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妮先在電話裡跟她哥簡要的說明了一下許飛的所遇以唐建升在來的時候並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帶來了在市刑警隊的副隊長,也是他的好友邵勇,開着警車,穿着警服,完全就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等他們到來之後,許飛又把跟唐亞妮說的再次複述了一次,當然,他在彭尚武那裡大睡時,自己就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事了。
“你說這個叫彭尚武的還有槍?”邵勇很耐心的聽完許飛的介紹之後,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對,槍還在我身上。”許飛就想把槍取下來。
“等等,你別動。”邵勇看到許飛的手又要去摸那把槍,馬上喊道。
邵勇拿着一個隨身攜帶的塑料袋,很小心的把那把槍裝了進去。
“你啊,太不小心了,現在這槍上已經有了你的指紋,如果彭尚武的指紋被你的覆蓋掉了,那這件事就麻煩了。”看到許飛一臉的愕然,一旁的唐建升忙解釋道。
“真是處處皆學問,今天我又學一招。”聽到原來是這樣,許飛笑道。
“你可別笑得太早,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我們不能找到證據你是被彭尚武劫持走的,你現在麻煩可就大了。”唐建升道。
“哥,這件事還要調查嗎?許飛怎麼可能騙你呢?”唐亞妮在一邊不滿的道。
“既然你們把這件事告訴了我,那就得按規章制度來,現在辦案什麼都是講證據的。只要有證據一切都好辦。當然,我從私心上講我是相信許飛的。但是沒辦法,我的私心並不能給你當證據。”唐建升道。
“亞妮,你哥說得很有道理。我看先這樣好不好,人你們帶走,另外我公司地寫字樓是裝了攝像頭的,你們可以去那裡取證,當時他們進來哪出去肯定都有錄相,另外就是我馬上可以帶你們去找彭尚武的老巢。”許飛知道唐建升說地也是事實,現在只要全力配合他們,以證明自己的清白,同時把這件案子做成鐵案,而且最好還能把羅劍勇也牽扯進來。那就是最好了。
“那當然好,我看事不宜遲,馬上出發吧。”邵勇把甦醒過來的彭尚武扣上手拷,然後把他押上警車,許飛跟唐亞妮也一起上了車。先去許飛公司所在地。
在保安那裡拿到了當天的錄像帶,只是彭尚武他們那天一個個穿得人模狗樣,從外表是看不出是帶着惡意來的。甚至有點像是來跟許飛談業務的。除了他們沒有一個人帶着公文包之外。
至於出去的時候,彭尚武是摟着許飛,好像兩人是很親密的兄弟似的。只有許飛才知道,他的槍是直接伸進了自己地衣服裡。還好,許飛當時也算到了這一點,寫字樓裡哪時有攝像頭許飛很清楚,所以在到攝像頭位置的時候,許飛故意停頓了一下,而且表情怪異,不能不讓人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有什麼難以啓齒的問題。
而到了彭尚武的老巢地時候。這裡已經是人去樓空,房子裡一片狼藉,看得出來。他們走得很匆忙。許飛直奔關押自己的那間屋子,但是當他帶着三人來到那裡吃。許飛看到眼前的一切,自己都不由得目瞪口呆。
這間屋子已經打掃得乾乾淨淨,甚至連鐵門上地那塊已經碎了的玻璃現在都完好無缺的擺在那裡,一切好像都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其他三人也感覺到很奇怪,許飛正要走進去看看的時候,邵勇再次攔住了他。邵勇自己戴着副白手套,一個人走了進去。
裡面打掃得很乾淨,一點也不像個長時間沒用的地下停車場的雜屋,而且看得出來,牆壁上全部用水仔細的清洗過,地面也用大量的水沖洗了,本來裡面就沒什麼東西,現在更加顯得空蕩蕩的,一點痕跡也沒留。
許飛在外面看得也是越來越心驚,這件事顯然不是彭尚武安排的,因爲從事情發生到現在,他都一直跟自己在一起。而就算許飛再怎麼不知道,他也看得出來,這次對方地手法很專業,行動很迅速,現在就憑許飛已經完全找不出一點漏洞。
“怎麼會這樣?”唐亞妮輕聲的說。
“我怎麼知道?當時這裡肯定是有很多碎片,而且那個彭尚武的脖子上還流了血。”許飛只能苦笑。
說話間,邵勇也走了出來,看得出他好像
麼發現。摘除手套,他意味深長地看了許飛一眼,他的眼神裡表露出什麼意思,是困惑?還是懷疑?
