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斷絕

晚上在所有人都回到房裡……

“川韻,川狄,看來又是一對可憐的兄妹!”川舞冷笑,雖然她這麼想但是她一點也不想把這件事牽扯到孩子身上……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細細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張柔軟的木牀,精緻的雕花裝飾的是不凡,身上是一牀錦被,側過身,一房古代女子的閨房映入眼簾,古琴立在角落,銅鏡置在木製的梳妝檯上,滿屋子都是那麼清新閒適。女子坐在梳妝檯前,整理鬢髮。

門被人慌忙的打開,“小姐,小姐不好了!”川舞淡淡的轉過頭來,輕聲問道:“怎麼了?還有哥哥去哪了?”

“少爺雖小但是也要上朝,所以早早去了…還有不好的就是,鳳舞夫人,死,死了。”手中的木梳掉在地上,愣了愣。盈盈起立“隨我去看看…”侍女帶着她往祠堂走去。祠堂門口圍了很多人。

往裡看去,白衣,白鞋,頭髮隨意披着,一條白綾裹在脖子上,懸在樑上……

不正是鳳舞嗎?

“爹爹,怎麼了!”川舞小跑到川愈面前,而迎來的卻是一巴掌,上次被川舞打的碧荷在一旁偷笑。川舞捂着被打的左臉,滿臉不明白。“爲什麼打我?”川舞放下手,冷冷的看着川愈!

“爲什麼?爲什麼,難道你沒有羞恥心嗎?”

“羞恥心?呵,我做了什麼?何來的羞恥心?”川舞下問。

“哼!難道不是你將鳳舞氣的自殺嗎?我到底是怎麼教育你的?!”川舞看向鳳舞屍體,冷笑一聲,

“她,我看都懶得看她一眼,何來氣她?你有什麼證據!爲什麼不說是你?!是你要娶公主了,她和我母親一樣受不了,自殺了?啊?哈哈哈哈,我要氣她也不會把她氣死在這裡,她還不配和母親死在同一個地方!!”川愈又是一個巴掌甩下來,打在川舞的另一半臉上:“你就是這樣跟長輩說話的嗎?要證據是嗎?你祖母親眼看見你昨晚去過鳳舞的房間!!”什麼?祖母竟然這麼說我!我何時去過,明白了,我完全明白了,爲了在兒子的心裡保存形象,將罪都加到孫女身上,真是高呀。

川舞擡頭望天,眼裡的淚水遲遲不落。

“祖母的話你就深信不疑,我的話,你就渾然不信,我現在都懷疑我是不是你的女兒了!呵呵……呵”川舞冷笑。鮮血隨着嘴角流出,川舞用手指摸了摸血,舌尖一舔。滿眼嘲諷。

“你祖母難道會騙我不成?!”川愈眉頭緊蹙!看着有些反常的川舞。

“哦,明白了,我和她誰更重要?我是您女兒,連這都不相信我。我才九歲,有什麼能力氣的她自殺?!”川愈一愣。

天空下起了小雨,原本璀璨的天空灰暗了起來,池塘的魚兒遊入水底,波瀾漸漸出現。

“宰相到!”侍衛的聲音響起。白瑟緩緩走來。“這是怎麼了?不就是死人了嗎?打我兒媳幹什麼?”白浙也跟在其後,白瑟摸了摸川舞的頭,天太黑看不清白浙的表情。川舞面色低沉。川愈急忙的跪了下去。“是草民教女無方…唉!”

白瑟淡淡問道:“怎麼回事?”川愈搖了搖頭道:“這是家事,還請大人不要再問了……” 白瑟也沒多說,只是點了點頭。

“算了!呵怎麼能算了呢?川愈我問你,你到底相信誰?”川舞淡淡的聲音響起,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還有一些溫度……

“你怎能直接叫家父名字呢?不過你要知道我也直說,如果沒有這件事,我一直相信你。”

“所以,你對我是失望了。呵呵,真搞笑,這件事,川愈我告訴你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看來這川府是容不下我了,那我還不如離開。白叔叔,你還是找川韻做兒媳吧!

川愈現在我們就瞭解了吧!我要和你斷絕父女關係,我發誓,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踏入川府一步,永遠不再回來,我要離開,離開這骯髒的地方,離開這骯髒的人!”川舞摸了摸胸口,扯出一抹弧度,現在……她是對這個家徹底失望了!心再也沒有跳動了。她終於要離開了。她又摸了摸臉頰,溼溼的,瞪大了眼睛,她在哭……

這個世界這麼髒,誰有資格說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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