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4-031:43只是把上章和這章內容斷章調了下,稍微修了點前面的,不是更新秦嫣面色變了變,強自鎮定下來,望向他,勉強擠出一個笑,“陸先生您慢慢找,有什麼需要配合的請儘管吩咐。”
“謝謝秦小姐配合。”
林小由看着陸仲謙進了屋,上前來,用手肘捅了捅秦嫣,問她是怎麼一回事。
秦嫣也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下午的時候人看着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搜查起品鑑來了,完全沒有徵兆,偏偏他卻有這個資格,他的身份,他手上的搜查證,手續一樣不落。
“那現在怎麼辦?不會真被發現什麼問題吧?”林小由心裡着急,壓低了聲音問。
秦嫣心裡也沒底,“先看看情況再說。”
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所裡除了秦嫣和林小由已沒什麼人,陸仲謙只是大致看了遍,很快便從屋裡出來了,手裡倒沒有帶什麼東西,只是望着秦嫣,“秦小姐,方便借個地方談談嗎?”
秦嫣沒有拒絕的權利,她跟着他上了車。
陸仲謙帶她就近找了家餐館,一起吃飯。
秦嫣有些意外,他以爲她會帶她去辦案的地方。
“秦小姐,你不用意外,該帶你走時還是會帶你走。”陸仲謙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淡淡道,伸手招來服務員,把菜單遞給她,“想吃什麼?”
秦嫣沒什麼胃口,把菜單推回給他,“你點吧。”
陸仲謙看她一眼,接過菜單,點了幾道菜,然後從西裝口袋裡取出一張照片,往桌上輕輕一放,指尖壓着推向她,“秦小姐,今天即使不是我過來,也會是其他人,別以爲你們每次都能萬無一失。”
秦嫣往照片看了眼,額角又不自覺地“突突”跳了起來,照片拍的很模糊,依稀看得清是會展廳的背景,以及照片上模糊的人影。
照片裡面的人不是她,在某些方面她一向小心謹慎,只是她認得出那個人,是嚴厲。
她從沒想過,嚴厲也有失手留下痕跡的一天。
陸仲謙望向她,面色倒是挺平靜自然,“秦嫣,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溼鞋的道理。”
伸手招來服務員,點了瓶啤酒和飲料,沒再繼續在這個話題上兜,只是轉到了別的話題上去。
秦嫣沒什麼心情,就這麼陪着他瞎聊。因爲他突然的搜查和這張照片,她這頓飯吃得味同嚼蠟,以致陸仲謙送她回去時,秦嫣也沒想起到底吃了什麼。
秦嫣倒不是擔心自己會怎麼樣,只是擔心嚴厲出事。她和嚴厲青梅竹馬一起過來,一起踏入這行,十幾年來培養的默契讓他們配合得一向天衣無縫,他和她就像彼此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這讓秦嫣很難想象有一天失去這麼一個搭檔會怎麼樣。
“秦嫣,這次的盤龍饕餮白玉尊於你們沒有任何意義,或者說於任何人都沒什麼意義。”
車子在秦嫣家大院門口停下,陸仲謙望向她突然沉靜下來的側臉,突然莫名其妙地來了這麼一句。
秦嫣不太理解陸仲謙話裡的意思,卻也不敢掉以輕心,只是乾笑着應道,“我不懂陸先生在說什麼。”
陸仲謙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你真聽不懂再好不過。”
邊說着邊推開車門,陸仲謙下車,繞過車頭,特地給她開了車門。
秦嫣彎腰下車,陸仲謙一隻手還撐着車門,一隻手隨意地插在口袋裡,往她家屋子環視了圈,望向她,微微側着頭,“這真是你家?”
