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只聽到,站在她身邊的喜娘驚聲叫了起來“啊——”
緊接着便是驚叫着賓客四散逃竄的聲音。
蘇清忍不住雙手抓住凌浩的衣袖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凌浩輕輕拍了一下她的手道:“沒事,有我呢!馬上我們便可進門了。”
果然不多時,蘇清聽到喜娘戰戰兢兢的喊道:“跨過火盆,從此生活紅紅火火——”
蘇清在喜娘的攙扶下,跟在凌浩的身後跨過了火盆,進了鎮西汗王府。
只聽凌浩“嗖嗖嗖——”三箭之後,男方的司儀喊道:“一拜天地,願四海風調雨順、五穀豐登,二拜高堂,願長輩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夫妻對拜,白頭偕老、齊眉舉案!禮成——送入洞房——”
蘇清聽到“禮成”這兩個字之後,心裡長舒一口氣,不管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終究她的婚禮有驚無險的完成了。
到了洞房之後,凌浩囑咐了他幾句便出去了,外面還有很多的賓客需要招待。
蘇清將頭上的蓋頭一下撩了下來,看到站在她身邊的是一個不認識的女人,身上穿着紅色的喜服,大約便是剛纔的喜娘了,蘇清見她一臉的煞白,不知道是因爲臉上的粉太厚看不到本來面目,還是因爲剛纔在外面嚇得。
喜娘一見道蘇清自己將蓋頭先開了,趕緊給她蓋上道:“我的公主,可不能這樣,人家要笑話的。”說着便又給她蓋上了。
“梅紅她們呢?”蘇清隔着蓋頭問道。
“我讓她們在外面伺候着了,這裡有奴婢就儘夠了,她們都是些小丫頭片子,也不懂得什麼禮儀之類的,而且她們都還沒有經過人事兒呢,若是公主想讓她們做通房便讓她們進來,若是不想讓她們做通房,還是不要讓她們進來了,看汗王的樣子,應該不多時便會回來了。”喜娘說完此話之後忍不住捂嘴一笑。
蘇清聽了她的話之後,心裡十分的不舒服,這個喜娘真不知道是誰請來的,何方神聖?說話綿裡藏針的,讓人心生厭煩。
在蘇清的新婚之日,便對她說什麼“通房”不“通房”的話。
蘇清又不是不知人事的小姑娘,焉能不知通房的意思,一聽喜娘這話,便知道她這是在有意無意的警告自己,不要太擡舉外面的那幾個丫頭。
是誰給她的這樣的膽量,竟然在主母面前敢說這樣的話。
蘇清並不是好捏的軟柿子,便淡淡道:“我沒有打算給汗王安排什麼通房,但是他們幾個伺候我習慣了,別人在我跟前聒噪,我有些受不了,等會汗王回來了,若看到我精神不濟,你們做下人的也難免會擔不是,所以,你還是將她們給我叫進來吧,不然我自己出去叫她們進來也是一樣。”
喜娘聽了此話之後,臉上的神情一滯,趕緊笑道:“奴婢這就去給您將外面的諸位姑娘叫進來。”
不多時,梅紅等四個陪着一起嫁過來的丫頭便站在了蘇清的跟前。
“梅紅,你過來!”蘇清聽到腳步聲之後說道。
梅紅乖乖的走到了蘇清的跟前道:“王妃,您有什麼吩咐。”
聽了梅紅的稱呼之後,蘇清不由得愣住了,旋即自己有笑了,梅紅並沒有喊錯,只是自己一時間有些不太適應而已。
“剛纔我們進門的時候,在鎮西王府的門口發生了什麼事,你細細的給我講一下。”
梅紅聽了此話之後,遲疑了半天才道:“王妃,剛纔汗王出去的時候記交代了,若是您問起此事的時候讓我們都不要告訴您,說是一會兒他會自己跟你解釋的。”
站在一邊的喜娘一個勁兒的給梅紅使眼色,可是梅紅就好像沒有看到一般只是自顧自的跟蘇清說着。
喜娘心裡恨得癢癢,這個長樂公主身邊的這些丫頭們這都是些什麼人啊,這麼沒有眼力見兒的人怎麼在主子的跟前伺候的。
蘇清聽了之後卻只是一笑道:“那便等汗王回來之後再說吧。”
他們正說着話,凌浩從外面進來了。
喜娘一見忙道:“汗王怎麼這麼早便回來了,外面的客人都還沒有散吧!”
凌浩聽了喜娘的話之後並沒有生氣,只是道:“他們要散去,只怕得等到晚上了,我看那個蘇峻晚上都的未必送的走,一直怕我會欺負你的!”
