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非禮我家娘子
蘇月彤洗完澡,換了一身棉布睡衣,打開房門打算叫北庭皓月,卻發現他抱着雙臂依靠在門口,看着濃濃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戳了戳他的胳膊,“狐狸,想什麼呢?”
北庭皓月側頭,眼中涌起調侃之意,“我在想,是時候回京都了,與凌瑾楓的關係一日不解除,我就一日難親芳澤,爲夫的日子,苦吶!”
蘇月彤掐了掐他的下巴,假笑,“哎喲,夫君啊,真是難爲你了,要不要娘子我好好補償一番?”
北庭皓月一本正經點頭,“那敢情好,娘子真是貼心!”
蘇月彤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夫君吶,這兩天妾身突然對毒藥很感興趣,在黑叔白叔的精心指導之下,配置了一種驚天地泣鬼神的毒藥,妾身想讓夫君試試毒,夫君一定沒有意見的哦?”
北庭皓月抓住她的手,不懷好意地笑,“娘子,試藥倒是無妨,不過爲夫只試春——藥。其實,爲夫也想試試娘子的功夫,牀——上功夫。”說着,突然打橫將她抱起,大步流星往房間走去。
蘇月彤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撲哧笑出聲,和狐狸在一起,鬥嘴也是一種樂趣啊!
北庭皓月嘴上說得猥瑣,但行動上並不讓她爲難,親了親她的額頭,兩人就蓋着被子,繼續純聊天了。被他這般體諒,蘇月彤心裡感動不已。
安穩的日子過了幾天,江都城裡也恢復太平,重新大開城門,與各方通商交流。
朝廷派來的賑災錢糧陸續運到,老百姓對朝廷改變看法,捧着分到手的糧食,激動得熱淚盈眶,直說皇上是明君,四王爺是賢王。
一場災難將凌瑾楓的形象重新拔高,他自然也很高興,將北庭皓月請到書房裡密談了半個時辰。
他從書房出來,回到偏院,蘇月彤趕緊迎了過來,“凌瑾楓說什麼了?是不是想拉攏你?”
北庭皓月坐下,倒了一杯茶,說道,“娘子,爲夫這般聰明,凌瑾楓想將我拉入麾下,也是再正常不過。他是擔心永安王爺突然銷聲匿跡,是否又在醞釀什麼陰謀詭計,所以想讓我回臨安的盟主山莊,表面上主持武林上的事務,實則暗中留意凌傲天。”
蘇月彤坐到他對面,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那你肯定婉拒了。”
他輕啜了一口茶水,託着腮幫笑道,“啊,我家娘子與我可是心有靈犀,這都能猜出來。”
蘇月彤翻白眼,“傻子都知道好不好,你這種懶人,怎麼可能將麻煩事攬到身上?”
這幾天,她從崑崙二老口中,聽到不少關於他的“壞話”,比如,作爲崑崙派掌門人,他一點都不盡責,什麼事都交給他的萬能僕人來做。再比如,他其實脾氣超差,經常威脅恐嚇他那兩個可憐的萬能僕人。
“原來娘子已經這麼瞭解我了?”北庭皓月壞笑,傾身向她靠去,“娘子,想要更多地瞭解我,可以直接來找我,他們那兩個老傢伙,只會摸黑我而已。”
“爲什麼?”蘇月彤將他推開一些。
他乾咳兩聲,“因爲他們嫉妒我比他們帥啊!”
蘇月彤翻白眼,“好了,說正經的,你怎麼婉拒凌瑾楓的?”
“很簡單,我告訴他,我們要回京都見我未來的岳父岳母大人了!”
蘇月彤喜上眉梢,“好啊,我也很想念爹孃,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阿木已經準備好馬車,明天會到衙門外來接我們。”
“別忘了將小攻藏起來!”她可不想被凌瑾楓發現,然後功虧一簣。
“這是自然,阿木做事,娘子放心即可!”
蘇月彤想起阿木那張木頭臉,感嘆,“阿木真是居家旅行必備良品!”
某隻狐狸吃醋了,酸溜溜地說道,“娘子,那爲夫呢?”
蘇月彤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人生伴侶,不可或缺!”
某隻嘴角一翹,心花怒放。
翌日,向凌瑾楓告別之後,蘇月彤等人踏上歸途。
城門口,阿木站在馬車前面,老黑老白正你一言我一句地打趣他。
老白,“臭小子,跟着尊主出來這麼久,怎麼還是板着一張死人臉?”
阿木,“師父……”
老黑,“老白,你也真是的,一定是你以前造孽太多,纔會收了這麼個棺材臉徒弟!不過,呆呆傻傻,其實也挺可愛的!”
阿木,“師伯……”
蘇月彤出了城就如脫繮的野馬,高興地揮舞手臂向三人跑去,“白叔、黑叔、呆木頭!”
北庭皓月一把扯住她的衣領,“娘子,你見到他們三人爲何如此興奮?”
“他們三個,比你可愛啊!”蘇月彤故意氣他,身體往後一仰,再往前一撲,靈巧地擺脫他的控制,使用輕功向馬車飛去。
三人目光齊刷刷落到北庭皓月身上,北庭皓月一記陰冷的眼刀掃過,威脅之意很是明顯“你們三人敢迴應試試!”
三人很有默契地打了個寒戰,在蘇月彤撲來的瞬間,四散躲開,蘇月彤撲了個空也不介意,直接打開車門。
車廂裡突然撲出來一團花白色的東西,撲到蘇月彤身上,嗷嗷叫着,好不熱情。
蘇月彤抱住小攻,又揉又捏,“小攻,想不想我啊,我可是想死你了!”
幸好十天之期還沒過,這傢伙還沒有回到屬於它的原野。
小攻拖着長長的舌頭,在她臉上舔來舔去,口水塗了她一臉,身體在她身上蹭來蹭去。
北庭皓月實在看不下去,用兩根手指將小攻提了起來,扔到地上,“你這傢伙太肆無忌憚了,竟敢非禮我家娘子!”
蘇月彤又好氣又好笑,“連動物的醋也能吃,狐狸你是醋缸子吧?”
北庭皓月一臉傲嬌,“吃醋有益身心健康!”
小石頭被突然蹦出來的小攻嚇得夠嗆,呆呆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