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餘析潛入了盧府,來看盧心水。
房間裡,餘析從後環抱住盧心水:“有沒有想本王。”
“王爺這是來確認,我到底有沒有被公子寒帶走的吧!”盧心水聽的心裡甜甜的,當然有想,時時刻刻都想着呢!
不過她是不會輕易說出口的,省的餘析自大,不拿她當回事兒。
“本王相信你,一定有辦法的。”餘析下巴放在盧心水的肩膀上,話語溫柔生情。
盧心水沉默了一會兒,吐了一口氣:“我以前以爲,公子寒很懂我,現在知道,即便是懂又如何,他的愛太自私。”
“全面考慮的我的,好像是王爺。”她鬆了鬆肩膀,覺得時間如果能在此刻停留就好了。
餘析擡起頭,不樂意道:“什麼叫好像?!”
盧心水笑出聲來,那一大股濃濃的醋意,她感受的真切。
由當初的不敢確定,到現在的堅信。
她轉身,笑盈盈道:“根本就是,就是!絕對是,誰敢說不是,我跟他拼了!”
餘析對這個答案很滿意,輕輕的吻上了她的額頭。
盧心水說道:“大半夜的不好好呆在府中睡覺,來找我幹嘛!”
“當然是偷情啦!”餘析笑的邪魅。
盧心水扁了扁嘴巴:“我可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你難道想隨便起來不是人?!”餘析霸道的鉗制住她的胳膊。
難不成這貨還真把自己當成公子夫人了:“你只能是本王的女人!即便現在是頂着公子夫人的頭銜,也不能跟公子寒有任何肢體接觸,更不能……不能……”
“我堅決不會讓公子寒睡的,寧爲玉碎不爲完全!”盧心水說的大氣凜然,認真極了。
“別太激動,意思意思就成,嚇唬嚇唬了事兒,來真的本王會受不了刺激的。”餘析說罷,將盧心水抱起來,放到牀榻上。
要不是之前盧心水身體沒能恢復的關係,他早就……
餘析雙臂支撐起自己的身子,壓在盧心水的上面,聲音沙啞中帶着溫柔:“快告訴本王,想本王了嗎?!你還一直沒有回答呢!”
盧心水連立馬紅撲撲的,像個大紅蘋果一樣:“有點兒……”
雖然羞澀着,說的含蓄,可餘析聽了還是很高興。
就算是一點兒點兒,那也是想了。
盧心水看着餘析那張妖嬈的俊顏,丹鳳眼嫵媚生姿,心間小鹿撞來撞去的。
她不好意思的抿住嘴脣,主動伸出手臂,勾住了餘析的脖子,將餘析慢慢拉近。
“那王爺想我嗎?!”
“當然,好久之前,就開始時時刻刻的想了。”餘析沙啞的笑着,像是好聽的樂曲,撓的盧心水心裡癢癢難耐。
他直言不諱,沒有半分的拐彎抹角,盧心水聽的全身一陣。
好久之前,她……其實也想,只是不願意接受,不想承認而已。
如果早知如此,當初何必躲藏。
甚至要把這個男人,拱手送讓。
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餘析罵的沒錯兒,天下再大,也大不過她缺的那塊兒心眼。
“看在本王想你
這麼久的份上,是不是……”
餘析的話,雖然直說了一半兒,可盧心水從他晦暗迷情的雙眸中,讀懂了其中的意思。
她心跳的厲害,有些慫了,不敢直視餘析炙熱的目光,把眼睛比了起來,揚起下巴,接受餘析的一切。
旬風雪大軍征戰大漠多日,沒有捷報出來,卻傳來了大軍被困的消息。
蘇守成的身體已經完全康復,皇上下令,派蘇守成前往,營救被困大軍,同旬風雪協力應戰。
大司馬府,夏馨默姍姍走入孟月梅房中:“妹妹,太子殿下說,晚上想請你到東宮一聚。”
“請姐姐轉告太子殿下,我不去。”孟月梅斷然拒絕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她現在是司馬府的二小姐,就算她不願意去,太子看在大司馬的面子上,也不敢拿她怎樣。
夏馨默撇了一眼這個白撿來礙事兒的妹妹:“旬大將軍的事情,妹妹聽說了吧!“
孟月梅心中一緊,她這兩日吃不下,睡不着,就是因爲此事。
“蘇大將軍是誰的人,妹妹想必是清楚的,他雖爲門閥,可更忠心太子殿下。“夏馨默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就算蘇將軍支援旬將軍去了,可太子如果不讓蘇將軍營救,或者是故意耽誤時間,那旬將軍怕要戰死沙場,馬革裹屍了。“
孟月梅全身一抖,後退了一步。
她定了定心神:“你什麼意思?!“
“就是去吃頓飯而已,沒什麼的,妹妹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夏馨默臉上笑的燦爛,可眼中的陰險狠毒,立馬能辨。
孟月梅明白,這就是威脅,她還有別的選擇嗎?!