能在黃金路段買得起這種獨門獨院的複式樓,家庭條件也差不到哪裡去。
秦嫣聽出他話中的深意,有些窘然地點了點頭,也沒多做解釋,心裡只是有些悔,生怕被家人看到陸仲謙送她回來,到時又免不得要一番盤問。剛吃完飯後他要開車送她回來,就問了她家地址,秦嫣當時心裡想着事,因此他問地址時也沒多想她便說了,她一向是防備心特別重的人,不知道怎麼的每次都對陸仲謙失了防備。
“今晚這頓飯吃得很愉快,謝謝陸先生,我先回去了。”
略爲不安地往自家陽臺望了眼,秦嫣違心道,想着趕緊告別趕緊回去,省得被瞧見。
秦嫣沒得垮出腳步,在她繞過他要走時陸仲謙突然拉住了她的手,微微用了那麼點力,秦嫣後背便貼到了車身上,陸仲謙原本隨意插在口袋裡的手也擦着她的右肩,輕輕落在了她右側的車頂上,隨意往那麼一撐,她整個人便被他給抵着困在了他和車子之間。
秦嫣心跳又不自覺地快了起來,連呼吸也下意識地屏住,後背不自覺地更往車身貼去,戒慎地望着他,那種口乾舌燥的感覺又襲了上來。
他垂眸望向她,英氣逼人的臉上很平靜,只是這麼靜靜地望着她,頭卻是慢慢朝她低了下來。
清爽的氣息瞬間鋪天蓋地而來,挾着灼燙的呼吸,隨着他漸漸逼近的臉噴灑在臉上,秦嫣覺得整顆心臟都似是要蹦出嗓子眼,呼吸都不自覺地變得急促起來,胸脯隨着急促的呼吸劇烈起伏着,大腦嚴重缺氧。
“對……對不起……”他的脣幾乎碰上她的脣時,幾乎是本能的,秦嫣擡起手,猛地將他推開,但沒及從他的圍困中退出,他一隻手很快捧住了她的臉,長指沒入發中,託着頭腦勺,寬大的手掌很輕易地將她她牢牢定住,另一隻手也繞過她的腰,勾着她的腰肢往懷裡一壓,然後頭一低,精準快狠地吻上了她的脣。
秦嫣整個呆愣掉,脣上灼熱的觸感讓她不止大腦缺氧,連帶所有的意識都凝固,直至他靈巧的舌尖試圖撬開她的齒關侵入時,秦嫣終於回過神來,做了一個最本能的動作,膝蓋屈起,又快又狠地朝他下身那處撞去。
但終究不及陸仲謙快,在她的膝蓋快要撞上他之時,他倏地放開了她,一隻腳迅疾一伸,架住了她伸過來的腿,再往上一掀,她的腳落在了他的掌心裡。常年的訓練,他的反應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
“秦嫣,早用爛的招數,你就不會換一個?”他的手牢牢抓着她半屈起的膝蓋,望着她,不緊不慢地道。
秦嫣窘得一張臉通紅通紅地燒,心裡暗暗飲恨,卻對他的話無從反駁,除了這一招數,她哪裡都不是他的對手。
她和陸仲謙吻過不少次,無論是她先吻的他,還是他先吻她,其實誰都沒有真正投入進去,她在防備着他,他也在提防着她,她總試圖在他防備心最弱的時候攻擊他最脆弱那處,但除了偶爾那麼一兩次,她鮮少成功過。
他從來都很理智和冷靜,即使在和她吻得似乎難分難捨時,也是一直冷眼提防着她的下一步,所以秦嫣從沒想過,他那天真的會獸性大發。吻着吻着突然就撕了她的衣服,把她壓在牆上就給強上了。
一隻腿被擡起受制,秦嫣被迫背倚着身後的車子,單腳支着身體,被拉高的腳讓她此時的姿勢看着極度不雅,身上的窄身套裙因爲被拉高的腿往上捲起,露出大半截白皙的大腿,腿心處的陰影甚至因這一姿勢若隱若現。
雖然和他這樣的過招不少,但她哪次不是穿着緊身衣的,從沒像現在這麼尷尬過,這樣被迫雙腿大開的姿勢,她甚至能感覺到夜風拂過的冰涼觸感。
秦嫣臉紅得快要擠出血來,幾乎哭了,“你先放開我啊……”
陸仲謙視線沿着掌心那隻小巧的腳而上,無波無瀾的黑眸在觸及她腿心間的陰影時便變得幽暗了起來。
秦嫣越發窘迫,也顧不得其他,一手捂住裙子腳就開始用力掙扎,“閉起你的眼珠子。”
陸仲謙往她望了眼,不緊不慢地吐出一句話,“又不是沒看過。”
秦嫣只覺得臉燙得要炸開,一股血直往腦門上衝,腳奮力那麼一縮,陸仲謙突然鬆開了手,秦嫣差點沒把腿扭傷。
陸仲謙看着她彎腰狼狽地整理衣裙,雙手交叉着往胸前一放,斜睨向她,“秦嫣,我倒奇怪了,當初你勾引我的時候不是臉不紅氣不喘的嗎?這會兒怎麼反倒害羞起來了。”
秦嫣擡頭剮他一眼,嘟着嘴沒應,逃命和害羞,哪個重要?
