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紀處分只能算是內部的處分,現在把他們送交檢察院上訴完全合理全法,你們這樣做是不是要讓縣委縣政府違理違法?”許飛面色一沉的道,一般的上訪都是下面的人理直氣壯,但是這次,d縣縣委縣政府卻變得理直氣壯,如果硬要說什麼的話,可能只能怪許飛不講情面而已。
“我們當然不敢讓許書記去幹違法亂紀的事,但是法律不外乎人情,法不責衆,這次包括我哥在內的所有人已經得到了教訓受到了懲罰,再讓他們負刑事責任,縣裡是不是做的有點過了?”禿頂中年男子道。
“許書記,他叫沈軍,在市裡做生意,是本縣小有名氣的企業家,是這次被免職的原縣工商局副局長沈奇志的弟弟。”趙陽在許飛的耳邊小聲的介紹道。
雖然趙陽和許飛是同時來d縣的,但是趙陽在某些方面的信息要比許飛靈通得多。雖然許飛有一個丐幫和共和公司在背後幫他分析研究d縣的情報,但是像沈軍這樣的人,許飛以前根本不可能去關注。
“法律不外乎人情?法不責衆?那d縣八十萬老百姓怎麼辦?那全縣數萬名黨員幹部怎麼辦?法律難道真的是爲了普通大衆而設立的?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虧你們還有臉來和我說這樣的話。”許飛怒道,如果不是要遵照法律來辦事,他真的很想告訴法院的法官,這些人應該按照最重的刑罰標準來處理。
“可是……可是這些人畢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沈軍爭辯的道。
“我只知道一句話,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許飛冷冷的道,如果今天不是突然之間就來了幾千人,而且自己又把縣電視臺地攝製組給請了過來,他最多隻會派趙陽和這些人接觸。而不是自己親自出馬。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沈軍是生意場上的人,他顯然對樣的話嗤之以鼻,這樣的事只適合在公衆場合講,而不是現在這樣的談判桌上。
“你好像對此有異議?”許飛瞪了他一眼道,如果他能舉出反例,證明法律面前人人不平等,那許飛很願意聽他爆些內幕。像生意場上的人,而且他哥又是原縣工商局的副局長,知道地內幕肯定非常多。
“不敢,法律面前確實人人平等。”沈軍哪敢在許飛面前隨便爆料,何況現在又有縣電視臺的攝製組在場,哪怕他說錯了一個字都會被記錄下來。
“既然如此。我不知道你們還繼續在外面圍困縣委縣政府幹什麼?雖然早在我擔任d縣縣長的時候就把政府機關大門口的門衛給撤銷了。但是這也不能表示。你們能隨意的堵在機關大院裡吧。”許飛道,今天之所以這些人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這麼的容易也和自己以前地制度有關。縣委縣政府以及全縣地其他各個單位都已經把單位外面地大門給撤了,至少白天如此,讓來些辦事的人能隨意出入,所以纔出現了今天這樣地場面。
沈軍沒想到許飛的態度竟然是如此的堅決,他現在有點後悔爲什麼要來縣委了。這樣的事直接找到丁浩那邊不好辦得多?不管怎麼說,丁浩也在d縣幹了十幾年,和沈軍自己以前也打過交道。說起話來不會像現在這樣生硬。至少在他那裡不會像現我這樣。連做個小動作都會有電視臺的攝像機給拍下來。
談這樣的事和談生意在本質上沒什麼區別,自己的要求太高。對方地價格太低,根本就就談不下來。再說,是自己這方在求縣委,所以沈軍在知道許飛地態度之後,明智的選擇了暫時退卻。
“趙主任,許書記確實是我們地好書記,我想知道他平時有沒有其他什麼娛樂愛好?”沈軍在離開的時候拉上趙陽問東問西。
“怎麼,你想走許書記的關係?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據我所知,還從來沒有人能從他那裡走通關係,有的時候許書記寧願自己私人貼錢也不願意佔國家和集體的便宜。”趙陽笑笑道,瀋陽今天能有自知之明算他的運氣,要知道許飛已經讓趙陽安排縣電視準備現場直播,如果沈軍一方的要求實在屬於無理取鬧,那許飛準備會讓縣電視臺馬上準備現場直播,並且發動下面各個鄉鎮的羣衆收看。
