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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明天不打算再緊跟着我了?”張居正看了一眼許飛,然後又閱讀着桌上的文件。他有個很好的習慣,在家裡一般都會把一些文件看完,到辦公室之後就不再看了,免得浪費時間。
“我跟着倒沒關係,我只是怕你煩。”許飛呵呵笑道。
“沒關係,正好也讓你看看我是不是手上有大把的錢,明天有個財政會議,你可以跟着去聽聽。”張居正道。
話不投機半句話多,看到張居正沒有鬆口的意思,許飛就倒向了牀上。天大地大,睡覺最大!雖然許飛現在不需要每天都按時睡覺,但是如果能多睡一分鐘,他絕對不會少睡六十秒!
等張居正看了一會文件再擡頭的時候,發現許飛已經不在門口了。走到臥室一看,許飛已經睡着了。
“這麼貪睡,不會又睡到明天中午吧?”張居正喃喃道,上次張居正來tt市調查案子的時候就承蒙許飛出手相救,當時他身無分文,而且連鞋子也沒穿,後來被許飛帶到家裡,當時許飛也是倒頭便睡,而且一睡就睡到第二天的中午。
許飛現在不同往昔,不但睡覺的時候偶爾會“做夢”,而且大一點的響動就能把他驚醒。這在大江西派絕對是獨此一家,一般像李儒已經是長老級的人物,他睡覺也不過是每天只需要睡八個小時就行了。但是在睡覺地過程中還是睡的很死、很香,在他睡覺的時候就算髮地震也不一定能把他驚醒。
所以當張居正在爲喝茶喝多了,去衛生間沖水時,就把許飛驚醒了。在寂靜的晚上水流的聲音是很大的。
許飛一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記得回到這裡的時候才九點多,自己都到了三個多小時了,而張居正卻像很多年前的許飛一樣,變成了一個夜貓子。還沒有睡覺。
“你白天工作繁忙,怎麼還不休息?”許飛看着正從臥室裡間的衛生間出來地張居正問道。
“我還要一會,你睡你的吧。”這是張居正長期養成的習慣。越到晚上他地精神越好,就算是躺在牀上也根本睡不着,如果想強行入睡就只能藉助安眠藥,但那玩意吃多了對身體也有很大的副作用。s
“你是典型的夜貓子還是因爲失眠?”許飛問道。
“兩者皆有吧。你不睡了?”張居正本來已經走到了,身體都很差。不要說現在張居正已經是不惑之年,而且他白天還得滿負荷工作,他這完全就是透支生命。
“沒看出來你還會關心人。”張居正說完就跨入了書房,並順手把門給關了,顯然。對於許飛今天的行爲。我們的張大市長還是心有不滿。
“好心沒好報!”許飛嘀咕道,然後一拉被子準備再次睡覺。本來他還想張居正這麼辛苦,是不是也把他拉到大江西派來,畢竟蟄龍睡丹功是天下最容易使人入睡的功法,不說修煉內丹,至少對於提神養氣,修身養性絕對是一等一的有用。
但是許飛躺下之後轉眼一想,如果自己這次沒來他家裡也就罷了,但是既然來了,而且還遇到了他這麼熬夜,自己再不管,可以想像,幾年之後張居正的命運絕對是因爲勞累過度而暈倒或是直接送入醫院。
“你知道省裡熊書記的事吧?”許飛穿上衣服,再次走到書房裡,坐到張居正書房桌子前面的那張椅子上說道。
“知道啊,現在他的身體是越來越好了,已經能全面主持省委地工作,這其中好像你還出了一點力吧?”有人和自己說話,張居正總不能聽而不聞。
“何止是一點力,簡直就是出了大力,大大的出了力。”許飛說道。“你就吹吧,小心把牛給吹上了天。”張居正道。
熊泉源身體康復的事雖然全省人民都知道了,但是他的身體是如何好的,除了有限地幾個人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就連張居正也只是知道那段時間許飛和熊泉源走地很近,之後dg線通車時,熊泉源還親自去了d縣剪綵。在近幾年這是不可想象的,熊泉源除了去北京開開之外,就基本上沒出過省城,有什麼需要視察地工作都是由曾副書記代行。
