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四這邊見輪到顏良了,依舊是想伸手,不過被顏良給拍開了手,自己抓了四張牌,用拇指依次摸了一下便卡在了面前。
徐四有點尷尬,望了老人一眼,見老人衝着自己笑了笑,便退到了兩米開外。
這時候人羣中有人小聲說道:“這傢伙好裝啊”。
“你要裝也行, 也連莊四把,而且把把都是幺雞”旁邊的人小聲說道。
兩人說話很小聲,但是院子裡此刻真是太安靜了,話還是傳到了顏良的耳朵裡。
顏良回頭看了這貨一眼,張口衝着狗子說道:“讓他以後就玩牌吧, 玩別的,怕是不行了!”
狗子一聽,開心的回道:“好咧!”
又到了摸兩圈牌,輪到顏良抓牌的時候,牌再一次被翻了出來。
“幺雞!”
“幺雞!”
周圍兩米外的人羣發出了驚呼聲。
顏良笑着翻起了手中的牌。
依舊是清一色,聽的幺雞!
老者這下臉色沒有剛纔的從容了,望了一眼顏良之後,臉色凝重了起來。
洗牌,
碼牌。
看了一眼徐四。
徐四見老者看自己,想了一下便點了點頭。
“加加碼吧,顏先生這樣的好手,現在的碼還合適”老者說道。
老頭決定給顏良上一課。
顏良道:“我無所謂嘛,看了黃曆出來的,必然大殺四方”。
方奇笑道:“我陪跑的,無所謂”。
沒人反對,那就繼續玩。
方奇太開心了,雖然不是他贏, 但是這事情他可以吹一輩子的牛幣, 這樣的事情上哪裡遇到,況且又不是他被滅,滅人的可是自己的好友,鐵哥們!
方奇同學深有榮焉!
不過方奇雖開心,但是這把打的卻很小心,只撿熟張子打,寧可拆也不點炮,站穩了陪太子讀書的角色。
輪到少女摸牌的時候,顏良笑了。
“姑娘,手挺漂亮的,看起來像是彈鋼琴的手”。
“謝謝”少女冷冷的說道。
顏良又道:“不知道泡進福爾瑪林,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好看”。
少女聽了一愣,張口道:“顏先生說笑了”。
顏良聽了繼續說道:“這可不一定,萬一呢”。
狗子看到了少女在偷牌,偷上了這張之後,少女便有聽了,而且少女給老頭髮了個信號,要牌。
如果不是狗子,就憑顏良這本事,八百年也看不出來,不過狗子再側,少女彎一下腳趾頭,顏良都能知道。
少女哪裡聽不出顏良的警告來,她也明白,人家是看出了她的手法了,再這麼幹的話,少女不知道自己的手能不能保的住。
只看這男人那讓人討厭的模樣,十有八九不會有什麼憐香惜玉的想法。
少女是跑江湖的,自然知道自己的模樣的確能迷惑大部分男人,但是有些男人可就不是那麼好糊弄了,別說一隻手,她見過被種了荷花的漂亮女人,就算不到一隻手也差不多了。
社會對於一類人來說是平平淡淡,但對於另一類人來說那就是驚濤駭浪。
輪到顏良抓牌。
抓牌明牌,手中抓到的依舊是幺雞!
周圍的人都看傻了,回過神來整齊的吸了一口涼氣。
“這特麼的是賭神麼?”人羣中有人失聲說道。
“小友好道行!”
老者這邊望着桌上的幺雞,平靜的說道。
“說了今天出門看了黃曆,上面寫着大吉大利今天吃雞了,沒想到吃的是幺雞”顏良笑道。
“您有這一手,想吃什麼雞吃不到,明星娛樂雞也外賣!”
“還娛樂雞?!整個小花旦來被吃雞都行啊”。
人羣中有人捧起了顏良的臭腳,沒辦法,太特麼的神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相信這事兒。
縣城裡的暴發戶們就是沒什麼文化,整天也不知道腦子裡想什麼亂七八糟的,還被吃雞。
呵……呸!
下流坯子,粗俗。
大家都覺得顏良使了手段,但是牌桌上就是如此,只要不被抓到,你就得認,當然要是被抓了,那可沒什麼好下場,丟手斷腳的不知道第一個是誰,也不可能有最後一個。只要人的貪慾還在,這種事就會一直在。
繼續!
狗子給顏良的信號老頭耍牌了。
當然了,玩這個的手上沒活,誰信啊,你以爲個個都是馬愷文和他的團隊啊,能把賭場贏的終身拒絕他入內。
老頭肯定是上不了MIT的,也沒有本事玩什麼統計學,他能贏錢自然靠的是手藝。
不過顏良不在意,再好的手藝遇到了狗子也是白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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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圈抓牌,輪到老者的時候,和顏良同樣暗牌的老者,抓了牌之後笑了。
笑的風淡雲清,笑的騷氣十足。
“對不起大家,胡了,同樣清一色,還有一條龍”。
老者笑眯眯的翻開了自己面前的牌。
衆人看了老者翻過了牌,頓時很多人臉色有點古怪了。
一順餅子中間站了一張條子。
“詐胡!”
