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越來越近的地榜,張瀟臉色不由得顯出焦急之色,雖然不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但內心深處的不安卻告訴自己,不要被吸入其中,掙扎中的張瀟忽然想起了婆羅禪經中的那句:
“不動心者,則不搖。
心如磐石者,則堅固。
心如山河者,則穩固。”
想到這句話,張瀟心念一動,立刻靜下心來,放棄任何抵抗,而那光華的牽引也變得越來越慢。眼見張瀟的鼻尖已經離那地榜只有數尺之遙時,張瀟的靈魂卻奇蹟般的停了下來,沒多久甚至開始緩緩向後退去。
此刻張瀟心如泰山,靈魂中竟然閃爍着一股剛強不動的氣息,就好像張瀟的靈魂在這一刻就化作了泰山一般,任憑你風吹雨打,任憑你滄海桑田,也不能讓其動搖分毫。
“呵呵呵,想要置身事外,晚了”就在這時張瀟背後卻忽然多出一位老者,老者鶴髮童顏,嘴下留着長白的鬍鬚,身上穿着紫金八卦長袍,一手手持一柄拂塵,頭上戴着一個紫金冠。
望着張瀟的身影,老者輕輕一抹鬍鬚,眼中透出一股讚賞之色,笑道:“好悟性,好資質,竟然想出以法練身的道路,比之我徒玄都,還要好上一分,若是被我師弟瞧見,說不得定會收入門下。”老者說罷,手中拂塵一揮,一道青光瞬間將張瀟籠罩起來,送入地榜之中。
一入地榜,張瀟只覺得自己身上一片混沌,數不清的數據緩緩流入自己的體內,由緩緩流出,這個過程張瀟迷迷糊糊,根本分不清到底是如何,只能勉強看到周圍密密麻麻的數據在飛速流動着。
“嗖!”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瀟猛然睜開眼睛,望着桌子上的茶杯,心中依舊還難以平復,擡起頭一看,只見天空百萬裡的九天罡風之上,一張巨大的榜單出現在衆人頭頂,雖然相隔百萬裡之遙,但哪怕是一個未曾修煉過的孩子也能清清楚楚看得到那榜單上的任何一個角落。
巨大的榜單上寫着密密麻麻無數個姓名,有的是漢名,有的則是外國人的名字,每個人的名氣都是鐵筆銀鉤,每一個筆畫都像是一個道理一般,讓人捉摸不透。
而榜單的嘴上方則有數人的名字閃爍這金光,分別是張瀟、歐陽中石、周遠、歐克羅拜特,阿門特斯,靈吉、宋青、楊萬三、烏蒙拖、天龍兒、等十人的名字爲金色,而往下的二十人爲銀色,再往下的三十人名字則爲鐵色。剩下則全部都是黑色。
望着自己的名字排在首位,這讓張瀟忍不住苦笑起來,恐怕自己以後還真要低調一些了。
“叮!你進入了地榜第一位,獲得進入天鼎門內所有區域進入條件,天鼎門則在三年後開啓。注:(在此期間,若是地榜人員擊殺,擊敗,則喪失地榜第一位進入權)。”
看到提示,張瀟眉頭一沉,天鼎門??那是什麼東西。不過看到後面的註解,張瀟心中還是忍不住感嘆起來,看來一場血雨腥風恐怕就要就此展開了。
就像張瀟所說的那樣,真個世界都已經開始瘋狂起來,各大勢力,開始紛紛對天鼎門的存在展開調查,同時已經開始傳令尋找到名單上的人物。
修煉不是過家家,想要比別人強大,不被別人所踩到腳下,就要去爭,去搶,去殺。用別人的屍骨來鋪就自己強者的道路,張瀟端起手中的茶杯,眼中卻是顯出少有的狠色。
“師尊,你可要爲徒兒報仇啊,那人簡直就是在打我們紅蓮廟的臉啊,還說等到紅蓮法會要來湊什麼熱鬧,着簡直就是不把師尊您放在眼裡啊。”
班德爾跪在地上,向着正在對着佛像唸經的老僧哭訴着,但那老僧聞言卻並不答話,緩緩敲着手中的木魚,沒敲上一次,木魚上的紅光就亮上一下,化成一朵朵紅蓮綻開在老僧身前。
老僧身前的佛像供奉這的卻並非傳統的釋迦摩尼佛,而是一尊通體紅亮,長着三頭六臂,腳下踏着一朵紅蓮的佛像,這尊佛像便是他們紅蓮廟所修的紅蓮佛祖。掌管地獄紅蓮業火。
