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點十分,鄭海玲已經從深度睡眠中醒過來,看了一下手機時間。
想到前兩天宋小雙師妹從甘北給她打來的電話,鄭海玲就十分佩服王冬苳擁有的好奇寶寶性格,將自己知道的有關於宋小雙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涉及到私人的問題就是拿着刀架在脖子上都不會說的。
王冬苳對鄭海玲的講述表示滿意,還追問她和宋小雙有沒有啥超友誼的關係?
這種問話的方式一聽就是個套,再說她和宋小雙之間也根本沒有那回事,當然是矢口否認了,電話裡的王冬苳聽了講述,對鄭海玲更是熱情,手機都聽得發燙,也是差不多這個時候打來的,不知道宋小雙有沒有從甘北迴到戎江市。
鄭海玲將手機拿在手掌中,再次看了看時間,陡然想起經過研究室全體同事的不懈努力,終於爲一件大案提供了技術支持,把犯罪嫌疑人成功抓獲,頭兒一高興就放了大家一天帶薪假,今天星期六不用上班了!
要是宋小雙在就好了,鄭海玲打開抽屜看了一下有包裝的水晶,什麼時候自己才能在星期天騎着電摩郊遊,而不用擔心會推着車回家?
還是再睡一會就給劉曉晴打個電話吧,好像記得劉曉晴說她會回戎江市,不如約她明天一起去釣魚?
鄭海玲收拾了一下頭髮重新躺在牀上,正要關掉檯燈,聽到電話鈴聲忽然想起,整個身體從牀上彈了起來。
她想到研究室的工作昨天才結束,不會是研究室,能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的只有宋小雙這個長着一雙眯眯眼的人了,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找。
鄭海玲打開臺燈,手機顯示來電果然是宋小雙的名字,接通之後鄭海玲只是不斷的用嗯、喔這些語氣來表示理解。
兩人簡單的通了兩分鐘電話,鄭海玲掛斷電話跑到浴室衝了個澡。
熱水的撫慰能讓她的精神狀態很快調整到最佳狀態。
鄭海玲想到兩天時間跨省一個來回,坐火車是不要想了,飛機雖然快,也是到了成都纔有直達西安的,還不一定碰的上。
只有一個法子,找趙凌萱!馬上給她打電話,先確定小杰有沒有出去再說吧。
鄭海玲想到宋小雙要是被緝毒警問出點什麼,大家都要跟着倒黴,關掉淋浴,直接披上一條大浴巾回到臥室,撥打了趙凌萱的電話。
在鄭海玲考慮如何把宋小雙從警局裡撈出來的時候,宋小雙所乘坐的快速列車已經到了陝西寶雞站。
車上的乘警很快把火車上的兩名毒販移交給緝毒大隊的警察,完成了工作之後兩位老鐵很快返回車上。
寶雞是個樞紐站,停靠時間也只有十多分鐘。車上還有一車子人馬虎不得。
兩名毒販還在昏迷之中,被幾位警察帶上一輛長頭警用麪包車先行離去,多半是讓醫生給檢查一下,沒有大問題後關進小黑屋,等兩人醒來再審問。
經過隨隊技術人員的測定,證實了旅行包內白色粉末結晶狀物體爲高純度***!證據已經確鑿兩名毒販想賴掉也不成了。
因爲緝毒警公務繁忙,三輛車瞬間就走掉了兩輛,還剩下一位緝毒隊的副隊長,一位從警二十多年的中年婦女。
她沒有穿警服,看到宋小雙被她的三個警界弟子像保護污點證人一樣圍起,感到十分好奇,將四個人都請上了她的私家車,一輛長安麪包車駛出了寶雞車站。
副隊長邊開車邊對幾位弟子道:“隊長知道我有幾天休息,幾位弟子又立了功,讓我專程轉告放假一天明天上班,先帶這位證人一起去吃早飯,吃好了再說!”
她對火車上的事情不是很瞭解,看到弟子對宋小雙顯得很謹慎,把他劃入了重要的證人之類的。
車裡的三位警界新星瞬間沸騰了,緝毒警難得有空閒休息一天半天,雖然工資比一般警種高一些,卻都是拿休息時間堆出來的,自己休息就意味着別人得把自己的工作幹完,緝毒警可是一專多能的警種。
“師傅,他不是證人而是這次的有功人員......”坐在副駕駛位年齡最小的女警附在師傅的耳朵邊簡單一說。
副隊長把車一下停在了路邊,看了一眼坐在後排的宋小雙和藹的道:“對不起,怠慢了小兄弟,沒有看出來你還挺有能耐的,想吃什麼?吃完了再回警隊,不急。”
“臊子面,要正宗的哈!”
既然火車都已經走了,這錄筆錄的事情看來是少不了了。
宋小雙想起還沒有吃過正宗的岐山臊子面,既然警隊老大都表態度了,看來不會故意難爲自己吧,就把聞名已久的寶雞地方小吃講了出來。
吃貨到了一個地方,不整點好吃的下肚就會覺得少點什麼。
“這很簡單,馬上就出發,臊子面絕對正宗!”
副隊長重新啓動車子往她以前常愛去的小吃店鋪跑,想到現在正是早飯的時候,應該是正在營業。
坐在副駕駛位的正是被宋小雙毀掉了配槍的女警,看着師傅竟然真的往市區的小吃鋪開,覺得不可思議,師傅以前不是這樣的嘛?
她根本不知道師傅心裡的想法!
回去警隊能問出些什麼?宋小雙又不是犯罪嫌疑人,再說了要是被別的同行知道,僅僅是爲了滿足個人好奇心就把人留下來,也會有點以權謀私的意味!
用一把已經損壞的手槍能說明什麼問題?
手槍畢竟是工具,起到的作用只能是保護警察和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
只要沒有丟槍,管它是好的還是壞的,再說了六四壞掉了正好到槍庫申領一把九二,不是更好?
小王畢竟年輕了,要問問題吃飯是最佳時候,看這位小兄弟的喜好就是好吃嘛,這有什麼難得。
如果不是必須到警隊走一趟程序,把壞掉的手槍搪塞過去,根本沒有必要浪費人力和筆墨記錄啥過程,火車上有很多目擊證人能證明宋小雙是見義勇爲,這筆錄記不記錄也沒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