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心水,你給本王站住!”
餘析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她不但沒有停下的意思,反而越走越快,以至於開始小碎步用跑的了。
“盧心水,馬上在後面!”餘析不管怎麼喊叫,盧心水都不帶搭理的,繼續快速前行。
她現在那叫一個急火攻心。
美夢就這麼被破碎掉了,她怎麼可能不怒。
餘析快步上前,拽住了她的胳膊。
“放手,你以爲你暴走小王子呢!追追追,追什麼追!”盧心水一個迴轉身,用力一甩,掙脫了餘析的揪扯:“你就是一坑貨!”
餘析無奈道:“本王怎麼知道……
“誰坑誰知道!”不等餘析把話說完,盧心水就堵了上去。
她現在不想聽這個死騙子講話!
簡直比神棍還人渣!
上次什麼易容術,這次特麼超級賭術!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走,跟本王回府再說。”餘析拉着她的胳膊,就往回拖拽。
盧心水使勁兒往外抽胳膊,不停掙扎:“你放開你放開,我自己回去!”
“可馬車在後面呢!”餘析的臉上,帶出了一絲怒意。
他的脾氣可不太好,耐不住性子,這已經是對盧心水無理取鬧的最大忍耐限度了。
“賭王!大神!給跪了成麼?!我就想一個人靜一靜!”盧心水怎麼也抽不出胳膊,第一次揮手揮掉,那是因爲餘析沒用力,這一次,餘析可是抓的緊緊的,由不得她亂跑。
餘析就不明白,都是賭,能贏就成,她怎麼就爲這點兒小事兒不開心,還發了這麼大的脾氣。
盧心水突然嗷嗷的大喊起來:“他們都瞧不起我,看扁我的聰慧,我一定要贏的漂亮的,給我編造了一個牛逼翻身美夢,又破壞掉了!你缺德,不是人!”
別人可以羞辱她,可她不能羞辱了自己,賭贏了,那是本事,可威脅人有什麼意思,算什麼討面子。
路上人來人往,行人時不時的回頭看上他們倆一眼,路旁的小販也交頭接耳的說道。
餘析實在是陪她丟不起這個人,乾脆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不管盧心水如何掙扎,餘析都是不肯鬆手。
街口拐角處的一條偏僻小巷子裡,餘析把盧心水放到了地上。
這裡人少,他還能覺得稍微舒緩一點兒。
盧心水突然發瘋一樣大喊:“我就想自己轉悠轉悠,散散心不行嗎?!我又不是能跑了不回府了!王爺爲什麼連呼吸口自由空氣的機會都不給我呢!”
餘析表情瞬間僵硬,臉上有着從前沒見過的木訥感。
盧心水以爲他要發火打人,這裡沒什麼路人經過,她危險!
更確切的說,是她的小屁屁很危險……
於是,她防患於未然的伸手護住了小屁屁,警覺的把身子緊緊的貼靠在牆壁上。
餘析的火力並沒有如約而至,他思索了片刻,鄭重道:“本王可以答應你,給你自由,你以後也可以隨意進出廣臨王府,不過有一個條件!”
盧心水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什麼條件?!”
她知道
餘析不會輕易的做代換,能准許她自由出入,那麼這個條件,想必是對他極其重要的。
“重開雁南坊,找回林子風,繼續搭理雁南坊。”餘析說的很認真,他是經過深思熟慮,才這麼做的。
對於林子風,他雖然沒有以前那麼計較,可還是沒有好感。
自從知道了盧心水纔是雁南坊的老闆,他也曉得了盧心水的無名府邸,表面上是豢養寵男的地方,實際就是個工作人員住宅。
盧心水開雁南坊的目的,究竟爲何,他不得而知。
也不覺得盧心水是爲了蒐羅情報,抓人把柄利用。
反而林子風,讓他覺得可疑。
雁南坊是林子風的出現纔有的,而調查了林子風這麼久,他動用了所有的人力消息網,都沒有查到這個人的身份背景,可見這個人不簡單。
而林子風消失的這段時間,他找遍了京都城內所有的角落,都沒有發現此人的蹤跡。
到底是有誰,在身後張開一張大手,護住了此人,他不得而知,可以確定的是,那個人一定跟他實力相當,是個厲害的角色。
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藏匿一個大活人,這個人雖不明身份,可餘析已經把他列爲了敵人。
紀國中,能做到的寥寥無幾。
這人他心中已經有了個大概,尚不能確定。
如果真的是他,那此人野心不在他之下。
怕是會成爲他最難對付,最強勁兒的對手。
不論天下,還是兒女情長。
盧心水聽了這一消息,愣住了。
“重新開業?!王爺也對這行感興趣了!”盧心水一臉的詫異,心中也不是就傻逼傻的認爲餘析也是爲了賺錢。
她知道,這與夙尋開五平莊出於同意。
餘析不能讓東宮先行控制住這一行當,雖然說是不光明的買賣,可越是深溝黑市,越能套取更多的消息,得到更多的戰利品。
他即便是不適用這種下三濫的方法和手段,也不可能讓人都由東宮那邊掌握。
雁南坊是存在於京都的第一家男窯子,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只要資金到位,有人後背撐腰,再翻身根本不成問題,有足夠的勢力死死的壓制住五平莊。
餘析淡然一笑,道:“是感興趣了,就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不要跟我談興趣,直接談錢。”盧心水小勁頭馬上就上來了。
原本她因爲雁南坊生意大不如從前,心裡落差就很大,自從雁南坊被抄了,她更是沒有收入。
餘析那麼有錢,剛剛賭坊裡那揮金如土的架勢,直接幾萬兩銀票掏出來,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不敲詐敲詐,實在可惜。
餘析說道:“錢好說,重開雁南坊的多有資金,本王都包了。”
“不不不。”盧心水伸出手指,左右搖擺了一下:“單單這樣,我可不能答應的。”
這不是太便宜餘析了,以爲包錢就沒事兒了,雁南坊可是他抄的,斷了她盧心水的財路,怎麼也要十倍的訛回來。
餘析挑了挑眉,緩緩道:“那你想怎樣!”
