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被人利用的!
容宇是最近纔有了這樣想法,沒想到還沒有來的及仔細的調查,皇后便離世了。
他相信這封信裡的內容都是皇后出自肺腑,雖然他依然不能原諒皇后的做的一切,可是此時他卻能理解皇后的苦衷。
逝者爲大,所以他纔對皇后有了此拜!
“殿下,您沒事吧?”凌峰上前打算將容宇攙起來,他看到容宇的眼睛紅了,當即道:“太子殿下節哀,皇后娘娘泉下有知也不希望殿下因此而傷了身體。”
容宇聽了凌峰的話以後,心裡不由得一笑。
凌峰等人是最知道他與皇后之間是如何交惡的,這時候說這樣的話顯然是給別人聽的。
他沒有接話,只是從地上站了起來,道:“此事重大,命人去回了父皇吧!”
凌峰一拱手道:“是!”
自從過世之後,皇帝便一直臥病不起,朝中一切事物都交給了太子處理。
可是皇后離世,是舉國震驚的大事,自然是不能瞞着皇上的。
凌峰走了之後,容宇便去了御書房命人召集禮部大臣商議皇后的大喪之事。
就在太子容宇正與大臣商議的時候,凌峰從皇上的養心殿回來了。
“父皇怎麼說?”容宇見到凌峰之後問道。
凌峰迴道:“皇上身體不適,請殿下按照祖制辦理便好。”
太子容宇聽了之後,對禮部侍郎裴大人道:“命人在坤儀宮設靈堂,接受世人的拜祭,七日之後在壽皇殿大殯,皇后葬禮的一切事務百年交由你處理了。”
“是,微臣遵命。”裴大人拱手一禮。
容宇安排好一切之後便出了御書房,朝着錦福宮走去。
他看過皇后留給他的信之後。心情變得異常複雜,感覺對容玉更加心疼。
就在他快要到錦福宮的時候,他看到一個人正站在錦福宮的門口跟門口當值的太監宮女在說話。
容宇不由的停住了腳步。將身體躲在了牆的一邊,只露出一個頭暗自查看情況。
此時站在錦福宮門口的不是別人。正是齊王容承。
只聽他戲謔的道:“是哪個公主跟你們說不讓本王進去的?”
“齊王請恕罪,是長樂公主說的,若是齊王殿下來了,便請殿下先回去。”錦福宮門口的宮人嚇得都跪倒在了地上。
齊王容承到沒有生氣,只是仰天哈哈大笑。笑了一陣之後,容承低頭對他們道:“長樂公主沒交給你們怎麼將本王趕走嗎?”
跪在地上的宮人們聽了此話之後嚇得跪在地上打哆嗦,沒有一個人再敢站出來說話。
就在這時。容宇聽到了蘇清的聲音:“齊王殿下有什麼事?犯不着在這裡爲難下人。”
齊王見到蘇清之後,沒有客氣,直接單刀直入的道:“本王找你有事,你給本王出來。”
蘇清擡眼看了容承一眼。良久沒有說話,既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此時,凌浩已經離開了皇宮,容承一向不安排理出牌。所以蘇清有些遲疑。
容承不耐煩的道:“行了,本王又不會拿你怎麼樣,就是說幾句話,一會兒就放你回來,行了吧!”
蘇清對跪在地上的下人道:“你們都下去吧。我與齊王說幾句話。”
跪在地上的宮人聽了蘇清的話以後,紛紛站起身,扯到錦福宮裡面去了。
“現在已經沒有外人了,齊王有什麼話便在這裡講吧。”蘇清面無表情的對容承說道。
容承看了看四周,見果然一個宮人都沒有了,嘆口氣道:“你就這麼提防我啊?”
蘇清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沒有回答。
“好了好了……”容承揮了揮手,道:“我有幾件事想對你講,你可不能唬我。”
蘇清聽了此言方道:“只要是蘇清能說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容承一撇嘴,道:“皇后怎麼樣了,我聽人講,皇后歿了,真的假的?”
蘇清看了他一眼道:“不久之後,皇后娘娘是鳳體安康,還是別的什麼,太子一定會告訴百官的,齊王在百官之列,相信很快便會得到消息。”
“你說這話不是等於白說嗎?如果我用等太子的命令,還來這裡找你幹嘛?”容承心中有些,臉上的神情便不好看了,“剛纔我聽人講,容玉被人抱着進了錦福宮,這是真的嗎?她是不是因爲見到皇后離世,受不了打擊暈倒了?”
蘇清看了看容承,嘴角一扯,道:“殿下問了這麼多問題,蘇清能問個問題嗎?”
