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所有人全被那女子震撼成了煞筆。
這個韓月,不僅僅是京城的首席名媛,而且還絕對是一個不正常的首席名媛!
竟是單臂就掄飛了船槳,旋風般飛向竹筏上的幾個人,到底多大仇啊?!
然而姑奶奶這段時間,可都是在刻苦練功的,和剛剛學會捏位點穴的那個時候,早不能同日而語了。
就算收拾沛香那會兒,現在自己從指力到腕力再到臂力,也都提升了好幾個等級!
此刻只掄飛了一支船槳,這些人就嚇成這樣,要是看見把整隻竹筏都掄出去,還不把他們嚇死?!
當然,就是覺得會把他們嚇死,所以才萬萬掄不得。那從前王二丫的陰影,可不能帶到鳳兒身上了。
“呀啊——!”
竹筏上頓時一片驚叫,那一船槳是打着橫飛過去的,可直擊幾人胸腹,而且速度絕對不用說。就算再厲害的高手,再沉得住氣的內奸,都絕對會出於本能的抵擋,不會有時間多做思量!
結果尼瑪,一眨眼全都慘叫落了水,竹筏也翻了個底朝天,半個優勝者都沒,內奸壓根就不在裡面!
心裡一沉,回頭去看岸上的四姨,卻已經很遠了,只有豆丁大小的一個影。而水裡會游泳的救不會游泳,兩個船伕和一個撐夫也都下去幫忙。
一片撲騰,幾個丫鬟被撈上了船,而竹筏也想辦法翻正了。幸好是已經到了夠暖和的季節,不然真得凍得夠嗆。
那種在最嚴寒的時節落水的滋味,究竟多冷,沒有誰鳳兒更清楚。
看着幾個人,全都驚魂未定,清一色嚶嚶嚶的哭着,求自己別把她們趕出將軍府,不想被調到別院去。
廢了這麼大力氣,而且還是真的浪費了不少體力,雖然說鎖定了嫌疑人,可就單純行動本身來說,難免有些失望。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才發現附近多了一條船。
那條船比自己的豪華許多,還大上一些,而且船靠過來之後,一看到船上的人,自己這邊兩個船伕就都連忙行了禮:
“尚公子!”
沒錯,是那俗到爆炸的粉紅禽獸,尚延之!
“本公子老遠就瞧見這邊驚呼怪叫的,在鬧騰些什麼,結果近了一看,哈哈哈……”那傻叉大笑着,旁邊圍着三四個名媛小姐,全在跟着一起笑。
剛纔太投入,也沒發現他們,被他們看了一場激烈的鬧劇,不笑那是假的。
“都說韓月小姐冰雪聰明,還膽識過人,上次全民健身大會,我身體抱恙沒能參加,一睹風采,卻今日一見……”其中一個女人瞧着這邊,看看幾個狼狽不堪的丫鬟,等不到話說完,就捂嘴笑個不停。
卻這時另一個女人剛剛笑完一輪,接了話:“可不是嗎,當時西郊教場上,韓月小姐威風凜凜的直抽鞭子,看着就覺得怪兇猛的,想不到今日,竟是更兇猛呀!”
這邊話音才落,那邊就立馬繼續跟了腔:“就是呀,先前謠言一事,又把韓月小姐傳的是何等了得,今日看來,韓月小姐果真名不虛傳,和普通大有不同啊。”
“她當然不同咯,那普通人怎敢如她大膽,分明是個低賤的庶民,卻也敢去名媛會爭奪頭魁!”
臥槽,這羣三八真夠賤的,字字句句都夾槍帶棒的,也就不屑,冷冷哼一聲:“各位小姐如此關注韓月,還將韓月的每一件都這般細緻的牢記於心,像這樣深的妒忌着,韓月可真是受寵若驚啊。”
一句話甩了回去,又對尚延之挑了挑眉毛:“本以爲只是因爲品茗會,王爺才放了公子出來,沒想到,之前說好的禁足半年,竟就真的這樣取消了。”
“韓月,你只是庶民出身,而我是王爺的兒子,我爲什麼要因爲你而被禁足半年!”尚延之還記恨着這件事,但他說的完全有道理。
如今自己和川楓是表兄妹已經衆人皆知,身份地位上的差距擺在那裡。就算他真的強了自己這個庶民,反倒還能說是自己走了運,受了他這官二代的寵幸。至於要不要負責,自己根本要求不了什麼。
落雅閣這個結症畢竟不太光彩,而且聽他口氣,也不想在人前提及,況且真要捅出來,
自己總歸是女子,肯定還是最吃虧的。
便是冷冷笑笑,沒打算再跟他去翻這筆舊賬,可自己不但坑了睿親王一百萬兩,那日還大鬧王府,羞辱了他。而這些賬,品茗會上,他曾揚言要報仇,看來今日冤家路窄,是逃不過了。
“韓月小姐來此遊湖,可知道這裡出租的船,都是本公子名下的?”他皮笑肉不笑的玩着扇子,自己則回頭看了看那兩個船伕。
朝他不以爲然的聳聳肩膀:“知道,所以呢?”
“所以,我剛纔看到小姐實在是心毒,連自己的下人都能如此耍弄,心裡發寒,不願再做小姐的生意。”他一把合上扇子,趾高氣昂的丟來一袋錢。
“我全額退款,多的算是賠償,還請小姐和你的人,立刻下船。”
“哼。”也不看那落在腳邊的錢袋,只一腳就踢遠了些,“尚延之,你是不是瞎了狗眼,當本小姐自己沒船啊。”
“哈哈哈,船?在哪兒呢!”尚延之大笑,故意找了一會兒,才指着竹筏道,“你說,那個是船?”
“哈哈哈哈……”那羣巴結討好尚延之的女人,自然是跟着一起笑,卻這韓月偏偏不中下懷,如此羞辱她了,竟都沒有惱羞成怒。
反倒氣定神閒的,還和尚延之叫起板來:“既然尚公子覺得那不是船,那咱們來打個賭可好?”
“哦?你想打什麼賭?”尚延之挑眉,有些興趣,想看看這個狡猾的女人,要怎麼保住顏面。
然而見她擺出一副大言不慚的模樣,笑道:“尚公子怎麼這麼笨,現在的情況,當然是賭我的船和你的船,到底哪一個才能最先靠岸嘍?”
“哈哈哈哈……”尚延之那邊又一陣爆笑,只覺得這女人腦子進水了。
湖上面,小船對竹筏,什麼輸贏,難道還用比嗎?
卻還沒笑完,便又聽那女人說:“輸了的人,就在京城最繁華的地方,當衆學狗叫,尚公子別光顧着笑,倒是說說,敢不敢和我賭。”
“賭,當然賭,這等好局,我不賭,豈非和你一樣是傻瓜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