把衣服拉下,秦嫣走近他,彆扭地看他一眼,“我回去了。”
她突然的小女人嬌態讓陸仲謙疑惑了下,卻還是淡聲道,“嗯,早點休……”
陸仲謙突然痛苦地捂着那處微微彎下了腰,不可置信地望向秦嫣,沒想到她竟還真敢來第二次。
她一向知輕重,力道拿捏得很好,不會毀了他但也不會讓他太好過,即使沒傷着,那一剎那確實不太好受,對這個女人果然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能掉以輕心。
秦嫣輕輕地拍了拍手,俏然一笑,“雖然是早用爛的招數,但顯然在陸sir身上還是挺有效的。陸sir好夢。”
心情甚好地轉身上樓,不忘把院子大門鎖上,回到屋裡時小心地將客廳大門給鎖上,然後轉身,往客廳望了眼,便覺得家裡氣氛有些怪異,一家人擠在沙發裡,嘰嘰喳喳地似乎在商討什麼,一個個臉上帶着古怪和莫名的興奮。
秦嫣把門關上,疑惑地往衆人望了眼,“爺爺,爸,媽,大姐,二姐,你們幹嘛呢?一個個笑得賊兮兮的,中獎了?”
秦正濤聞聲擡頭,輕了輕嗓子,朝秦嫣招了招手,“小三兒,過來過來。”
秦嫣一聽就有了翻白眼的衝動,長這麼大,秦正濤一般只叫她三個名字,嫣丫頭,野丫頭,小三兒,。
嫣丫頭是在外人面前,爲了彰顯她的良好家教,秦正濤會和和藹藹地叫她一聲“嫣丫頭”;“野丫頭”是他最習慣叫的,尤其是氣急敗壞時,粗嗓門一聲吼,“野丫頭,你給我滾出來”,整個大院的人都知道老秦家有個野丫頭;小三兒是私底下他心情特別好或者想要討好她的時候纔會叫,在那個小三兒還只是個名字不帶任何色彩的年代,秦嫣是最喜歡這個名字的,小三兒,小三兒,清脆悅耳,聽着特別的通體舒暢,然後她吃了沒幾年洋墨水便發現小三兒這名字變味了,再聽着便有了種咆哮的衝動。
秦正濤看秦嫣糾結着臉地站在原地沒動,又和藹地省了一個字,“三兒,過來過來。”
秦嫣二姐秦妃最先忍不住,“爺爺,你再三兒三兒地叫,別人真以爲您孫女真給人當三兒了。”
秦妃是她們姐妹三人中最溫柔可人的,連聲音也是溫溫柔柔的,平時最幫着秦嫣說話。
秦嫣糾結的心情在二姐春風般的柔軟嗓音裡酥酥軟軟地化開,挪着腳步移到沙發邊,往沙發上那麼一坐,幽怨地看了秦正濤一眼,“爺爺,你還是叫我老三吧。”
秦正濤眼一瞪,“這說的什麼話,老三老三,好好一大姑娘叫什麼老三。”
秦嫣懶懶地看他一眼,“好好一大姑娘被叫小三就好聽了?”
“……”秦正濤噎了噎,然後擺手,正了正嗓子,“三丫頭,剛纔送你回來的男人是誰?怎麼不讓進來一起坐坐。”
秦嫣心裡“咯噔”了下,也顧不得小三老三三丫頭啥的了,戒慎地望向秦正濤,“爺爺,您說啥呢?”
秦冉正嚼着蘋果,很不屑地瞥她一眼,“秦嫣,你就少在那裝了,剛我經過陽臺時都瞧見了。”
眼睛曖昧地眨了幾眨,秦冉一屁股坐到她身側,手落在她肩上,笑得不懷好意,“吻都吻了,就別不承認了哈。”
秦嫣先是愣了愣,然後倏地起身,快步奔向陽臺,看陸仲謙還在不在,別給她翻牆進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