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後後折騰了差不多兩個月,顏良自己又埋頭整了十來天,終於他的養魚場已經初見規模,雖然看起來依舊簡陋,但是比起以前來那可以說是舊貌換新顏了。
成現在模樣可是費了不少氣力,鄉親們幫着運垃圾,顏良的父親則是特意請了幾天假過來幫着兒子布電線,最後姐夫樑顯陽幫着聯繫施工隊,反正大家都跟着受了累。
也讓顏良感受到了濃濃的親情,不論是遠支的還是近支的鄉親們,這些天都出了實力氣,這點顏良記在心裡。
小碼頭上已經沒了雜草,原本脫落的水泥縫也被重新填了起來,上面又鋪了一層新水泥,原來破舊的大門已經被處理掉了,門衛室被取消了,兩根大門柱子保留了下來,刷上一層白漆之後,柱子上的紅色五角星也被重新漆上了大紅漆,看起來鮮豔無比。
進了院子,左手邊的兩間廠房也已經是煥然一新,四邊的山牆並沒有大動,磚頭的還是磚頭,水泥柱子也依舊是水泥柱子,全保持着原來的風貌。
只是四周的窗戶開的大了一些,頂上也全都換成了鋼結構支撐的透明玻璃,往裡面一站,就算是不出太陽的時候裡面也是通體透亮。
右手邊的小廠房還是空的,裡面僅擺了從家裡移過來的一張牀,還有寫字檯什麼的,四五百平,五米多高的屋子裡只擺了這些東西,顯得空蕩蕩的。
如蓋的老松樹依舊保留了下來,樹池被重新描過了漆,紅色的五角星配上全世界無產階級聯合起來這樣的標語,很是有些懷舊的調調。
洞口的大門已經被換掉了,原本的鋼門太重太不方便了,現在換成了鋼骨木門,重量最少比原來輕了百分之八十。
進了洞裡,原本的小門都沒有了,一個個門洞裡全都是水泥的養殖池。
看了一圈,出了門,站在老鬆旁邊,顏良衝着狗子說道:“狗子,開始你的表演吧”。
狗子也不二話,直接把嘴裡叼的魔方給丟到地上。
兩顆魔方塊從魔方主體上脫落下來,地上滾了兩圈之後,一個向着兩間廠房,一個向着山洞口滾了過去,滾了約兩米多,兩個小金屬方塊上長出了四個小金屬爪子,刨了幾下地鑽進了地下便不見了。
“就這?”
顏良覺得場面不夠大呀。
話音剛落,原本金屬塊鑽進地裡的地方便泛起了一道光束,緊接着一隻如同觸手一樣的東西伸了出來,然後一道化成兩道,兩道成四道,如同一條條會發光的章魚觸手一般,以一種十分噁心人的狀態向着廠房還有山洞蠕了過去。
看了一會兒,顏良就覺得有點反胃了,差於點扶着旁邊的老鬆吐出來。
四五分鐘過後,光線滅了,一切都歸於平靜。
狗子道:“好了!”
“好了?”
顏良忍住了噁心:“下次能不能搞的正常一些,少拿這樣的東西來噁心我”。
狗子道:“我到是能給你弄個萬道霞光,可惜能量不夠啊,現在就只能這樣了,將就着看吧,反正養東西嘛誰也不會看你的池子高不高級”。
恢復了一下,顏良好奇的進了廠房看了一下,發現四條的牆邊多出了一條條大小不一的灰色管道,看起來還客算是挺規正的,廠房裡的池子中還浮着上百塊帶着無數小孔的浮板,突然一下子整個工廠就充斥着一股子朋克風。
“就這?”顏良道。
狗子回道:“這樣還不行?一下子搞的跟電影裡的太空艙似的你怎麼解釋?去先合上電閘你再看!”
顏良聽了走到廠房的電閘旁邊,打開了配電箱伸手就把閘給合上了,閘一合上,頓時整廠房亮了起來,不光是屋頂的燈亮了,池子裡的水也漸漸的似乎活了一樣,開始的池中緩緩流動起來。
“我去,這燈夠亮堂的”。
一下子讓顏良的眼睛有點不適應。
狗子道:“明天就可以種菜了,小魚還有螺什麼的你得自己撈,我要是弄的話太消能了”。
“我知道,明天就去五哥的塘子裡買小魚,對了種什麼菜好?”
“隨意種一點就是了,青菜西紅柿什麼的都來一點”狗子道。
“行,那明天咱們就正式開搞!”顏良說道。
此刻顏良不知道,他這邊把兩個方塊扔地上,那邊的風力發電站的人可就瘋了,突然一下子發電量銳減,直接掉到了原來的一半還虧些。頓時控制發電機的這幫子人手忙腳亂的開始檢查各種儀器。
很快縣裡一位胖胖的半大老頭子被電話給驚醒了,同時醒來的還有旁邊身材窈窕的小辣妹。
“你說什麼?”老頭子一下子被電話給驚醒了:“我馬上來!”
