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心水已經被軟禁在雲間閣三日了。
這三日來她吃不香,睡不好,食慾大減。
一直擔心着宋伯伯一干人等的性命。
旬風雪每天都會來找孟月梅噓寒問暖,還會拖她去池邊,一起泛舟賞景兒。
可孟月梅似乎對他沒有絲毫動心,愛搭不理的,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而她,連門口都出不去。
又是一輪把守門口的府兵們換班。
終於換來了鐵二腿。
趁另一個府兵尿急如廁之機,盧心水迎上前說道:“二腿,我想求你件事兒。”
“王妃,這可使不得,您只要在奴才當值的時候不鬧騰奴才,別說是一件事兒,十件百件奴才都答應,可千萬別說求,奴才擔當不起。”鐵兒腿嘴巴麻溜,說話也耐聽的很。
他見盧心水不發話,繼續慷慨陳詞,道:“能爲王妃辦事兒,是奴才三生有幸,祖上積德顯靈,老天開眼大放神光!”
“我就欣賞你的識時務和馬屁主義精神!”盧心水滿意的點頭稱讚。
她拿來了一封親筆信件,遞到了鐵二腿手中。
“我以後絕不會鬧騰爲難你,而你只需把這封信,親手交到御史大夫公子寒手中即可。”
“王妃饒命,奴才不敢!”鐵二腿一聽,立馬跪在地上,雙手捧着信件,像是捧着燙手的山芋。
先別說他這種小人物能不能見到公子寒,進得去公子府,單是盧心水跟公子寒的傳聞,就夠他膽戰心驚的了。
給王妃的情郎傳遞書信,讓餘析知道了,不要了他全家的命纔怪。
盧心水不動聲色道:“你方纔說愛慕我,我可聽的清楚,這事兒我要跟王爺說叨說叨,這廣臨王府什麼時候出了一個這麼大膽的奴才,連主子的女人都敢喜歡,還敢當面說出來!”
他激動的說道:“奴才沒說,沒有的事兒啊!王妃你這是要害奴才啊!”
盧心水氣定神閒:“我說你說了,你就是說了,沒說也是說了!”
鐵二腿:“……”
這就是擺明了栽贓陷害。
鐵二腿豪氣一聲:“慾加之罪何患無詞!”
他把信件迅速收了起來,立馬轉做笑臉:“奴才肝腦塗地,在所不辭,一定辦的妥當!”
盧心水滿意的展露笑顏。
下午的時候,宋伯伯獨自一人,一瘸一拐的進入了雲間閣。
“老朽特來跟王妃報平安,順便道別。”宋伯伯恭恭敬敬的向盧心水行了個禮。
盧心水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腿道:“宋伯伯……你……”
他一定是被用刑了,盧心水話就卡在嗓子眼兒裡。
都是她害的,如果不是爲了報答她,老人家也不會遭這罪。
“王妃,老朽沒事兒,王妃莫要傷懷。”宋伯伯出言寬慰,和藹的面容上掛着笑:“被抓的人,王爺已經都放走了,王妃也不要記在心上,影響了跟王爺之間的感情。”
“我跟他之間可沒什麼感情!”盧心水心裡終於踏實了,這可是她這幾日一直躊躇憂心的事情。
那麼多條人命債,她可真的承受不起。
宋伯伯笑的親切溫馨:“有的有的,老朽看的出來。”
“伯伯覺得有,那就有吧!”盧心水乾澀的笑了笑,她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言語。
隨後是一些各自囑託保重的話……
次日,餘析便來到了雲間閣。
他這幾日想了許多,似乎明白了,又還是迷惑。
留住宋老頭的命,一來能安撫盧心水,二來是爲了放長線釣大魚。
“我知道王爺是怕我不相信你把人都放了,所以藉由宋伯伯的口告訴我。”盧心水跟餘析迎面而站,聲音平穩道:“就如同王爺不相信我一樣。”
餘析眸色混沌不清,緊緊的盯在盧心水的臉上,不發隻言片語。
“王爺如果是來羞辱我的,那就請回吧!如果是來威脅我的,只要說一聲,我便立馬跪在地上任由王爺宰割。”她受不了這種暴風雨前的寧靜,要死要活給她來個痛快的。
一個大冰塊臉,進屋到現在一直猛放寒氣,就是不說話。
到是給個信啊!她也好知道怎麼應對!
餘析突然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雙眸突然閃爍了起來,如夜空星辰點點。
“王爺你在幹什麼!我不是那種喜歡襲胸的女流氓!”盧心水一驚,想把手抽回,可不管她怎麼用力,餘析都死抓着不放。
其實他的胸硬是硬了點兒,可很有型,關鍵胸肌夠大,特容易讓人浮想連連。
這不,盧心水也不知道是急的還是羞的,面臉紅通通的。
“王爺,我不揩油,你別這樣,我會受不了的!”她一想到澡池流鼻血事件,就有些後怕。
“受、不、了?!”餘析終於開口,一字一頓的。
盧心水緊張之下一蒙,不過大腦快速說道:“王爺魅力無邊,色不可擋,是個女人見了就會受不了,更何況是上手摸了。”
她一口氣兒說完,整個人都感覺不好,真的很想一頭撞暈過去。
究竟是哪兒根筋不對!
