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仲謙總無法忘記,十歲的秦嫣爬上他的窗臺,看到坐在書桌前,奇怪地望着她的他時小臉上浮現的窘迫,紅撲撲的臉蛋,滿臉滿頭的汗水,清澈的雙眸透着窘然,訥訥地瞪着他望了一會兒,小嘴一癟,“我就躲一下下。”
結果她這一躲還真不只是一下下,一整年,三天兩頭地爬他的窗,躲他屋裡來,從最初的戒備地躲在他的書桌下到慢慢安然地抱着他的大腿睡過去,再到慢慢試着和他聊天,坐在他的書桌對面託着腮幫子看着他做題,一陪就是一整個下午和晚上,讓他不自覺慢慢就習慣了她的存在。
在那之前兩個人雖然同住一個大院有幾年時間,但卻從沒什麼交集,他對那時的秦嫣的印象,也就一個模糊的影子,以及一個野丫頭的概念,直至那一年裡,秦嫣的存在才清晰甚至刻骨銘心起來。
即便是在那之後的十多年,陸仲謙記憶最爲深刻的,也是她闖進他屋裡的那天,以及有她陪伴的那一年。他總覺得那時對秦嫣算不得喜歡的,至少不會是那種男女間的喜歡,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而已,只是慢慢習慣了之後,在很長的歲月裡不斷地去回想,去想象她長大後的模樣,那份懷念便慢慢有些變了味,她的身影反倒在心底越發地清晰起來,以致多年後當他親手揭下她的面具時,即便時隔十多年,卻還是第一眼就把她給認了出來。
陸仲謙很難形容那一刻看到她時的心情,整個心臟都被一種類似於驚喜的情緒脹滿着,並不斷地發酵膨脹着,三十年來從未有出現過那樣的情緒,強烈而兇猛,心跳劇烈地跳動着,催使着他不顧一切地將她揉入懷中,手臂收攏着將她纖小的身子完完全全地收納嵌入懷中,在她主動的勾引下結結實實地封住了她的脣,汲取她脣內的一切,甚至不給她絲毫逃離的機會,就這麼將她壓在牆上,強勢而蠻橫地徹底佔有了她。
陸仲謙永遠都無法忘記,他貫穿她體內的那道阻礙,完完全全地把她變成他的時的心情,以及她因此在他身下哭泣的畫面,那種突然擁有了全世界的感動,讓他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每每想起,心底總被不知名的情緒脹得暖暖慰慰的。
那一夜之後她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時間長得讓他不自覺地心生惶恐,擔心她又像那一年一樣,再見面又是十幾年後。
好在半年後,她又重新撞入了他的視線中,挺着個肚子,那樣恰好的時間裡,以致他在看到她挺着的肚子瞬間,心臟再次因那種類似於驚喜的情緒而劇烈鼓動着,雖然最終卻只是空歡喜一場,但和她的再次重逢,卻已經比任何事情都來得驚喜。
他設計她,威脅她,強迫她,把許多不入流的手段都用到她身上,一步步地迫使她成爲他的,直至愛上他,他總覺得他能牽着她的手,一直一直這麼走下去,卻終究弄丟了她。
她對那個孩子的渴望不比他少,卻終究選擇遺棄了他,不是她心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