“我去。“孟月梅嘆息一口氣,現在要以旬風雪的性命爲重。
被夏馨強迫打扮了一番,孟月梅來到了東宮。
沒有晚宴,而是被直接送到了太子梟羌的房間裡。
“脫!“梟羌冷聲命令道:”難道你不想要旬風雪的命了。“
孟月梅顫抖着身體,坐在牀榻上,一動也不動。
“你要是不從本宮,那本宮不但不會讓蘇守成救援,還會派人去直接取了旬風雪的命!“
面對梟羌的陰狠,孟月梅撐住不流一滴眼淚。
她爲魚肉,任其宰割。
夜涼如冰,冬日裡寒風刺骨,孟月梅環抱着身子,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宮門,沒有上馬車,一個人,漫無目的瞎撞。
身上傷痕,傳來疼痛,可遠遠比不了她心中的痛楚。
梟羌不能人道,對她只有虐待羞辱而已,可那身子,也已經不算乾淨了。
她怎麼再嫁給旬風雪。
臨走之前,梟羌讓她明日去伺候別的男人……
以後,她就成了梟羌手中的玩物,禮品……
一輛馬車從她身旁經過停下,馬車上,夙尋走了下來,上前道:“孟姑娘……不是,夏二小姐,半夜三更,爲何一人在路上。“
夙尋知道,她是盧心水極爲親近的人,也下意識的關係了起來。
孟月梅搖了搖頭,沒法一言。
“本王送你。“說着,他就把孟月梅攙扶上了馬車,孟月梅沒有拒絕
。
看着孟月梅失魂落魄的樣子,和衣服上印出的血跡,夙尋道:“夏二小姐這個樣子,怕是不方便回司馬府,先到本王那裡,上點兒藥膏,換身衣裳吧。“
孟月梅點了點頭,申請渙散,依舊不語。
大司馬府中,正派人四處找尋孟月梅。
今天她出門的時候,馬車是夏馨默租來的,夏馨默不敢告訴大司馬和夫人孟月梅去了哪裡,怎麼問都是不知道。
夙尋派人傳話司馬府,說是孟月梅喝多了,在他那裡,明日就回去。
大司馬臉上陰鬱了起來,這小女兒跟秀王在一起了,那怎麼跟旬風雪交代。
他可還指望認這個女婿呢!
幾日過去了,旬風雪的那邊,終於有捷報傳來。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旬將軍歸來之時,就是王爺翻身之日。”盧心水腦袋蹭在餘析的懷中,笑的耀眼。
“馬屁精。”餘析用力的揉搓了兩下她的頭髮。
餘析側身看着盧心水,想了想還是問了:“最近孟月梅有來找過你嗎?!”
“好久都沒見到了,她現在是大司馬的女兒,我去找她也不方便了許多,而且之前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也沒有時間。”盧心水抱着餘析,跟樹懶一樣的纏繞。
餘析皺了皺眉,說道:“夙尋昨日去司馬府上提親了,此事也得到了父皇的允許。“
“什麼?!“盧心水手腳一鬆,從牀榻上跟彈簧一樣,坐了起來:“怎麼可能!爲什麼?!”
餘析也跟着起身:“本王也不清楚,事發突然。“
“旬風雪還在邊關,這件事情也不好告訴他讓他分心。”餘析嘆息一口氣,繼續說道:“原本兩人是打算戰事結束後,立馬完婚的,旬風雪回來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情,一定接受不了的。”
盧心水臉色難看道:“別說是旬將軍,我現在都接受不了。”
怎麼會突然要嫁給夙尋呢?!
孟月梅不是那種花心亂來的女人。
次日,盧心水就約了孟月梅,在京都裡一家酒館碰面。
兩人剛一下馬車,就碰上了太子梟羌。
很明顯,他是刻意來找孟月梅的。
“弟妹,不不不,現在應該是公子夫人才對。”梟羌上前,朝盧心水調侃諷刺着。
盧心水見孟月梅一見到梟羌,立馬臉色大變,像受了驚嚇的小鳥一樣,雙手也開始發抖。
“參見太子,太子再見。”盧心水說罷,拉着孟月梅,就要回馬車裡:“走,換家,京都城這麼大,我就不信還沒有家能順心吃飯的地方了。”
梟羌擺了擺手,兩名侍衛攔住了盧心水和孟月梅的腳步。
“本宮讓你們走了嗎?!”梟羌慢步上前,眼中帶着怒意。
盧心水把孟月梅護在身後:“太子殿下,到底想怎樣!”
“不該你事兒,走開。”梟羌一個動作,侍衛便把盧心水扯到了一旁。
“月梅可是司馬府的二小姐,現在又跟秀王有了婚約,太子殿下亂來之前,可要想好了!”盧心水氣的想罵人,可好歹那也是太子。
她被兩個侍衛拽着,想要上前卻是無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