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要是信徒們不提供,那我就只能等着餓死了,是不是?”
“是,哦,不是,不是。”菜丫像說錯話一樣趕緊改口:“信徒們對聖母都是一片忠心,不會不提供的,這個聖母大可放心。”
其實說難聽了,她就是個高級乞丐,這裡不像現代,可以給錢。這些信徒都是農民,沒有錢,也只能提供一些自己種的莊稼糧食,餓不死,就是沒錢花。
莉亞總算知道了點真相,心裡失望,但也沒辦法。
“生活就像強姦,你不能反抗,就要懂得去享受”。莉亞在現代每次遇到困難都會用這句話來安慰自己,現在得用在這個世界了。
莉亞翻牌子的心情頓時冷卻了一大半,“哎,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莉亞懶洋洋的伸手在菜丫端過來的盆子裡翻着那些男寵的牌子,名字各異,沒什麼特色,什麼“大餅”“饅頭”的等等,竟然好多人都用食物來做名字,這裡的人是不是都餓暈了,俗氣,身份大多也是農民、手工藝者或家奴等,一看就知道是一些沒什麼見識的人。
莉亞皺着眉頭一臉不高興,沒有一個讓她心動的名字,她是想找個看起來有文化點的名字,說不定還能打聽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看來還是昨天那個對她無禮的小鮮肉秦祿這個名字最雅氣了。
莉亞本打算隨便翻一個牌算了,突然看到一張牌的名字很有意思,“歌舒二狗”,再看簡介,竟然是不詳。
有意思,如此雅氣的姓氏居然配如此土氣的名字,算不算對“歌舒”兩個字的踐踏,莉亞頓時對這極不相配的姓名的主人來了興趣。
“今晚就由他來侍寢。”莉亞把“歌舒二狗”的牌子在桌上一擱說道。
“是。”菜丫收起牌子,退了出去。
這次曉炫沒有像昨天那樣期待,時間似乎也過得快些。
到了晚上,和平常一樣,莉亞用過晚飯就早早的回寢宮了。
莉亞撥弄着蠟燭的火焰,她無聊的只能玩火苗了。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進來。”
“吱呀”一聲門像往常一樣被推開。
莉亞本能的擡眼瞟了一下門口,只見大麥和柱子擡着一個用白色被子包裹的人走進來。
莉亞剛垂下的眼瞼又迅速擡起,差點要驚掉下巴,要不是被子外的腦袋還在動的話,她還真以爲是大麥和柱子擡了個死人進來。
“幹嘛裹成這樣擡進來?”莉亞問道,她想此時被單裡的人肯定赤裸的像頭白皮豬。
“回聖母,聽秀才說,皇上翻了哪個妃子的牌,那個妃子就要被洗乾淨了用被子裹着擡進皇上的寢宮,所以。。。。。。”大麥解釋。
“所以你們就學那些妃子侍寢的樣子是不是?”莉亞問。
“是。”
“那你知道那些妃子爲什麼洗乾淨了一絲不掛的被擡進皇上的寢宮嗎?”
“應該是方便皇上。。。。。。”大麥想入非非。
“好了,好了,你的想法只對了一半。”莉亞知道大麥想說什麼,打斷了他的話,再讓他說下去,自己都會臉紅。
大麥不再說話低着頭有點不好意思的怯笑,一個壯漢羞的像個小姑娘。
“把人留下,你們都下去吧!”莉亞對大麥和柱子揮了下手。
大麥和柱子把裹着被子的人放到了莉亞的牀上,跟着退了下去,關上了門。
莉亞不再撥弄火焰,牀邊比較暗,莉亞端起蠟燭轉身向木牀慢慢走去,她要挑燈夜看,今晚的男寵到底是什麼樣的美色。
被子很薄,那緊緊包裹的身子,呈現出的線條極其優美流暢,看得出這位叫歌舒二狗的男寵身材一定性感的讓人噴鼻血。
此時莉亞最想看的卻是眼前的男寵到底長什麼模樣,會不會如他身材的線條一樣優美。
只是他把臉埋在被子裡,不知是不是害羞一直不肯探出來,莉亞走上前,伸手正要撥開被角的時候,“嗖”的一聲,只見眼前的男寵連人帶被瞬間從牀上坐起,被子從他的臉上滑落到肩膀處。
性感結實的肩膀頓時展現在莉亞眼前,莉亞被嚇的縮回了手,手上的蠟燭也差點掉地上,晃動的火焰在屋內瑤瑤拽拽,莉亞不由的嚥了一下口水,這性感的肩膀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誘惑。
再往下移,還不知道要誘惑成什麼樣子呢!可惜被子被他緊緊拽在胸前,沒法往下掉了,莉亞第一次感覺被子原來是那麼多餘礙眼。
