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昨天不是你出去了嗎?誰還會進你的辦公室?道,難道許局長丟了東西?
“那有沒有人進我的辦公室打掃衛生?”許飛道。
“沒有啊,如果有的話肯定會向我來要要鑰匙,但是昨天我的鑰匙都忘帶了放在家裡,怎麼可能會有人進你的辦公室?許局,是不是你辦公室丟了什麼東西?”吳言道。
“沒什麼事了,你先出去吧。”許飛道。
等吳言出去後,許飛讓後勤部的人給自己送來一部梯子,既然又來一個非法潛入者,那沒辦法,只能靠自己。在南宮平他們的車裡,針孔攝像頭是不會缺貨的,而且他們的東西比許飛在電子市場買到的絕對要好得多,不但更加清晰,而且隱蔽要強得多,裝上去後,連許飛如果不是提前知道的話,也不一定能發現。
“許局,在上面釘什麼呢?有什麼事你吩咐我就是啊,讓你親自做這讓我這個辦公室主任臉往哪放?”許飛把梯子拿出辦公室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姜濤。局領導親自動手搬梯子,這本身就說明他這個辦公室主任沒當好。
“我又是七老八十,再說也不是什麼大事,我自己搞一下就行了。對了,姜主任,昨天沒人找人吧?”許飛很隨意的問道。
“沒有啊,如果有人找你會打你的手機的,就算找不到我也會通知小吳。”姜濤道,按他的意思,吳言不如還是搬回許飛原來辦公室裡準備的秘書室,反正那房間空着也是空着。不就是一個專職秘書嘛,現在把吳言放在辦公室,自己反而要受他的束縛。在辦公室裡如果想擺擺主任地架子,很多時候都很不方便。
“哦。”許飛突然意識到自己今天是不是問的太多了,剛纔問了吳言,現在又問姜濤,一點也沒有當領導的沉穩,反而有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意思。
“許局,我看小吳在辦公室裡也有這麼長時間了,是不是讓他再回你的秘書室?在辦公室裡有時太過嘈雜,會影響到他的工作。”姜濤道。
“別人能工作,爲什麼他就不能工作?”許飛道。
這句話說得有點重了。如果是在辦公室裡單獨和他講,這沒什麼,但是走廊上有工作人員經過,這就讓姜濤有點下不了臺。
“對了,走廊裡的保安什麼時候撤了?”許飛記得昨天早上自己來上班的時候。還有在走廊口值班,如果有他們在,誰都不能無緣無故進入自己的辦公室。
“是這樣的。昨天王局長看到白天有人來找他,在大門口已經有保安登記了,但在這裡還得登記一次,有點重複,所以就讓走廊裡的保安撤了,當然,晚上他們還是在這時值班的。”姜濤道。
許飛若有所思,這王宏禮是什麼意思,自己一出去他就把走廊裡的保安給撤了。當然,許飛也不能爲了這樣地小事就去找他。雖然局裡的人事權在許飛手裡,但說到底,局黨委書記還是王宏禮。許飛只是個副書記,分管組織工作罷了。王宏禮對於局裡的重大人事調整還是有發言權的。而且他的發言很能影響到局裡其他黨委成員。但對於副科以下,他現在基本放權給許飛。
許飛在自己地辦公室裡裝攝像頭,當然要比南宮平他們方便得多,至少不需要偷偷摸摸,他甚至還能在試了效果之後,如果不滿意還可以仔細調整。許飛的攝像頭主要的對準着自己地辦公桌,當然,保險櫃就在辦公室的後面,也是重點照顧對象。
只是今天那大江西派令就不在保險櫃裡了,許飛把它拿了出來,然後在中午的時候他打了個車去了tt市的古玩市場。南宮平他們的車當然得用來監控自己的辦公室,無線傳輸也是有一定距離的。
這是許飛第二次逛古玩市場,第一次的時候還是在上海,當時買的那本書改變了許飛的人生,如果沒有那次逛古玩市場之旅,許飛相信他現在應該還是鎮上苦苦維持自己地小飛電腦。
但這次許飛逛古玩市場卻不是因爲想買什麼古董,再說tt市的古玩市場規模也不大,贗品橫行,就連許飛這個唯一逛過一次古玩市場的人都聽說過,可以想像她地名聲有多“好”,收藏愛好者一般也不會去買太貴重的東西,最多也就是去淘些小玩意,那些東西既
實惠,而且就算真地上當錢也不多,承受得起。
但許飛這次卻覺得這裡正是他想來的地方,他一到古玩一條,對地攤上的東西不屑一顧,專找贗品店。許飛需要給大江西派令找個“後備軍”。
到是有好幾家古玩店可以接許飛手裡的生意,但是許飛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大江西派令只能在自己視線之內讓他們看,等自己一走,原裝貨就得由自己帶走,許飛怕到時如果自己都分不清楚,人家直接給自己兩個贗品可能自己也不會知道。
就是這個要求難倒了很多人,但許飛出的價高,十萬!最後還是有一家在tt古玩市場“知名”的古玩店接了他的生意,三天後交貨。許飛當然是越快越好,另外他又向他們提了一個要求,贗品在某個地方必須要有現代的痕跡,大江西派令只是一個令牌,它所代表的意義大過它的實際意義,要是到時候別人拿着假的大江西派令去號令其他的大江西派門徒,那可就全亂套了。
許飛回來的時候,下午還沒有上班,他先到車裡去看了看,可是看到中午自己離開辦公室後的錄像之後,許飛不由得目瞪口呆。並不是說他出去的這三個小時自己的辦公室沒有來,相反,不但來了人,而且還不止一個!