掛掉電話,嘴裡罵了一句特麼的,也顧不得旁邊的小辣妹了,老頭子飛快穿上了衣服叫上司機往這邊趕。
風力電場這邊一羣人依舊是焦頭爛額,查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哪裡有問題,但是就感覺不對,風扇轉的跟個電風扇似的,產生的電流卻小的可憐。
顏良這邊卻是滿意的很,雖然廠房和山洞裡被狗子這麼一糟蹋顯得有點像工業革命時代的東西。
但是顏良可以忍受,只要是能賺錢,把魚養好像什麼都不重要。當然對於如何養魚什麼的,顏良也不會打破砂鍋問道底,那玩意對他來說太深奧了。
至於偷人家電的問題,顏良根本就沒有往心裡去,反正誰用不是個用呢,至於狗子那更不關心了,它的膽子比顏良還肥,也更加無恥,如果換個操蛋點的主人,現在狗子說不定都能生出征服世界的心思。
一人一狗繞着工廠和山洞轉了不下十圈,顏良是暢想未來的錢途,狗子則是對於已經展開的兩個模塊表現出了極大的欣慰。
轉了快兩鐘頭,一人一狗這纔回到了小廠房,哦,現在這裡是顏良的住所。
往牀上一躺,顏良又開始失眠了,不是興奮的,而是這破房子太大了,根本不聚氣,一張牀擺在空蕩蕩的好幾百平的工廠裡,房樑還有四五米高,哪裡是正常人吃的消的。
“不行,打明兒開始得把這裡倒飭一下,要不然這裡沒有辦法住人,睡覺都睡的陰森森的”顏良從牀上翻了起來。
狗子到是睡的挺舒服的,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愣是把一條狗子睡出了獅子的味道。
“我覺得挺好”狗子道。
“那你在這裡睡吧,我還是回家裡去睡,等明天開始把這裡搞一下”顏良實在是受不了,於是從牀上翻了起來。
狗子這邊一見顏良起身要走,它也跟着翻了起來:“我跟你一塊回去?”
“你在這裡看家好了,我回去睡,明天早上我就過來了”顏良說道。
狗子聽了趴回到了地上,懶洋洋扔下了一句晚安,顏良還沒有走到門口,這貨就開始打呼嚕了。
聽到狗子打呼嚕,顏良罵了一句後向着碼頭走去。
搖着小船回到了村裡,現在鄉親們大多數已經入睡了,村子依舊是安靜的很,村裡的狗子捱了一頓削之後,果然老實多了,晚上沒有一條狗子有膽兒沒事亂吼亂吠了。
吱呀!
推開了門,顏良爺爺奶奶養的大黃狗搖着尾巴迎了上來,顏良的身後沒有黑狗子,這讓大黃心情十分愉悅,開心的直往顏良的腿上跳。
“好了,這麼熱情幹什麼,搞的我十年八年沒有回來似的”顏良伸手揉了一下狗頭。
“是大良子回來了麼?”
聽到屋裡傳來爺爺的聲音,顏良一擡頭髮現爺爺的房間裡燈亮了起來。
“嗯,爺,是我回來了”顏良應了一聲。
顏道尋張口問道:“那邊的事情都弄好了?”
“都弄好了,明開我準備問五哥買點小魚秧子放進去先養着,週五的時候我去顧師傅那裡把苗子接回來”顏良說道。
顧師傅是個水產養殖戶,大名叫顧先雲,雖然說是同是水產養殖戶,不過人家的攤子鋪的大,光是一個鰱魚的塘子人家就是兩三百畝。
搞的刀魚養殖,人家也是和當地的農業大學一起搞的,算是科研項目,要不然你這時候想去長江裡撈江刀,那可是一件非常有判頭的事情。被逮住了三五年肯定是少不了的,依着數量大小估計十來年也有可能。
這麼說吧,顧先雲那裡不光是有好苗子,而且也有出售的許可證,要不然就算是你買了江刀養成了,你也不一定賣的出去。
現在長江十年禁捕,你搞個江刀菜品掛出去,魚還和真正的江刀長一個樣子,牌子一掛估計工商稅務帶着警察就上門收拾你了。
至於顏良如何找到人家的,現在是互聯網時代想找個養殖刀魚的基地比以前靠電話交流的時候容易太多了。
“都順利就好!”
顏道尋打開了房門,伸手衝着孫子招了招。
顏良一見知道爺爺有話和自己說,於是跟着進了爺爺的屋子裡。
見爺爺坐在小桌子邊上,顏良立刻拿起了桌上的杯子給爺爺倒了杯水。
顏道尋接過了杯子,輕輕喝了一口:“錢還夠不夠用?”
“夠了,剩下來的錢估計撐到出魚沒什麼問題”顏良說道。
“那就好,要是不夠的話再說,我們再想辦法”顏道尋說道。
“我知道了爺”顏良點了點頭。
“不是說今晚住那裡麼?”
“那邊住着睡不着,地方太大了,睡下去空落落的心怎麼也靜不下來”顏良道。
顏道尋點頭說道:“正常,再有錢再大的官也不過睡幾尺見方的地,太大了不光不聚氣反而折壽”。
對於背了這麼多債的孫子,老人家還是有點擔心,怕萬一出了什麼狀況不好辦,不過老人家也知道,孫子想創業是好事,總不像以前一樣一輩子給別人幹活吧,而且蝦市也就兩三個月,剩下時間都閒在家裡也不好。
爺孫倆又聊了一會兒,老爺子這才放孫子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