最後這句話凌浩是對蘇清說的。
蘇清聽了之後,笑了笑沒有接話。
凌浩走到了蘇清的跟前道:“有沒有很累,若是累了便在牀上休息一會兒,不用一直像木偶似的坐在牀上,若是餓了便讓梅紅出去給你那些吃的,我們蒙古沒有那麼多的講究的。”
蘇清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荷包道:“我知道了!我早有準備呢。”
此時她感到自己手上的鬼面猛的顫抖了一下,她一愣,將手從小荷包上拿開了,擡起帶着鬼面的手一看,果然鬼面就好像活了一般,眼睛和嘴巴都彷彿比平常大了些,有種時刻備戰的感覺。
凌浩見蘇清半晌沒有說話,便覺有異,問道:“怎麼了?”
蘇清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得道:“應該有什麼危險的事情正在向我靠近。”
她將李詩慧送給她的荷包拿了出來放在了凌浩的手裡道:“你看看這裡面的東西有沒有什麼問題?”
凌浩聽了蘇清的話之後心裡一陣緊張,剛纔在門口的時候已經有人搗亂了,難保他們不會鬧到蘇清的洞房之中來。
他正要打開荷包,卻被蘇清猛的按住了,道:“我來打開!”她說到這裡之後,將荷包從凌浩的手中奪了過來,道:“是我疏忽了,差點便害了你,我有鬼面護身,你卻什麼都沒有,我怎麼能讓你涉險。”
她說着便將李詩慧送給她的荷包拆開了,裡面的點心一下灑在了她的身上。
灑出來的點心並沒有什麼異常之處,彷彿那就是普通的點心一般。
凌浩也沒有發現異常。
就只有蘇清發現她手上的鬼面戒指真的如活了一般,呈現出一副大敵當前的樣子。
“阿浩,你看我手上的這枚戒指,這是怎麼回事?”蘇清顧不得其他,將頭上的蓋頭一下撩了去,擡手將鬼面放在了凌浩的跟前。
凌浩驚道:“鬼面在備戰,看來真的要發生什麼事了?”
蘇清不解的道:“難道皇帝沒有將南疆的那些人一網打盡嗎?怎麼還會有人用蠱?”
凌浩搖搖頭道:“鬼面會對所以對你不利的東西發起攻擊,未必只針對蠱毒的。”
“那我們該怎麼辦?”蘇清有些六神無主的道。
凌浩握了一下蘇清的手腕,安慰她道:“沒關係,有我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總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蘇清聽了此話之後,心下稍安,不過依然神情緊張。
就在此時,聽到外面一陣喧譁之聲,梅紅隔着窗戶朝外一望,頓時嚇得臉色煞白坐在了地上,愣了半天方結結巴巴的道:“門外面好多,好多蛇,都吐着信子朝我們這邊來了。”
蘇清聽了之後,跑到門邊,從門縫裡一看,果然院子裡爬滿了蛇,而且都慢慢的朝着她們這邊來了,爬在最前面的蛇已經到了門口,正在往門上爬。
“趕緊關窗戶!”蘇清喊道。
凌浩到了她的身邊道:“別怕,我們房中有燭火,只要有火,蛇便不敢靠近。”
凌浩一句話便給房中的人吃了一顆定心丸。
衆人紛紛去找打火石點燭火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就好像有人故意將這房中的打火石藏起來了一般。
蘇清見狀,對他們道:“快別找了,都趕緊到我的身後去。”
凌浩走到蘇清的跟前,伸手便放到了她的胸口。
蘇清一皺眉,雙頰一下紅了,剛要說話,之間凌浩拿出了玉笛放在了自己的嘴邊吹響了。
“一會兒,他們便會來救我們。”凌浩沒有察覺到蘇清神情的變化,只是關注着外面的情景。
到底是什麼人要置他們於死地?
南疆巫支的人已經差不多都被容宇抓得抓殺的殺了。
凌浩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這時一條小小細細的蛇,從門縫裡快速的鑽了進來。
進來之後便“嗖嗖嗖——”的衝着蘇清而去。
“小心是竹青蛇,有劇毒的!”凌浩見狀,就要擋在蘇清的跟前。
蘇清帶着鬼面的那隻手不聽使喚的往前伸將凌浩撥到了一邊,只見那條竹青蛇騰空而起,無聲無息的進了蘇清的戒指當衆。
在場的人中梅紅便罷了,早就知道蘇清的手上戴着一個神奇的戒指,可是剛纔的那個喜娘卻嚇傻了,嘴裡喃喃道:“有鬼,有鬼……”
蘇清沒有理會她,只是回頭對凌浩道:“你沒事吧?”
凌浩輕輕的一搖頭道:“沒事!”