班德爾見到老僧不理會他,但卻不敢再出聲打擾,耐下心靜等在哪裡,直到一個時辰之後,老僧才睜開眼睛,回過神來。
枯瘦如柴一般的身軀,臉色也是一片猩紅,特別是眉心上一朵妖異的紅蓮,在不斷跳動着,這位老僧便是他們紅蓮廟的主持,紅蓮老祖。
望着跪在身前的班德爾,紅蓮老祖神色有些不耐,冷道:“哼!跳樑小醜罷了,不必理會,到時候他若是真的來了,我必然讓他有去無回。”紅蓮老祖根本就不把張瀟放在心上,或者說也沒什麼功夫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方纔的地榜,自己的師弟居然進入了第二十四位,他這個做師兄的自然心中十分不爽,雖然地榜沒有他的什麼事情,作爲天變後被仙界打發下來的小人物,他根本沒有上榜的資格,但自己這位師弟卻能得到這麼大的機緣,那裡能不讓紅蓮老祖不眼紅。
天鼎門,別人不知道,但他那裡會不知道,那可是太古時期的數一數二的道門大派,其傳承的道統乃是洪荒闡教玉鼎真人一脈,威能深不可測。
後來卻不知道什麼原因,門中弟子開始凋零起來,出現了青黃不接的情形,這才讓這個龐然大物悄然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
若是能進入天鼎門的遺蹟,寶物自然是多多,作爲太古時期的巨無霸,裡面的寶物隨便拿出一件,就能讓無數人扎破頭皮去搶奪。
也正因此,想到自己居然和這樣的機緣失之交臂,這讓紅蓮老祖越想越是惱怒,那裡還顧得上張瀟。
聽到紅蓮老祖的話後,班德爾立刻就明白自己這位師尊根本就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這讓班德爾心中大爲失望,想到自己以後只能停留在元嬰期,班德爾心中就產生了一絲不甘。
再次向紅蓮老祖道:“師尊,弟子被那人打成重傷,還望師尊能大發慈悲,爲弟子療傷。”
班德爾的話讓紅蓮老祖嘴角上露出一道猙笑,手掌輕輕放在班德爾的腦袋上,撫摸着,笑道:“孩子,你入我門下也有不少春秋了,你的天賦確實是極好,現在你受了重傷,爲師也沒有什麼辦法將你傷勢治好,所以、、、”
只見紅蓮老祖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手指如刀狠狠的插入班德爾的腦門之中笑道:“所以爲師只能將你煉進爲師的紅蓮劍中,讓你和爲師永遠不分開,哈哈哈哈”
紅蓮老祖說罷,班德爾的身上忽然炸出一團紅色的火焰,將班德爾包裹起來,一柄紅色的飛劍從紅蓮老祖手中射出,直刺入班德爾的百匯穴中,沒一會的功夫,班德爾的肉身立刻開始枯萎起來,眨眼間就化作一堆枯骨。
“哼!蠢貨,枉我費心栽培你,竟然被人一招之下打成廢物”。紅蓮老祖嘴上破罵着,但手指卻輕輕的撫摸着自己手中的這柄血紅色的飛劍。神色溫柔,並且充滿了慈愛之色,好像撫摸的不是一柄飛劍,而是自己的兒子一樣。
將手中飛劍一收,紅蓮老祖,臉色陰沉喝道:“科多”。隨着一聲輕喝,一名身穿麻袍的少年從外面走進來,眼前悄悄瞟了眼地上的枯骨,低頭道:“師尊,弟子在。”
“將你這個廢物師兄的屍骨給我埋了吧,順便去L市的黃蓮廟,去請你師叔過來就說我邀他一起參加紅蓮法會”。
雖然自己並不將那個神秘人放在眼中,但紅蓮老祖也不是傻子,知道能一擊之下就將班德爾打成廢物的人,絕對是個高手。能請到自己師弟來此,也讓紅蓮老祖心中安穩不少。
(今天回來晚了,出去了一天,回來趕緊碼字,現在才碼完,不好意思哦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