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不認識了?”周富華看到周強那目瞪口呆的樣子,不由笑道,自己這副吃相也沒這麼駭人聽聞吧。
“父親,昨天晚上睡得如何?”周強道,周富華其他地方都沒毛病,就是晚上睡不着覺,醫生提醒過,如果長期這樣下去,可能會引發其他各種疾病。
“很好,從昨天晚上八點多鐘一直睡到剛纔,差不多十六七個小時呢。”周富華道,他自從離休後還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此的精力充沛過。
“看來那許飛確實有點門道。”周強驚訝的道。
“我本來對這個事並不抱任何希望,但是從現在起,我完全推翻過去的所說的話,呵呵,等這事一過,我就回京裡去。”周富華一臉的興奮,要知道他現在雖然已經離休,但是身上還兼着一個顧問的身份,給政府當顧問。周富華一輩子都是忙於工作,到才了,反而更加不想讓自己清閒下來,以前是沒有辦法,精力不濟,但是現在好了,周富華覺得自己現在都能上山打虎,下海擒龍。
“父親,你還是像從前那樣,對什麼事都充滿了信心。”周強道,對他而言,還是希望父親能住在省城,雖然現在兩人也沒住在一起,但是自己的兒子,他的孫子卻經常來這邊,老人孤單寂寞,周強經常派他們過來陪陪,但是到了省城之外,這樣的機會就會少了很多。
“我老了,也不求名也不求利,只求能再給國家做點事。以前是精力不行,沒辦法,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那許飛說過,只要三個月就能徹底治好我的失眠,而他只需要出手三次而已。”周富華道。
“那許飛好像沒有多大吧?怎麼聽起來說話這麼老氣橫秋的。”周強道,周富華的一句話,悄悄的把話題又轉到許飛身上來了,而他去京城地事就這樣算是定了下來。
“是啊,這麼年輕的縣委書記一開始我真的不相信。而且還是真正的正職,這次他們來省城,好像就是爲了他們縣裡的事吧?如果有什麼事你能幫得上忙的,那就不要爲難人家,下面的人上來一趟不容易,我看這個許飛以後會成大事。”周富華道。
“其實也沒什麼。他們縣裡最近發現了一條巨型礦脈。省裡地一開始的意思是想由省礦業局牽頭去開採。但是d且卻想自己獨自開採,所以他們纔到省裡來跑這件事。”周強道。
“原來如此。那你們現在是什麼意思?”周富華道。
“熊書記的意思是讓他們d縣自己開採,畢竟d縣是國家級的貧困縣,如果這條礦脈給他們自己開採,那以後d縣很有可能會成爲小康縣。”周強道。
“如果讓省裡開採,只不過多成立一個礦業局,但是由d縣開採,則可以帶動一個縣的經濟。孰重孰輕一眼就能看出來。我沒想到你的官越當越大,眼光卻越來越差了。”周富華有點不滿地道。許飛和丁浩給他留下來地印象非常好,雖然昨天晚上許飛並沒有和周富華做過多深談,更沒有談及礦脈地事,但是周富華人老成精,哪能不明白許飛肯定是有事相求?否則給自己治療失眠來一個許飛也就夠了,爲什麼d縣的縣長也一道跟隨而來?
就這樣,許飛地蟄龍睡丹功再次幫了許飛的大忙,第二天許飛再來給周老爺子治病的時候,他就已經得到了準確的消息,周強省長的態度已經開始鬆動。
這對許飛來說絕對是個天大的好消息,省長和書記統一了思路,那這件事就算擺平了。所以晚上丁浩就沒再跟着許飛去周富華那裡,今天他們也聽到了消息,說周老爺子可是幫d縣說了不少的好話。既然周老爺子如此上道,那丁浩反倒不想再去做“廣告牌”了。
“小許,昨天地事我就一直沒想明白,你既沒下針又沒開藥,爲什麼我就可以睡得那麼地香?那麼的沉。說實話,自從三十年前,我就從來沒有睡過如此安穩地覺了。”周富華看到許飛來子之後馬上問道,這個問題已經憋在他心裡一天了,從昨天晚上自己睡着了開始,他就沒有停止思考過,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睡覺的時候根本就不可能去思考什麼東西。
“手法加推拿,其實這睡覺也是一門學問,有的人可以憑此修身養性,有的人卻只能昏睡度日。”許飛道。
“睡覺也是一門學問?”周富華還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睡覺只是人的一種生理現象,跟學問又有何關?
