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然點點頭,想起喬霍遠氣度非凡,真是人中龍鳳。
墨修炎說道:“然然,我看資料上有提到,你母親年輕的時候,是在跟喬霍遠談戀愛。”
“什麼?”蘇景然真是很意外,“跟國王喬霍遠?”
“是。她之前不是早就說了嗎,她是懷了你,纔去找的蘇江南假結婚,爲了給你一個名分。”墨修炎說道,“蘇江南當時也提到過這件事情。”
蘇景然咬咬脣,說道:“可是我媽媽什麼都沒有說,甚至提都沒有提到。”
“也許是她覺得沒有必要說了。”墨修炎輕輕地說道,“畢竟現在國王有妻女,很多事情都已經是前塵往事了。”
“原來她一直是在跟喬霍遠談戀愛。難怪當初,****喬霍聲一直想要跟她訂婚,她一直堅決拒絕了。”蘇景然搖搖頭說道。
墨修炎點點頭說道:“那個時候,喬霍遠實際上已經很有能力,隱隱地有威脅到喬霍聲****的位置。所以喬霍遠和你母親談戀愛的事情,一直保密,很少有人知道,他們也是怕喬霍聲多想吧。”
“對,光是一個墨家,爭權奪利的事情就已經層出不窮了。王室當中的爭鬥,恐怕更是如此。”蘇景然搖頭嘆息說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無奈。”
墨修炎又說道:“根據資料顯示,你母親一直都只跟喬霍遠一個人談過戀愛。後來因爲喬霍聲強烈要跟你母親訂婚的事情,你母親回了一趟南家,再後來又遇到王室內亂了……”
“你的意思是……”蘇景然隱隱地猜測到了墨修炎要說的那個答案。
但是她搖搖頭說道:“怎麼可能呢?我怎麼會是……”
“然然,我也只是猜測而已,猜測你可能是喬氏的血脈。”墨修炎低聲說道。
“這……”蘇景然還有些難以置信。
她的身世一再地變化,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她真的是沒有想到。
而她也有些難以置信,自己怎麼會跟王室牽扯上了關係。
墨修炎說道:“你想,你母親只跟喬霍遠一個人談過戀愛,便有了你,你的脊髓和七叔的又能對得上,七叔被證實了是喬業城的兒子,如果不是因爲你有喬家的血脈,你們的脊髓怎麼這麼巧合,剛好對得上呢?”
墨修炎這樣一說,蘇景然的心裡也有些亂亂的。
她不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只是一時難以相信。
墨修炎將她輕輕擁住,說道:“然然,不管你是誰,是什麼人的女兒,你都是我的然然,永遠不會改變。”
蘇景然慌亂的心,踏實穩定下來。
是啊,她是什麼人的後代,又有什麼要緊的?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還跟墨修炎在一起,擁有自己的幾個寶寶,過着安穩平定的生活。
這比一切都要重要。
只不過,墨修炎卻知道,如果她是喬霍遠的女兒的話,那麼以後行事,喬霍遠的安危和整個喬家王室的未來,他也必須考慮在內了。
就算是要剷除金家,也不能讓喬氏王室受到任何損害,因爲那是,然然的家族。
蘇景然輕聲說道:“這件事情,我想媽媽她肯定也心知肚明,她不願意說,恐怕一來是顧忌國王已經結婚有妻女的事實,二來是不想讓我受到傷害,不想讓我被金秀喜母女找麻煩。”
墨修炎贊同蘇景然這個說法,說道:“如果你真的是喬氏血脈的話,媽的顧慮確實有道理。她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保護你。”
“嗯,這件事情,既然她不願意提及,那就算了吧。”蘇景然搖搖頭說道,“母親已經受了很多傷害了,我不想讓她繼續傷心了。”
“好。”墨修炎點頭,目前蘇景然的身世這件事情,也不是很關鍵的事情,得不到南瑩瑩的確認,也沒有太大的關係。
日後,終究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
墨修炎和蘇景然暫時放下這件事情,不再多想。
只不過,蘇景然的心裡,時不時還是會想到這件事情。
想到自己竟然有可能是喬家的血脈,這件事情,讓蘇景然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完全的接受。
這麼多年來,母親受了這麼多苦,而國王喬霍遠竟然能夠完全不聞不問嗎?
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每每想到母親所受的苦,蘇景然就感覺到一陣陣的難受。
幾日後,秦三太太和秦墨霄從D城來到了京南。
秦三太太是南瑩瑩的姐姐,姐妹倆當初本來感情就十分好。
後來南瑩瑩出事後,秦三太太也沒有放棄尋找她,只是一直都沒有找尋到而已。
秦三太太知道南瑩瑩還活着的消息,和秦墨霄將秦家的事情處理了一下,很快就來京南了。
姐妹相見,自然免不了好一場感概,又是相擁而哭。
蘇景然和秦墨霄在一旁看得難受,不住地勸說。
好在姐妹相見是喜事,所以秦三太太和南瑩瑩也便很快止住了淚水。
秦三太太握着南瑩瑩的手,說道:“聽說是那個金秀喜做的好事,把你關了這麼多年?她年輕的時候就趾高氣揚,心高氣傲,什麼人和事都不放在眼裡,沒有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她還是這個樣子。”
“她出生不同,自有她驕傲的本錢。”南瑩瑩提到金秀喜的時候,態度淡淡的。
“那喬霍……他也不替你做主嗎?”秦三太太本來要說喬霍遠的名字,但是始終覺得說出來不太恰當,話到嘴邊,又將喬霍遠的名字給隱去了。
當初南瑩瑩跟喬霍遠戀愛的事情,本來沒幾個人知道,秦三太太是因爲跟南瑩瑩關係好,又是姐妹,才隱約知道了一些。
後來南瑩瑩不見之後,秦三太太本來還想請喬霍遠幫忙尋找的,但是那個時候,喬霍遠已經身爲國王,甚至早就跟金秀喜結婚了,秦三太太終於是沒有再找喬霍遠。
現在想到南瑩瑩受了這麼多苦,她這個當姐姐的,自然忍不住想到喬霍遠了。
南瑩瑩搖搖頭:“姐姐,你說什麼呢?我的事情,跟他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