老天爺說說,爲什麼她的蠢會如此勢不可擋!
需要回爐重造,她回就是了!
“哪裡受不了?”餘析眼神迷離深邃,像是要把她吞噬掉一般。
盧心水吞嚥了一口唾沫,不敢吱聲,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一口。
一種即將要倒黴的預感襲來。
她此時此刻,真的很想打歪歪了自己這張破嘴。
餘析眼睛掃視到她的身下,邪邪的勾了勾嘴角:“是那裡嗎?”
盧心水渾身一顫,雙頰滾燙。
餘析不肯罷休,把盧心水一把拉入懷中,隔着她的衣裙摸入兩腿間。
他聲色沙啞的再問:“本王說的對嗎?”
“王爺你放開我!”盧心水掙扎後退,卻被餘析抱的更緊。
他都一隻手,好似魔抓,不老實的在盧心水腿間摸來摸去。
盧心水羞惱,大喊一聲:“斷子絕孫腿!”
剛一發動,就被餘析一個快速制住,推到了桌旁。
“先踢了再喊,成功的機率比較大,你這不是在提醒本王要小心嘛!”餘析臉上浮現得意的微笑。
吃虧上當就一次,盧心水從前玩兒過的招數還想再起作用,門兒都沒有。
盧心水:“……”
臥槽,她今天這是怎麼
了!
腦子一直不拐彎不說,腿腳也不在狀態!
餘析把她按在桌子上,傾身壓下。
桌子上的水壺茶杯碎落一地,聲聲清脆。
盧心水一個折腰,心中暗罵:媽媽的蛋蛋,不粗魯能死啊!幸好老孃身子骨夠軟!
“我……我不是已經沒有資格讓王爺上了嗎?!”盧心水精神緊張,手扔被按在餘析胸膛。
這個變態!
桌子上,還是客廳的桌子!
趕上席天幕地的狂野了!
就算要上,不能是正常一點兒的地方嗎?!
餘析傲慢說道:“你如果想也成,本王可以成全你!”
盧心水:“……”
尼瑪什麼叫她想!
她即將面臨被強迫好伐!
“王爺好像,很喜歡被襲胸啊!”她又用力的回撤了兩下小手,可惜沒有成功。
餘析星眸靜謐,緩緩說道:“本王想用心去看你。”
聽似說的平淡,可這句話他反覆思索了三日。
林子風和那些住在無名府邸的雁南坊男色們,讓他耿耿於懷,久不得平息。
想要聽盧心水親口跟他講述,又怕問出口後,說辭讓他更加難以接受。
難得糊塗雖好,但也是一場內心爭鬥。
“王爺,那個……我手上可不長眼睛。”盧心水覺得哭笑不得。
餘析的舉動配話語,讓正常人實難理解。
誰特麼高告訴的他,用心看人就是拿手按着胸!
尼瑪腦抽風也要有個限度,餘析他就是一個神經病!
“嗯,如果長了眼睛,本王一定幫你剁了去,也不能任由你當怪物!”餘析緊緊抓着她的手,放在脣邊,將指甲含入口中,輕輕吮吸。
盧心水徹底驚慌了,她的手指麻嗖嗖的,像通了電流,貫穿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
她一隻手按在桌子上,剛想要用力撐起身子,被餘析及時發現,又給按了下去。
餘析如今神色迷亂,身下襲來燎原之火。
盧心水纖細的手腕,被他緊緊扣住,至於頭頂。
餘析扶住她的腰身,用力向上一提,盧心水整個身體都上了桌子。
盧心水:“……”
她下意識的往門口看去:“不要啊王爺!”
餘析邪魅的看着她,聲音厚重沙啞:“本王已經吩咐過,不許任何人入內。”
可特麼這也是大廳啊!
跟臥室的區別他不造麼?
餘析輕輕咬住盧心水的耳垂,細語聲聲:“不覺得在這裡很有趣嗎?”
特麼她不覺得!就覺得骨頭塊給隔散架了!
特麼這桌子是石頭的啊喂!
餘析完全不理會她的表情有多苦悶。
“曾有人說過,你身上香的很特別嗎?”他沉醉在自己脣間的滋味中。
盧心水把頭側向一旁,羞澀的緊抿雙脣。
餘析沉怒:“不說,本王就把你脫光吊起來打!”
盧心水:“……”
臥槽這個死變態,還愛玩兒虐的!
餘析冷眸一撇,她立馬害怕脫口而出:“有有有,前不久五平山莊莊主就這麼說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