曉炫往下看不到東西,於是把目光往他的臉上移。
只見他鼻樑高挺,眼眉深邃,五官極其立體,就像西域王子,又如校園裡痞氣十足的陽光帥男孩。
這長相絲毫不亞於那天然無公害的小鮮肉---秦祿。
在娛樂圈見慣了俊男美女的莉亞也看的有點呆,傻愣着半天沒有說話,而歌舒二狗也怒目盯着莉亞。
等莉亞再次向眼前的男寵伸手的時候,歌舒二狗居然從被子裡掏出一把匕首。
莉亞嚇得本能的縮回手,連連後退,蠟燭也差點掉地上,晃動的火苗撲閃撲閃的差點被熄滅,又是個危險男寵,菜丫爲她準備的迷昏手帕看來是對的,看來這些男寵都不是自願要伺候她的。
莉亞還以爲是要謀殺她,沒想到歌舒二狗竟然把刀抵在了自己脖子上。
“你要做什麼?”莉亞嚇了一跳厲聲問。
“你若對我無禮,我就死在你面前。”歌舒二狗仰首,一副不怕死的態度,但是整個人看起來卻沒什麼精神,只是故作強勢罷了。
呃。。。。。。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彆扭,這臺詞不都是女人講的嗎?怎麼讓他一個大男人給搶去了,搞得自己好像是個要強迫他的女流氓。
不過莉亞有點犯暈了,都脫光了扛進來的,居然也能藏刀,這刀到底藏哪裡啊?不會藏到屁股縫裡吧!
這些下人也太馬大哈了,再這樣下去,遲早要死在這些豬一樣的下人手裡。
此時也不是研究刀藏哪裡的時候,得讓他把刀先放下,這人必定是不會武功的,不然也不會把刀對着自己。
“你別衝動,先把刀放下,我這人一向不喜歡強迫人。”莉亞好言道。
“真的。”
“嗯,我招你來只是想問你一些問題,純粹想找個人陪我聊聊天而已。”
“原來如此,早說嘛?害我廢那麼勁浪費感情!”歌舒二狗似乎鬆了口氣收起了匕首。
“敢情還成我的不是了,是你自己自作多情了好嗎?”莉亞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心裡嘀咕道。
“想問我問題可以,不過你得先讓我吃飽飯。”歌舒二狗道,看樣子有點虛脫。
“你餓嗎?”
“廢話,我都一天沒吃東西了,都快餓死了,陪你侍個寢,居然不給飯吃,這什麼破規矩?”歌舒二狗不滿道。
“我不是怕他們在你飯菜裡下毒嘛,所以。。。。。。”
“下毒就下毒,下毒我也得吃飽,即使毒到全身潰爛而死,也總比餓死強。”
“行,既然你不怕死,那我這就給你吩咐飯菜。”
“真的?”歌舒二狗癱軟的身子瞬間來了精神,他實在餓得快沒力氣了,一聽可以吃飯了,高興的攤開手,做歡呼狀,被子沒有了手的保護,從胸前一路滑落。
那健美性感如雕刻般的身材頓時在莉亞眼前展露無遺。
不好,要留鼻血了,莉亞趕緊捂着鼻子仰起頭,哎!一見到肌肉美男就毫無抵抗力了,真沒出息。
“怎麼了?你留鼻血了?”歌舒二狗看着捂鼻仰頭的莉亞問。
“還不是你的身子沒裹被子。”
“啊?你留鼻血和我裹不裹被子有何關係?”歌舒說着還故意在莉亞眼前把赤裸的上半身挺了挺。
“快把你的被子給我裹起來,哪裡那麼多廢話。”莉亞沒好氣的命令,真是懶得和他多說,不然鼻血真要留一地了。
“哦,哦。”歌舒二狗低頭看了看又重新裹好了被子。
莉亞這纔出門吩咐下人備了一桌酒菜。
酒菜一上桌子,歌舒二狗也顧不得有沒有穿衣服,直接把被子像抹胸一樣裹在胸前,光着兩膀子坐在桌子前狼吞虎嚥起來,那樣子真像剛出浴身上只裹着浴巾的女人。
莉亞示意下人退下,也關上了門。
莉亞邊看着餓狼般的歌舒二狗,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起來。
“你家是哪的?”莉亞問,又像查戶口了。
“四海皆我家。”歌舒回答。
“說正經的。”
“你看我像是說得不正經嗎?”
“你難道是流浪漢?”
“什麼流浪漢說得那麼難聽,遊俠!”歌舒說到遊俠,故意拉長了聲音,好像很享受這樣的身份。
“好吧!請問遊俠同志,你爲何到這來?”
“什麼同志?我說了我是遊俠,我不叫同志。”
莉亞想到這裡的人自然是不明白同志的意思,於是又道,“遊俠好漢,你爲何來這?也是被搶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