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你大哥被人抓了,我去將他帶了回來。”墨老爺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
蘇景然氣得不行:“爺爺,你知道墨東生犯的是什麼事情嗎?他在墨家的貨物裡,夾帶違禁品,被人查了出來,不光是他被抓了,修炎也正在被外界所質疑。你竟然不問青紅皁白,就將他給領了回來!”
墨修炎趕忙走到蘇景然的身邊,示意她不要動怒。
可是關係到墨修炎的事情,蘇景然怎麼可能不動怒?
她氣憤地說道:“他給墨家和修炎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你就這樣原諒了他,還保護他?那修炎算什麼,修炎爲了墨家做的一切,算什麼?”
“然然,話可不能這樣說。修炎是墨家的人,東生也是墨家的人,東生出了事,對於墨家來說,一樣是大事。”大奶奶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說道。
蘇景然大聲說道:“可是事情也要分輕重緩急!也要分是不是原則性的問題!”
大奶奶看了蘇景然一眼,說道:“這件事情,要不是因爲你和修炎跟陳專員有私仇,陳專員也不會透露給記者知道吧?說來說去,還是你跟修炎有問題。”
蘇景然被大奶奶的顛倒黑白弄得十分氣憤。
還不等她說話,墨老爺子開口了,說道:“好了,你們不要吵了。修炎,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我會找幾個老朋友,將事情壓下去。東生回來就回來了。”
“爺爺!”墨修炎站出來,大聲朗朗,“我身爲墨家的掌權人,是絕對不可能看到有人藉着墨家的貨運,夾帶違禁品的。大哥這件事情,必須要交給警方處理!”
墨東生和大奶奶都不由生氣地看着墨修炎。
墨修炎卻寸步不讓地說道:“事關原則,也事關整個墨家的聲譽和未來,絕不可能姑息!”
墨老爺子揮退了所有的下屬和僕人。
直到客廳裡只剩下墨家自己人,他才緩緩說道:“修炎……這件事情,算是你給我一個面子。”
“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事情。如果墨東生做的是小事,不用你說,我都不會追究。但是這次的事情,不是小事,我絕不能容忍他這樣下去!”墨修炎表明了態度。
墨東生見狀,站出來大聲說道:“墨修炎,我告訴你,不要以爲你是墨家的掌權人,就自以爲得到了整個墨家,這貨物當中夾帶違禁品,是我們墨家歷年的傳統,也是爺爺默許我們做的事情。你連這個墨家,半點的動向都還沒有掌握到,就敢管我們的事情?”
他這話一出,墨修炎的臉上神色一變。
蘇景然也十分震驚,這是墨老爺子的授意?
墨東生繼續說道:“爺爺不信任你,纔沒有告訴你這件事情,你不要以爲你現在能夠掌握墨家的一切。實際上,你連墨家很多事情都還不清楚!”
墨修炎的眼眸微微一眯,變得十分危險。
墨老爺子緩緩地放下茶杯,說道:“修炎,東生說得沒錯,也是時候告訴你知道了。我們往來的貨物裡,一直都有幫忙運送各種東西,海關的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次若不是陳專員刻意找茬,也不會有人對我們的貨物如何。”
他的言下之意是,這次的事情,始終是墨修炎和蘇景然惹出來的。
墨老爺子看了一眼震驚的蘇景然,又看了看墨修炎,說道:“這歷年來,我們都是這樣做生意的。你一直性子直,脾氣倔,我沒有對你說。不過你既然當了掌權人,這事兒,遲早得要你知道。”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墨修炎眸中閃過一道精光。
墨老爺子握着茶杯的手一頓:“你早就知道了?”
“你一直瞞着我,不讓我接觸墨家的核心生意。甚至你當初分給我的分公司,也都是最差的。但是你們做的事情,我如何不清楚?”墨修炎冷哼一聲。
他大聲說道:“你們利用貨物運送之便,夾帶私貨,謀取更大的利益,我早就知道了。我正是不想偌大的墨家走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才竭力爭取了掌權人的位置,也想讓墨家,在我手裡,掙乾乾淨淨的錢。誰知道你們還是執迷不悟,我一邊打擊你們夾帶私貨,你們卻還更加變本加厲!”
墨老爺子一震,站了起來:“原來是你!一直是你在清查墨家的生意!”
“爺爺,你們收手吧。靠着乾乾淨淨做生意,我們一樣能夠賺取巨大的財富,一樣可以將墨家持續穩定地發展下去!”墨修炎大聲說道。
墨老爺子看着墨修炎,墨修炎說得沒錯。
如果說生意難做,錢不好轉,但是墨修炎卻做了一個好的例子,墨修炎名下的每一樣生意,都乾乾淨淨,卻掙了比墨老爺子更多的錢。
像墨修炎這樣掙錢,掙得也安心。
可是,墨老爺子搖了搖頭:“晚了,晚了。我們已經不可能抽身了。”
“爲什麼不能?”墨修炎大聲問道,“墨家在D城是數一數二的鉅富之家,生意遍及全球,想要甩掉以前你那些違法的生意,只需要一次陣痛,就完全可以做到的。哪怕將一些事業和生意砍去,也還可以繼續龐大的生意!爲什麼要一直拘泥於以前那些無望的生意?”
墨老爺子一臉的愁苦之色:“呵呵,我竟然不知道,你一直都知道我們在做什麼事情。但是現在抽身,已經來不及了。”
墨修炎捏了捏拳頭:“任何時候,都來得及!”
“不可能的。你以爲我不想抽身嗎?你以爲我想繼續做那些事情嗎?不行的。那個集團,背後有超級強大的背景,捆綁了很多公司,跟他一起幹。我早年發家的時候,靠過他們,從此以後,所有的生意都被他們綁定在一起了。”墨老爺子臉上出現了悽苦。
“爲什麼不嘗試一下?試都沒有試過,爲什麼就說不行?”墨修炎質問道。
“你以爲我沒有試過嗎?”墨老爺子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