“許書記的廉潔我早就有所耳聞,我並不是要和他套近乎,我只是想知道他的個人愛好,並無其他的目的。”沈軍道,他確實有想接受許飛的目的,但是因爲對許飛以前瞭解不多,所以沈軍這才向趙陽套取情報。
“許書記的愛好還真的不多,如果一定要說他的愛好的話,我覺得許書記是一個非常喜歡安排的人,他願意一個人靜靜的躺着……躺着睡覺!”趙陽輕笑道,以前也有不少的人向他打聽許飛的個人喜好,但是趙陽身爲許飛四年多的秘書,卻從來不知道許飛有什麼個人喜好,除了睡覺之外。
許書記可以說是抓住住一切的時機來睡覺,以前在市林業局和管理局的時候趙陽就注意到了,那時許飛每天的工作還算有規律,每到中午的休息時間,趙陽去找許飛都只能在一個地方找到他,他的套間辦公室最裡面的休息室裡。
而到了晚上許飛一般回去之後很快就睡覺了,除非了非常重要的公事,否則許飛睡覺的時間非常早,這也是趙陽有時在出現意外情況的時候才偶爾發現的。
“許書記的喜好就是睡覺?”沈軍有些不敢相信趙陽的話,他以爲趙陽只是在敷衍他,現在的領導每天不是開會就是在外面吃喝,真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哪能像許書記這樣抓緊一切時間就睡的?
“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但是除些之外我好像還真的沒有發現許書記新的什麼愛好,所以我給我的建議就是,沒有什麼事就不要來麻煩他,當然,上班時間是例外,但是除了上班時間之外的其他時間,許書記是最不喜歡別人來打擾他的,公事除外。”趙陽道,現在許飛和唐亞妮分居兩地,如果到了週末,那許飛一般就會去市裡,而平常只要沒事,許飛一般也是在單位食堂吃過飯之後,很快就睡着了。
沈軍在離開縣委這邊之後,又帶着其他的兩位代表去找了新上任的縣長丁浩。可是在丁浩那裡,沈軍也沒有爲這件事取得任何的進展。許飛的態度早就申明瞭,這件事就是他和丁浩多次協調之後的結果,如果不能讓他們受到法律的制裁,許飛甚至認爲這是縣委和縣政府的一種失敗,一種對腐敗分子的退讓。
拭想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縣委縣政府怎麼可能讓自己退讓?
沈軍也不是沒有想到到市裡或是直接去省裡鬧,但是這件事d縣縣委縣政府已經佔據了法律和倫理的高峰,不管他們去哪裡,哪怕是去北京,他們也不會得到政府部門的諒解和同情。所以沈軍在和縣裡以及市裡的一些關係戶進行商談討論之後,他們認爲,以這次的事件來看,沈軍他們根本不可能鬥過得許飛爲首的d縣政府。
雖然沈軍很不滿,但是他有一個很大的優點,那就是其他人的意見他能聽得進去。再說,自己找的這些人都是真心實意的爲自己考慮問題的人。
許飛從會議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時,他就已經讓共和公司把沈軍以及這次事件的前後報告文件全部送到自己這裡來。
“本來按計劃沈軍他們應該是後天纔會組織這次的事件,沒想到因爲有些人提早的聚在一起,所得很多人的心情變得激盪,這才提前來堵縣委大門了。”負責爲許飛送文件的是共和公司公關部的經理文藝丹。
“除了沈軍之外,背後還有其他人在組織嗎?”許飛問道,這纔是他最爲關心的問題,羣體性事件並不可怕,但是如果有人懷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在背後組織策劃,這纔可怕。
“這個沈軍的生意基本上都在市裡,我們在市裡也查了他的企業和人際關係,雖然他和一些政府部門的關係也不錯,但是此次的事件好像並沒有市裡的其他什麼人蔘與進來。”文藝丹當然知道許飛擔心什麼,上次d縣的包達山如果不是突然有了譚少文的支持,他怎麼可能突然和許飛翻臉?
“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就好,最近譚少文那邊有什麼新的情況嗎?”許飛問道。
“有,如果我沒猜錯,不用多久譚少文就會主動和你聯繫。”文藝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