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伯緊皺着眉頭:“我自己的徒弟什麼樣,我自己知道,大毛雖然心眼頗多,但絕對……”
“你知道個屁你知道!”光頭拍了拍手中的mp-5衝鋒槍:“他自願跟着我們一起出去,就是想要弄點值錢的古董自己跑路,誰成想找到古董跟老子玩起了黑吃黑,最後因爲心術不正所以自己倒了黴。他浪費了咱一個彈夾我還沒找你收費,你反而還來報仇!”
望着棺材內已經被切成肉塊的大毛,丁伯自己也知道這其中事有蹊蹺,就算我們殺人也不可會浪費這般力氣進行分屍。沉默片刻,他似乎是想通了,突然乾笑了兩聲:“既然如此,算是我冤枉你們了,老頭子在這先道個歉。咱們不傷和氣,繼續合作倒鬥尋財如何。”
丁伯話頭軟了下來,光頭卻開始不依不饒了:“繼續合作?你當你是誰啊,想翻臉就翻臉,想合作就合作。這回禿爺還就不伺候了,要麼你爬進棺材裡陪徒弟,要麼帶着你這傻徒弟趕緊從老子眼前消失!”面對黑洞洞的槍口,丁伯心中雖然氣惱,但也只好無奈服從,點了點頭,走到二毛旁邊在他身上按了幾下,二毛竟然就醒了過來。
叫醒二毛之後,丁伯拎着他們自己的兜子在二毛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往出口走去。我鬆了口氣,彎腰把光頭揹包裡那尊青銅壺取了出來,拿在手中想要再仔細看看這個救了我一命的物件。但是剛剛舉到眼前,耳邊卻傳來一聲驚呼,擡頭一看,只見丁伯在路過走廊的時候突然神情大變,將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架在了冷琦的脖子之上。
光頭的槍口還沒有放下,但礙於丁伯把冷琦擋在身前護住了自己。所以沒辦法開槍,只能怒聲吼道:“媽了個逼的,難怪大毛會是那副德行,現在我算是知道‘上樑不正下樑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原來你們師徒都是一路貨色!”我也瞪圓了眼睛:“我們已經夠仁慈了,你們不要變本加厲。趕緊放了冷琦!”
丁伯卻滿臉陰笑之容:“老夫在斗子裡跑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過空手回去的時候,想讓這女的活命,就聽我吩咐!”冷琦受到了不小驚訝,顫抖着目光直直的看着我,彷彿是在求助。光頭心裡雖然着急,但嘴上依舊沒有放鬆:“你放了她興許還能有條活路,若是不放,今天肯能跟閻王爺打個照面!”
面對這樣的恐嚇。丁伯自然不會害怕,表情愈發猙獰:“活路?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到底誰去跟閻王爺照面還說不定呢!別廢話,把槍放下!”豎着手中的尖刀又使了一些力氣,刀刃緊緊逼在冷琦咽喉,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刺破皮膚。
知道恐嚇不會起到什麼作用,光頭也放棄了僵持,鬆手把衝鋒槍扔在了地上:“行了。放了她。”丁伯臉上掛起了一絲得意,將目光轉向我:“姓張的。拿着你腳下的揹包,把棺材裡的金銀首飾全裝起來!”我好奇的轉身看了看,這才發現在棺內大毛的屍塊周邊,擺放着無數珠寶首飾,大多都是一些瑪瑙玉珠,戒指手鐲和少量的金條銀條。
我擔心了看了一眼冷琦。微微點頭,將手中的青銅壺放在地上,拿起揹包走到棺材旁邊,胡亂的裝滿了首飾。在這期間,那尊被我放在地上的青銅胡引起了丁伯的注意。警惕的詢問光頭:“那個……那是個什麼東西?”光頭又演起了獨角戲,開口應道:“那是我們的水壺,古玩市場買的,二十五一個,你喜歡儘管拿去,趕緊把人放了。”
一聽只是個外形奇特的普通水壺,丁伯立刻就沒有了興趣,擡頭催促着手腳快些。我拎着慢慢一揹包金銀珠寶緩緩走了過去,在大腦中飛速思考着應該如何救下冷琦。就在我走到丁伯對面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咔嚓’一聲輕響,轉頭看去,就見那尊被擺放在地面的青銅壺竟然自己發生了變化,表面的花紋全部活動了起來。
那似乎是幾條蛇的紋路,來回相互穿梭片刻後,青銅壺體就像是一朵青色蓮花一樣慢慢綻放,在花朵的正中中央盤旋着一個雪白色的物體。距離最近的光頭舉起手電照了過去,隨即驚叫一聲:“靠!九頭白蛇!尼瑪遇上這玩意之後倒黴事就一直沒停過,晦氣晦氣,真他媽晦氣!”
丁伯也再次把目光投了過去,看清楚青銅蓮花座中間盤旋着一條九頭白蛇的時候也極爲震驚。我眼睛一瞪,心說就是這個機會,趁着丁伯注意力被轉移的空當,迅速舉起手中的揹包狠狠砸了過去,同時抓住那隻握着尖刀的手從冷琦脖子上掰了下來。
丁伯的反應速度並不慢,又一次用上了太極招數,胳膊輕輕一抖竟然莫名其妙的掙脫出去,再次把尖刀揮向了冷琦的脖子。我來不及二次阻擋,只好將自己的手擋在冷琦脖子下方進行保護,鋒利的刀刃斜着劃過,瞬間在我的右手掌上切出了一條半釐米深的口子,鮮血即可佈滿了整個手臂。
與此同時遠處的光頭也衝了上來,直接跳到半空抓住丁伯兩人一塊在地上滾了幾圈,重重撞在了墓室邊緣一側的樹根牆上。
我緊緊抓住手腕進行止血,擡頭看了看遠處的青銅蓮花座,那條詭異的九頭白蛇又一次離奇失蹤,沒有了影子,地面上只剩下了一座空心蓮花臺。看着那道幾乎貫穿整個手掌的傷口,冷琦眼中浸出了淚水,臉上滿是驚慌和心疼的表情。手忙腳亂的從揹包中翻出醫藥箱,用極爲專業的手法給我進行了快速包紮。
另一邊的光頭和丁伯依然躺在地上大斗,丁伯也紅了眼睛,拿起自己的柺杖抓住把手用力一抽,一把隱藏在柺杖內部的長頭尖刀亮了出來,狠狠刺向了光頭的心臟。光頭見狀順勢往旁邊側滾躲了過去,尖刀直直的刺進了他身後一條最爲粗壯的樹根,整截刀身幾乎全部沒入其中。
喘了口氣,丁伯準備拔出彎刀再次進行攻擊,卻沒想到那條樹根突然自己活動了起來,緊接着一顆巨大的蛇頭從黑暗中伸了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