩本奏摺。
可李衍卻一抓得子的胳膊,然後就將得子摟入懷中,再然後問道:“想朕沒有?”
得子柔聲道:“自然是想的。”
覺得這話不足以表達她的心情,得子又補充了一句:“很想很想!”
李衍在得子那好似蘋果的臉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道:“那朕今晚就好好疼疼你!”
得子小聲道:“嗯。”
李衍一邊摟着得子往宮裡走、一邊問道:“今夜有甚麼安排?”
得子道:“如果官家還去皇后姐姐那裡過夜,可再讓趙宋的帝姬們侍寢,不過,趙福金才人、趙富金才人、趙仙郎才人和趙珠珠才人今夜可能陪不了官家了,趙福金才人、趙富金才人、趙仙郎才人昨夜受傷了,趙珠珠才人來紅了,臣妾又給官家安排了太貴妃崔氏、太德妃王氏、肅王妃沈氏以及四個宗姬,頂替趙福金才人她們四個。”
連着伺候了李衍三晚,趙玉盤等帝姬已經很疲憊了,昨夜被李衍重點關照的趙福金、趙富金這對雙胞胎和總是欲拒還迎(李衍認爲的)的趙仙郎更是被沒輕沒重的李衍弄傷了。
所以,李衍準備讓趙玉盤她們休息休息,他日再戰。
看出了李衍想法的得子,道:“璋子中宮,官子內親王(白河法皇的第五皇女),恂子內親王(白河法皇的第六皇女),悰子內親王(白河法皇的孫女,堀河天皇的長女,鳥羽上皇的妹妹),喜子內親王(白河法皇的孫女,堀河天皇的次女,鳥羽上皇的妹妹),託得子跟官家說,她們想念官家,另外,她們還說,敦文親王的三女,媞子內親王的次女,令子內親王的長女,皆已長大成人,可以伺候官家了。”
李衍聽言,有些心動!
關鍵是,明天李衍就要登基當皇帝了,今夜要是不好好發泄一下,李衍很怕自己今夜會激動得睡不着覺。
而日本女人,別看身材瘦小,但承受能力絕對是所有女人中最強的,而且最聽話,讓她們幹甚麼她們就幹甚麼。
不過,去日本宮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李衍答應過劉慧娘這一個月都在劉慧娘那裡過夜。
似乎是看出了李衍爲甚麼猶豫,得子道:“臣妾剛剛去了皇后姐姐那裡,皇后姐姐說,她這幾日不方便伺候官家,所以官家這幾夜就不要去她那裡了。”
其實,劉慧娘根本就沒來紅,她是不想李衍一直在她那裡,引起別人嫉妒,才這麼說的。
當然,還有一個很現實的原因就是,劉慧孃的身體實在是受不了了,不敢再留有時候不知輕重的李衍在她那裡過夜了。
聽得子這麼說,李衍的最後一絲顧慮也沒有了,便跟得子去了日本宮——日本宮是李衍的後宮之一,主要收納得自日本皇室的女子。除了日本宮以外,還有遼宮,高麗宮,泰封宮,高棉宮,朱羅宮等等……
可走到一半,路過一座不大的院子時,李衍突然聽見,裡面有隱隱約約的哭泣聲傳出來。
李衍駐足,問道:“何人在哭泣?”
得子道:“臣妾這就派人去看看。”
不多時,得子派去的女官就回來,稟報道:“稟報官家,是朱皇后在哭。”
李衍一怔,問道:“朱皇后?哪個朱皇后?”
女官回稟道:“是舊宋欽宗的正宮皇后娘娘仁懷皇后朱璉。”
李衍聽罷,恍然大悟,“原來是“懷清履潔,得一以貞。衆醉獨醒,不屈其節”的朱皇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