此時,外面好像有人趕來了。
只聽有人喊道:“鎮西汗王、王妃不要着急,皇上聽說這邊有人搗亂派微臣來搭救你們了。”
蘇清朝外一看竟是崔繼南帶着人在外面。
她不由得一皺眉頭,道:“皇上怎麼會派一個文臣前來做指揮。”
“這個崔繼南有些本事,這又不是出兵打仗,難道還要派個將軍來嗎?”凌浩說道這呵呵一笑道:“只要有人來便好!”
蘇清卻一皺眉頭,在門口的事情是發生在早上,應該早就傳到皇帝的耳朵裡了,爲什麼現在纔派人來救援。
顯然皇帝不是因爲早上的事,而是應爲剛剛發生在王府的這件事纔派人來的。
可是,那皇帝的消息也太靈通了一些了!
蘇清心裡的這些疑問並沒有說出來,只是靜靜的站在凌浩的身後等着救援的人來就他們。
蘇清忽然有些好奇,這些蛇是衝着她們的房間這邊來的,不知道外面的人妖用什麼辦法就他們。
她這樣想着,便走到了門口,從門縫中觀察外面的人如何行動。
不想崔繼東命人在架起了柴火架子,在架子的下面灑了一些東西之後,本來圍攻她們的蛇瞬間便朝着柴火架子下面的東西而去。
那些蛇剛剛的鑽到下面,崔繼東一聲令下“點火!”
“呼呼呼……”幾堆拆貨架子瞬間便燒了起來,擠在架子下面的蛇變成了現成的燃料。
“噼裡啪啦——刺刺拉拉……”一陣濃重的燒焦的味道在整個院子裡蔓延。
不多時滿院子的蛇便打掃的乾乾淨淨了。
在房中隔着門窗觀看的蘇清等人都不由得驚得目瞪口呆。
凌浩看了之後,不由得一笑道:“這個崔繼東看來不是池中之物啊!早在西北的時候我就應該看出來了,只是我一心想着如何與你在一起,倒將這些細節疏忽了。”
蘇清聽了此話之後,嚴肅的道:“不過是打死了幾條蛇而已,你別亂說啊,會給人家惹禍的。”
凌浩仰天“哈哈”一笑道:“我不過是隨口說說,你不要緊張,左右他也不是我的屬下,要操心也是容宇去操心。”
他笑完了之後臉色驟然一變,“不過,不管是任何人,若是想拿我做伐子,我也不會坐以待斃,定然會以牙還牙!”
他的話音落下之後,蘇清愣愣的看着他,還沒有來的及回話,只聽到門外傳來崔繼東聲音:“汗王這是爲了什麼事要以牙還牙啊?”
凌浩將門打開,連聲的神色瞬間恢復如初了,笑道:“沒什麼,今天多謝崔大人出手相救,若不是崔大人如此及時的救了我們夫妻,這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崔繼東朝着蘇清看了一眼之後,便將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了,給凌浩行了一禮道:“汗王太客氣了,既然汗王依然在我大漢的疆土之上,我們便有責任和義務保護你和你的家人的安全。”
“話雖如此,可是這個謝字還是要說的,只是這緝拿兇手的事情,不知道皇帝陛下怎麼安排的?這件事定然是有人要故意破壞蒙漢聯姻,挑撥蒙古與漢國之間難得的和平關係,想讓兩國的百姓重新陷入戰火之中啊,其心可誅,若是將主犯抓住了一定得從嚴處理。”凌浩說此話的時候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就好像若是崔繼東沒有來救他們的時候,蒙漢肯定會再次開戰一般。
崔繼東聽了此話之後臉上故意做出了一副勉強的笑顏,道:“汗王言重了,至於賊首的事情,待微臣稟明瞭皇帝之後再做處理。”
凌浩點了點頭道:“好,我等着你的回話。”
崔繼東走了之後,凌浩命僕人將院子打掃了。
外面的客人都已經走*了,他到省下陪賓宴客了。
凌浩此時的心情一點都沒有被剛纔的事情影響到,反而心情大好,對房中的喜娘道:“林大嫂,你先退下吧!”
被稱爲林大嫂的喜娘,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強笑道:“汗王,您與王妃還沒有飲合巹酒呢!”
“我知道,你帶着她們先出去吧!”凌浩指了指梅紅等人道。
一直默默無言的跟在別人後面的海蘭聽了此話之後,不由得擡起了頭,眼巴巴的看了看凌浩。
可是此時凌浩已經回過了頭,對蘇清道:“頭上帶着這麼重的東西累不累?”
蘇清晃了晃脖子道:“估計如果堅持到晚上的話,我的脖子便不能要了。”
凌浩自己動手將桌上的酒杯倒滿,端到了蘇清的跟前道:“喝了合巹酒,我便幫你摘下來。”
林大嫂見狀,臉上酸酸的一笑,衝梅紅幾個丫頭一是眼色,小聲道:“都別再這裡呆這裡,隨我出去吧。”
梅紅捂嘴偷偷一笑跟着她出了門。
只是海蘭在出門的時候,依然有些不甘的朝後面望了一眼,見凌浩已經將一隻手中的酒杯抵到了蘇清的手裡。
她只好嘆口氣跟着出去了。
衆人走後,蘇清就酒杯往自己的嘴角碰了碰道:“空着肚子呢,喝了酒會不會難受?”
