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爺子的人,要去在那邊,趕着和醫生會和,以便在蘇景然被帶走之前,將她的脊髓給抽出來。
蘇景然在車上,被顛簸得有些想吐。
她本來就懷着身孕,現在又在這樣快速行駛的車上顛簸,整個人都有些不舒服。
墨老爺子的人,一直努力地想要擺脫南劍城。
可是南劍城的人卻如影隨形一般地,根本無論如何都擺脫不掉。
墨修炎的車也緊緊地跟着一起過去。
就在他集中注意力開車的時候,夜天白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老大,剛纔查到了嫂子的身世的消息。”
“說。”墨修炎緊緊地握着方向盤和手機,腦海裡飛速運轉。
“我們查到,之前蘇江南跟C城南家的南瑩瑩私奔,南家不同意這門婚事,看不上蘇家小門小戶的。誰知道南瑩瑩跟着蘇江南一起離開了。後來南瑩瑩莫名不知所蹤,而蘇江南也一病不起。加上蘇家爺爺一直都想讓蘇國興撫養蘇景然長大,所以蘇景然從小就叫蘇國興和陳美麗當爸媽,所以沒有人知道蘇景然是南瑩瑩和蘇江南的女兒。現在南家的人知道了這件事情,要派人回來接回蘇景然。”夜天白說道。
“南家?”墨修炎在腦海中搜索南家的相關信息,“南家家大業大,內部也很亂……這次,恐怕不光是要帶回然然那麼簡單。”
他馬上可以確認,帶走蘇景然的兩批人,一批是墨老爺子的人,一批是南家的人。
但是南家的這批人,到底是友是敵,現在還很不好區分。
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務必要找到蘇景然纔是上策。
夜天白明白墨修炎的心思,說道:“老大,我會馬上帶人過來的。”
“嗯。”墨修炎掛斷了電話。
就在這個時候,載着蘇景然的車,已經進入了郊區的鄉間小道,道路更加顛簸了。
但是好在,經過這麼長一段時間的反追擊,他們已經擺脫了南劍城的人。
墨老爺子的下屬,停下車,說了一句:“三少奶奶,得罪了。”
便伸手將蘇景然給帶了出來。
要知道墨家的下屬,都還是對墨修炎帶着幾絲忌憚的,雖然他們奉蘇老爺子的命令,要來帶蘇景然抽脊髓,可是卻也還是不敢對蘇景然太過不敬。
蘇景然被帶了下來,墨老爺子的人馬上帶着她,往一處小屋走去。
在這所小屋裡,他們就可以等來墨老爺子安排來的醫生,給蘇景然抽取脊髓。
蘇景然已經猜到了他們的意圖,眼眸裡露出一絲擔憂的神色來。
但是她知道現在自己的情況,十分堪憂,務必要先鎮定下來,想辦法自救,才能夠救得自己的寶寶和自己。
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她身上的東西,早已經被人都搜刮一空。
手機錢包任何東西都沒有了。
墨老爺子的下屬倒是很客氣,說道:“三少奶奶,這次的事情,我們也是迫不得已,你不要怪我們。”
蘇景然看到下屬的身上揣着的手機。
很顯然,他們每個人都是帶着手機的。
她知道,只要拿到手機,撥打給墨修炎,墨修炎就可以找到她所在的位置。
剛纔墨修炎就打過電話過來給墨言,說他會盡快趕到公司來接她。
現在墨修炎沒有看到她的人,一定很着急地在尋找她的下落。
只要她可以將自己的位置發給墨修炎,墨修炎就可以來找到她了。
想到這裡,蘇景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想到墨修炎的話,他說過,在墨家的生活就是一場冒險,不管有沒有她在,墨家的生活是一直都這樣的,充滿了爭奪,充滿了勾心鬥角。
而他選擇了和她並肩一起戰鬥。
她要做的,也是選擇和他一起並肩戰鬥。
只要無懼無畏,就沒有什麼戰勝不了的事情。
蘇景然鎮定了下來,想好了要怎樣做,心頭反而平靜下來了。
與此同時,醫生的車也在逼近蘇景然所在的地方。
墨修炎的車,跟在了醫生的車後面。
墨修炎的手掌,緊緊地抓着方向盤,想到馬上就要見到蘇景然,帶她離開,他的心裡帶着一絲狂熱的跳動。
不知道從何時起,他將她放在心上,就再也沒有忽視過她的存在和她的感受。
決意和她好好度過後半生,他一直在努力地做到這一點,而他也從不後悔自己的選擇。
現在墨老爺子強人所難,竟然不顧然然有身孕,要強行抽走她的脊髓,墨修炎的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現在他體內的藥物在不斷地翻涌,刺激着他的身體和心臟,讓他全身燥熱,身體滾燙無比。
但是他用極爲強大的意志力壓制住,才能保證自己可以繼續開車。
墨修炎的車跟着醫生的車進入了樹林當中。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顆子彈直接朝着墨修炎射擊,命中了他的車。
原來是南劍城。
他站在高處,手裡拿着槍,身後跟着一排排的下屬。
“都說墨修炎很厲害,我今天倒要試試,他到底有多厲害。”南劍城的臉色,帶着一絲冷笑。
他剛纔同樣跟進了樹林,但是卻沒有找到蘇景然。
聽到下屬說墨修炎的車進入了樹林,他馬上過來了。
墨修炎雖然並沒有掌管整個墨家,但是名聲在外,很多人都聽過他的名字。
南劍城雖然身在C城,也聽說過墨修炎的厲害。
傳說中的墨修炎不近女色,手段強硬,能力出衆,南劍城跟墨家的接觸不多,還從未直面過墨修炎。
今天遇到了一個傳說中如此厲害的男人,南劍城如何不想跟他一試高下?
他的子彈直接命中了墨修炎的前擋風玻璃,將墨修炎的車逼停。
若不是墨修炎現在身中蘇雨莎下的藥,是不可能被南劍城這樣簡單的手段就逼停的。
當子彈擊中擋風玻璃,墨修炎的車失控,轟然一聲撞在了樹上。
他馬上下車,背靠在車身上,躲避子彈來的方向。
順勢,他從身上掏出了槍。
雖然他忘記了自己國際刑警隊長的身份,但是他從小就一直在刑警隊訓練,他知道自己是一名警察,槍是隨身攜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