“那你先說說熊書記以前爲什麼身體不太好?”許飛問道。
“這我當然知道,主要還是因爲失眠引起的,而且所有的安眠藥對他都無效,不但無效,每次服用還會引發劇烈的藥物反應,所以他的身體才一天不如一天。”張居正道,他以前在中紀委,熊泉源身體的病因對他不是什麼秘密。
“那你應該知道我是有名的能睡、會睡、好睡吧?”許飛道。
“這當然,當年你當局長的時候就能睡到中午,現在當了縣長應該不會了吧?”張居正道。
“我現在從來沒有因爲睡覺而耽誤過工作,你既然知道我這麼能睡,那你說熊書記的病我是不是大大的出了力。”許飛道。
“這好像有一點點道理,但是你能睡的毛病又不是傳染病,難道你和熊書記待在一起真的能傳染給他?”張居正道。
“哈哈哈哈,睡覺也能傳染,這你相信嗎?哈欠可以傳染我倒是聽說過,但是睡覺也能傳染我倒是頭一次聽說。這樣吧,如果我能治好你的失眠的話,你準備怎麼感謝我?”許飛道。
“我從來不和別人談這樣的條件,也從來不接受要挾。”張居正長期擔任調查小組的組長,這個臭脾氣就是在那時養成的。當然,要不是他有這個臭脾氣,省委這次也不會把他留在tt市擔任市長。
“我又沒讓你私人給我什麼好處,d縣這次的dt線至少需要五千萬才能破土動工,可是你只給我們一千萬,根本不夠。”許飛再次把話題引向了dt線上來。
“許飛,我不是不想給你們縣裡多撥點錢,但是你也要考慮一下市時的情況,市裡的錢總不能全部給你們d縣一個縣用掉了吧?要是這樣,那abc三縣找上門來的時候我如何跟他們說?”張居正道,他其實晚上也一直在考慮許飛的這個問題。張居正認爲d縣自己應該可以拿出三千萬左右,加上市裡的一千萬,按照市裡其他地區的修路標準,絕對足夠把dt線修葺一新,可是許飛卻還不滿足,這讓張居正也很難辦。他就像一個當家的,除了tt市本身以外,abcd四到也像是他的孩子,總不能厚此薄彼吧?
“這麼說市裡錢還是有的,只不過是不能都能我們d縣?”許飛驚喜的道,只要市裡確實有錢就好辦。
“你明天去跟我參加財政局的會議就知道了。”張居正沒好氣的道。
“我當然得去了。”許飛高興的道。
“那你治我失眠的事呢?”張居正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當然沒問題,只是在開始之前有幾個小問題需要你先有個瞭解。”許飛道,然後他就跟張居正說了大江西派的事以及剛開始修煉蟄龍睡丹功的反應。
“加入大江西派好像有點不妥,但是既然熊書記都能加入,那我想我加入也沒什麼問題,只是前面三個月每天都要睡到中午十二點,晚上九點就必須上牀睡覺好像不行,這樣的話,我還能正常工作嗎?”張居正道。
“所以你要和市裡商量一下,每天只能上半天班,其實如果加點班,一天也可以工作八個小時的。”許飛道。
“這件事我再考慮考慮吧。”張居天道,看來他還是不想影響到自己的正常工作。
“這你還要考慮什麼?每天把重要的工作安排到下午不就行了?再說,一旦修煉蟄龍睡丹功,那就是受益終生,現在犧牲三個月的時間,以後幾十年你的身體都是倍兒棒。”許飛道。
“再說,再說。”張居正道。
許飛知道自己再勸下去也沒有用,這件事得讓市委出面,可是譚少文會支持自己嗎?許飛不敢保證。
在張居正終於睡下之後,許飛本來有個想法,那就是強行給他推宮渡穴,讓他在睡夢中就開始修煉蟄龍睡丹功,可是許飛不敢保證張居正在明天中午甚至是下午醒來之後對自己的態度,要知道他的性格絕對是吃軟不吃硬,自己和他硬碰硬,那絕對沒好果子吃,雖然自己是一片好
算了,還是一心準備明天的財政會議吧,想想如何才能把市裡的錢一次性拿給d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