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玉元年三月一日,大楚帝都。
今天是楚國設立的第一屆科舉考試的日子,一大早整個整個帝都就變得擁堵不堪,帝都十六道城門齊開,迎接四方而來的修行者與學子。
整個外城早已人山人海,到處都是吆喝的商家小販和維持秩序的士兵,還有許多起了個大早看熱鬧的吃瓜羣衆。
相對而言,前往考場的學子們倒是在人羣中有些不顯眼。
雖說不起眼,但大家的服務於看戲的卻都是他們。
“瞧瞧這些儒道院的學子,一個個英俊倜儻,斯斯文文,看的老夫好生歡喜啊!”一位中年男子站在外城城門口看着大街上一些穿着那獨秀白色儒道學子服的學子們,臉上露出濃烈的笑容。
“聽說他們讀的‘四書五經’乃是聖賢書,以後可是都要成聖成仙的人物,可不是我們這些修行者能夠比肩的。”旁邊一位修行者忍不住感嘆道。
“唉!女帝開設恩科,店主大人親自前來帝都坐鎮,可真是美了這羣儒道院的學子。”又一位修行者搖頭跺足,滿臉的悔恨。
“是啊!誰知道店主大人和女帝會如此重視儒道院,不僅破開浩然正氣的封印,讓所有學子能以讀四書五經修行,還開設恩科,舉辦這科舉考試,當初我要是知道這些,說什麼都是要去報名入那儒道院的。”
儒道院開設起初時,雖然算的上是轟動一時,但實際上並沒有出現特別火爆的場景,因爲大家根本就不知道儒道院裡面教授的是什麼,更多學子之所以選擇儒道院,主要還是可以通過加入儒道院進入他們想要進入的學院學習,儒道院只是一個踏板罷了。
這也直接導致後來大家在發現儒道院裡面的四書五經並不能給他們帶來收益,大家紛紛罷課不學,跑去別的地方旁聽。
要不是後來馬飛及時發現儒道院的問題,解封了封印的浩然正氣,估計現在楚國各大學院裡面的儒道院墳頭草都已經三丈高了。
“你們這些消息都已經弱後了,據我所知啊!這一次店主他老人家前來帝都可不僅僅是因爲科舉考試的原因。”這時,一位年輕的修行者出言說道,臉上盡是神神秘秘。
“哦?此話怎講?”大家臉上瞬間起了疑惑與好奇之色。
‘啪~’
年輕人打開了摺扇,晚冬的天氣已經有些寒冷,年輕人不僅穿的少,愣是在這麼寒冷的天氣下扇了扇扇子,刺骨的寒風瞬間就在周圍飄蕩。
周圍站着的修行者們紛紛縮了縮肩膀,有意識地腿朝後退了一步。
年輕人渾然不在乎,四處看了一眼,神秘的說道:“店主他老人家這次不知道從哪裡網羅了一些絕色女子,前兩天在下還見店主和那些女子在沁春園賞雪。”
“然後呢?”大家聽到絕色女子,一個個眼睛冒綠光,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年輕人嘿嘿一笑,說道:“然後?店主今年二十了!按照我們大楚的律例,男子二十不成家立業,便要繳納一筆人頭稅,並且要入兵營鍛鍊三個月,雖說這條律例對修行者無效,但畢竟它也說明了一點,店主到了娶親的年紀了!”
“是啊!店主他老人家乃是中和三百三十一年生人,今年是瓊玉元年,正好二十歲耶!”一位修行者恍然大悟地說道。
自從馬飛飛和他的神奇書店出名以後,馬飛飛的身份對於整個蒼龍大陸的修行者來說就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馬飛飛的父親叫做馬致遠,是楚國的落魄子爵,馬飛飛是中和三百三十一年生。
甚至一些馬飛飛小時候的事情都被扒了出來,成爲坊間飯後閒談的趣事。
“要是這樣說的話,那豈不是店主這次來帝都是準備大告天下他要成親了?”有修行者驚訝地說道。
“很有可能!而且說不定還不止一位呢。”那位年輕人嘿嘿一笑,隨即臉上恢復平靜,在那自顧扇着扇子。
“嘶~!我記得坊間有傳聞,店主老人家這次來帝都時候身邊跟了六位絕色女子!”
“不對,我前幾天看了是七位!”
“不不不,你們都錯了,是八位!”
“……”
然後就亂了,討論的範圍越來越廣,從外城一角開始輻射,最後整個外城都在討論這件事,就連內城也慢慢有了跡象。
就在這種奇怪的話題現象中,科舉考試也要開始了。
內城,這裡是帝都最爲繁華的區域,裡面住的無一不是達官貴人以及修爲高深的修行者,相比較外城而言,內城少了一些喧囂,多了幾分肅穆。
由於這次報名參加科舉考試的學子衆多,共計三萬多人,所以女帝特意將考場放在了內城的露天廣場上,一直延伸到從內城到皇宮的主街道上,案几以16x16的格式一路向下排開,看不見盡頭。
在兩旁,都有身着甲冑的士兵把守,三步一人,長槍橫立,槍尖點槍尾,把所有縫隙都給堵住。
而這些士兵的對面則都是圍觀的吃瓜羣衆們,他們並沒有被強行隔離出考場區域,可以近距離地觀看這場科舉考試。
在考場四周,設有一百零八個考場入口,三萬多名學子可以通過不同的考場進行檢驗入場,拿到自己的考場號碼,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時至上午十點整,三萬多名學子全部進入考場,所有人都成功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一個個白衫儒巾,坐姿端正,神情肅穆,一絲聲音都沒有發出。
“陛下駕到!”皇宮門口,有太監高聲傳唱。
“陛下駕到!”
“陛下……”
所有人目光灼灼的盯着皇宮方向。
“咯吱~”
皇宮大門打開,女帝一身金色龍袍徐徐走出,身後兩旁跟着持燈侍女。
“奇怪,怎麼沒看見店主他老人家呢?”內城圍觀的吃瓜羣衆們眺望皇宮方向,發現除了女帝之外,並沒有出現馬飛飛的身影,就連他身邊攜帶的那些女子都沒能看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