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嘛

要嘛

北庭皓月俯首湊到她的耳邊,曖昧低喃,“娘子,比如你中了春藥,爲夫肯定是要同情一番的,比如,當你的解藥……”

該死的狐狸,就沒個正兒八經的時候,蘇月彤一腳踹之,啐了一口,“起開!誰要你同情了!要同情同情你的那些春兒紅兒去!”

“好酸!”北庭皓月煞有介事地抽了抽鼻子,“是誰家的醋缸子打破了麼?”眼眸一轉,目光落在蘇月彤身上,訝異地“呀”了一聲,“原來是我們家的醋缸子打破了,酸味兒飄散千里吶!”

要是被他口頭上逞了便宜,那蘇月彤也不是蘇月彤了,她睜大一雙無辜的大眼,手在鼻子前搖了搖,“咿,真的有酸味兒呢,只不過不是醋味,是沒心沒肺,腐爛酸臭的味道。大文學”

說着,在車廂裡左竄右竄,像是在尋找氣味來源,突然蹦躂到北庭皓月身邊,拉起他的衣袖,嗅了嗅,一臉嫌惡地擺手,“夫君吶,你是不是很久沒洗澡了,怎麼渾身酸臭啊!”

後面的不是好話,但這柔柔的一聲夫君,卻讓北庭皓月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簡直比喝了美酒還要滿足陶醉!

北庭皓月一把攬住了蘇月彤,曖昧輕笑,“沒有娘子幫忙,爲夫怎麼沐浴也不舒爽,不如,今晚,娘子替爲夫搓身子?”

靠在他的懷中,能夠嗅到一股特別的屬於他的清香,哪裡有什麼酸臭味,蘇月彤本來是爲了反脣相譏才故意那麼說的,沒想到反而被他套住,當下在他胸膛上擰了一把,翻白眼,“想得美,沾染了一身青樓習氣,紈絝公子的毛病你佔齊全了!”

長長的睫毛委屈地扇動,“娘子,你這就冤枉我了,除了你,別人想替我沐浴,我還不樂意呢!”

蘇月彤嘴角猛抽搐。大文學

半晌,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用手臂捅了捅他的胸膛,“狐狸,說正經的,你能不能教我功夫?”

北庭皓月眉頭一挑,“你真的要學?”

“當然!”她自覺只會拳腳功夫,沒有輕功和內力的自己,遇見高手絕對是被別人拍死的份兒,人在江湖漂,怎能不挨刀,爲了她的小命兒,也爲了能與他並肩站在一起,學功夫那是勢在必行!

他難得露出鄭重之色,“學功夫很辛苦的,既然下定決心,以後就不要後悔。”

蘇月彤笑道,“別看我平時一副不着調的樣子,我認真起來可是很非人類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道,“我絕對不會讓你這個師父失望!”

他倒不是怕她半途而廢,而是心疼她太過拼命,吃太多苦,不過她的想法也有道理,萬一他不能將她保護得滴水不漏,至少她有自保的能力。大文學

北庭皓月好笑地看着自己肩膀上的手,眨了眨眼,“那娘子今晚就在房中等我,爲夫教你功夫。”

好吧,看着某人臉上曖昧的笑容,蘇月彤不純潔了。

傍晚時分,北庭皓月他們的馬車到達臨近江都的一座小城鎮,北庭皓月命車伕將馬車停在城鎮最大的客棧外面,三人整頓休息。

差不多同時,瑾王府的千里馬已經趕至江都城外,城門緊閉,一片死寂。

凌瑾楓將窗簾拉開一角,冷冽的目光掃向城樓上巡邏的士兵,那些士兵訓練有素,根本不像是普通百姓。

他揮了揮手,站在馬車外的趙平立刻靠近。

“馬車返回兩裡,在離這裡最近的村莊投宿。冥影,入夜你潛入城內仔細查探一番。”

“是!”

吃過晚飯,蘇月彤當真回房間等待北庭皓月,趴在窗前看夜景,心想凌瑾楓應該快趕到江都了,不知道那邊情況如何?奇怪,她已經能用很平和的心態想起那個人了,這是不是代表着她已經從那段痛苦的回憶裡走了出來?

蘇月彤好笑。

猝不及防,一隻手將她拉入懷中,另有一隻手將窗戶關上。

聲音裡含着笑意,“娘子,我們開始吧。”

“喂喂,開始就開始,你脫我的衣服做什麼?”蘇月彤雙手抱住胸口,警惕地往後退。

北庭皓月一臉正經,“不脫衣服,怎麼練功夫?”

蘇月彤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上脣哆嗦下脣顫抖,“你,你說的練功,該不會是雙修吧?”

北庭皓月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娘子想學雙修之法,那爲夫定然不負娘子厚望,傾囊相授!”

說着,上前一步。

蘇月彤如驚弓之鳥,大驚失色,立馬回答道,“不要,你不要過來!”

北庭皓月慵懶地挑了挑眉,再次逼近,“要嘛!”

“不要不要不要!”連着叫了三次“不要”,蘇月彤已經被他逼得後背緊緊貼在牆壁上。

北庭皓月雙手撐着牆壁,繼續炮轟,“要!”

蘇月彤縮了縮脖子,苦着臉大叫,“不要!”

“要!”

“不要!”

於是,“要”與“不要”此起彼伏交戰,聲音越來越高昂,語速越來越快。

北庭皓月突然高呵一聲,“不要!”

“要!”蘇月彤反應激烈,激動大吼,她就不相信武功比不過他,聲音還不能大過他!

北庭皓月撲哧一笑,眉眼彎彎,“娘子既然想要,爲夫義不容辭!”

蘇月彤大驚失色,YYD,她被陰了!當即悲憤地指着他的鼻子,“你敢耍我!”

“這可是娘子親口說的!”北庭皓月猛然彎腰,將她打橫抱起,扛在肩膀上。

“喂,放我下來啊,你想做什麼!”蘇月彤驚慌失措,拼命捶打着他的肩背。

拳頭雨點般落在北庭皓月身上,那點力道怎麼會傷到他,他悠閒地往牀前走去,嘴裡還出言調侃,“娘子,你說你想要直說就是了,還非得和爲夫繞!”

不是吧,難道她真的要被他吃掉了,雖然決定和他交往,但那並不代表着她就同意被他吃掉啊!她雖然是新時代的女性,但絕對是保守的一派,堅決要將最好的東西留到洞房之夜!

腦中小劇場正播放得熱熱鬧鬧,突然身體一輕,已經被北庭皓月放到牀上,他兩手一翻,她整個人就如同死魚一樣趴在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