首先進來的是吳言,因爲他是由許飛從市裡帶過來的,而且在市裡的時候,許飛一直和他合作得不錯,所以許飛到林業局之後也把他帶來了。由此可以想像許飛對他是多麼的信用,但是今天,這個最信任的人卻給了許飛一個響亮的眼光,搧得他腦袋發昏。
“這怎麼可能?”許飛看着吳言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到處翻騰,嘴裡喃喃自語道。吳言的動作顯得生疏笨拙,可能心情極度緊張,甚至還錯手把許飛的茶杯碰到了地方,還好,茶杯裡的茶水沒有倒出來。
看來昨天進自己辦公室的人就是他了!許飛今天上午還特意詢問他,當時吳言臉上的迷惘、故作鎮定,讓許飛現在都佩服。但他的行爲卻實在讓許飛憤怒,許飛自認沒有做對不起吳言的事,把他提了一級,但是他就是這樣“回報”自己的?
像昨天一樣,吳言一無所獲。而接下來進來的人讓許飛也很意外。姜濤,局辦公室的主任,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難道他是大江西派的人?
對於吳言,許飛敢肯定他是被誰收買了,至於這個人是誰,許飛暫時還不知道。但是姜濤不同,雖然姜濤沒有進入局黨委會,但是作爲辦公室主任,他在局裡也算是一方諸侯,如果不是爲了自己,許飛不知道還有誰能令他做出這樣的事!
姜濤不像吳言,他直奔許飛的保險櫃,作爲辦公室主任,對許飛辦公室內的佈置他是非常清楚的,不像吳言,連許飛辦公室裡有個保險櫃都不知道。很快保險就暴露在他的面前。
局領導辦公室內的保險櫃是沒有鑰匙的,指紋加密碼就是兩把無形的鑰匙。許飛對於姜濤用什麼辦法打開自己的保險櫃很感興趣,要知道第一步他沒辦法通過,沒有許飛的指紋,密碼輸入框根本就不會顯露出來。
可是姜濤通過第一步的辦法讓許飛這個見識多廣的也感覺到意外,他直接拿一個像塑料薄膜一樣的東西,在指紋掃描器那裡放一下,第一道關就輕易通過了,密碼輸入框就顯示在他的面前。速度之快,和許飛這個真人上場不會相差很遠。
許飛很快就猜到,那個東西上面肯定有自己的指紋,自己每天接觸的東西不知道有多少,只要是有心人,想拿到自己的指紋其實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而接下來的密碼,由於只有六位,除了許飛誰也不知道,但是姜濤有自己的辦法,他先拿一個膠布蒙在輸入面板上,然後再拿下來,想看哪幾個鍵是許飛經常輸的,這一招許飛懷疑他是從電視上學的。只可惜,姜濤在膠帶上什麼什麼也沒看到,因爲許飛每次輸完密碼之後都會用紙擦掉上面的痕跡。最後姜濤也只能暫時離開。
只是許飛很奇怪,爲什麼他們敢這麼明目張膽的進入自己的辦公室,如果自己突然回來他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