他身體慢慢靠近盧心水,貼靠在盧心水耳側,口中吐着熱氣,搞的盧心
水心裡癢癢麻麻。
“王爺總是玩兒這一招,不嫌煩嘛!”盧心水瞬間面紅耳赤:“我可嫌煩!”
她就是害臊,死鴨子嘴硬,裝的跟二五百萬是的。
然而餘析早就看穿了這一切。
“那你的意思是,需要點兒新的?”餘析的臉上露出了邪魅的笑容:“本王可以滿足你!”
說着,他的手就撫摸上了盧心水的臉頰,剛要下嘴,被盧心水用力的往外推。
她緊張的心如小鹿亂撞:“王爺還是先談正經事再說吧!”
“對,先談正經事兒。”餘析的指尖,順着盧心水的櫻桃紅脣輕輕劃過,帶着一股溫熱。
他真的很想現在就把這小東西抱回去‘吃掉’,只是稍稍的碰觸,就讓他起了不合時宜的反應。
現在的確不合適,還在大街上呢。
“就是那個……”盧心水乾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頂着羞紅的面頰,微微的低了低頭。
“雁南坊的錢王爺出,賺到的錢我拿着,王爺沒有分紅,什麼都沒有,如果我心情好的話,倒是可以給一點兒塞塞牙縫。”她現在真的不好意思對上餘析的雙眸,怕被那股炙熱灼傷。
這可真不是是她小氣鬼貪財啊!
雁南坊誰抄的誰負責,沒讓餘析賠償就已經不錯了。
她重開雁南坊,辛苦的是自己,餘析也不出力,憑什麼分銀子。
餘析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好,可你要提供給本王需要的信息。”
他可不在乎一家男窯子的錢,牙縫錢兒他更是不缺,也不稀罕,消息要比銀票要來的有價值的多。
盧心水鼓了鼓勇氣,擡起頭傲嬌的揚着下巴道:“那消息王爺要花銀子買,價格我來定!”
對上餘析銳利的雙眸,帶着絲絲寒意,盧心水趕緊低下了頭,弱弱道:“好不好嘛!不要那麼兇,跟王爺商量着呢不是!”
餘析:“……”
他突然有一種被敲詐勒索的感覺。
現在的態度還像是商量,方纔?!那算個屁商量啊!
“盧心水,你膽子果然夠肥。”餘析冷哼一聲,道:“成交,一是價格別太過分,二是要全部的消息,不得隱瞞欺騙。”
盧心水:“……”
這麼好說話?!
都做好全身心反抗的心裡準備了!
盧心水頻頻點頭,樂呵呵的說道:“成交成交!沒得問題!”
她有什麼好騙的,再說,以自己的聰明才智,騙不騙的,餘析十次最多也只能抓住兩次。
呃……或許是三次……有可能是四次……
她難道就這麼豬嗎?!
爲了銀子,爲了自己後半生的榮華富貴,她可是要早做打算的。
萬一餘析哪兒天不要她了,跟夏馨默雙宿雙飛,至少還有銀子能夠陪着她,度過美好的人生。
愛怎麼揮霍怎麼揮霍,愛……關鍵是要餘析肯留着她的命……
不然陰曹地府,幣種不一樣,做鬼也是窮鬼一隻。
要不要提早給自己往地府錢莊存點兒呢?!
這是個值得研究的問題,就先存祖宗的賬戶上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