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大山哥。”墨修炎鄭重地點頭。
不一會兒,所有人都到了酒吧裡。
在一個寬闊的包廂裡,最裡面坐着一個人,很神秘的樣子,大家鴉雀無聲地呈扇形將那個人圍坐在中間。
“阿冷,悠着點。”大山哥拍了拍墨修炎的肩膀。
墨修炎微眯眼眸,審視着最裡面的那個人。
他知道,今晚,很有可能接觸到那個幕後大佬。
這一次,墨修炎之所以要親自來臥底,有一個重要原因是,他曾經跟這個軍火集團的幕後大佬,打了一個照面,聽這個大佬說過話。
相對於其他來說,墨修炎對整體的情況更加清楚瞭解,也更清楚怎麼來確認幕後大佬的身份。
大山哥站在很遠的地方,言談裡帶着恭謹,說道:“阿西哥。”
顯然,大山哥是在跟幕後大佬說話。
墨修炎心裡微微一凜,這名字,跟他在資料上的名字對應起來了。
他早前得到的消息,這個幕後大佬,名字中就是有一個西字。
聽到大山哥說話,墨修炎的目光,很快鎖定在坐在中間的那個男人身上。
他身旁的兩個人說道:“大家自己兄弟,坐下坐下。”
看樣子,說話的那兩個人,是那個幕後大佬的左右手,很多事情,都是由他們兩個代爲安排和指揮。
墨修炎的思維,一刻都沒有停下來,不斷地在彙總和分析現場的形勢。
很快,酒就全部上來了,帶着酒勁,幕後大佬的左右手,安排了今晚的工作。
原來是有一批重要的槍支彈藥,要運送給一個大客戶。
負責這次運送的人,就是大山哥和墨修炎。
聽這個安排,墨修炎迅速估算了貨物的數量和價值。
很快墨修炎便知道,這筆買賣,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如果將這麼多的槍支彈藥販賣出去,不知道會造成多少的事故和傷亡。
只是這些人,顯然十分謹慎,墨修炎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得到他們的訊息,不知道接收這批貨物的大客戶,到底是誰。
就在此時,坐在阿西哥身邊的一個人,指着蘇景然,說道:“那個妞,過來陪我喝酒,爺看上你了。”
蘇景然和墨修炎都愣住了。
大山哥和墨修炎,都是帶着自己的女人來的。
其餘很多人身邊的女人,都是在酒吧裡點的。
那個阿西哥的左右手,以爲蘇景然是酒吧裡的小姐,所以出口就隨便使喚。
蘇景然很漂亮,在這一衆酒吧裡的女人當中,更是姿色出衆,而且清純動人,更別的女人顯得格外的不同。
也難怪阿西哥的左右手,一眼就看上了她。
大山哥不想現在生出糾紛,賠着笑,解釋了一番。
可是那個左右手脾氣狂躁:“什麼他的酒吧的,不就是個女人嗎,有什麼藏着掖着的?拿來大家分享分享。”
大山哥又來做墨修炎的工作,希望他能夠將蘇景然讓出來……
不等大山哥說完,墨修炎將酒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
蘇景然很有些緊張,沒有想到,跟着墨修炎來,會給他引來這麼大的麻煩。
她此刻最爲擔心的,就是墨修炎將她給交出去。
雖然這段時間以來,她和墨修炎之間,感情已經加深。
可是誰也不知道,在墨修炎心裡,到底什麼是最爲重要的。
墨修炎站起來,並沒有看向大山哥,而是看向了那個左右手。
大山哥不停地拉扯墨修炎,示意他不要得罪幕後大佬的人。
但是墨修炎卻冷冷開口:“你們想要女人,酒吧裡多的是,這個女人是我老婆,怎麼可能分享?”
左右手豁然站起,拍起了桌子:“你就是阿冷?大山哥誇你厲害,我可不賣你的賬。老子跟着阿西哥的時候,大山哥還在穿吊襠褲,別提你這樣的小弟了!”
墨修炎酒杯一摔,怒了:“要分享我老婆,爲什麼不分享你老媽?”
墨修炎話音落,一個酒瓶砸過來。
頓時場面一陣大亂。
就連大山哥都急得不行,不知道爲什麼一向沉穩的阿冷,會在關鍵時刻吵起來。
眼看着場面快要控制不住,大山哥也沒有了辦法。
此刻,那個神秘的幕後大佬阿西哥,終於肯開口說話了:“夠了!”
墨修炎這一次之所以,不謹慎,是因爲他本來就要找個機會,逼得那個阿西哥說話。
若不是大家鬧起來,阿西哥怎麼可能出聲?
他,那個幕後大佬,現在終於開口了!
墨修炎一下子就聽出了他的聲音,饒是他老謀深算,也被墨修炎逼得出聲了。
爲了這個案子,墨修炎做了無數的準備工作,聽過無數次阿西哥的錄音,翻閱過無數的資料,此刻阿西哥一說話,馬上被墨修炎捕捉到了。
終於,墨修炎接觸到了最後的大佬。
今晚的事情,也即將有了着落。
付出了這麼多警員的努力,墨修炎做出了這麼多的犧牲,這次的案子,終於有結果了。
他終於在最爲關鍵的時候,確定了幕後大佬的身份。
這麼久的努力,終於不會白費了。
聽到阿西哥的聲音,那個左右手,終於坐了下來,但是卻十分的憤怒。
大山哥打着圓場:“哎,都是自己人,自己人,有什麼話不好說的?馬上就要做大生意了,到時候,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別說一個了,到時候十個百個,兄弟們隨便挑。這樣吧,今晚全部算我賬上,老闆娘,再找幾個漂亮姑娘過來,要最漂亮的!”
很快,房間裡又進來了不少的女人,全部給那個左右手送過去了。
大家都要做大買賣了,刀口上舔血的生活,刺激着大家的神經,都本能地發泄着動物般的慾望,所有的神經都被刺激起來。
屋子裡,成爲了狂歡的海洋。
幕後大佬阿西哥很快就退場了,他退得悄無聲息,但是墨修炎還是察覺到了他的行蹤。
這裡的所有人,都過着刀口上舔血的生活。
說他們是亡命之徒也不爲過,說他們是偷生也不爲過,多享受得一天,是一天。
尤其是每次在做買賣,大家更是無比的瘋狂。
誰也不知道這次買賣之後,自己還有沒有命享受這一切,所以在每次做事之前,每個人都瘋狂地將自己置身於酒色財氣之中,把每一天都當做最後一天來享受。
在這樣的環境下,墨修炎抱住了蘇景然,低頭吻住她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