“確實如此,其實我讓你入睡的方法不僅僅是一門學問,而且還是一門功法。”因爲許飛今天特別興奮,所以來的時間也比較早,至少可以和周老爺子多聊一會天。
“不會吧,你不會是騙子我這個老頭的,睡覺就是睡覺,和功法有什麼關聯?越說越玄了。”周富華顯然並不相信許飛的話,如果睡覺也是一門功門,那我們中國人的體質怎麼越來越差?醫院裡的生意卻越來越好?
因爲周富華並沒有正式舉行儀式加入大江西派,所以作爲大江西派的現任掌門人也就沒有義務去告訴他更多的事情。有的時候說穿了反而不好!
因爲周富華的身體本來就沒什麼毛病,只不過因爲失眠,有些器官可能會開始老化,但是許飛的蟄龍睡丹功就像一個翻新器一樣,把那些老化、退化的器官修復一新,讓周富華煥發第二春。
一般平常給人治療過三次就能徹底完事,但是因爲周富華的身體比一般的人都要好一些,所以許去過兩次之後就不用再去了。除了叮囑一些細節問題之外,就不需要再去了。如果以後許飛有時間再見他,可能還會給他復疹一次吧。
許飛之所以不想把時間拖到三天,實在是想早點回去了,如果省裡的事情定了下來,那回去之後不得大幹一場。這兩天許飛和丁浩都在省城四處打聽消息,一旦消息最後被證實,那他們兩個就得快馬加鞭的趕回去,早一天回去開工,早一天就得利,d縣就早一天能改善經濟落後的局面。
可是在第三天的時候,許飛和丁浩卻打聽到一個消息,雖然熊泉源和周強都開始支持d縣的礦脈由d縣自行開採,但是卻還是有不和諧的聲音出來阻止。如果是一般的人也就罷了,但是偏偏這個人卻不是一般的人。
許飛一聽到這個消息就知道這件事壞了,一個處理不好,前期所有的努力都將付之東流。雖然熊書記現在已經開始主持省裡的全面工作,但是在幾年前,省裡的日常工作卻是由副書記曾永清主持,而且他又兼任組織工作,所以雖然他在省裡排名第三,但是他的關係卻遍佈全省。
現在曾永清反對由d縣自行開採,那跟隨在他身後的就都一站起了出來。有主管工業的副省長,有省礦業局的局長,省工業廳的廳長,總之和這次d縣的鉛鋅礦有利益關係的部門都站了出來,再加上曾永清動用的皇朝俱樂部的力量,省委的決議就沒辦法做出來了。
“這可怎麼辦?怎麼辦啊?”丁浩急得直跺腳,前一刻還是大喜,現在馬上大驚,如果不是他身體健康,可能就得倒下。
“這件事確實麻煩啊。”許飛道,曾永清其實在這個時候出手,並不是爲了針對d縣,而是針對許飛。如果許飛不是d縣的縣委書記,可能他就不會站出來了。
許飛一直以爲以前的事曾永清只要熊書記沒有下臺就不會再對自己怎麼樣,但是沒想到在這樣的關鍵時刻,他竟然又跳了出來。而且理由顯得冠冕堂皇,說什麼d縣一沒技術二沒資金三沒人才,一窮二白還搞什麼礦業?
這樣的理由其實就是以前的剩飯,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我們國家一開始建國的時候不也是一窮二白嗎?那個時候爲什麼能走過來?
只是現在許飛是沒有機會去和曾永清面對面的交流,而且許飛知道,就算面對面的交流,對方也不會聽自己的。
難道一定要變成激烈的衝突嗎?許飛心裡想道。這次是d縣的絕佳機會,許飛不會允許任何人來破壞自己的計劃,不管這個人是誰,哪怕他是省委副書記,皇朝俱樂部v省的最高負責人,手裡有着全省各個部門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