“詐胡!”
“十番!”
周圍的人羣呱噪了起來。
老者也傻眼了,手中的鐵膽鐺的一聲,落在了地上,他也不知道,只是望着自己的面前的牌,心道:特麼的老子的三餅呢,怎麼變成三條了。
方奇這小子開始損老頭了:“老爺子,年紀大了少玩點花活,您看,三餅和三條都摸不出來了,幹姑娘雖好,但也要注意身體喲”。
說到幹字的時候,還特意加重了語氣。
老頭一言不發的把自己面前的牌碼了一下,思考自己的三餅怎麼就成了三條了,不過他想也沒用,狗子這個生物,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接下來他只能摸牌打牌,摸什麼打什麼,不能再換手上的牌了。
現在老頭唯一希望的就是下家乾女兒可以贏了,要是再像上次的結果,老頭一想起來要輸多少,心裡直打顫。
顏良可沒有心情在這裡和老頭摸牌玩,他家裡還有事呢,不說別的,還得問問鄉親們修戲樓子大家樂不樂意呢,這可是關乎於整個村子的精神文明建設,不能馬虎!
翻手!
依舊是幺雞!
少女已經咬牙了,但是最受不了的是老頭,捂着胸口直接吞了一顆救心丸,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
“還玩麼?”
顏良轉頭望着徐四,笑眯眯的說道。
徐四現在兩隻眼珠子滴溜轉,腦子裡想着如何賴賬。
方奇看出來了,笑着說道:“徐四,別想別的,籌錢吧,就算是我的賬你敢賴,你賴湖窪村的試試,就你那點人,呵呵”。
老者這時候回過氣來了,衝着顏良抱了一下拳:“得罪了,今天方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然後衝着徐四道:“認賭服輸”。
徐四這邊咬了咬牙,張口衝着方奇道:“容我幾天”。
方奇道:“行,五天後,道上規矩,過後九出十三歸”。
看到徐四瞪自己,方奇笑眯眯的也看着他,一點也不怵。
“看什麼看,寫字據吧”。
方奇握了握拳頭,別人怕他徐四,方奇可不怕,更別說還有顏良了,湖窪村那幫子刺頭要是好惹的話,估計現在路都不一定修好呢。
徐四聽了,只得讓人拿來了紙和筆,當場寫下了字據,說是字據是借條,同時按上手印。
方奇接過來看了看,發現寫的沒什麼毛病,也沒有藏什麼損招,這玩意拿到法庭上他也得認。
顏良看事情完了,於是回頭望着自家兩個傻鳥侄子。
“走了,還杵着幹什麼,等人家供你們飯?”
“來了,來了!”
兩隻傻鳥回過神來,顛顛的跟着顏良直接出了小院的門。
方奇自然也跟着出來了。
來到了馬路邊上,顏良有點傻眼了,因爲他發現自己的車子不見了,不用問肯定被交警給拖走了。
你說這事鬧的,方奇的車子同樣在路邊好好的,自己的小五菱怎麼就沒了呢。
沒辦法,不是還有一輛車子麼,方奇按了一下,路邊就有車子亮了一下尾燈。
“要不你先開回家?”
“算了,去交警隊,把我的車子弄回來”顏良說道。
方奇道:“你整天開着小破五菱,換個好車開開”。
“算了,好車開着心疼,放到路邊怕哪家熊孩子一伸手劃了,五菱就不怕了,就算找不到人整個漆也沒有多少錢”顏良說道。
現在方奇恨不得把鞋子脫下來往顏良的臉上刷,這幣都讓你給裝了,跟你在一起老子一次都沒有裝成!
“這錢?”
顏良道:“你留一部分剩下的拐學校吧,給孩子們買點吃的喝的也好”。
“算了,一起捐了吧”方奇想了一下也說道。
這時候顏良看到了自家倆只傻鳥侄子,於是喝訴道:“還在這邊站着幹什麼,趕緊給我死回村裡去,下次要是再聽說你們玩這個,不用你們爹出手,我打斷你們的腿”。
兩個小子覺得今天跟着大良叔出來,簡直就是參演了一部叫賭神的電影,太特麼的牛幣了。
現在看着大良叔,兩小子心裡都亂跳,太帥了。
“叔,您教教我這本事,您是我親叔!”
“親你xx!堂的!想學啊,想學先剁了手,剁了手之後運氣就滿值了,我聚氣運的本事有手的人學不會”顏良沒好氣的說道。
兩個侄子看了看大良叔的手,還想說什麼不過被眼睛一瞪,立刻老實的縮起了腦袋跑到了自己車子旁邊。
發動了車子一溜煙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