凌浩笑道:“你平日裡飲不飲酒?”
蘇清搖了搖頭道:“幾乎是滴酒不沾的,偶爾躲不過了會和一點,不過從來沒有這樣一杯酒一飲而盡的。”
“這樣一小杯是沒有關係的,我們先喝了這杯合巹酒,喝完了我便讓人給你上吃的可好。”凌浩用商量的口氣道。
蘇清沒有往別處想,點點頭道:“好!”
說完她將自己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呼——好辣!”蘇清吐了吐舌頭道,她現在感到剛纔的酒就好像是一簇小火苗一般,“呼嚕呼嚕”便竄到了她的肚子裡去了,現在滿肚子裡都熱熱的。
凌浩趕緊將桌上的一塊點心放進了她的嘴裡,道:“喝酒的感覺是不是很舒服?”
蘇清搖搖頭道:“很舒服沒有覺得,倒是很暖和。”
凌浩打開門,吩咐下人上幾盤精緻的小菜。
不多時,菜上來了,蘇清也不管是什麼菜,坐到桌邊便大吃特吃起來。
李詩慧給她的那些點心沒有排上用場,現在她是真的餓了。
蘇清想到這裡,忽然停住了正在往嘴裡扒拉飯菜的動作。
那些吸引羣蛇的點心是李詩慧給她的,她是被人利用還是本身就參與了這件事?
可是她爲什麼要害自己和凌浩?
蘇清幾乎找不到李詩慧任何要加害於她的動機。
蘇清產嘆一聲,心道:“她一定是被人利用的!”心裡這樣想着,才慢慢將扒拉了一半的飯菜送進了嘴裡。
“怎麼了?想到了什麼事情!”凌浩一面說着一面將一杯酒抵到了蘇清的手邊道:“用酒送一下,不要噎着了,慢慢吃。”
蘇清想也沒有想,便將酒杯中的酒倒進了嘴裡,道:“沒什麼,只是想到了那一荷包的點心是李家表姐送給我的,不知道是誰在背後利用她。”
凌浩聽了此言之後,也思陷入了沉思,隨手給蘇清倒滿酒,半晌方道:“或許李詩慧給你準備的是普通的點心,但是半途被人掉包了也說不定。”
蘇清搖搖頭道:“我一直都將這個荷包揣在懷裡,怎麼可能會被人掉包呢。”
說完她不由自主的按了一下自己的眉頭。
“也許是李詩慧在進宮的路上被人掉包的呢?”凌浩說完此話之後,見蘇清的雙頰變得透紅,眼神也漸漸的有些迷離了,笑道:“現在先不要理會這些事情了,先吃飯了,反正皇帝會派人去查的,相信不久便會水落石出了。”
蘇清點點頭,感到自己的眼皮有些重,含糊的道:“說的對,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們何必先煩惱……”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身體已經歪歪晃晃的倒在了桌子上了。
凌浩忍不住嘴角一揚,走至她的跟前,將她頭上的東西除了下來,替她將秀髮撒開了。
然後將蘇清的胳膊搭在了她的脖頸上,將她打橫抱在了懷裡,看着她通紅的雙頰,忍不住低頭一吻。
此時剛剛戌時,可是看着懷中已經醉了的蘇清,他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將她放在榻上,低聲在她的耳邊道:“聽說第一次會有些受罪,所以我將你灌醉了,這樣你便感覺不到疼了。”說完伸手在她的臉上輕輕的捏了一下。
蘇清的臉被捏了之後,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話,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拂了一下。
凌浩側頭一笑,旋即又忍不住端詳着眼前閉着雙眼的蘇清。
他一直都知道蘇清長的很美,可此時細細的觀察她的時候,依然被她迷住了,他從來沒有想到蘇清的眉眼竟然這樣迷人。
他忍不住低頭在她的眉眼間輕吻了一下,又意猶未盡的輕啄了一下她的鼻尖,惹的沉醉的蘇清又是伸手一拂,只是因爲凌浩的臉靠的蘇清的臉太近了,蘇清的手沒有落在自己的鼻尖,卻從凌浩的臉上輕輕滑過,惹的凌浩心裡一陣悸動。
蘇清嘴裡微微吐出的酒氣,幾乎要將凌浩也薰醉了,他兩眼一眯,將頭埋在了蘇清的頸間,落下深深的一吻。
已經替換了,多謝包涵!!!!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