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欲漸狂熱,沾染着慾望,連圈住身體的手都不規矩起來,可是他知道,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的那種痛苦,何其殘酷。
是的,沒有人,會比他羽元諭更瞭解這種折磨!
如今想讓鳳兒回來,丞相那其實也不難說,編造一些藉口,把通姦的罪責推卸到易楠凡身上就行,一句強壓未遂便能解決。
難辦的是國主那邊,尚沁已經知道鳳兒的真實身份,是雁南國的前朝王女——鍾離芷汐,若知道鳳兒現在還活着,且不說端木琅寰會如何,光是尚沁就不會放過她。
她可是羽元諭心尖上的人,會一輩子寵着愛着的人,怎可能願意,令她暴露於危險的漩渦中心。
只是想與她成親這事……
“鳳兒。”他收斂了自己,沒再纏綿索求下去,怕真會把持不住了,也只能膏藥似的粘着她,依然從後面,將側着身子的她摟在臂彎裡。
“我知道現在成親有點難,但我就是想聽聽,你可願意嫁給我。”
他和只貓似的,而且現在也沒傻,居然還和裝傻那會兒一樣,把頭湊在自己肩窩子裡蹭。
聽這般小孩撒嬌的語氣,倒是真想看看他此刻是個什麼表情:“你看着我說,我就告訴你。”
自己絕對不是使壞,而他愣了愣,隨即把自己粘得更緊:“你先告訴我,之後我隨你喜歡,想看哪兒就看哪兒。”
“將軍此話當真?”挑眉,倚在他懷裡,臉頰亦是貼着他的頭,卻壞壞笑着,“那若是我說,不想嫁給將軍,將軍也願意任我隨便看?”
“……當然。”他忽然放開了自己,卻像是有些生氣了,“說不說是你的事,但嫁不嫁你沒得選,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大紅花轎擡進羽家的,名正言順是我羽元諭的側室。”
“切,說到底,我還不就是個小的,將軍還真是薄情啊。”丟給白眼,故意酸他,他便有些黑臉,捏着自己下巴湊過來。
“側室又如何,我想要的只有你。”
“噗!”看他突然這麼認真,忍不住笑了,“好了好了,逗
你玩呢,你這麼漂亮,不嫁你嫁誰?”
聽到這話,他算是滿意了,不過還是有些不爽:“本將軍渾身都是優點,你怎麼就光看臉了?”
“臉可是重點啊,雖然以貌取人不好,可是隻要有貌了,其他方面差點兒,那都是能夠容忍的。”給他解釋,他竟更不愉快了。
“我哪裡差,你倒是說出來聽聽。”
“你……抱人的時候太緊了,吻人的時候太過了,還有那個手,光天化日之下,剛剛太得寸進尺了!”其實他真沒哪裡差,不過礙着面子,這會兒也就挑剔兩句。
怎料他竟是一絲壞笑,手臂往腰上一攔,又把自己摟了過去:“你說太緊了,是這樣?”
“太過了,是這樣?”他如試探,便又狠狠吻了,幾分任性,但魅惑寵溺,“得寸進尺,不是光天化日就可以了麼?”
“男女授受不親,咱倆還沒成親呢!”趕緊把他推開,心跳的那叫一個快,還以爲色`情`狂的屬性,只是他之前裝傻的伎倆,真沒想到,根本就是這傢伙的本質啊。
都說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自己現在總算徹底明白了。這長的再漂亮,性子再清高,那內心裡,果真都是住着一隻大灰狼的!
卻自己此話一出,他竟是幾分邪魅的扯了嘴角,調戲中帶着寵愛:“娘子好生無情,咱們不是早就拜過堂了麼。”
“那個是假的,怎麼能算?!”吼了一句,他又黏了上來,咬耳朵低喃。
“都是我羽元諭的臉,爲何不算?只要洞房時是真貨,相公我倒是不那麼介意。不過好在他沒碰你,否則,滅了敕瞑堂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他說着,便是從柔情蜜意換做了咬牙錚錚:“鳳兒,不管這輩子,下輩子,還是下下輩子,你,都只能是我的!”
“誰敢動你的腦筋,與我爭,就算是義理上的親爹,我也不答應。”
這般強勢的話,當真是有些不像他,然而想想,越是表面上平淡冷清之人,往往內心就越是火熱。
而他羽元諭的這份火熱,也只有在面
對自己時纔會展露。
這個男人,是這般的愛着自己的啊。
“元諭,你能回來,真的太好了。”心裡感動,亦是認真起來,“不管我現在是哪個身份,目前都只有韓月是最安全的,況且小鳳那邊,我還沒想好該怎麼收場。”
“你對我而言,真的很重要,所以倘若真要嫁給你,與你完婚,我不想委屈自己,更不想委屈你,一輩子躲躲藏藏。”
“我要嫁,就要光明正大的嫁,用自己的臉,用自己的身份,做你羽元諭的女人!”
她的話幾分魄力,眼中閃耀鋒芒,卻是羽元諭,有點心塞:“倘若你找到龍脈,見錢眼開,又受敕瞑堂蠱惑,利慾薰心,最後真要復國成功了,那還怎麼嫁給我。”
“哈哈,如果我真成了女皇帝,直接把你拐去雁南國當男皇后就是,也算千古第一人,你羽元諭不吃虧!”笑着,他則狠狠白了這邊一眼,暫時不想和自己說話般,丟下一句就走了。
“癡人說夢!”
最近和羽元諭在一起,鳳兒只覺得熱戀感爆棚,生活可以甜成這樣,簡直就像在做夢一般。
昨天才和他打情罵俏了一番,卻是今天一睜眼睛,便聽小鳳說,他要和韓月訂親的消息已經傳遍了京城,也不管那些繁文縟節,直接一大早,就任性的把聘禮擡到了自己院裡。
如今早是不需要再給老將軍上香,自己當然是天天睡懶覺,此刻都來不及梳妝就跑了出去,看滿院子聘禮,頓時傻了眼。
卻這時候,那身白衣的男子過來了,手裡還拿着什麼東西,小鳳見狀偷笑,趕緊自覺的退下了,院裡就自己和他兩個人。
“來。”他牽着自己便往屋裡去,坐下後就把手裡的紙攤開,又把書案上的筆墨拿到跟前。
“這是婚書,簽字畫押吧。”
不是吧,這人怎麼這麼着急,昨天才和他那樣說了,怎麼今天竟然還把婚書寫出來了?
而且這婚書上面,尼瑪清清楚楚,寫的是韓月的名字呀!
是要把老孃的話當耳旁風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