“你問吧,”容承也學着蘇清的樣子道:“只要我能說的,一定告訴你。”
蘇清問道:“殿下是作爲兄長真的關心容玉,還是因爲別的事情纔來問及容玉的事情。”
容承被蘇清問的,臉上的神情一滯,實話實說道:“是因爲別的事情,纔來問的,”說完他解釋道:“她一向都不將本王放在眼裡,在她的眼裡就只有容宇一個兄長,我關心她,她也不會領情的。”
蘇清沒有聽他後面的解釋,淡淡的道:“容玉公主中暑暈倒,太醫已經看過了,說是沒有什麼大礙,休息一下便會恢復,現在齊王殿下的好奇心滿足了嗎?”
容承聽了此話之後心中便已經有了計較,遲疑了一下道:“我的事情,你沒有對別人講過吧?”
蘇清一愣,道:“你的什麼事情值得我到處去說說?我才懶得對別人說你的事,我們扯不上任何關係纔好。”
容承聽了這話之後,雖然心裡不是很舒服,可是他知道蘇清沒有將他的事情對任何人講,不由的感激的看了蘇清一眼。
按照常理來講,他的事情,蘇清應該是沒有跟人講的, 不過爲了保險起見,他今日還是來蘇清這裡確認了一下。
“殿下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命人關宮門了!”蘇清見容承看着他愣愣的不說話,便提醒道。
容承聽了此話,趕緊用手擋住了宮門,急忙問道:“你是怎麼跟那小子認識的?”
蘇清不解的一皺眉,過了一會兒才明白容承嘴裡的那小子指的是凌浩。
她一臉不悅的道:“這是蘇清的私事不便相告,若沒什麼事,請齊王殿下請回吧。”
蘇清說完便關門。
容承張開雙手擋住道:“那小子有什麼好,而且還是個番邦之人,他們說話都沒有準頭的,你醒醒吧!”
“你的事情還要不要我抱手秘密了?”蘇清停住了關門的手道。
容承一下愣住了,道:“你這就沒意思了,動不動拿出來威脅我一下。”
蘇清沒有說話,趁他分神的一瞬間“咣噹”一聲將門關上了。
容承站在門外拍了幾下,裡面沒有動靜,便訕訕的離開了。
站在角落裡的容宇在齊王離開之後,不由的一蹙眉,蘇清知道齊王什麼秘密,爲什麼令齊王如此緊張?
對於齊王,今生的容宇一直都是不敢直視的,不管他做什麼事,都會包容許多。
因爲只要齊王一站在他的跟前,他便會想起上一世齊王是怎麼離世的。
上一世的他,皇權的爭奪是他生活的重心,一切事情都是爲了爭奪皇權而做,因此他失去了很多,包括與齊王的兄弟之情。
在蘇清離世之後,他將一切罪過歸結於自己對皇權的癡迷。
所以,今生他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了彌補上一世所失去的。
他也曾經想過,像彌補與蘇清之間的關係那樣,彌補他與容承之間的關係,可是他發現已經太晚了,不管他做什麼,容承早就已經將他當成了宿敵,就算他再努力都不能改變容承對他的看法了,所以今生他對容承只是躲得遠遠的,只希望不要再像上一世那樣傷害到他。
容宇見容承漸去漸遠的離開了錦福宮,他看着他的背影,心裡感慨萬千。
他不希望容承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倒不是怕他奪了他的太子之位,只是憑着他對皇帝的瞭解,皇帝若知道容承在背後搗什麼鬼,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他深吸一口氣,從牆角處拐了出來,走到錦福宮的宮門口,伸手叩開了錦福宮的大門。
裡面的人聽到有人叩門,謹慎的問道:“是誰?”
容宇一笑道:“是我,容宇!”
一聽是太子,裡面的宮人,嚇得趕緊將門打開。
“太子殿下恕罪……”他們還沒有說完,容宇已經走了過去,邊走邊道:“起身吧!沒有怪罪你們的意思。”
蘇清此時正與李文軒一起守在容玉的身邊,聽到外面有人喊:“太子殿下駕到——”便對李文軒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道:“我們去接駕吧,大約表哥得回去了。”
李文軒不放心的回頭看了容玉一眼,跟着蘇清走出了容玉的臥房。
容宇見李文軒依然在側,到沒有說什麼,只問道:“玉兒怎麼樣了?”
“還沒有醒!”蘇清回道。
容宇走到容玉的牀前看了她一眼,見她臉色慘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嘆了口氣。
“有勞你多多照顧玉兒!”他第一次這樣客氣的對蘇清說話。
說完之後對李文軒道:“你跟孤來,孤有話要對你說。”
李文軒聽了容宇的話以後有些驚訝,旋即一躬身回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