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太子妃的選拔還沒結束,就算尚弼要負責,也得等到之後,可鳳兒的目的,正是要迷得尚弼神魂顛倒,在選拔結束之前,把整個局面攪亂!
嫺貴妃縱橫後宮多年,想扳倒她可不容易,所以能利用的,也只有尚弼了。
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逼着尚弼快些負責,快些去向尚沁說明實情,請求賜婚,否則等蓬丘的使者來了,自己就得被抓回去領罰自盡了。
此事關係皇家顏面,選太子妃之事結束以前,抖出來實在難看,何況聽聞此事的時候,尚沁已經被尚弼氣得吐血,臥牀不起了。
至於嫺貴妃,也來找自己談過一次話,警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還讓別在她面前耍這些小手段的伎倆。
儘管嫺貴妃沒有對自己怎麼樣,但那態度,顯然是不會同意尚弼娶自己的。而讓一個家庭雞犬不寧的法寶,永遠都是婆媳之間絕對不要處好關係!
便是這天,蓬丘的使者來了。
那是一男一女兩個人,沒帶什麼隨從,同樣按照蓬丘的規矩,戴着面具,尚沁當下正在臥牀,接待的事宜自然交給了太子和五皇子一起處理。
一番寒暄之後,男使者倒是開門見山:“公主,既然你現在還並沒有成爲太子妃,那麼之前天鏡所顯示的事,究竟該作何解釋?”
“的確,而且當時天鏡中的男子,似乎也並非是太子。”女使者接話,繼續質問着鈴蘭公主。
而忽然就成了這副場面,尚弼趕緊讓其他陪同赴宴的大臣們都退下了,等只剩了幾個人,便一副誠懇模樣,鄭重其事的說:
“二位使節,我貴爲皇子,此事一定會負責,還請二位不要難爲鈴蘭公主。”
卻聽男使者冷笑:“負責?我蓬丘的規矩,若並非我蓬丘之人,那麼便只自己夫君或者娘子能夠得見面容,敢問五皇子殿下,可是成爲了我蓬丘的駙馬之後,纔再行其事的?”
尚弼沒有作聲,他確實不是駙馬,而且別說當時不是,就連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天,他也依然不是鈴蘭的駙馬爺。
而這時候,又聽女使者說:“既然並無名
分,那麼鈴蘭公主此次,不但觸犯了蓬丘的天規,而且還丟了我蓬丘的體面。”
“公主,該領受什麼樣的責罰,你應該心裡明白吧。”她看過來,自己則一副可憐兮兮,哀怨認栽的模樣。
“我明白,我明日便隨你們一同回蓬丘,向族人和父皇母后領罪。”
“不!你不能回去!”知道回去就要自盡,尚弼急了,“你們口口聲聲說是蓬丘的使節,有什麼證據?!”
“現在關於蓬丘國的傳聞滿京城都是,哪裡不能隨便找些個人就冒充了?再說了,蓬丘離葉雙國千山萬水,就算是在天鏡中窺見事情,你們來的也未必太快了吧!”
尚弼句句錚錚的質問,多少覺得這兩個人是自己母妃——嫺貴妃派來的,爲的就是順理成章的除掉鈴蘭這個女人。
即便她之前覺得鈴蘭還不錯,讓尚弼娶回來當個側妃也行,但卻沒想到這女人的心這麼深,不僅僅和尚弼生米煮成熟飯,還咄咄相逼,非要讓尚弼娶她做正位的皇妃。
這樣一個女人,試問嫺貴妃又怎麼可能再喜歡,枕邊風一吹,尚沁對這個本還看好的蓬丘公主,自然也不待見了。
可尚弼,偏偏已經被鈴蘭迷得死死的了。
現在質疑兩位使者的來歷,可謂是對蓬丘國大大的不敬,雖然是要抓自己回去問罪的,但作爲一國王女,此刻當然要以國家爲先。
“五皇子殿下何出此言,難道殿下真的認爲,鈴蘭是滿口謊言的江湖騙子嗎?”沉聲問他,十分的憤怒。
“在蓬丘王宮的時候,這二位一直侍奉在我左右,近年爲國事奔走,所以才才身在大陸。我蓬丘有特殊的傳訊之法,消息的靈通程度快過你們。”
“五皇子殿下,雖然鈴蘭與你之間有情,也知道殿下是想保護鈴蘭,但這並不代表,殿下就可以侮辱我蓬丘國!”
“公主……”尚弼怔怔,有這般眼神的女子,怎可能會是假冒的王女呢,可是。
“是我激動了,還請公主見諒。”尚弼揖禮道歉,又是一臉的苦逼,“我知道蓬丘有蓬丘的規矩,但我定會迎娶公主,給她
一個名分。”
“只是現在太子妃的選拔還未結束,此事,難道就不能稍微再等一等?”尚弼看着兩個使者,又是瞧了瞧尚元諭。
他之前冷待鈴蘭公主,整個後宮都知道他是肯定不會選擇鈴蘭了,現在並不忌諱他在這裡,是因爲尚弼覺得,這件事應該攤牌了。
儘管宮裡知道此事的人不多,但以尚元諭安排在各處的眼線,沒可能不知道他尚弼同鈴蘭有了一腿。
現在看尚元諭這麼淡定,尚弼更是確信,太子早就知道了。
便是鈴蘭也看着兩位使者,希望能按照尚弼所說的,稍微給他們一點時間,卻男使者十分冷酷:
“如果每個人都這樣,先有了事實,再補上名分,那蓬丘的天規豈非變成了笑話?”
“正是。”女使者點頭,同樣斬釘截鐵般,“公主殿下貴爲蓬丘王女,應該比誰都明白,天規是不可違逆的,更比誰,都不能違逆天規。”
尚弼也是皇子,雖不清楚天規對蓬丘國來說是什麼,但此番話的意義還是相當明白的。
談崩了,氣氛突然安靜下來,而這個時候,一直沒有作聲的尚元諭冷清清問道:
“也就是說,如果鈴蘭公主事前便有了名分,那麼就不用領受責罰自盡了?”
“是,若是有名分的,夫妻之間行事,並不違背道德同天規。”男使者答道,則尚元諭又問。
“那若有名分,卻妻子和別人偷歡,這也需要處死嗎?”
“處死倒是不必,只要對方肯原諒的話,最多受點鞭刑,若丈夫連鞭刑也不追究,那便大可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女使者看看兩個人,又看看尚元諭。
便是太子勾嘴,淺淺笑了:“那好,鈴蘭公主既然參加選妃,結束之前便可都算作是我的女人,況且在五皇子強佔她之前,我倆早已經有了實情,只是選妃還未結束,不好公開。”
“尚元諭,你胡說什麼……”尚弼瞪圓了眼睛,像是五雷轟頂,但見尚元諭對鈴蘭的侍女笑笑。
“千蘭,你告訴五皇子,本宮可是每晚,都在公主那兒過夜。”
(本章完)