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所有人都對蘇景然充滿了好感和同情。
有人低聲譴責劉媛,說道:“真是太不要臉了,竟然爲了想要勾搭別人的老公,就誣陷別人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這種女人,也真是三觀感人。”
“仗着自己有一對大胸,就敢到處去勾引人,哼,這些做小三的人,也真是臉皮比城牆倒塌了還要厚。”大家對於小三這種生物,都是很深惡痛絕的,批判起來,也是毫不留情面。
劉媛在大家的罵聲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十分的難看。
劉媛不甘心就這樣失敗,她衝到了茶水間窗戶的方向,朝着外面的牆壁東張西望,一邊大聲說道:“肯定有人的,我一定沒有看錯的。一定的!肯定是從這裡翻牆走了!”
大家誰會信她的話?
這裡這麼的高,外牆又是那樣的滑,怎麼可能會有人從外面翻牆走?
蘇景然神色淡然地看着劉媛,劉媛還在那邊張狂不休。
其實,木頭人確實是從那邊離開的,他的身手超級好,又從小在山林里長大,對於隨意的攀爬這種事情,完全不在話下。
他剛纔本身就是這樣上來的,並沒有被人發現。
後來蘇景然發現茶水間的門被反鎖了,木頭人馬上按照原路返回,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等到劉媛帶着人來的時候,木頭人早就融入了街頭上的茫茫人海之中。
劉媛自然抓了個空。
劉媛怎麼甘心這次又被墨修炎看輕?
她衝上前去,要去抓墨修炎的胳膊,說道:“墨三少,你來看看,肯定有人從窗戶這邊逃走的!”
墨修炎十分不喜歡她滿身濃烈的香水味道,看到她衝過來,閃身微微避讓了一下。
劉媛一個沒有抓住,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她穿着恨天高,這一摔,響聲震天,震耳欲聾,可見摔得有多麼的狠。
她頓時鬼哭狼嚎起來,有人看不過去了,上前去扶她,才發現她的歪了。
原來她本來就是做的墊高的假鼻樑,根本不經摔,這樣狠狠摔倒在地上,一下子就摔歪了,整個臉也跟着歪了。
大家都忍不住笑起來。
連蘇景然也忍不住抿脣笑了。
墨修炎見她鬧得不像話,說道:“都回去工作。劉媛去人事部拿離職書。”
“墨三少我……”劉媛還想要辯解,可是墨修炎根本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劉媛鼻樑歪了,痛得也說不出什麼來了,被人扶着,很快給架了出去。
其他的人,不敢違逆墨修炎的意思,都紛紛跑去自己的位置上工作。
茶水間裡,只剩下了墨修炎和蘇景然。
蘇景然面對墨修炎的時候,其實是很忐忑的。
她可以欺騙其他任何人,可是面對墨修炎,她覺得自己,自己沒有勇氣繼續說謊。
何況,墨修炎的目光,如同要洞穿她的整個心臟,她根本不知道怎麼才能隱瞞下去。
“剛纔那個男人,是誰?”墨修炎開口,淡淡地問道。
蘇景然不得已,只能以退爲進了,昂首看着他:“墨三少也不相信我嗎?就算沒有看到任何男人,你也不相信我嗎?”
墨修炎伸出手指,在窗臺上摸了一下,說道:“窗臺每天都要打掃,這裡卻留有依稀的腳印,一進一出的腳印,顯示他從這裡上來,也從這裡下去。”
他的話一出,蘇景然的心臟一個驟停。
窗臺上根本就看不出什麼腳印,不然的話,劉媛剛纔肯定就鬧了出來,不至於墨修炎現在才說。
蘇景然故作鎮定,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來。
因爲她不相信,墨修炎真的從窗臺上看出了腳印。
墨修炎走到蘇景然的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番她,說道:“爺爺給你的紅包,你一向裝在身上,可是現在卻沒有了。還有……”
墨修炎伸手指向了蘇景然。
蘇景然的心跟着緊張起來,他是怎麼看出的,她的紅包錢不在了?
這個男人,眼睛真的如同毒蛇一般的嗎?
墨修炎的手指,在蘇景然的肩膀上,捏起了一根短髮。
他說道:“成年人每天會掉幾十根到一百多根頭髮不等,有些地方他們去過,嘴巴上可以說謊,但是身體卻不會。”
蘇景然的心臟似乎被捏住了,她真的難以想象,墨修炎竟然可以找到這麼多的證據。
明明木頭人,就只是短暫地停留了幾分鐘而已。
明明他存在過的痕跡,那麼的淺。
“這根頭髮,比你的頭髮短太多。卻又比我的頭髮長……”墨修炎舉着手中的頭髮,放在蘇景然的面前,“他抱過你的肩膀,纔會將頭髮留在你的肩膀上。”
墨修炎本來就是國際刑警隊長,他眼光毒辣,在任何犯罪現場,都能夠以儘快的速度,尋找到最爲重要的證據。
木頭人來找過蘇景然,真的一點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蘇景然見他說得如同親眼見到,知道刻意隱瞞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她咬咬脣說道:“墨三少,我確實在這裡見過別的人,但是不是劉媛說的那樣,跟人摟摟抱抱,甚至偷情做了少兒不宜的事情……墨三少,請你相信我。”
“相信你嗎?”墨修炎的目光,籠罩在蘇景然的身上。
“墨三少……”蘇景然不擔心自己,可是卻擔心自己的孩子,也擔心墨修炎去找木頭人的麻煩。
她的聲音,帶着一絲驚懼,她上前一步,對準了他的視線,輕聲說道:“墨三少,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背叛你。”
墨修炎聽到她瑟瑟發抖的聲音,低頭,霸道地攫取了她的紅脣,一個纏綿熾熱的吻,幾乎要將蘇景然胸口的空氣全部抽乾。
他抵住她,將她撐到牆上,帶着霸道的佔有慾,深深地將她吻住。
他的大掌,幾乎要將她掐住陷入他的身體裡。
蘇景然沒有任何反抗的力氣,在他的吻裡深陷。
意外地,她的身體並不抗拒他的觸碰,每一次,都是如此。
他的每一次觸碰,都會讓蘇景然聯想到冷哥的身體。
這讓她羞愧,也讓她自責。
她緊緊地閉上了眼睛,等待他狂風暴雨的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