“先回去吧。”邵勇道。
“有什麼發現嗎?”唐建升道,勘查交通事故他是一把好手,但是這樣地事情,他也只能望而卻步,術業有專攻,在警校裡學的那些,他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回去再說吧,他,也要跟我回去做個筆錄。”邵勇道,他所說的“他”指的當然是許飛。
許飛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差,其實從到這裡之後,許飛就知道事情對自己很不利,雖然許飛不是專業的警方人員,但是電視上也看得多了,對方這是有備而戰。
“許飛,沒關係的,他們既然是黑社會,那肯定是惡跡累累,再說現在那人也被你抓回來了,只要審問他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嗎?”唐亞妮安慰道。
“但願如此吧。”許飛嘆息一聲。
跟着邵勇一起回了市公安局刑警大隊,在那裡許飛詳細的再次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次,這次他還把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矛頭當然是直接羅劍勇!自己在省城沒親戚,也沒什麼朋友,生意上也就羅劍勇跟自己有過節,再說羅劍勇的社會關係複雜,不是他還有誰?
當然這只是許飛的懷疑,他沒有證據支持,但至少可以給警方一個假想的嫌疑人。
唐亞妮一直陪着許飛做完筆錄後,也和他一起回到美景花園。
“許飛,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唐亞妮道。
“我還能有什麼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唄。”許飛興致不高。
“那個彭尚武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找你的麻煩,肯定是有人指使的,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唐亞妮幫他分析道。
“我能得罪什麼人?只有別人得罪我,我怎麼可能去得罪別人。”許飛道。
“難道是劍宇公司?”唐亞妮馬上道。
“很有可能,但是我沒有證據。你想除了他們還能有誰?”許飛道。
“這件事不知道王海宇有沒有參與?”唐亞妮還要說話,她的手機響了,她一看號碼,對許飛道:“我哥來的電話,你等下。”
“哥,什麼事?”唐亞妮道。
“什麼?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以!!!”唐亞妮聽了幾句後,大聲說道。
“什麼事?”許飛知道她哥帶來的肯定是個壞消息。
“彭尚武被保釋出去了,而且……而且他還告你非法綁架他,現在警方正向這裡趕來,準備帶你回去調查。”唐亞妮道。
原來許飛跟唐亞妮剛走,彭尚武的律師就來了,他首先跟彭尚武見了面,然後彭尚武的態度馬上就變了,向許飛要錢變也了討要自己“朋友”的醫藥費,他完全就是“見義勇爲”,做好人好事。
而許飛之所以到他那裡去,也是想討回那筆錢,自己不同意,他就“大打出手”,並且還非常“殘忍”的把自己非法綁架回去。
到於他脖子上的傷,那“當然”是許飛來的時候沒有越好的“兵器”,而隨手拿了塊玻璃壓在自己的脖子上。到現在自己還受了傷呢,一定得找許飛要個說法,再次賠償自己的醫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營養費等等一切費用。
至於地下停車場的那個放雜物的小屋子,彭尚武更是說自己從來就沒有去過那裡,還信誓旦旦的保證,自從自己租了那套房子以後,從來就沒去過那房間三米以內的範圍,最多也只是在下面停停車。
而對於警方出示的那把手槍,在彭尚武的口裡也變成許飛“自己”的了,由於玻璃碎了,許飛就拿出把槍來威脅他們,而彭尚武再次“見義勇爲”的去搶奪那把槍,但是由於許飛有功夫,而沒有成功。這也是爲什麼槍上會有彭尚武自己的指紋的原因。
許飛可能不知道,現在的黑社會可不像以前,那都是集團化,正規化,公司化,現代化的。他們有自己的律師,跟政府部門的關係很好,特別是公、檢、法,那是他們重點進攻的“堡壘”。
像許飛這樣單槍匹馬怎麼可能鬥得過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